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陀山之娑婆圣境
2014-04-24 15:21阅读:
酝酿了许久的普陀山之行终于在四月中旬得以实现。15日至17日,三天的时间里,我们几乎走遍了整座岛屿;天气也是由第一天的阳光晴好、第二天暴雨滂沱、第三天的阴晴交替来示现全貌。而我们,暝暝中似已度过了一个完整的轮回。
不敢说自己是去朝圣,甚至连香客都算不得的,也不是单纯的游客,我无法为自己定位,但我明确知晓,假如普陀山不是观世音菩萨的道场,也就不会有这一趟行程。我不是喜欢旅行的人,更不无意于旅游,这基于我节俭和怠惰的金牛座特质。当他人为奖励或享受而旅行时,我则是出于锤炼或践行曾经的诺言——读万卷书,行万里路。
相较于文字,摄影算是我的弱项。很后悔拍了这么多的照片,更后悔在诸多的美景中生生地嵌入了自己,以致后来总是懈怠于再用文字来梳理这次行走,还把一些该表达的内容忽略了。
普陀山处处在在都是美都是画,这个季节,尤有各种层次的绿叶来映衬庙墙灿烂的明黄。当我在夕阳下看婀娜的树影勾勒庙宇的檐牙高啄;当我在栈道间聆听海涛与山风的阵阵唱和;当我匍匐于南海观音的莲花座下潸然泪滴;当我在候船厅的嘈杂中持续一个多小时出声诵读《大悲咒》;当我为哥讲解“即心即佛”、“入三摩地”等佛教语汇;当哥不明所以却又极其乐意地与我在“同登彼岸”的石碑前合影(这是此次十日行程里我们夫妻唯一的合影);当我显摆地为哥背《大悲咒》、《心经》、《药师佛灌顶真言》,唱《六字真言》、《百字明》、《十一面观音神咒》,而他第一次专注地闻听梵音;当我告诉哥“此刻太阳能播放器里播出的这支古琴曲就是我平常弹拨的《普庵咒》……”当这一切自然而然地呈现,令我们不寻而获了此次出行的意义:浊世中日渐麻木和倦怠的生活需要“清凉”这一味方剂。
夕霞鎏金,以及蓝天上的那朵白莲花。

蟹青、牙白、霜色、黛蓝……隐约。幽微。素简——寥寥“数笔”凸现出徽式建筑的神韵。

合十法界于一心,是谓合十。
传给牵手这张照片,她说:“水呀,我看到观音菩萨了呢。”听闻此话,我有了双份的欢喜:一则,牵手心里装着菩萨,才会视我为菩萨(有友如斯,水复何求);二者,“菩萨相”已被视为女性最美之相貌了——中国文艺家协会山东分会副秘书长吴克欣在其《恢复你的菩萨相》文里如是说:
赞叹一个女性美丽的极致用语,不是闭月羞花,不是一笑倾城,更不是被现代人用滥了的“美女”称谓,而是“菩萨”二字。每当我们提及“菩萨相”的时候,一个温婉可亲、端庄玉润的形象就会浮现在脑海。“菩萨”一词不仅寓意了女性姣好的容颜仪态,更涵盖了女性最优秀的品质——慈悲纯良。“菩萨”一词甚至泯除了审美性别的差异和对立,从没有一尊女菩萨的形象会招致“男人爱、女人妒”的局面,更没有人会将男权社会下“红颜薄命”、“红颜祸水”等贬低歧视女性的词汇与女菩萨挂钩。可见,“貌如菩萨”是中国传统审美的最高境界,是国人集体审美的共同投射,与宗教信仰无关,与性别年龄无关。
善哉斯言!!!
回来和家人一同欣赏照片,都说我“合十”的时候最美。
十地经说:“三界无有别,唯是一心作。”——合十是礼敬也是专注,相由心生,此刻的神态自当是端庄谦逊和悦不散漫的了。

观音古洞门前的樟树。古木新绿。

珞珈山上的妙湛塔。于此地持六字真言转塔七圈。

去西天景区的路口——鳞次的建筑,瑰丽的色彩,令人想起陈贞慧在《秋园杂佩·兰》里感叹的句子:
“自长桥以至大街,鳞次栉比,春光皆馥也。”

“西天夕照”是普陀山胜景之一,这是后来才知道的。拍照的时候,由于是逆光,想要照清楚磐陀石上的字,就很难看清人的脸,所以很少有人会在这里留影。感谢水公,无数次地调整角度,帮我抓拍到了——我是多么幸运!南无阿弥陀佛!!!
遗憾的是戴了墨镜,摘了眼镜再拍的两张都不及这张的构图。至此后,无论阳光多么刺眼,拍照时都坚决摘掉墨镜了。

幻象亦是表法:没有光,则身影无从体现;没有草,则绿色从何而来?

