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文轩《草房子》意蕴探究
2009-02-28 15:48阅读：
打开《草房子》，一股古典、浪漫、温馨的情调与氛围，雾一样地弥漫开来，久久地在心头缭绕。童年是人生中最难以忘怀的岁月，《草房子》以优美的文笔，写了男孩桑桑刻骨铭心的六年小学生活。六年中，他亲眼目睹或直接参与了一连串的看似寻常但又催人泪下、撼人心魄的故事：少男少女间毫无瑕疵的纯情，不幸少年与厄运相拚时的悲怆与优雅，残疾男孩对尊严的执著坚守，垂暮老人在最后一瞬所闪耀的人格光彩，主人公在死亡体验中对生命的深切而优美的领悟，大人间扑朔迷离而又充满诗情画意的情感纠葛……
作家肖复兴赞誉“《草房子》是一首诗”。儿童文学评论家路文彬称许《草房子》“恰似‘众语喧哗’之外一声清丽的歌吟……”作为北大教授、博士生导师，又是著名作家的曹文轩，能写出《草房子》这样的文学精品，靠的是他对孩子、对生活、对文学的童心、真诚和爱，拥有这些，方才营造出属于他自己的文学世界，方才使得他的作品不仅走进了市场，而且走进了人心；不仅走进了生活，更是走进了文学。这是《草房子》一版再版，深受欢迎的重要原因吧。
《草房子》是曹文轩最负盛名的作品之一，1997年面世以来，历久弥新，10年来销售不断，各种版本至今已印了60余次，至2007年8月底发行量接近60万册，引领的“纯美阅读”风潮至今未歇能被称为中国儿童文学当代经典的图书寥寥可数，《草房子》无疑是其中最重要的一本。
在曹文轩的艺术世界里，记忆中的“草房子”化作了一种美的意象。他以此作书名，既是为了表现一种古朴的情调，更是其张扬生命力的象征。小说开头写道：油麻地小学的草房子“很贵重”、“经久不朽
”，它不是用一般的稻草或麦秸盖成的，而是用从几百里外的海滩上打来的茅草盖的。这些茅草“受着海风的吹拂与毫无遮掩的阳光的曝晒，一根一根的都长得很有韧性”。小说中那一个个鲜活生动的形象，不正像这有着坚韧生命质地的茅草吗？陆鹤坚守着人格的尊严，纸月文弱中透着内在的坚韧与沉静，细马小小年纪就挑起了“当家人”的担子，大红门里的杜小康，因家道一落千丈而失学，其痛苦中的沉沦与奋争，更是撼人心魄。他跟父亲放鸭的那些日子，寂寞、孤独煎熬着他，也在催生着他。暴风雨里，他像高尔基笔下那只搏击风浪的海燕，在莽莽苍苍的芦苇荡里狂奔着，追赶失散的鸭群。还有秦大奶奶执著的守望，蒋老师与白雀热烈而无望的爱情，温幼菊忧郁、感伤的无词歌……最后桑桑自己也因患病而经历了“死一回”的痛苦体验。这六年，是他接受人生启蒙教育的六年，他似乎懂得了什么是情感，什么是爱，什么是生活，什么是人生，从而逐渐感悟到“所有的人，都是在这一串串轻松与沉重遭遇中长大的”。曹文轩以一颗敏感的心，把握着生命中的爱与哀，品味着人世的欢愉与悲凉。他相信，这种人生滋味并非要等到一个生命在完全成熟之后才能够体会得到；生命从一开始便不得不面对它了，而由它构成的“苦难记忆”，往往决定着一个人一生的走向。作者借命运的无情，“着力彰显生命原始质地里那种坚挺、柔韧的品性”。
