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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电视人历程之路》(八)

2025-04-09 11:09阅读:
《我的电视人历程之路》(八)
情系楼兰:探秘丝路消逝明珠
“黄沙百战穿金甲,不破楼兰终不还。”这句豪迈的诗句,承载着古往今来人们对楼兰古城无尽的向往与探索的渴望。2003年10月28日,我有幸跟随新疆楼兰学会组织的科考队,踏上了这片神秘而又令人心驰神往的土地,开启了一场追寻楼兰之谜的非凡之旅。 《我的电视人历程之路》(八)
我们摄制组和楼兰学科孟凡人专家在一起
此次科考队可谓是精英汇聚,成员背景多元。有从上世纪70年代就投身楼兰学研究的中科院考古所博士生导师孟凡人老先生,他对楼兰的执着与热爱,历经数十载岁月的沉淀,愈发醇厚深沉;复旦大学从事人类遗传、文物研究的专家,以科学的视角为探秘楼兰注入新的活力;广东汕头大学美术学院院长,用艺术的眼光去发现楼兰独特的美学价值;西安交大经济学教授,从经济角度解读楼兰兴衰背后的潜在逻辑;还有军旅作家、地方作家、作曲家、画家、摄影师等,他们带着各自的专长与热情,为这次科考增添了丰富的色彩。当然,还有我和同行的新华社记者,以及新疆电视台《魅力新疆》摄制组,肩负着记录与传播这次科考历程的使命。正如新疆楼兰研究协会会长何德修所言,我们都怀揣着一个共同的梦想,那就是通过各种渠道,将楼兰学研究推向新的高潮。而我,也暗自给自己定下目标,要充分利用这次难得的机会,制作一部精彩纷
呈、内容详实的纪录片。 《我的电视人历程之路》(八)
采访军旅作家得出楼兰战场恢宏残酷场景
在前往楼兰的漫长旅途中,我深切感受到了这片土地的广袤与神秘。沿途道路崎岖,沟壑纵横,每前行一步都充满了艰辛。但这一切都无法阻挡我们对楼兰的向往,因为楼兰,不仅是楼兰文化研究专家们魂牵梦萦的圣地,更是一个能让人净化心灵的地方。有人说,即便舍弃一切,只身前往楼兰,也绝不后悔;还有人表示,只要有机会,一定会再来。我国考古专家孟凡人老先生,已达十次之多,对楼兰的眷恋,是他对职业的不懈追求;司机蒲新平先后38次进入罗布泊,新途网络公司的副老总林伟生先生也有7次之多。通过与他们的深入交流,我深刻体会到,无论出于何种目的来到这里,职业需求、净化心灵还是磨砺意志,背后都有一种对楼兰深深的情感在驱使着大家。而我,作为一名媒体人,走进楼兰探秘,也成为了一种必然的使命。 《我的电视人历程之路》(八)
拍摄更多的古楼兰素材成为必须的
11月1日,我们离楼兰越来越近,在第四个宿营地,距离楼兰仅有18公里。这里是不成文的法定宿营地,因为出于对楼兰古城的保护,凡到罗布泊地区考察,都不允许在楼兰古城宿营。进楼兰还有个特别的惯例,在这里,大家不分年龄、性别、身份,彼此平等,共同搭帐篷。我和摄像郭峰也成了科考队的专职电工,布灯接线、启动发电机。进楼兰的前一夜,大家围坐在篝火旁,喝着大碗酒,畅谈着心里话,跳起欢快的麦西来甫。那一刻,所有的烦恼都被抛诸脑后,每个人都满心期待着第二天清晨闯入楼兰。然而,孟凡人老先生的举动引起了我的注意。我们同住一个帐篷,其他人已鼾声渐起,可孟老还未入睡,黑暗中能看到他香烟的火光闪烁。早上六点左右,我突然惊醒,发现孟老那边依旧有烟光。这位七十岁高龄的老人,已经进出楼兰十趟了,究竟是什么让他难以入眠呢?后来,孟老告诉我:“我们这一代考古学家,对楼兰的这份情结,源于对西域史以及中西文化的研究,楼兰是其中一个至关重要的节点。” 《我的电视人历程之路》(八)
摄制组记者和曾经走进楼兰古城38次师傅蒲新平在一起
终于,我们踏入了楼兰古城。眼前呈现的是一片荒漠、苍凉与悲壮之景,这座古城仿佛一位饱经沧桑的老者,静静地诉说着过去的故事,又似乎隐藏着无数的秘密,撩拨着我们去解开。楼兰古城究竟是如何消亡的?楼兰遗址的确切位置还有哪些未知?楼兰的自然环境究竟恶劣到何种程度?楼兰文明断裂之谜的真相又是什么?这些千古之谜,历经百年揭秘,吸引了无数中外考古学者前来探索,而在这背后,还有一种浓浓的情感在维系着人们对楼兰的执着。
科考队中的广东汕头大学美术学院院长、博士李青,从专业的美术角度,对楼兰古墓壁画进行了深入分析。他认为,从壁画的手法判断,其已有2000多年的历史,从艺术风格上看,融合了波斯文化和中原彩绘,展现出多民族文化交融的深厚内涵,这些壁画具有极高的价值和鲜明的时代性,不仅改变了东方艺术的面貌,还对西方艺术的发展产生了影响。基于此,他决心构思一部大型西域人文风采的油画,用艺术的形式展现楼兰独特的魅力。 《我的电视人历程之路》(八)
记者和科考部分成员在楼兰古塔下合影
军旅作家李广智,在看到古墓群中散乱在墓室边沿的尸骸时,被深深地震撼了。作为军人的他,感受到这里曾经发生过大规模战争、大规模死亡,甚至可能是一个种族的消亡。他激动地表示:“罗布泊这个地区,应该诞生一部史诗,拍一部苍凉、激烈、惨烈的话剧,让更多的人了解楼兰城的历史。我现在就着手收集这方面的资料,希望能早日与读者见面。”
新疆电视台余磊编导在拍摄过程中,观察到一个细微却又引人深思的现象。古城中到处散落着建筑木料,常人或许只是随意一看,而他却通过琢磨、实验,得出结论:胡杨虽然以耐干旱、千年不倒闻名,但见水后却像纸一样容易腐烂。这一发现,从一个独特的角度揭示了楼兰古城建筑材料与自然环境之间的微妙关系。
新华社专职记者张鸿城,已经是第6次进入罗布泊地区和楼兰了,每次他都能挖掘到新的内容进行报道。他的采访秘诀在于多与专家、学者沟通,不断积累多学科知识,这使得他在文物考古报道方面逐渐形成了权威性,在业内赢得了“学者性记者”的称谓。 《我的电视人历程之路》(八)
楼兰古塔成为古城的标志
随着科考的深入,我对科考队中这些专家学者的敬意与日俱增。他们对楼兰学的挚爱远远超出了我这个当地人的情感。在他们的言行中,我看到了对知识的不懈追求,对历史的尊重,对文化传承的使命感。我的纪录片《情系楼兰》腹稿也在一路的采访中逐渐成型。从多学科角度认识罗布泊和古楼兰,探究其对现代人类生存的影响,成为了这部纪录片的核心。而专家学者们对楼兰那份深沉的情感,更是贯穿始终,远远超越了一切科考的意义。楼兰,这座古丝绸之路上消逝的明珠,它的神秘、它的故事,让人魂牵梦萦,难以释怀。这次随科考队走进楼兰古城的经历,将成为我人生中一段难忘的记忆,也让我更加坚定地要将楼兰的故事传递给更多的人,让这份对楼兰的情,在岁月的长河中延续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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