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渭南祝新民长篇小说《渭华往事》二十八报仇

2025-05-15 20:00阅读:
二十八 报仇
刘鸿信骑马到了黄家村口,停了下来,坐在马背上环视了一周,或是处于军人一贯的敏感性,还是对新环境比较慎重,东张西望地就是不肯再向前一步。刘鸿信的到来让正在路边干活的易豹子看见,他手持铁锨,心里气不打一处来,嘴里骂着黄晓燕,你这个没有良心的东西,你男人死了你父亲托我去帮忙,料理后事。老子要娶你,你偏偏不嫁,今天却跟了这个人,看上去其相貌不扬,有啥好的?今后有你娃受的罪。
易豹子,黄家村人,中等身材,一米六九的个子,很有力气,从小因家穷,偷了财主的豌豆角吃,让人颠倒提着腿一阵乱打,关进了自家的牢房,父亲易云坤去给他说情,大财主韩兴群老爷当着大家的面给易云坤说:“你拿一斗麦来,我让他回去,如果没粮,让他当着韩家村人的面,给我磕上三个响头,我把他放了。”易云坤拿不出粮,没有办法,易豹子只好当着韩家村人的面,给韩老爷连磕三个头回家。易豹子回家,觉得受了屈辱,悄悄在家后院的大树下绑了一个沙袋,每天有空就脚踢拳打,练了一年觉得脚手有了劲儿,想参加土匪,叫父亲骂了一顿。他就喜欢练功夫不喜欢干正经事,没办法父亲易云坤在后院给栽了梅花桩练了起来,为在梅花桩上走步,不知从桩上掉下来多少次,有一次,将腿摔伤了在家整整睡了一个月,就这样摔下来,爬上去,摔下来,爬上去,开始只是能走,练了半年以后,慢慢地跑了起来,两年以后走在梅花桩上像飞一样,梅花桩练好以后,跑了十多里路在赤水河里给自己捡了一块百十斤重的大石头扛了回来,放在院子练功的时候端起放下,再端起,放下,时间久了练了一身好功夫,易云坤看儿子功夫练成了,在吃晚饭的时候,悄悄地给易豹子说:“我见你功夫有长,咱练功只是防身用,不要外扬,要始终知道天上有天,人上有人,如果不慎,引来事端,咱家就不得安宁。”易豹子听了给父亲说:“爹,您放心,我轻易不会出手的。”
前几年豹子帮父亲干完活,觉得在家寂寞,步行十多里路,去三湾村逛荡,看见袁大牛几个人在张家门口练功,走梅花桩,他耐不住性子,轻轻一跃,上了梅花桩,耍了一番,轻来轻去,让在场的人大开眼界,张富忠看见不断赞叹,称他为“飞燕”他还学到了父亲传给他合绳的手艺,就是这么
个有本事的人,一个“懒”字却害了他,整天不爱干农活,总是在村邻干些偷鸡摸狗的事情,黄家村大小人都称他瞎怂,好姑娘看不上他,差的他又看不上,三十多岁的人了还没有成家,把父亲易云坤整天急的没有办法,他母亲温菊燕到处提上南糖托人给他说媒,姑娘来了他不见,就看上黄晓燕,可人家黄晓燕心高,要找一个能挣来钱的小伙为夫,在父母的撮合下很快和表哥杨运涛定下了百年之好,就在黄晓燕结婚的第二天,豹子就气疯了,不高兴了在村镇到处乱跑骂人,在黄家村晚上学狗叫,惹的人们睡不好觉。家里人让他去当兵,人家都看他装疯卖傻的,不要,连土匪见了他都躲的远远的。气的父亲易云坤骂他是个不争气的家伙,没办法易云坤花了两块银圆从镇上请来了巫婆,在家点表烧香,用刀乱坎一番,闹了半天,钱花了不少,也没治好豹子的病。没想到自从杨运涛走了以后,黄晓燕回到了黄家村,他的病奇迹般的好了起来。又能扎地、又能除草的,和村上人在一块吃饭的时候,又说又笑,现在黄晓燕又突然引刘鸿信来到村上,豹子从看见的那时起,心里就像起了一团火。刘鸿信和黄晓燕从他身边经过,他挑起一掀土故意往路上一扔,吓的马吃了一惊,前蹄往上一抬,屁股一撅,差点把黄晓燕给甩了下来,刘鸿信紧张了一下正要发怒,易豹子却笑着说:“老爷,小民只管干活,没有看见你们过来,让马受惊了。”