“多宝塔”,被誉为普陀山“三宝”(杨枝观音碑,普陀鹅耳枥树)之一。
院内是普陀山佛教博物馆,在“妙览无穷”馆里,见到诸多的珍贵古书画以及各类文物珍宝。很是增长见识。

虚实之间

枝影婆娑

路过此处时,先是看见罗马柱,这西式建筑的标志出现在普陀山引发了我的好奇,绕过去,见到一块石碑,上书“世界青年林”。背面的简介为:
2009年3月,第十九届普陀山之春旅游节期间,来自五大洲26个国家的在华留学生代表带着美好祝愿,在此栽下了象征世界和平,友谊、和谐之树。

形态毕肖的二龟听法石

拍摄的时候,以为这种花名“木麻黄”,现在反应过来了,只是这个石碑被安放在花丛中,木麻黄树应该在距此不远的周围。

想象着在这里练瑜伽,于一呼一吸间吐故纳新。

普陀山上自然磊叠着的巨石有好几处(顶上那块石头也可能是人为摆上去的)。

我自倾怀,君且随意——很想好好地为此配段文字,但又写不出来。
脑海里总是冒出:“我自横刀向苍天”、“无语问苍天”之类的句子。心里却说:树并没有跟谁叫板的意思,向着天空生长只是树的本能。

第三天,本应去法雨寺的,却因景色太美而走过了也不知,看到指示牌时,离目的地已经很远了,却不悲反喜:梵音洞与善财洞对我可是有着很大吸引力的。
回来查资料,原来法雨寺山门前有一段香道,称“玉堂街”。之所以叫“街”,是由于过去香道两旁寺院众多,且山上岩珍石奇,珠玑琳琅,沿途罗陈,宛若街市。这条玉堂街如一条金丝线,将洪筏房、法华洞、仙人井、朝阳洞、悦岭庵、大乘庵、香林庵、雨华庵、杨枝庵、法雨寺等景点珍珠似地串了起来。沿街而行,还可近观千步金沙的银涛,西赏烟墩,前望象王诸峰的翠霭,一路映山带海,绵延起伏,翠霭银涛,应接不暇。古人颂此路:“竹内鸣泉传飞语,松间群路露金强。山到曲处皆藏寺,路欲穷时又遇僧。”此路原为沙路,行走不便。明万历年间(1573——1619年),法雨寺僧人如珂募石彻成石板路。如珂字玉堂,后人纪念他筑路功绩,以其字“玉堂”名路。“珠茅秋石见康庄,以字题名亦不忘。从此脚跟归正路,涛声山色转风光”,诗句中所记的便是这件事。现在这条街已改为公路。(水注:公路旁建了木板栈道似的人行道。)
藤缠树——虽然总在自我要求“不攀缘”,却又真的喜欢这盎然的生机。
吐着红信子咻咻上蹿的青蛇——俺有些叶公好龙地生出了这么一想。

水很凉,惊得我张嘴大叫。难得到一次海边,怎么都要体验一下的。

这条木栈道,一边是山,一边是海,正是诗中所言:涛声山色转风光。
一侧的竹子,名“金镶玉竹”,因为杆是金色的,节是翠绿的。

路过了仙人井,又走了很久,见到这个路牌,以为快到善财洞了,没料到的是到了梵音路都没见着,再往前就是索道站,并且没有人行道了,便退了回来。路牌斜指着山道口的“一心念佛”——

山道。我坚持认为走进去就能找到善财洞,老公坚决不去,理由是:石梯上长满了青苔,一看就知是无人走的,春天,蛇早都醒了……我说我戴着甘露丸和金刚结呢,诸佛菩萨会保佑我的,你不去我去。他果然没跟着。念着“嗡嘛呢叭咪吽”走上一个平台,却又延伸出一段石梯,眼见着望不到头了,只好返回。此时再见“一心念佛”这四个红色大字,略有所悟。过公路时,一只壁虎与我擦脚而过。民间造像常以壁虎喻必得幸福,瞬间觉得这善财路走出感应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