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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美术家协会会员——画家梁弘作品欣赏

2019-01-04 19:29阅读:
中国美术家协会会员——画家梁弘作品欣赏
梁弘 当代实力派女画家 ,毕业于南京艺术学院。作品多次在中国美协主办的全国性美展中获奖、入选。并多次被美术报、扬子晚报、江苏电视台、宿迁电视台、宿迁晚报等多家媒体报道。出版发行《工-无界——艺术新视觉/梁弘工笔画赏析》(河北美术出版社);《中国美术家协会-美术家会员图册》(中国美术家协会/人民美术出版社);《意韵工笔系列--中国当代美术最具潜力画家第5辑梁弘》(江西美术出版社)。其代表作《晨曲》在“北京传是2013年秋季拍卖会”“全国工笔画获奖作品专场”中以253000元人民币被藏家竞拍获得。

中国美术家协会会员
中国工笔画学会会员
北京重彩画会会员
江苏省花鸟画研究会理事
宿迁市美术家协会副主席
沭阳书画院院长


(写在“工-无界”作品集出版之前)
梁 弘


当我被告知要写点什么的时候,就好像有应激障碍一样,变得压抑喘不过气。
虽然都是拿笔,但真的不擅长拽文。
那边还在催着,也只好硬着头皮上了,把画纸卷起来,找了个本和签字笔,开始冥想。
“三天憋出八个字”说的就是我的窘境。


别说,冥想还是有效果的,二十分钟后我完全忘记了我是为了写文章才坐在这里的。
最开始我在想我的猫,一只大概养了八年或者九年的猫。
我总会想到我的猫,哪怕出去写生,也会不自觉的跟家人在电话里唠叨起她。
之所以用“她”而不是用“它”,是因为心里她早就是家人了。
她不是我捡的,也不是我买的,是以前养的某只猫生的。
所以她就那样存在于那里许多年,谈不上有多喜欢,也并不讨厌。
猫很普通,没有品种,就是只白猫。但她的眼睛碧绿如玉,倒是令人嫉妒的漂亮。
唯一烦人的是她总是一茬接一茬的生,所以你经常看见我在朋友圈送猫。
其实这也挺令人敬佩的,算下来她得有百十来只后代了。
刚刚过去的二十分钟里,我所想的是她的一生。
因为她年龄很大了,我每天都在等待却又在回避这个问题,她迟早会死。
她留下了什么呢?
按理说她在这个世界上也存在了十年,有那么多孩子,但我却总觉得她的一生是孤独的。
是除了我以外不会被任何人、任何猫铭记的。
这很好笑,因为我都总结不了我的半生,却在担心她短暂的猫生。


正思量着,她不知打哪儿回来了,在我的画案下、脚下又是蹭又是绕。
她总会像这样消失几小时,然后又像这样准时出现。
我知道她是回来看我的。
人的一生会与很多人相遇,但每个人只能陪你走一段路。
现在这一刻,我是无比理解这句话的深刻含义。


过去她总会抓点老鼠和鱼送来给我,虽然不受待见,但这些已经是她的最大努力了。
现在她老了,更多的是陪我在这坐着。
或许她是幸福的一方,在她眼中我才是需要被照料的。
她拥有一片花草丛,她常在屋顶上晒太阳,
没有什么事情等着她去做。
她无忧无虑,可以在仲夏夜迎着月光一个人走很久。
她从不在意别人的眼光,也不需要向谁证明什么。
相比之下,终日忙碌的我更像是不幸的一方。
所以那些老鼠、鱼儿都是她用来慰藉我的。


画家绝不是个美差,至少我觉得不是。
创作是一个精神和肉体双重煎熬的过程,
年近半百,没有名声大噪,没有万贯家财,
只落下疼痛的关节和一堆还可以画的更好的作品。
如今要做的这本集子,
在我看来,是对我半生心血的一个见证。
至于评价,还是要看我后半生的造化了。
所以我常告诉自己和身边的人:
艺术的路很长,没有人能真正走完,
我们前赴后继,
如同旷野中的火种一般挣扎,
或引燃,点亮一片,或熄灭,消失不见。


