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寺贝通津的前世今生

2010-01-12 23:07阅读:
寺贝通津的前世今生
寺贝通津的前世今生
每日上班下班行走在寺贝通津这条小路上,总有一种不知从何而来的历史厚重涌上心头。这里有遮天蔽日的古木;有幽深别致的庭院;更有那“寺庙后边通向码头大路通途”的美丽传说。这条经古人评定为“大路通途”的寺贝通津,其实只是一条不足 8的单行道,出了一号大院,就要向左上坡,朝着彼岸,走向通途。据说,“通津”这种叫法始于明代,现在越秀区辖内还有不少地方保留着这种以“通津”命名的马路,如:省人民医院旁的前鉴通津,白云路旁的筑南通津等。建国后,广州历经了几次较大规模的马路改名潮,不
少我们今天所熟知的马路都改了名,如:东风东路原名造币左路,解放北路原名中华北路,北京路原名永汉路等。而寺贝通津却能例外,我想正是因为她实在太小,小到那个变革一切的时代也不屑于“革”掉寺贝通津,使人们得以从这个名字里感受时代变迁的沧桑。今天,我们已经很难再找到“寺”的踪影,找不到一处遗址;找不到一点痕迹;甚至连一块证明曾经有过“东山寺”的石碑也没有。有的只是那些散落在历史云烟中的记忆碎片和点点往事。
寺贝通津的前世今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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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在岁月的长河里,寺贝通津的“寺”却是真是存在过的,这个寺与我们所熟知的地名“东山区”、“东山口”同名,也叫“东山”。而且是先有“东山寺”,后有地名“东山”。这很可能与六祖“开东山法门”有关。六祖慧能与广州有着深厚的渊源。那个发生在光孝寺内“风动、幡动还是心动”的故事已是家喻户晓。据说,在菩提达摩将佛教传入中国之初,学佛有着很多常人无法接受的清规戒律。如沿袭印度僧侣乞食为生,不参农活的清规,一衣一钵,随缘而住,也不定居于一处。“东山法门”思想提出后,倡导“农禅双修”,把修行贯穿于人的工作和生活之中。人们白天生产劳动,夜间习禅。把中国古代小农经济的生产生活方式,紧紧地结合到信众的生产和生活方式上来,翻开了佛教中国化新的一页。这对明代“东山寺”有着重要影响。
1485年明代市舶司署太监韦眷捐建“东山寺”。在明代,太监拥有相当大的权力,韦眷靠献媚明宪宗的宠妃万贵妃,成为当时权倾一时的大太监,被派到广州任市舶司,相当于今天的广州海关关长。《明史》中记载了这样一段历史:1483年,撒马尔国派了一个名叫“怕六湾”的使臣沿海路来中国朝贡狮子。皇帝依例给予“怕六湾”丰厚的赏赐。“怕六湾”却贪得无厌,一而再地在赏赐应该给多少的问题上欲与皇帝讨价还价。皇帝多次追加赏赐,反而令“怕六湾”认为,只要向皇帝奏求不已,便会得到更多的好处,于是更加肆无忌惮地漫天要价。 折腾几个回合,“怕六湾”已经在京城住了一年半,远超出“使臣驻京不超三个月”的上限。期间吃喝嫖赌,无恶不作。皇帝忍无可忍,决心经广州从速遣返“怕六湾”。南下的“怕六湾”在广州遇到了广州市舶司太监韦眷,两人一拍即合,相见恨晚。酒兴之余“怕六湾”告诉韦眷,自己准备到满剌加国买狮子,然后返回中国,继续朝贡。韦眷认定去满剌加国买狮子是件有利可图的事情。于是利用商人黄肆等人招集一帮乌合之众出海走私,贩运狮子。期间却因分赃不均,闹出人命,惊动了地方。黄肆等人被番禺知县高瑶派兵抓获。番禺知县高瑶得到了广东布政使陈选的肯定,却因此触动了宦官阶层的利益,韦眷勾结其他当权的宦官一同诬奏陈选等人结党营私。结果陈选被免职查办,死在送京途中。而韦眷却因此升任镇守巡抚两广等处太监。上世纪九十年代,这段封尘的历史在东山寺遗址出土的韦眷墓文物中得到印证。
寺贝通津的前世今生
寺贝通津的前世今生
解放后我们党接管“国民党东山区公所”。当时“东山寺”已经破落,没有香火,庙内也没有菩萨,连香案一类的东西都被洗劫一空,今天的东山公园,就是在“东山寺”的原址上建起来的。后来人们习惯把以东山公园为圆心,署前路、东山公园、寺贝通津和龟岗一圈所围成的小山岗叫“东山”。其中寺贝通津一号大院13号楼是“东山”的最高点,高约30公尺,原是两广浸信会神道学院校舍。据说在建楼之初,登上楼顶,居高临下,可俯瞰东山全境。背山面水,看细流入江,船来船往,地理位置得天独厚。值得一提的是13号楼坐北向南的朝向。在旧时,圣人南面而听天下,向明而治,南边代表光明。只有皇帝和那些位列封疆,在各地方代表皇帝“听证临民” 的要臣的衙门可以“面南”。再有钱的富人,修再大的房子,都不能南北正向,而得往旁边偏一偏。后来,“面南”的意思引申为“从政”。孔子有个学生叫仲弓,因出身低微,又有一个品行不端,小偷小摸的父亲,常遭人嘲弄。加之不善言辞,说话结巴,总自感低人一等。但仲弓天资聪颖,勤勉好学,心系家国,志向远大。从小就立下了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的人生目标,深得孔子赏识。孔子说:“雍也,可使南面”(《论语·雍也》),高度评价仲弓有从政的潜质,将来一定大有作为。孔子教育仲弓,家庭出身并不能决定一切,不要因为世人的浅见而看轻了自己,哪个时代都不乏凭借家庭出身进入仕途的人,可是,举贤任能,始终是一条不过时的用人准则。
这些孔子上千年前的道理,就像那些被打上时光烙印的寺贝通津一样,变的是形式,不变的是永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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