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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水情怀,真水无香——读舒婷《真水无香》

2014-06-28 21:37阅读:
若水情怀,真水无香——读舒婷《真水无香》
师范时读《致橡树》知道了舒婷,知道舒婷是厦门鼓浪屿人。我到厦门后,有一回和一群女友到鼓浪屿 ,正好和舒婷擦肩而过。很想叫住她,请她合影签名,但又生怕打扰她的步子。我们只好很留恋地看着她婀娜的身影渐行渐远。
上个月买来舒婷的散文集《真水无香》,这本书在我来厦门那年就听过了,在书店也曾翻阅。而今,拿到手了,属于自己的书,可以细细看慢慢品。
在一个大早从鼓浪屿 回来后打开这本《真水无香》,很快就被吸引进去,有很多关于鼓浪屿的图片,风光图,花草图,建筑图,海景图……不少貌似我的相册里也有类似的情景,如此的亲切感让我很快扎进这本书的文字里,跟着舒婷细细逛鼓浪屿的许多不为人所致的很多地方,感受鼓浪屿一花一草,一猫一狗,一鱼一蝶的美丽生动。
而那些花草其实都是闽南一带的花草,各有各的特色,读起来特别亲切,一花一草似乎就在我眼前摇曳生姿。书中的每个文字都浸润着她对鼓浪屿深深细细的热爱。她说“最先吸引我的总是植物日新月异的表情和层出不穷的花招。扶桑虽粗枝大叶,单瓣的伞状花却开得细嫩如娟;复瓣的扶桑则沉沉垂下,不胜隔夜的露珠之重。变叶木崭新着精神,灯笼花永远喜气洋洋,美人蕉害臊地从半掩的水袖里,悄悄吐露芬芳。攀篱翻墙的喇叭花,广播的是小草小花小道消息。菠萝蜜肥嘟嘟果实掖在胳肢窝里,像一只只大刺猬抱附在巨大的树干上。晶莹饱满的莲雾努着红唇,得不到接吻就熟透了,一地都是破碎的淋漓的心。”……“榕影倚老卖老斜倚着,九重葛纷披长发,发梢系着绚烂的花球。”她文字里的木棉、三角梅、凤凰木、柠檬桉……岛上的每一株花每一棵树都是舒婷的老朋友一样,每天和这些老朋友见面问候,俏皮生动,文字里弥漫着朋友之间的温情和细腻。这样的温情细腻打动着我,那些花草树木如若站在我眼前,在鼓浪屿的蜜一样的阳光下和我微笑。
在鼓浪屿长大的舒婷浸润在小岛里的温情和诗意,文字里漫卷的也都是这样的情调。诗的语言描述着温情日子的种种感受,花草虫鱼,身边人身边事,都是她写的对象
。《真水无香》在平平淡淡的日子里无处不是诗意、柔软和纯净的色彩,细腻深情的描述中体会到那种深切的爱。 她对小猫小狗、小鱼儿小蝴蝶,甚至对老鼠蟑螂等,无不是怀着一种好奇和诗意的态度对待,于是便有了诗一样的动物画面,有了那种对小动物们心底最柔软最温馨的感情。
这样的爱体现在一花一草,一树一屋中。在书中,舒婷写了很多鼓浪屿的老宅古屋,写了她在自己家门口迷路,看了不禁莞尔。确实,鼓浪屿如迷宫,在高高低低的街巷里稍不留神就会走失,走半天才发觉自己在园地打转,即使你手中拿着地图。我自己就有如此的经历。
最后《渐行渐远的背影》这一章节写家乡鼓浪屿的一些历史人物,她的父老乡亲。
她对父亲的怀念是那样深切,在《父亲最后的休憩站》中,非常细致描写安海路上的那座房子,父亲手捧《辞海》侃侃滔滔,且不吝好茶,和一群复古情怀的年轻人一起的情景。那样的情景是那样真切,读来宛如就在眼前。而她父亲最后在对待绝症的淡定从容,从未露出一丝忧色,开开心心,胃口不错,手不释卷,还总是要把看望的儿女们撵走。其实那时的父亲什么都知道,却能够如此对待绝症对待死亡,真的令人敬佩。“我是永远失去了安海路上的那盏窗灯了,尽管路还是那么的滑;永远不能再到父亲跟前去诉苦,去撒娇……”这样的文字,读了能不和作者一起心痛吗?对父亲那种深深切切的思念和爱,就那样深深地感染了我。
而在《真水无香》这篇文章里,舒婷极力书写了她的妈妈,一个鼓浪屿生养的知识女性,她的伟大宽厚,美丽善良,传奇人生以及对书籍的嗜好,困难时期的担当责任,对家庭子女的无私付出,读来令人感动,字里行间流露出对母亲怀念敬爱
母爱如水,她的杯子却空了。这样的文字读来令人唏嘘。
其实不止是对她父亲母亲的怀念,其他文章里对林巧稚、颜宝玲,黄萱等人的怀念,对岛上一些父老的怀念,都渗透作者对家乡的温情和感伤,感受到这个小岛对她精神生命的深刻影响
我想,正是因为家乡的浸润感染,才有了舒婷诗意浪漫的情怀和温情细腻的心思,她的文字简练优美,准确流畅生动,感人至深。
鼓浪屿的每一块石头都有诉不尽的光阴故事,每一栋房子都是对一段岁月的鲜活见证。栖居在这样一个万种风情的小岛,在自家的庭院,依在藤椅里,看落日的斑斑余晖里老榕树叶隙间筛下的光影流年。晚风吹过,不知是树在动,还是影在动,绰约的风姿里,总有一份宁静闲淡穿梭其间。这是舒婷的生活,也是鼓浪屿人的生活。这样的生活,谁不向往?真水无香,那就让我们跟着舒婷的文字一起走进鼓浪屿,细品鼓浪屿的花草、庭院和老屋,细品鼓浪屿的历史和人文,也细品舒婷诗人的若水情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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