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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忘的天路之旅

2022-05-20 17:54阅读:
难忘的天路之旅
坐上火车去拉萨
周公 原创
去拉萨前知道有首脍炙人口的歌叫《天路》,坐上火车到过拉萨后,西藏独特的地理环境、人文历史和风土人情让我对天路难以忘怀,不经意留恋起西藏的歌曲,才知道有首歌就叫《坐上火车去拉萨》。这歌声美妙动听,醉人心扉,更回味无穷的是,歌词描写的情景和我旅游经历是那么丝丝入扣:
山有多高
  水有多长
  通往天堂的路太难
  终于盼来啊
  这条天路
  像巨龙飞在高原上
  穿过草原啊
  越过山川
  载着梦想和吉祥
幸福的歌啊一路的唱
  唱到了唐古拉山
  坐上了火车去拉萨
  去看那
神奇的布达拉
  去看那最美的格桑花呀
  盛开在雪山下
  坐上了火车去拉萨
  跳起那热烈的雪山朗玛
  喝下那最香浓的青稞酒呀
  醉在神话天堂
......
到拉萨的火车,有分别从兰州、北京、重庆、成都、广州、上海始发到拉萨的各车次。从上海新客站到拉萨火车站是4373公里,运行时间48小时39分,票价硬座402.5元,硬卧800元左右,软卧1300左右。我有铁路免票,卧铺只用了2元钱签票费,到西宁后,这些进藏的火车我可以随意选择,有着很好的坐上火车到拉萨的机遇,而且我一个人出行,可谓天马行空独来独往。
严格意义上的天路是青海格尔木到西藏拉萨之间的区段,经网上查阅我才明白,格尔木就位于以前地理课讲到的柴达木盆地,格尔木是蒙古语,意为河流密集的地方,格尔木地处青藏高原腹地,周边半径400公里内无一座大中型城市。从格尔木列车开始弥散式供氧,本来我也不知道车上供氧是怎样的情况,感到呼吸困难时,就把鼻子凑在配备了空调那样的氧气口呼吸。在格尔木到拉萨的1142公里区间,运行14小时16分只停那曲一站。
从上海到拉萨,正是从我国的版图海拔最低点到最高点,横穿了长江、淮河、黄河后,从西宁开始海拔不断上升,有些自知不能适应高原的游客就到西宁下车打道回府,有两个和我差不多年龄的人本来计划到拉萨,我劝他们一起同行,并且告诉他们我已落实好旅行社,到拉萨后会妥善接待安排我们游览,到西宁后两人不想再往前了,我心中也不知能否抵抗高原反应,出行前也未做过任何体检,由于在铁路上来去的自由方便,抱着“不到长城非好汉”的心念继续前进。
到达格尔木的时间是早上539分,停车20分钟天刚蒙蒙亮,到达拉萨是傍晚815分,这一整天正是沿途饱览青藏高原美丽风景的大好时机。
越过了唐古拉山口、昆仑山口、可可西里大草原,与青海湖、措那湖擦肩而过。在青藏高原腹部穿行,没有感觉昆仑山山高,只看到列车显示屏上海拔的不断升高。除了青藏高原自古有“千山之宗万水之源”美誉,“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是这里的真实地理环境,直到在拉萨我看到胡耀邦题词的“川藏公路、青藏公路纪念碑”,在碑前我驻足凝望,想到真正的天路,应该是当时的青藏公路,知道上世纪五十年代的抒情歌曲“二郎山”原来就是讴歌修筑天路的解放军战士和工人弟兄们。“通往天堂的路太难”,曾听传言,青藏公路每修筑一段就会牺牲一个战士,天路是血肉之躯建成的世界奇迹,当我坐在火车上看着并行的蜿蜒曲折的青藏公路,不免肃然起敬。现在有了铁路、飞机,“醉在神话天堂”已经不是梦想,天路也不再遥远。
坐上火车去拉萨,领略天路两边的风光不亚于藏区的其它风景。以我的体会,去西藏不要乘飞机,乘飞机既不能欣赏到沿途无与伦比的美景也没有适应高原反应的过程;不能坐火车硬座,硬座车厢文明素质差,有时人流拥挤,噪杂的环境破坏了欣赏的心情;不必坐软卧,软卧和硬卧条件差不多,而500来元的票价差价化在沿途车站的美味食品是足足有余,可以享受领略到各地车站供应车舌尖上的特色;坐火车硬卧下铺是最佳选择。过了格尔木,确实是一路风景车窗外,一路歌声车厢内,惊奇的赞叹,好奇的询问,神秘的猜测,旅客们完全沉浸在兴奋中。
幸运的是,我在车厢内结识了一位当地回族中年牧民,成了我的义务向导和讲解员。在这段路程上,有唐古拉山的风貌,昆仑山的异彩,念青唐古拉山的远景,可可西里大草原的苍茫,最美丽的当属措那湖了。世界上海拔最高的淡水湖措那湖位于西藏自治区那曲地区安多县,安多车站有的进藏列车停靠,上海去的列车是不停该站的。措那湖是怒江的源头湖,是青藏铁路旁边的一颗高原明珠,传说它曾是西王母的沐浴之地。青藏铁路与宁静美丽的措那湖贴身而过,最近处仅20米。措那湖外形狭长,湖泊忽隐忽现伴随了列车近一小时,湖水如澄净的一块美玉,波光粼粼,天空中白云低得几乎与湖面相接,云影变幻,景象壮美难言、美丽而妖娆。湖边的草甸上,经常出现成群的牦牛,叫不出名称的野生动物在悠闲的散步,看不到牧民,看似几只藏犬在忠心耿耿的守卫巡逻,名副其实的田园牧歌叫你如何不想她?