说完,问:“黄晓燕这是领哪儿的爷?这么帅气,一句话说的刘鸿信没了脾气。”刘鸿信到了黄晓燕家门口,第一个跳下马,把晓燕的包袱拿下来,然后扶着黄晓燕下马,易豹子从老远看见这些心像刀子剜了一样难受,心想怪怨自己不中用,这么漂亮的女人却又落到别人的手里,没办法啊,没办法!都怪自己没钱。想到这里他长叹了一声,自言自语地说:“妈的,我就不信凭老子这两下功夫,出去当个土匪,劫上几位富人,发些小财,娶一位比她黄晓燕更加漂亮的女人,回来气气她,说完,在原地摩拳擦掌,两手一撑在地上翻了个摸底跟头,起来右手提起铁锨生气地猛的往土里一插。
黄晓燕下马,刘鸿信左右看了看,将马拴在了黄晓燕家门前十多米高的香椿树上,这时单二娘看女儿回来赶紧迎了出去,接过黄晓燕手上的包袱笑着说:“燕子,早散会了,我娃这时才回来!”单二娘转过身看见刘鸿信在树上拴马,故意问黄晓燕:“你领的这位是谁?”黄晓燕听了说:“妈,看你忘性大的,就是我前两天给您说的帮我买鞋垫的那位刘团长。”单二娘听了拉低声音说:“妈知道了,你们快回屋吃饭。”两人回到家后,单二娘麻利的端出了早已准备好的酒菜。三个人坐好后,黄晓燕问母亲:“爹呢?”单二娘说:“你姨夫这几天盖房,你爹领着佳成给你姨家帮忙去了,得两天回来,你们吃完饭,厦房我已经给你们铺好了被子,你们放心的休息去吧。”刘鸿信听了,高兴万分,心想,我害怕难见的丈母娘,没想到这么开朗,同意女儿嫁给我,原来紧张的心情一下子放了下来,起身给单二娘搭躬道谢!连说:“谢谢!谢谢!”单二娘看着刘鸿信干脆地说:“谢什么?今后咱就是一家人了。”说完,三人坐在八仙桌上开始吃饭。单二娘看着刘鸿信说:“军爷,能看上我家晓燕这是你的福气,她人不但长的漂亮,还能做手针线活,绣花、织布样样能干,是个贤惠的媳妇。”黄晓燕听了看着母亲说:“妈,我和团长相识不久,刚刚谈上,人家初次到家来,你也不知道女儿同意不同意,咋就给别人说这说那的,随便将女儿许给人!”单二娘听了看着刘鸿信说:“燕子,你的婚事要你拿主意,刚才的话算妈没说。”单二娘这么一说,刘鸿信听了心里有些着急,从腰里掏出十个银元放在桌上,看着单二娘说:“头次来到你家,也没带礼物,给你十块银元请你收下。”单二娘看见刘鸿信给钱,说:“不要、不要,您来到咱家了,还客气成这个样子,快装上、装上。”说完,抓起银元就往刘鸿信手里塞,刘鸿信硬是不要,放在桌上。这时黄晓燕给刘鸿信碗里倒满了酒,双手端着递给了刘鸿信,刘鸿信接过碗,高兴地一饮而尽,刚放下碗,黄晓燕接着又给倒了一碗,放在面前。刘鸿信吃了会菜,放下筷子,双手将酒碗端给了单二娘,单二娘看见刘鸿信给自己敬酒,笑着说:“我不喝酒,这是专门给你们准备的,你们喝吧。”黄晓燕看母亲不喝酒,害怕一会收拾刘鸿信下不了手,笑着给母亲说:“妈,你今天为了女儿破例喝了这一碗酒吧。”单二娘接过酒说:“好,女子既然说了,娘今天高兴也喝点。”说完端起酒叽里咕噜的喝了下去。单二娘喝完,黄晓燕又给刘鸿信倒了一碗放在面前,刘鸿信看单二娘喝的这么痛快,自己也不落后,接过一口闷了下去,单二娘看刘鸿喝下去后,劝两人说:“你们赶紧吃菜、吃菜。”刘鸿信刚吃了两口菜,接着单二娘又给刘鸿信倒了一碗放在面前,客气地说:“军爷,初到我家,其它也没啥招待的,就是喝个酒高兴高兴,你一定要将我端给你的酒喝了。”刘鸿信听了说:“好,我喝。”端起又一口闷了进去。刘鸿信看单二娘这么客气,就更放下心来,一高兴倒出了自己的心里话,看着单二娘说:“我给你说实话,你女儿要是跟了我,今后什么活都不用干,给她立个三姨太的名分,连你一同尽享清福!”