Henry James的中篇小说——《真东西》

Henry James对小说艺术的贡献是举世公认的，无论是美国的文学史还是英国的文学史都会把他收入其中，视作本国的文学“瑰宝”，甚至为了争夺其国籍而“大打出手”。当然了，此等尊荣照旧还是在其死后才享有的，所谓的posthumous fame 对作家本人来说是没什么意义的。
国内Henry James小说的译本不多，昨天刚拿到一本前两年新出的《亨利詹姆斯中篇小说选》，其中收录了《黛西.密勒》，《真东西》，《学生》，《地毯上的图案》，《丛林猛兽》这么几个中篇，还有一篇论文《小说的艺术》，敢翻译这位大师作品的还真都是名家——赵萝蕤，巫宁坤，杨岂深。不过遗憾的是，大师的三个著名的长篇《鸽翼》、《金碗》和《使节》似乎都没有中译本，如果将来时机成熟，我很想把大师的三个长篇出中译本。有些书也许曲高和寡，没什么利益可图，但其文学价值不应该被忽视，也许正因为中译本的面世，会引起国内读者的兴趣也说不定。
闲话莫说了，今天主要介绍大师的一部中篇小说——The Real Thing(《真东西》)，主人公“我”是一位画家，一日有一对体面的夫妇上门造访——由于生计所迫，Mr. & Mrs. Monarch希望能做我的模特，他们自恃是“the real thing”，能比那些出身贫寒的模特们扮得好。“我”一时心软，竟答应了下来，可是后来的创作成果证明，这两位“绅士夫人”表情僵硬，模仿力差，永远只有一种僵硬的姿态，根本无法像那些普通模特一样生动活泼，画家其实早已意识到他们的缺点了—— the defect of the real one was so apt to be a lack of representation. “真东西”缺的正是表现力。虽然最后那两位不得不离开了，但对“我”在艺术上造成的伤害——据我的朋友Hawley称——是永久的。
蒙拿克夫妇（作者以Monarch命名人物，想来也是让人先入为主对他们产生一种气派、体面的感觉。）看起来是贵族气派十足，但他们显然没有良好的美学艺术修养，艺术的确来源于生活，但绝不等同于生活。他们的悲剧在于企图把悲剧原封不动地搬进艺术里，Henry James是在讽刺什么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