我还没写完,猫已经呼呼大睡了。
这的确不是什么能让她提起兴趣的工作。
她老了,我也老了。
但我很想和她一起,在仲夏夜,披着月色星光散步。



梁弘戊戌冬夜于沭阳书画院




作品欣赏:
中国美术家协会会员——画家梁弘作品欣赏 《逍遥游》系列一 绢本设色 35x75cm 2015
中国美术家协会会员——画家梁弘作品欣赏
《逍遥游》系列二 绢本设色 35x75cm 2015
中国美术家协会会员——画家梁弘作品欣赏
《逍遥游》系列三 绢本设色 35x75cm 2015
《逍遥游随笔》
冬至深夜,我见母亲还没有回屋休息,便去二楼最东边的画室寻她。
这屋子两面透光,白天热气聚得快,如同温室一般,几张桌子推在一起,铺上白毡,又饰上些花草,母亲在里面创作,倒也是怡然自得。
可一到晚上,热气散得也快,我担心她的身子,便想劝她早点休息。
还未开口,母亲便起身问:
“你看我这幅画起个什么名字好?”
我最不善给画命名,一来是文字功底太差,当年高考满分200分,我考97。二来是对国画抱有偏见,主要是对题材的偏见,千年前的文人就在画竹,千年后拿着手机,刷着微博的画家还在画竹,况且诗词歌赋也都被用烂了,实在是激不起拟名的兴趣。画来画去,无非就是:蜻蜓立荷尖,彩蝶落花田,青竹知鸟语,梅兰笑俗颜。想必有几百万幅花鸟画作品可以跟这四个题目相互将就一下。
我边琢磨着边走到案前,正思量着是用“蜻蜓立荷尖”还是“梅兰笑俗颜”来对号入座,却被母亲笔下的作品惊艳到了。
画面上一轮明月,两条金鱼,几瓣落花,别无他物。
不等细看,却已身入流云之中,忽而一阵清风,烟云散尽,皎月当空,俯身一看,可见微光星星点点,或是灯火,亦或是星辰。忽然一条巨鱼从头顶呼鸣而过,又沉入云中,正要追赶过去,方才察觉自己并非别物,竟是画上那条正在挥鳍曳尾的鱼,即便如此,也无过多杂绪,只觉无拘无束,无畏无惧,无悲无喜,仿佛可化作清风,亦可化为流云。
“想到了没有啊?”
“什么?”我方才回过神来。
“题目!”
“哦,对,题目。”我虽嘴上应着,心里却还在想着那条从头顶消失的巨鱼。脑海中念着“北冥有鱼,其名为鲲。”便脱口而出:“不如就叫‘逍遥游’。”
母亲并不知庄子的《逍遥游》,更不必说宋荣子定内外、辩荣辱,列子御风而行的故事了。然而却对这“逍遥游”三个字一见倾心,不禁放下画笔,连声说妙。
妙不在我,妙在这三个字恰恰映射了母亲的心境。虽远不及庄子列子,却也能有“举世而誉之而不加劝,举世而非之而不加沮”的为人之道。用大白话讲,就是有点傻、有点憨。然而这股傻劲儿,却也是成功的重要因素之一。若费尽心思与人做口舌之争,花尽时间与人分高下之别,何以修其身,养其性,精其技,成其业?
母子俩相视一笑,收起画笔,关灯,闭门,离去。
我回望过去,月光透过窗,正好洒在案子上,画中的月亮被映得愈发清亮,屋子似乎只有那一轮明月,两条金鱼,几瓣落花,别无他物。
章益嘉(梁弘之子 )2015年1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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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拈花》系列 绢本设色 宫扇 20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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