单二娘听了说:“军爷,我听了你这个话,非常高兴,为了你两能早日结成夫妻,我作为母亲再敬你一杯,表示祝福。”刘鸿信说:“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我现在就开始叫你母亲。”说完一口饮下。就在三个人喝酒的时候,豹子从地里回来偷偷的趴在黄晓燕家地窗户上听,听见刘鸿信将单二娘叫妈的时候,心里很不愤气,小声说,老子也不是好惹的,既然老子娶不成晓燕这娘们,也不让你娶的这么顺利,想到这里,易豹子悄悄的从房檐拿了把草,走到马的跟前,把马的缰绳解开,在马身上抽了一下,马一溜烟的跑到村外向西南方向走了。易豹子看马跑了,看着黄晓燕家的房子,自言自语地说:“你狗怂今天乐乎了,也得受些罪走着回去。”
单二娘觉得刘鸿信喝的差不多了,给晓燕使了个眼色,说:“晓燕,我来收拾碗筷,你陪军爷到厦房休息。”晓燕说:“妈,你不知道人喝完酒还要喝水,消消酒味!”单二娘说:“看我忙的把这事都忘了,马上给你们端过去。”说完,转过身给茶杯里放上了迷药,在放药的过程中她双手发抖,毕竟这是要结束一条人命啊,怎么也放不下去,可又一想,女儿、佳成更可怜,让这个狗贼将我女儿害的人亡家破,好好的日子没了着落。侄子运涛被人活活地打死不说,还背着杀人的名声。这个家伙谋财害命,更是一绝,他不死,天理难容,如果今天放过他,不知他今后还要再害多少人?”想到这里单二娘手再不抖了,坚定的把药放进了水里,然后用筷子搅了搅,将茶壶放在了刘鸿信的面前。刘鸿信着急地端起茶壶,倒了碗就喝,喝完放下碗,迫不及待的和黄晓燕一块去了厦房。走进厦房看到,窗户上贴着红双喜,炕上铺着崭新被子,炕头放着一对鸳鸯枕头,房子布置的一片温馨,刘鸿信拿起枕头,在脸上挨了挨,看着黄晓燕说:“枕头绣的真好。”黄晓燕听了,看着刘鸿信会意地笑了一下,给刘鸿信说:“军爷,喜欢就枕上它。”然后上炕,关上了窗子,坐在被窝,一件一件脱去了自己的衣服,白嫩的身体让刘鸿信看见高兴地爬上炕,两眼色眯眯地看着黄晓燕,瞬间脱了自己的衣裤,像一只饿狼一样猛抱黄晓燕,黄晓燕坐着身子闪了一下,让李鸿信扑了个空。黄晓燕看见刘鸿信急的样子,柔声柔气地说:“军爷,人家刚脱完衣裳,你着急什么,让人家喘下气吗。”刘鸿信听了笑着说:“行、行,按小姐说的办。”说完,拉住黄晓燕的胳膊两人一块钻进了被窝里,黄晓燕挣脱刘鸿信的手,向炕里边挪着身子,刘鸿信看着黄晓燕说:“都钻在一个被窝里了你还害怕什么?”说完,一把又将黄晓燕拉进了自己怀里,黄晓燕看刘鸿信半天还没有迷糊过去,心想,是母亲把催眠药,下轻了,还是忘了放,如果忘了放,那就便宜了这个家伙,只好让他折腾一番。想完,无奈地闭上了眼睛,正在黄晓燕焦虑的时候,没想到刘鸿信刚趴到晓燕身上,却慢慢的像放了气的皮球,一时没了精神,从黄晓燕的身上滑了下去,两眼紧闭。这时等在厦房门外的单二娘手里拿着磨得刀刃发亮的剪刀走了进来,黄晓燕赶紧穿好了衣服,单二娘揭开刘鸿信盖的被子,向一个杀猪的屠夫,将刘鸿信放平,搬开刘鸿信的腿说:“你小子害了我的侄子加姑爷,今天还想占我女儿的便宜,人间的坏事叫你都做绝了,说着啪嚓一下将刘鸿信给阉割了,一时鲜血流趟,刘鸿信被身体的疼痛惊醒,疼的发了疯似的在炕上翻滚,单二娘、黄晓燕见状吓得浑身发抖不知所措。这一切正好被易豹子从厦房的窗缝看见,他掀开后院的门,不顾一切地跑了进来,紧紧的攥住刘鸿信的脖子。看见这人不再挣扎,黄晓燕娘们一时吓得浑身哆嗦,易豹子说:“你们不要害怕,只要晓燕今后嫁给我,今天杀人这事由我来抹平。不然的话我要报官,杀人这罪可是要偿命的。”在易豹子苦苦的威逼下,黄晓燕母女当场点头同意。