草房子，它本身就是那么原生态，纯自然的东西，根根乳白色的闪闪发亮的茅草全部来自于海滩的自然中，“受着海风的吹拂与毫无遮挡的阳光的暴晒”柔软，韧性，密实，“冬天是温暖的，夏天是凉爽的”，它是原始的，又透出一派古朴来。现在到处都是水泥钢筋混凝土速成的框架楼房，别说“冬暖夏凉”反而是“冬冷夏暖”，只能靠先进的空调来急救酷暑严寒，而窗外排出的热量，汽车尾气的热量又充斥在现时的天空，更加的燥热反常。
曹文轩本人，也是那么纯朴（看书中照片）。生活在这个时代，没有这个时代成功男人的俗气，没有光亮的发型，没有冷冰冰的墨镜，没有修饰的面容，没有高档的服饰；就是随意的“盖头”，头发自然地生长着，脸上有成年男子该有的皱纹，黄种人原始的黄皮肤，穿着随便的t恤长裤，表情也是那么本真，有一点从六十年代走过来的沧桑，看起来真实自然充满生活的味道。别说在繁华的都市北京，就是在地方小县城这样纯净的男子也很难见到，谁没有那种刻意的服饰修饰？谁没有那种满脸的俗气？
文如其人，他的《草房子》一如他那样真实自然，弥漫着原始的未加雕琢的自然气息的唯美，美的动人心魄，美的洗去俗人的浊气。它是一种苦难的伤感的美，让世人觉得苦难也是一种美，并且是一种人生难得的至高无上的极美。即使一种灾难、无望的事件作者也浸透着他的美好的思想美好的愿望。
所以，萦绕于心中的是“草房子”的孩子在遭遇苦难时的默默承受苦难的坚韧的毅力美。
细马，一个过继过来的孩子，本不招邱二妈的喜欢，可是在邱家遭遇水灾一无所有而他被送走的时候，他又独自一个人回到油麻地，因为他想到藏在水中二叔找不到时的慌乱的带着哭腔的叫声，想到邱二妈待人的温和和善，想到临走时转身看到的二叔枯瘦的驼背、枯黑的脸色和一双凄苦的目光，他知道邱家正需要他，他毅然决然地回来了。接下来邱二爷病倒他不顾严寒和手裂口鲜血直流的疼痛艰难刨挖出大半筐白嫩白嫩的柳须做药引子，邱二爷去世邱二妈精神恍惚走失细马一走七天到处寻找带回干干净净的邱二妈，并且卖掉所有的羊到县城治好邱二妈的病。他完全长大了成熟了，幼小的肩膀承担起了这个连遭厄运的家庭，他成了一个真正的牧羊少年，他站在了夕阳照射下的土红色砖堆顶上！
杜小康，一个曾经“蒸蒸日上的红门人家”的养尊处优的孩子，“竟在一天早上，忽然一落千丈，跌落到了另一番境地里”，一船家底被水淹没，“红门”成了空壳，父亲病倒，杜小康失学。为倒下的父亲治病，和孱弱的父亲到荒无人烟的芦苇荡养鸭重振家业，鸭群误吃鱼苗鸭和船被扣，一腔心血付之东流，父亲再次倒下……杜小康承受了常人、成人所不能承受的孤独、忧伤、疾病、寒冷、饥饿……一切一切的困扰、折磨，他咀嚼着灾难带给他的美丽和残酷，他稳稳地坐在雪中的“草房子”树下做起了买卖，“日后，油麻地最有出息的孩子，也许就是杜小康”。
还有纸月、桑桑。纸月，那么一个楚楚可人的纤弱的小姑娘，和奶奶相依为命，但是却那么坚定，一个人来去几里路坚持上学，风雨无阻，不连累他人，又用一颗幼小稚嫩而善良柔韧的心默默给人以力量，她的关注的眼神，她的一篮篮新鲜的鸡蛋和青菜，都给挫折中的疾病中的桑桑莫大的安慰。注定纸月有一个坚定的人生！
桑桑，小说中一个贯串始终的主人公，他的独特，他那种隐隐的普爱之心处处给苦难中的朋友以无形的力量。他，支撑起油麻地孩童世界的一片天空，最终他在“一大片金色”的草房子中走出疾病走出油麻地走向“那只巨大的旋转着的花环”……
