梧桐垂泪

2022-12-30 11:20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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梧桐垂泪
今天是十二月初八，母亲去天堂已经整整半个月了。昨夜的寒风还是轻轻地吹着，我半夜醒来已没有一点睡意，昔日疼痛的左手指又复发了，食指又肿了，三关节在痛，心也在隐隐作痛，泪水再一次模糊了我的双眼，也打湿了我的枕巾......种种的原因我不敢向妻子倾诉......
十一月二十四日清晨，小弟冬阳来电，说是母亲的状况不好，问是我回去送母亲去医院还是叫车送？我的心颤抖了一下，说我回去送。简单告诉妻，急忙驱车往家赶，到家时约八点许，见母亲已经躺在床上，已是不能下床了。我把母亲抱上车......
下午一时许，见母亲好像呼吸困难，于是我叫来了护士，护士看了看，说是生命体征还好，没关系。我也见心血管监护仪的数字指标在跳，与平时的数字没什么两样。可到了三时许，监护仪的数字急剧下降，100、90、80、70.......随即护士医生来了四五个，也随即进行了心脏复苏的抢救，大约半小时后，监护仪的数字不跳了......

我知道，母亲走了。这是2022年十一月二十四日下午三点多的时间。
父亲走的时间是2008年的7月，当时为什么没有一点的留念之情，而今母亲走了，这么多天来我的心仿佛跌落到了万丈深渊，怎么也平静不下来。没人时，泪水总是夺眶而出。母亲的言行无时无刻不在我的脑海中浮现。我深深的知道，我的这一生中再不可能有父母了，再不可能有母亲躺在病床上叫我递茶端水了，回到家母亲的尿盆、马桶一定不在了，床也一定不在了，那么多的心血管药、止痛药一定没有了。空荡荡的房间叫声妈，叫声娘再也没有人应答了，有的也可能只有屋后的梧桐在默默地流泪。
母亲去了，逢年过节我也没有机会回去了，也就是说我们的家也就散了。我想到哥哥已中风多年，生活难于自理，嫂嫂奔波在求生与照顾丈夫的心酸之痛中，弟妹们的生活工作也是不怎么景气，侄儿侄女们的生活也是举步维艰，可我也是无能为力的去关照他们了。
我不想再回忆母亲一生的痛......
母亲很小就失去了双亲，跟随叔父度过了艰辛的童年，十六岁嫁给父亲，还是过着衣不遮体食不饱肚的生活，二十一岁生下哥哥，二十三岁生下我，前后生下六子一女，抚养我们长大成人的是四子一女。几十年在那个缺衣少食的年代，生活的艰辛就可想而知了。更何况在她三十岁左右的时候接连失去了两个三岁左右的儿子，模糊中的我还依稀记得母亲失去儿子后呛天撞地的画面。
我不敢再往下想，也不敢再有详细的描述。
母亲去了，生活还得继续，儿子在工作、在学习，孙女凌薇在成长、在快乐！
冬至已过，小寒临近，我祈盼大寒早早来临.....
李儒战
2022年12月初八日（农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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