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载]美国名人书房:罗杰·罗森布拉特(Roger Rosenblatt)
2013-06-25 16:41阅读:
“用图书装饰一面墙壁的效果远胜于用涂料粉刷的效果”
罗杰·罗森布拉特是一位获奖作家、记者、编辑、电视评论家,还一度作过剧作家,他认为:“图书就是我们的全部,我们因图书而不朽,他们赋予生命秩序。”
“图书除了自身的内容以外,还能够包容很多回忆。让我们年轻时迸发的激情,在死去的时候仍然能够抓在手中。”在独角戏《藏书狂》(Bibliomania)中他写到,“Leigh
Hunt
希望自己的遗体被发现的时候是拿着一本书的,最后确实是这样。据说柏拉图死的时候枕头下有一本书,彼特拉克死的时候臂肘放在一本打开的书上。”
罗杰·罗森布拉特的图书室设在位于曼哈顿上西区豪华而古老的Belnord公寓中,与传统的藏书室不同,他和他的妻子吉尼(Ginny)在整幢房子的几乎每一个房间都开辟出放书的空间,穿行其中你就会明白他所说的“在人生的不同阶段我们阅读不同的书,人一生的大部分时光是与他的藏书联系在一起的”。罗杰的收藏历史反映出他的兴趣和职业的发展轨迹,阅读就像是一条清晰的时间线贯穿于他迷恋图书的一生。
在他的书架上有童年时作为礼物收到的图书,文学和批判类图书是在哈佛读研究生时收藏的,在纽约大学读本科的时候他就开始了研究类图书的收藏,还有为普利策奖评奖委员会(Pulitzer
Prize
Committee)评论过的数百种图书,在爱尔兰富布莱特法案基金(Fulbright)工作时期收集的爱尔兰文学作品,还有他自己的著作,最具代表性的就是发表于1983年并译为多国文字的《战争的孩子》(Children
of War)。
在一间被罗杰命名为“阅读避风港”的房间里面收藏了很多获奖图书,包括古代和现代诗歌、小说和艺术作品。当他想暂时从写作工作中解脱出来放松一下的时候,他就会来到这个房间。“我把书当作知识之源,所以当我完全是出于自己的兴趣来阅读的时候,我觉得自己又能够象一个孩子一样了,简直是返老还童。”他常常选择阅读诗歌,“诗歌并不难理解,实事上是可以乐在其中的。”他一边说一边拿起塞缪尔·约翰生
[1]
的Vanity of Human Wishes。
“我们喜欢让书包围着自己,用书装饰我的墙壁比油漆的效果强多了。”Roger
主动告诉我,他喜欢整套的书。有时候他并不对某一作者的所有作品都感兴趣,但是他还是喜欢买一套全集,因为他认为,“如果一个人写了一些伟大的作品,那么他写的其他东西很有可能就被人忽视了。”他曾经花20块钱买了一套高尔斯华绥
[2]的文集,还在一个家具拍卖的地方买到过一套乔治·摩尔(George
Moore)的文集。摩尔的这套文集作为爱尔兰文学的扩展收藏,与辛格
[3], 贝肯(Bechan),叶芝
[4]和科勒姆
[5]放在一起。高尔斯华绥的文集和拜伦(Byron),吉普林(Kipling),波斯威尔(Boswell),艾略特(Eliot),康拉德(Conrad)的全集放在一起,组成罗杰最喜欢的小说家作品收藏。
虽然罗杰说他没有把自己所读的书分为娱乐和工作两个部分,但他还是把关于电影、电视、广播、喜剧和表演的书放在通往工作室的过道里,而古英语字典、神话、科学、政治和一套麦格劳-希尔出版社(McGraw-Hill)的参考书都放在打字机边上触手可及的地方。
当你在装满了亚伯拉罕·林肯(Abraham Lincoln)全集的书架旁走过,浏览新旧《现代图书馆杂志》(the Modern
Library
Series),穿过挂着著名作家的钢笔肖像画的走廊,“你可以象读书一样读他”这句话会自然的浮现在你的脑海。每个房间里都有与古书相关的小摆设,比如放着6卷查尔斯·兰姆
[6](Charles
Lamb)著作的书盘,铁匠的工具推车上放着乔叟的《诗作》(Poetical
Works),桌上还有象一本书一样的明信片,都是英国作家的肖像。
对藏书的狂热充溢在罗森布拉特全家的生活中,“我父母的书架很高,从地板一直到天花板,我像爬楼梯一样爬上去,凝视那些我还不能读懂的书名,把书仍到我周围的地板上去。我基本上不知道书里写了什么,我只是把书看作一个物体,很喜欢他们,他们好像充满了秘密的盒子。”
罗杰继续回忆说:“对我影响最突出的是住在我家楼上的三个女人,当时我们住在格兰姆公园(Gramercy
Park)的公寓。她们生活在一种图书的古老荣耀之中,我可以从楼梯背面爬到她们的厨房里。她们的屋子里放满了低矮的书架,沿着墙壁形成一个L形。她们给我读自己最喜欢的少儿读物,比如《柳林风声》(Wind
in the Willows)、《汤姆·索亚历险记》( Tom Sawyer)、《哈克贝利·弗恩历险记》(Huckleberry
Finn)和《怪医杜立德》(Dr.
Dolittle)。在40年代的时候,没有电视机,聚会也不是特别重要,人们读书,并且读给小孩听,我生在那个时候很幸运。”
“这些心地善良的妇女读书给我听,我的父母也给我读书,所以自然而然地我和我妻子也给我们的孩子读书。我们的书组成了家族图书馆,我们从来不把少儿读物和我们的藏书分开,没有什么书是禁止他们看的,没有这个必要。我从来不搜集稀有图书因为我不信任这些书,除非有人修改,不然的话,对于一本图书来说第一版和第三十版不会有啥不同的。”
当发现丢失了某本书的时候罗杰会表现的很沮丧,“也许我把它借给某个人了”他耸耸肩说。“这让我很痛心,也让我体会到查尔斯·兰姆所说的感觉,他说借书者是‘藏书的毁损者、完整书架的破坏者、孤本书的制造者’。当一本书被借走而丢失时,你会发现不论这本书的质量如何你都会同样觉得难受。关键是书对于我们生活的重要,所以失去任何一本都很严重,就像书架上出现了一个弹坑。我们的书就是我们自己、我们的个性,我们远离那些会拿走我们图书的人。应该发明一种标记让书架能够提醒我们哪本书丢失了。”
罗杰对于阅读者留在书边的笔记非常感兴趣,“我总是在我的书上写笔记,我相信这样会给我的书增值。我是在哈佛养成这种习惯的,哈佛图书馆藏书上保留着上百年来学生的笔记,我甚至在一本书上看到詹姆士的签名。”说到什么样的图书馆才是最好的图书馆,罗杰认为最关键的测试是看看你会不会在这里堕入爱河。
[1] Samuel
Johnson,1709~1784,是英国有名的诗人、散文家、文评家和语言学家。
[2] John Galsworthy,1867-1933,英国小说家, 剧作家,
曾获1932年诺贝尔文学奖。
[3] John Millington
Synge,1871-1909,爱尔兰剧作家,其作品以爱尔兰农村生活为题材,包括西方世界的花花公子。
[4] William Butler Yeats, 1865-1939, 爱尔兰诗人及剧作家,
曾获1923年诺贝尔文学奖。
[5] Padraic
Colum,1881-1972,爱尔兰裔美籍作家,支持爱尔兰复兴。他的诗集包括荒野(1907年)和 离别印象
(1968年)
[6] 英国随笔作家,书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