看到这一个个故事，一个个孩子，一个个细节，你不能不为之颤动，你发自内心深处地赞叹，赞叹这一个个了不起的个性坚韧的孩子，赞叹作者那丰富的内心世界、塑造少年形象的深度和力度，甚至猜测作者就是当年油麻地的孩子中的一个，那一群孩子就是他的童年伙伴。
更让人久久不能释怀的是作者心底深处的渗透在小说字里行间的那种唯美色彩，一切都是美的，即使物质的贫乏，即使病痛的缠绕，即使灾难的降临……再悲惨的事情在作者的笔下都有美的力量。小说写的是中国五六十年代时期少年的故事，那时正是中国最贫困的时期，但作者笔下没有满眼的荒凉，没有满野的饿殍，没有人性的龌龊；并不是作者有意回避，他也写到了贫穷，但是他反映的是贫穷中人们的勤劳拼搏、追求人性的善良；甚至人性的无赖丑陋一面他也写到，但那就像一粒沙子，终被大海包容。
苦难是一种美，在苦难中油麻地的孩子们成长着成熟了，我们眼前总是闪现着一个个稚嫩却又坚毅的脸庞。甚至疾病也是一种美，抗争疾病的过程，疾病中人们的照应，无不体现出另一种人生之美。一度纠缠人心的桑桑的“肿瘤”温幼菊的药寮是我读到的最美的疾病给人带来的情感体验。
弱不禁风的温幼菊拥有一个古朴雅致的“药寮”，一年四季飘逸着发苦的药香。当得知桑桑得了重病时，她把桑桑引进了自己的“药寮”。“药寮”中一只小巧的红泥小炉，土气粗朴的药罐配以优雅的壶嘴和别致的壶把，蒸汽一缕一缕地升腾，小屋里洋溢着一种让人头脑清醒的药香，她的神情宁静淡然，桑桑有一种温暖的感觉。在氤蕴的淡蓝的蒸汽中温幼菊幽幽地给桑桑讲述了小时候的重病，艰难地治病，奶奶一天一天的熬药，逝去时的“别怕”……桑桑的眼眶汪满眼泪，她缓慢而悠长地唱着“咿呀……呀”，轻柔却又沉重，哀伤却又刚强。桑桑一连几个月在温幼菊“药寮”中喝着奇苦的药汁，耳畔萦绕的是温幼菊的悠长的无词歌，喝药成了一件悲壮而优美的事情。桑桑得到了平静和勇气，得到了世界上最美好的善良，所以在病重期间依然美好地去看待一切，去想象明天。
几乎要人命的病魔让作者以这么唯美的文笔诗意地传达出一种宁静之美祥和之美人性的完美，还有什么不能打动你？简直是深深地陶醉了。都来品尝这沁人心脾的醴酪吧，儿童，少年，青年，老人，男人，女人，走进那片美丽的“草房子”，感受曾经的苦难挫折，体味人性的至美，历练丰富自己的人生之路。
有一种感动让你泪流满面
草房子，荡漾着美的柔波；
草房子，跳跃着温暖的音符；
草房子，让感动与美齐飞，而飞过后，那影子便重重地投在了你心灵的一角……
有一种美，有一种感动，会在不经意间轻轻叩击你的心扉，然后，让你在猝不及防中泪流满面，这便是《草房子》……
我买到的《草房子》版本，封面是大片炫目的金黄色调，阳光里闪烁着金属的质感。几个姿态各异的孩子，或坐或立，一样的可爱，一样的纯真，与金黄的草房子和金色的阳光融为一体，渲染出一种淡远的意境，淡远，同时又散发着浓浓的诗意。于是，这样的一幅画面，很快地便将你的记忆拉回到那年那月，那些散发着浓浓的泥土味儿，一直蛰伏在你光阴的花朵里最美丽的那个花瓣上，曾经是那般美丽而纯真的童年时光……
每个童年都是不可重复的，就像每个生命都有独属于自己的故事一样。阅读《草房子》，就像是在阅读童年，阅读岁月，阅读美，这种美是在不经意间偶然地拨动了你的心弦，这种美不仅唤起了我们对童年的回忆，也深深打动着我们的心灵。就像雨后的某个清晨，打开一扇窗，扑面的阳光顷刻间就泄满了你的小屋。一种温暖，开始缓缓地弥漫，一种光华，闪闪地划过心灵的夜空，照亮了黑暗……曹文轩说：“美的力量绝不亚于思想的力量。一个再深刻的思想都可能变为常识，只有一个东西永不衰老，那就是美。”
