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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 死 的 南 阳 文 学

2009-10-28 03:06阅读:
在南阳这个偏僻之地,为什么竟能出现一个影响颇大的作家群?能诞生出像乔典运、二月河、周同宾这样的文坛大家?
有人认为是地域文化方面的原因。南阳盆地位于鄂豫陕三省交界之地,地处楚、汉文化的交汇处,浪漫飘逸的楚文化和博大沉雄的汉文化、凝重务实的中原文化在此交融鼓荡,兼容并包的“宛文化”为文学大家的出现营造出了独特的“小气候”。有人认为是历史传统方面的原因。张衡、庾信、范晔、岑参、张继等文化名人都是从这里出发最终迈向辉煌的。这种流风遗韵,自然要影响到当代文人。有人认为是当地政府多年来对文化事业关注、支持的结果,为文化种子的破土而出提供了适宜的温床。这些说法,都是有道理的。但我认为,在文学这一父不能传子、师不能授徒的特殊领域,更主要的则是靠个人的努力,依托的是人们对文学的苦恋。
前不久,根据南阳市人大常会主任李天岑同志的长篇小说《人精》改编的电视连续剧《小鼓大戏》已拍摄完毕,并在央视八套播出。非常激动,很受鼓舞,也更坚定了我的上述看法。10年前,我就曾拜读过天岑同志的一本小说集《月牙弯弯》,当时的感觉是他的作品生活气息浓厚,小说构思巧妙,语言饶有情趣。那时他已经从一个乡镇的通信员一步一步地奋斗到了市委组织部副部长的位子,我想,这应该是作者对自己文学之梦的一个总结吧。从此,文坛上肯定少了一个有实力的作家,而在南阳的政坛上可能要诞生一位有思想的官员。果不期然,天岑同志10年来是一步一个新台阶,先后担任了县委书记、南阳市政府常务副市长、市委副书记、市人大常委会主任。没有想到的是他能在10年后的今天,又出版了一部20多万字的小说集《找不回的感觉》,一部长篇小说《人精》。小说集中的许多小说,如《粉碎的玉镯》、《找不回的感觉》、《刘正县》、《赖四偷婚》等作品,在保留其固有风格的基础上,更展示出阔大的生活画卷,洞察出细微的世道人心,小说的穿透力和感染力明显增强,颇具大家风范。而长篇小说《人精》,更是有口皆碑,生活感悟和艺术功力得到了完美结合,堪称一部难得一见的长篇佳作。这些年,官员出书成了家常便饭,但大多是把自己的讲话稿、理论文章收入其中,这些文字众所周知,恐怕多为秘书代笔。但天岑同志的小说,秘书是无法起草的,这只能是他一个人的心血呀。在南阳这个地方,天岑称得上是大官了,他根本不用靠爬格子来出名了,他的工
作和应酬,又可想而知。但他竟能在工作之余、应酬之外,不忘观察和思索,不忘提笔来创作,这是需要极大的定力和韧劲儿的。这只能说明他对文学的爱是真爱,对文学的恋是苦恋。他说生活中的人物“就如一只小兔似的在我心里踢腾,搅得我吃不下饭、睡不着觉,只有打开心灵的门扇让他们跃然纸上方能安生。”他是不写不中呀。
如果说在南阳这个地方,像二月河、周同宾、行者、廖华歌这样以创作为职业的作家,他们对文学的恋爱那是热恋,是在用毕生的努力来酿造他们甜蜜的事业。而像李天岑这样的业余作家,他们对文学的相恋,那是苦恋,是在工作和生计之外的折磨人的苦差事。记得周同宾在一篇文章里记述了他的一位早已务农的中学同学,那是一个以进城挑尿、侍弄菜园子的老菜农了,竟也还在暗恋着文学。他能写出不少周同宾不敢写也写不出的田园诗呢,比如“挑尿去,人皆避我;挑菜来,人皆趋我。人们看不见我,只看挑的什么。”一日,我在南召县文联创办的《杏花山》上看到某位作者的一组小说,写得很有味道,就向文联主席张玉峰同志打听作者的情况。他介绍说那是一位在大街上蹬三轮的业余作者,往往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才点上煤油灯,提起笔,在学生作业本的背面写上一些文字。唉,这是对文学的真爱呀!
我想,官员也好,大贾也好,引车卖浆者之流也罢,正是这些文学的真正爱好者,正是因为他们在读,在写,南阳的文学才成了不死之鸟。
不 <wbr>死 <wbr>的 <wbr>南 <wbr>阳 <wbr>文 <wbr>学
八月炸(左一)陪同南阳作家群作家兰建堂(左二)、周同宾(左三)、廖华歌(左四)赴石人山


(注:本文尚未探讨南阳籍在外的作家如:李季、姚雪垠、宗璞、张一弓、田中禾、周大新、柳建伟、马新朝、汗漫、裴志海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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