从唐古拉山口开始,青藏铁路不再与公路平行,而是取道无人区,直插西藏自治区的安多县。大唐古拉山口海拔5231米,是青、藏两省区天然分界线。唐古拉山顶终年积雪不化,数十条远古冰川纵横奔泻,可谓近看是山,远望成川。翻过大唐古拉山口,前面的还有一处海拔5010米的小唐古拉山口。过后即进入西藏境内的羌塘高原,一般乘客路过唐古拉山口,会有明显的高原反应。铁路在唐古拉山越岭地段是一条最高海拔5072米、比青藏公路最高海拔低159米且地质条件相对较好的线路。唐古拉车站设计为三股道,属于客货两用的综合车站,是青藏铁路全线海拔最高处的中间站,同时也是世界上海拔最高的火车站,候车室内配备有大型制氧设备。青藏线3352公里处的109道班(即21工区),海拔近5100米,管辖着唐古拉山垭口的维护,是整个青藏公路从格尔木到拉萨三十六个工区中最高的一个,被誉为“天下第一道班”,青藏铁路的唐古拉山垭口是人人关注的一个景点,如果不加注意,其实没有明显的特征,就像是经过一段浅浅的高山峡谷而已。虽然是在千里无人区,但文明的气息已经随着铁路的出现播撒在这高原荒漠上,除了铁路两侧的防风固沙带(防止动物进入铁路的阻拦带和引导通道),以及电线塔、通讯线路塔,偶尔还可看见部队的营房、铁路工房以及牧民的毡房。
列车过了措那湖,远处已经可以看到念青唐古拉山。据传说和史料记载,念青唐古拉山神又名唐拉雅秀,或雅秀念,他统领横贯藏北的数以百计的唐古拉山脉,是世间护法神中最重要的一位。他原是西藏土著神灵,后来被莲花生大师收服为佛教护法神,同时他还被称作“十八掌雹神”之一,被称为财宝守护神;另有一说为吐蕃著名赞普赤德松赞的体神,拉萨布达拉宫所在地的红山的保护神以及卫藏四如的地方保护神,念青唐古拉山神是藏地尽人皆知的具大法力的神灵。就像昆仑山和喀喇昆仑山不是同一山脉一样,唐古拉山和念青唐古拉山是两个不同的概念。
念青唐古拉山北面是一望无际的藏北草原,枯黄的草地上不时出现悠闲的牛羊之类的动物,不知是野生还是放牧的,这时脑海中会自然而然跳出“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的诗句。逶迤起伏的山岭,冰封的水流,山峦在白雪皑皑中闪着银光,旁边青藏公路上不紧不慢地行进的车辆,还不时夹带着摩托车颠簸着前进。有的说,春天能看到藏羚羊是幸运者,我却不断在视野里发现藏羚羊或是藏野马或是野驴之类的动物出现,还看到好几次雄鹰展翅在列车旁边飞翔,这些都不断被摄录进我相机。当然,让人浮想联翩的还有毛主席的《念奴娇·昆仑》“横空出世,莽昆仑,阅尽人间春色。”
歌词中有格桑花,在布达拉宫周围我看到有樱花有郁金香,感到西藏的花朵和内地并无多少区别,在回上海时,我在那曲火车站下车停留了二个多小时,看到候车室有个“格桑花”服务台,于是我问藏族服务员,到底什么是格桑花?她说,西藏美丽的花都叫格桑花。我现在明白了,服务员说的既对又不对。格桑花是一种生长在高原海拔5000米以上的花朵,属翠菊科的格桑花,就是杜鹃花,又称娑萝,学名叫“金露梅”,花瓣是黄色的,在藏区素称格桑花。同时,格桑在藏语里是幸福的意思,藏族人把它作为幸福与爱情的象征,所以也会把漂亮的花朵都称为格桑花。