也许，我的心灵正是被这种美轻轻地击中，而后开始深深地感动，开始一次次泪流满面……
曹文轩，以优美的略带伤感的笔调，以一种悲悯的情怀，为我们展现出了桑桑以及与桑桑休戚相关的那些少年的生活和他们那真实而美好的心灵世界。桑桑，秃鹤，纸月，白雀，杜小康，秦大奶奶，桑乔，蒋一轮……这一个个个性鲜明的活生生的人物形象，以不同的经历，不同的个性和内心世界从书页中走出来，让读者总能从某个人身上，隐隐看得到自己的影子。小说由起初看似平淡的描写，到后来一点点将你的心紧紧抓住，起伏荡漾着的旋律由轻到重，由缓而疾，一股让你感动的力量，也一点点地铺展，弥漫，升腾开来……
在深夜的灯光里，流连于桑桑与纸月之间那种纤尘不染的朦胧的纯情，感喟于不幸的杜小康与厄运相拼时的悲怆与优雅，慨叹于垂暮老人在生命的最后一瞬闪耀的人格光彩，惆怅于白雀与蒋一轮那曲折迷离而无果的爱情。这一切，对于少年桑桑的成长无比重要的六年时光来说，仿佛是朦胧的，却又是清晰的；是令人感伤的，又是催人奋进的；是遥远的，又是切近的。相信岁月会老，环境会变，而那片油麻地，那座草房子，那些在生命中彼此照亮彼此温暖的人，却将是桑桑，也是读者记忆中不会消逝的最美……
我想，在每个人的心中，必然有一种美是纯粹的，就像那透明的水晶，没有一丝杂质。无论世俗如何喧嚣岁月如何变迁，唯这种美永不褪色。当阳光洒到纸页上，跳跃的光圈一点点在文字的丛林中荡漾开来时，我明白了为什么曹文轩的小说会被冠以“纯美”之称。
“……秋天的白云，温柔如絮，悠悠远去；梧桐的枯叶，正在秋风里忽闪忽闪地飘落。……”
“……那茅草旺盛地长在海滩上，受着海风的吹拂与毫无遮挡的阳光的曝晒，一根一根地都长得很有韧性。阳光一照，闪闪发亮如铜丝，海风一吹，竟然能发出金属般的声响。用这种草盖成的房子，是经久不朽的……”
读这些看似不经意的描写，心灵获得的是一种干净、纯洁的美的感染，就像桑桑的心灵世界。就像在油麻地生活过的每一个人。
我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如此感动，曹文轩在纸的背面告诉我：“能感动孩子们的东西无非也还是那些东西——生死离别、游驻聚散、悲悯情怀、厄运中的相扶、困境中的相助、孤独中的理解、冷漠中的脉脉温馨和殷殷情爱……总而言之，自有文学以来，无论是抒情的浪漫主义还是写实的现实主义，它们所用来做‘感动’文章的那些东西，依然有效——我们大概也很难再有新的感动招数。”
他又说：“感动孩子们的，应是道义的力量、情感的力量、智慧的力量和美的力量，而这一切是永在的。”
诚哉斯言——在《草房子》的阅读历程中，我感受到了作家说到的这一切。感谢曹文轩，在这个人与人之间情感日趋沙漠化，心灵与心灵之间日趋隔膜的时代，让我有幸在金色的《草房子》中，看到了一片精神的绿洲，闪烁着动人心魄的光华，照亮着美，也照亮着我们拒绝迷失的心灵……
读曹文轩的《草房子》，那古典、浪漫的情调与氛围，雾一样地弥漫开来，久久地在心头缭绕。
