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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若水——解读道家眼中的“水”

2009-07-14 09:49阅读：

http://blog.sina.cn/dpool/blog/u/1628395722

研习《道德经》已有好些日子了，闭上眼，隐约中仿佛已彻悟了不少微妙的道义，但仔细想想却又什么都说不出来。虽《道德经》起首句便是“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大有将欲研习之人挡在门槛之势，但出于对道家思想的无限偏爱，子休还是硬着头皮读了下去。 大凡论道，因“道之为物，惟恍惟惚”又其“先天地生，寂兮廖兮，独立而不改，周行而不殆”，所以很难得出一个明晰的结论。正如《庄子-知北游》里的那个故事一样，有人问庄子什么是道，庄子先答，道无所不在，但那人还不满足，庄子便说，道在蝼蚁，那人更迷惑了，于是庄子没好气的说，道在屎溺。由这个故事我们至少可以知道，“道”真的是一个莫可名状的东西，你若要穷究，则天下万物莫不是道。不过子休以为，“道”虽精微奥妙，但也并非无迹可循，而道家眼中的“水”或许正是一把探寻大道的钥匙。
“上善若水，水利万物而不争，处众人之所恶，故几于道”这段话是出自《道德经》第八章的，意思是最大的善如水一样，水对万物有利却从不争什么，处于人们所不喜欢的地方，所以水的特性是最接近道的。我想这从这段话里，已经看出道家对水的无限偏爱了。当然这种偏爱是源于“故几于道”。而且从这段话里，我们几乎能得出“道”的两个最大的特性了：一曰善，二曰不争。善乃大，至善才能至大，至大才能包容万物。不争即无，而天下万物莫不生于有，有却生于无，又曰无为才敢为天下先，换句话说，道家的“道”很大一部分就是“无”。孔子曾问礼于老子，他感慨于黄河之水奔流不息而叹曰：“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而老子听后却朗声而笑，他是笑孔子不懂“水之德”，他对孔子言曰：“上善若水：水善利万物而不争，处众人之所恶，此乃谦下之德也；故江海所以能为百谷王者，以其善下之，则能为百谷王。天下莫柔弱於水，而攻坚强者莫之能胜，此乃柔德也；故柔之胜刚，弱之胜强坚。因其无有，故能入
于无间，由此可知不言之教、无为之益也”。从这可以看出，道家的思想其实就是“水”的思想，因善而成其大，因不争而利万物。
另一点，在道家的思想里，一旦说到水，总是会刻意去强调“水”之强，即“天下莫柔于水，而攻坚强者莫之能胜”。在道家的世界里，最微小的事物总是等同于最伟大的事物。这从庄子有名的“蜗角之争”便能略窥一二。于丹教授把这个故事解释为人需要把自己内心的世界无限放大，而把现实的世界无限看小，即越大的事越要往小里看，当然于丹教授的本意是告诫现在为物欲奔劳的人们应该适当的让心灵休息。不过我认为，这故事其实论述的还是“水的特质”，即所谓的“道性”。在《秋水篇》篇里，当河伯遇上北海若的时候，正是“小”遇“大”的时候，在没遇上北海若之前，恐怕河伯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是如此的“小”，在遇上之后，才知道自身的渺小，并叹曰“吾长见笑于大方之家也”。这里所谓的小大之分，其实还是跟“水”的描述一致的。因水“天下之至柔，或大或小，或圆或方，或长或短，随物而变形焉”，这就牵出了“道”的第三个特点“变”，天下万物“穷则变，变则通，通则久”，这也是一个朴素唯物主义的哲学观点。所以道家世界里的“道”并不是一成不变的，它跟水一样，时时刻刻处于变动之中。这也与现代哲学的观点相一致的，即世间万物，大至星辰、小至沙粒，都是处于绝对的运动当中的。当然，面对无时无刻不在变化的世界，道家的观点是“致虚极，守静笃，万物并作，吾以观其复”，以相对的静去参悟绝对的动，这就是道家思想给我最大的启示。
老子说，吾有三宝，一曰慈，二曰善，三曰不敢为天下先。这三种品性既是“道”的品性，也是“水”的品性。所以在道家眼里，为什么只有“水”才能“几于道”，而不是其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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