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以后的夏天,重启游泳。其实我不记得2019到底去过泳馆几次,多半也是三天打渔两天晒网。如此算来那就是四年。
遥远的2019,翻找出来的回忆提醒我,上半年去了伊犁,下半年去了以国。困于原地久了,好像,也没那么渴望云游四海,这样的情形让我想起肖申克救赎里那位年长的图书管理员。
泳馆已在小城另一家泳馆名下。一条泳道加了底座和隔栏,专门为小朋友设置的浅水区。整体水位明显提升,早先大概位于胸部能够轻盈活动的水平面,现在已超过下巴。原先蹬着池壁往前发射般助推就没那么容易了,借着浮力托起身躯,游泳动作从未知的陌生处自然而然瞬即返还,马赛克浅浅的蓝,清澈而明亮。突然,节奏错乱屏住呼吸往下沉,惊慌尤如将要溺水般的失措,恐惧,绝望,挣扎,像极了某一种状态。总是这般没有持续游完一条泳道。
放松,缓慢,平静,终于在最后完整游了几个来回。
咕嘟咕嘟的水声,从吹着口哨似的嘴形里吐出泡泡。一次大容量的心平气和的吸气转换成悠然自得的绵长呼气,吞吐之间,双臂伸展,用力一蹬腿,柔顺前行。思绪漫无边际神游,飞鸟游鱼,在各自的领地驰骋。
水底淡蓝的马赛克,像蓝雪花。傍晚已经有一丝秋天味道的光把马褂树染成金色,金色背景映衬着浓密的淡蓝的蓝雪花,天空,纯粹而澄澈的深蓝。几乎铺满一角的浓厚的云,是方才借地铁通道的荫凉穿行到对街,抬头被震撼到的深蓝底色的天空。天蓝,是钱老喜欢的天空,那段历史,一位最亲密的学生揭发他喜欢蓝色,又编造了下一句:不喜欢红色。由此,引发出一连串可怕的不可思议的荒诞。天蓝,有时也是海水的颜色,有时并不是。在哥本哈根,俱乐部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