童年是人生中最难忘怀的岁月。《草房子》以优美的文笔，写了男孩桑桑刻骨铭心的6年小学生活。6年中，他亲眼目睹或直接参与了一连串看似寻常但又催人泪下、撼人心魄的故事———少男少女间毫无瑕疵的纯情，不幸少年与厄运相拼时的悲怆与优雅，残疾男孩对尊严的执著坚守，垂暮老人生命最后一刻所闪耀的人性光彩，主人公在死亡体验中对生命的深切而优美的领悟，大人间扑朔迷离而又充满诗情画意的情感纠葛……
在曹文轩的艺术世界里，记忆中的“草房子”化作了一种美的意象。他以此为书名，既是为了营造一种古典的情调，更是其张扬生命力的象征。小说开头写道：油麻地小学的草房子不同于当地的民房，“很贵重”、“经久不朽”，它不是用一般的稻草或麦秸盖成的，而是从几百里外的海滩上打来的茅草盖的。这些茅草“受着海风的吹拂与毫无遮掩的阳光的暴晒，一根一根地都长得很有韧性。”小说中那一个个鲜活生动的人物形象，不正像这有着坚韧生命质地的茅草吗？陆鹤坚守着人格的尊严，纸月文弱中透着内在的坚韧与沉静，细马小小年纪就挑起了“当家人”的担子，大红门里的杜小康，因家道一落千丈而失学，其痛苦中的沉沦与奋争，更是撼人心魄。他跟父亲放鸭的那些日子，寂寞、孤独煎熬着他，也催生着他。暴风雨里，他像高尔基笔下那只搏击风浪的海燕，在苍莽的芦苇荡里狂奔着，追赶着失散的鸭群。还有秦大奶奶执著的守望，蒋老师与白雀热烈而无奈的爱情，温幼菊忧郁、感伤的无词歌……最后桑桑自己也经历了一场“死一回”的痛苦体验。这6年，是他接受人生启蒙教育的6年，他似乎懂得了什么是情感，什么是爱，什么是生活，什么是人生，从而逐渐感悟到“所有的人，都是在这一串串轻松与沉重遭遇中长大的”。曹文轩以一颗敏感的心，把握着生命中的爱与哀，品味着人世的欢愉与悲凉。他相信，这种人生滋味并非要等到一个生命完全成熟之后才能够体会得到，恰恰相反，生命从一开始便不得不面对它了，而由它构成的“苦难记忆”，往往决定着一个人一生的走向。作者借命运的无情，“着力彰显生命原始质地里那种坚挺、柔韧的品性”。
《草房子》是一首诗，是众语喧哗之外一声清丽的歌吟。其浓郁的诗意，就像春夜田野里如水的月光，给人一种温暖而湿润的感觉。她让人想起施托姆的《茵梦湖》、契诃夫的《草原》、萧红的《呼兰河传》、沈从文的《边城》，弥漫着或轻轻飘荡着一种动人而又略带忧郁的美，让你心荡神摇，让你感叹生活的美好和人生的美丽，去加倍地热爱生活，珍惜人生。这种诗意不是靠大段的比喻或形容词堆积起来的景物描写，也不是靠直白的抒情。小说通篇用的是白描，作家不寻常的功力就在这看似寻常的语言上，他能三言两语，便出神入化地营造出一种诗的情调、诗的意境、诗的氛围。文字朴素、简洁、干净，就像在水中淘洗过的一样，这种语言不是刻意的追求所能达到的，而是从心中自然而然地流出来的，是作家的心灵对世界独特的感应和把握。在一个缺少诗意而充满着实际、实惠和实用的时代，努力去寻求、去发现尘封在生活中的诗意和美，本身就是一种理想，是一种梦境，其独树一帜的艺术追求，从而成为当代文学中的“稀有金属”。这正是《草房子》的魅力之所在。
作为北大博士生导师、当代文学研究者，又是作家的曹文轩，能写出《草房子》这样的文学精品，靠的是他对孩子、对生活、对文学的童心、真诚与爱，拥有这些方才营造出属于他自己的文学世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