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雪

2022-11-23 09:03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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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雪
文/张细程

我被四时八节，忽悠了大半辈子
譬如，小雪原本是个虚词
飘荡在泛黄的日历里
难见踪影

但郁积在笔尖的雪，忍不住
落了下来，在纸上聚集
堆砌成一个雪人

吊脚楼奶大的童年，穿着
二舅的破棉衣，在雪地上打滚
小雪人笑得合不拢嘴
激动得流下了眼泪

我把所有多余的雪花，均匀地洒在
黝黑的瓦片上
穷人和富人，厚薄一致

2022.1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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