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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厢记》读书报告

2010-05-08 00:13阅读:
《西厢记》是元代著名戏曲作家王实甫的杰作,也是元杂剧中最优美宏伟的大型喜剧。它在中国文学史上和中国戏曲史上都占有重要地位,是我国古代戏曲发展的高峰之一。
《西厢记》是在元稹的传奇《莺莺传》的基础上不断演变发展而来的。在演变过程中张生和崔莺莺的性格是有所改变的,最终张生与崔莺莺的爱情故事也是由一场悲剧演变成了一场喜剧。王实甫的《西厢记》讲述了书生张君瑞和相国小姐崔莺莺邂逅相遇、一见钟情,经红娘的帮助,为争取婚姻自主,敢于冲破封建礼教的禁锢而私下结合的爱情故事。它歌颂了张生和崔莺莺为争取幸福的爱情和婚姻而同以崔老夫人为代表的封建势力的斗争,表达了对封建婚姻制度的不满和反抗以及对美好爱情理想的憧憬和追求。
通过阅读《西厢记》,我发现我被张生与莺莺的爱情深深的打动。毕竟在当时那种封建的社会之下,他们处处受到阻碍,但他们还是坚持着彼此的那份爱,他们坚强地与封建势力作斗争,他们的爱情是神圣的。与此同时我也被其独具魅力的喜剧艺术所吸引。王实甫的伟作《西厢记》之所以在中国文学史上和中国戏曲史上都占有重要地位,原因就在于它以其诱人的喜剧力量震撼着剧坛,这是毋庸置疑的。而我,就是被这种高超的喜剧艺术所深深的吸引,至今仍回味无穷。
具体说来,《西厢记》喜剧艺术主要表现在以下两个方面。
首先,喜剧形象的塑造。西方戏剧理论家贝克说过:“一部戏的永久价值在于人物塑造。”《西厢记》之所以笑傲文坛七百年,一个重要原因就在于王实甫成功地塑造了张生、莺莺、红娘几个血肉丰满的喜剧性典型人物。其中张生文雅风流,幽默厚道;莺莺含蓄多情,雍容华贵;红娘机智乖巧,泼辣大胆。这些形象在王实甫笔下具体展现时,他们的音容笑貌、行为坐卧、情绪神志、心理活动,都十分具体地体现他们的性格特征。戏剧人物的喜剧性格是喜剧造“笑”的源泉。有什么样的性格,就有什么样的行为和语言体现。《西厢记》正是因为喜剧性格的人物的合理配置,从而使得全剧都笼罩在“喜”的氛围里。
譬如说张生,王实甫赋予他痴情忠厚、在爱情生活中由于毫无经验而显得幼稚可笑甚至笨拙得令人难以置信的喜剧性格。在游殿初遇莺莺,他因从未见过如此美丽少女而有些失态,惊呼:“正撞著五百年前风流业冤。”“颠不剌的见了成千万,似这般可喜娘的宠儿罕曾见。只教人眼花缭乱口难言,魂灵儿飞在半天。”(第一本第一折《惊艳》)听到莺莺说话时,惊为天
籁:“我死也!”他在追求莺莺的过程中常常显得唐突鲁莽,一会儿想入非非,一会儿长吁短叹,一会儿寻死觅活一会欣喜若狂,是一个典型的“疯魔汉”。但他又老实敦厚,面对老夫人的“赖婚”,他忍气吞声,不敢据理力争,连莺莺也埋怨他懦弱。在“赖简”事件中,当莺莺突然变卦,他束手无策。难怪红娘嘲笑他为“傻角儿”。张生虽不是百无一用的书生,但也有传统文人的软弱,在遭受爱情挫折时,不是害相病,就是想上吊。红娘就要说他一个“银样蜡枪头。”可见,他的这些性格无不融进了浓郁的喜剧色彩,让人觉得他既可笑又可爱。
再如红娘,她虽是一个婢女,却敢于嘲笑张生的书呆气,敢于揭破莺莺的“假意儿”,敢于指出老夫人的背义忘恩,敢于痛骂郑恒的无赖行径。尤其是 指责老夫人那一段话,火辣辣的语言中透着风趣和幽默,强化着剧本的喜剧性,给人们带来美的享受。
其次,喜剧情境的建构。其实,《西厢记》就所处在一个充满了喜剧意味的大情境当中。很显然,张生和崔莺莺为争取幸福的爱情和婚姻而同以崔老夫人为代表的封建势力的斗争就安排在香烟缭绕、钟鼓声声的寺庙中展开。在杜绝了七情六欲、宁静安谧的佛门净地,却谱写了一曲伟大的自由恋爱的爱情赞歌,足实是可笑。
另外,作者还在这一大的喜剧情境当中建构了不少小的喜剧情境,更是增添了喜剧效果。首先,崔张的第一次幽会极富有喜剧气氛。莺莺通过不识字的红娘递信,约张生晚上花园幽会,张生如期赴约。入夜,红娘按事先约定的暗号召张生进入角门,急切的张生以为是莺莺,上来一把搂住红娘,红娘抢白道:“禽兽!是我! 你看得好仔细着, 若是夫人怎了?”张生连忙赔不是:“小生害得眼花,搂得慌了些儿,不知是谁,望乞恕罪。”谁知张生刚跳进花园,正在烧夜香的崔莺莺见红娘在场,便正色问道:“张生,你是何等之人!我在这里烧香,你无故至此。若夫人闻知,有何理说。”变卦的莺莺突如其来的训斥使张生不知所措,无言以对,牵线搭桥的红娘也顺水推舟“孔圣”“周公”正言厉色的教育起张生来。主仆俩连训带吓,憨厚老实的张生又委屈又羞惭,狼狈不堪。直到莺莺说完扭身离开,张生又是嘟哝两句:“你着我来,却怎么有偌多说话! ”红娘又好笑又好气:“羞也,羞也! 却不‘风流隋何,浪子陆贾?’”尽管此次幽会,张生是狼狈的,可他的形象是绝对不会受到损坏的会损害的。王实甫的用意不是“整”人,而是想“整”出个可笑的喜剧情境。
再如第一本第四折普救寺里众人为已故崔相国做法事,作者就是这样描述众和尚见到美貌的莺莺时不能自持的生动场面:[乔牌儿]大师年纪老,法座上也凝眺;举名的班首真呆僗,觑着法聪头作金磬敲。[甜水令]老的小的,村的俏的,没颠没倒,胜似闹元宵。稔色人儿,可意冤家,怕人知道,看时节泪眼偷瞧。一屋僧俗全乱了套了,戏到这儿不能不使我们这些读者大笑。大家可以想到,作为和尚本应该是不会被被崔莺莺美色所引动的,正所谓“六根清静”、“四大皆空”,可《西厢记》的作者正是利用这一点极力铺陈、反复渲染,直至所描绘的对象穷形尽相。通过与常理的对比,对传统的所谓“六根清静”、“四大皆空”的佛门僧众的嘲讽,这便是王实甫建构的笑点。
总而言之,《西厢记》以其喜剧形象的塑造、喜剧情境的建构,为我们留下一个美丽的爱情故事,使人们在笑声中,感受到人的情感美和斗争精神的伟大。虽然我们现在所处的社会是一个开放的社会,不像《西厢记》里那样处处存在浓厚的封建思想,我们现也提倡自由恋爱,但《西厢记》还是值得我们去好好品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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