这时夕阳西下,刘鸿信的马已跑的无踪无影,豹子站在黄晓燕家的门口朝外望了望看见看见有村上五六个年轻人,站在南边的巷道中间,指指划划的争论着什么,北边有两个妇女和一个男人在地里低头劳动。他又猛地退了回来,觉得现在收拾刘鸿信不是时候。豹子心想,虽然说自己在这村上是老大没人敢惹,毕竟许多人是当面说好话,背后指脊背骂娘,自己一生再坏,杀人这事却从来没干过,这事要让村上人知道,万一报官也得吃上一壶。为了避免让人看见,他想了想毫不犹豫的从身边拾起大草笼走进厦房,在单二娘的帮助下,将尸体放在了笼里,背上草笼沿着伙房的木楼梯一台一台上去暂时埋在楼上堆的麦草里。单二娘、黄晓燕两人看有豹子在前面忙活壮胆,静静神,赶紧拆洗被褥洗去刘鸿信的血迹,让这一切尽快消声灭迹。
除掉刘鸿信以后,豹子虽然心中颤抖了一会儿,但很快又一阵窃喜:自己梦想中娶回黄晓燕,这本来看是一件很遥远的事,没想就要办到了。黄晓燕是我的人了!”心里想着看了一下黄晓燕,黄晓燕焦急地说:“赶紧想办法将他埋了,放在楼上不是个事啊?”豹子听了不慌不忙地说:“急啥呢?现在天还没黑,外面人多嘴杂,马跑了回去,军营肯定会到处找人,这时拉出去埋,会有危险,现在我回去睡一觉,等晚上夜深人静的时候过来,敲门三声为暗号。黄晓燕听了恐惧地点点头,就在易豹子要走出门的时候,单二娘把易豹子叫了过来,嘱咐易豹子说:“回去别睡过了,埋人是个大事,晚上一定要来,明天燕子她爹和佳成回来就给你和燕子商量婚事,千万不要让他们知道此事,咱们一定要处理的干净利落。”易豹子听了点了点头说:“您老人家放心,这件事我一定办好。”易豹子回家后,兴奋地睡不着,打开了一坛白酒喝了起来,然后迷迷糊糊的睡了一觉。到了凌晨他暗号声响,单二娘赶紧爬门缝望了一下开了门,易豹子进门二话没说,上楼拾起装着刘鸿信尸体地老笼,上面塞上了麦草,用力提到了楼口,用绳子绑住笼攀,放下楼来,下楼将老笼背上,拿着单二娘手里的铁掀就往外走,一直背到村南一里多地的乱坟岗才将笼放下,狠狠地踢了一脚骂道:“老天爷安排的好,让你这坏蛋没占了我的便宜,黄晓燕天世上就是我的,这是老天的安排,谁和我争女人谁死,杨运涛和我争他走了,你和我争你走了,让你娃永久的睡到这里做美梦去。”说完洒了泡尿拿起铁锨挖起坑来。挖了一阵,易豹子觉得累了,坐下来拿出烟袋刚要吸烟,看见有三只狼大摇大摆地从身边经过,吓得易豹子头发都竖了起来,拿着铁掀左右防着,头上直冒冷汗。等狼走后,前后观察了一番又往深处扎,心想只要挖的能放个人就行了,瞎好将其埋了,只要上面盖上土,又有谁来这里呢。就这样将刘鸿信简单地埋了,在上面踏了踏,心彻底的放下,扛着掀,背着老笼回家。二天后就迫不急待的占有了黄晓燕,黄方才本来对易豹子很反感,闲其有贼性,而且还懒,但是知道事情以后,也没有办法,只好同意此事。刘鸿信失踪后,官府到处张贴告示寻找,却无人应声。
半个月后,正当易豹子和黄晓燕订婚的时候,村邻程广兴给父亲过周年,下午去坟上接灵的时候,发现一具死尸被狼从坑里刨了出来,吃的面目全非,只剩下骨头。这个消息传开后,一全十、十传百,很快被新镇官府知道后,派了两名法官,经过观察和验证,初步断定这个人就是半个月前新镇军营失踪的刘鸿信团长。官方当即立了案,但是凶手一直没有找到。
下次请看二十九 寻求报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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