歌词中有青稞酒,上海到西藏的列车开通后,人家带给我过几瓶“天佑德”青稞酒,誉为西藏的茅台酒,后来发现“天佑德”是青海格尔木的不是西藏的,在拉萨的超市我看到了各式各样的青稞酒,买了二瓶包装精美的。方知道,青稞其实就是大麦。歌词中有雪山朗玛,“朗玛”在藏语里有仙女和歌舞的意思,雪山朗玛的寓意就是来自雪山上的歌舞。在布达拉宫红山的山脚下,我真真切切地体验到了“雪山朗玛”的魅力,我在拉萨闲逛了一天后,傍晚8时许,夜色还没有降临,再次来到白天宁静的布达拉宫下面“宗角禄康公园”,忽闻歌声嘹亮悠扬,我循声前往,是高音喇叭在播放各种藏族歌曲,露天的舞池里各民族的人群随着音乐的节奏在井然有序的跳跃,每一个路过这里的人无不为这样的气氛感染,我也融入人群一起欢快跳舞。随后到布达拉宫前面北京路欣赏了一个多小时夜景后再路过这里,这里“雪山朗玛”的歌声和跳舞人群还是如火如荼。
坐上火车去拉萨,大多数人害怕的是高原反应,我感觉高原反应一半是身体素质一半是心理因素。从兰州上车的我对面铺位到那曲打工作伴的3个人,一个是30多岁的年轻小伙子,另外一男一女40几岁看似情人,本来一路大家都有说有笑,到海拔4000多米时,都开始沉默寡言出现高原反应。可怕的是同车厢不到30岁的一对恋人,自带了氧气,男的在到那曲前2小时,竟然面色苍白,引得列车员、乘警都来施救,最后不到拉萨在那曲就下车了,其实拉萨的海拔比那曲要低近千米,这个时候就要靠意志挺过去。我回沪时在那曲站问服务员这个人下车后的情况,她们告诉我,高原反应一般是没有生命危险的,只是感觉难过一点。虽然我可能是一节车厢里实际年龄最大的乘客,看到列车制氧机显示高度超过五千米以上时,不少人在惊呼,高原反应的恐怖我并没有明显感觉。列车进入拉萨站,我仍旧兴冲冲拉着行李车快步走在最前面,就感觉坐上海的地铁下来一样。在拉萨的宾馆休息仅6小时左右,第二天一早就精神抖擞徜徉在布达拉宫周围了,不乘任何车辆,靠完全步行走了一天,晚上布达拉宫下面跳“雪山朗玛”的人群很热闹,我觉得这就像上海公园里的老人街舞,也同样乐此不疲。
人家说在拉萨第一天不能洗澡不能喝酒,据说洗澡会感冒,感冒会加重高原反应,不要喝酒,喝酒会加重心脏负担。到宾馆后我先到宾馆紧邻的饭店吃牛肉面,本来想西藏牛肉应该有名的,想不到高原的水温低,牛肉不是片状是颗粒状的,牛肉面一点不配口味。怕引起风俗习惯的麻烦,在饭店不喝酒,回到宾馆房间一个人自斟自酌,自得其乐,不过我喝的是自带的浸泡红景天的高度白酒,菜是上海的真空包装熟食,而且入藏前半个月天天喝这酒,强身健体。喝好酒先试了下卫生间洗澡水的水温,发现很温暖,洗澡解乏不是很好吗,所以在拉萨几天,天天洗澡、喝酒没任何不良反应。所以不要轻易相信禁区的禁忌,一物降一物,宜与不宜自己心里最清楚。但我担心还是有,一个人住一个房间,宾馆里人很少,担心万一夜里真的也突然高原反应,无疑措手不及,如果有道伴肯定还要多住几天,再喝那最香浓的青稞酒,醉在神话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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