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奥修《金色童年》
2011-02-22 07:00阅读:
奥修不为传统规范束缚,不向任何信条学说低头。他是一个真正的人、一个孩子。他不承认表面价值,反叛丧失活力的传统和价值、抛弃干枯的宗教。他不担心结果、随心所欲、不怕危险,在漆黑的夜间趟在最深最险的河里……他遭遇过许多伟大的人物,但没有一个师父。他的生命带着他所有的疯狂、爱、欢笑!
奥修的童年的经历有其偶然性,但伟大成道者所感悟的生命真谛、人生洞见具有普遍意义。奥修金色的童年对寻道者是有启迪的。
相遇这词很美,相遇时刻真实地看,事后也不去加工。耶稣说:“别想明天!”今天才是美好的,谁在乎明天!自然地生活是美丽的,何必在乎所谓的风流人物!国王与皇后是扑克牌里的,总统大臣无非茶余饭后的笑料。
我爱喜马拉雅,想到那儿死去。最美的生活之地自然也是最佳的死亡之地。老子、佛陀、耶稣、摩西,还有达摩、米拉尔帕、玛帕、堤勒帕、纳尔帕及其千万的神秘家都死于喜马拉雅山的山谷。对我而言,死不是结束而是欢庆。
野鹅无意留下它们的倒影,清水无心映射它们的图象,这就是美。人生没有任何目的,各种关系并是不真的发生,有的只是交融。
天才无法约束,鲜花无法听命,雪花没有戒律,人生无法预约……
不受教育限制的童年,没有学校、没有公路、没有铁路、没有邮局,这是自然的生活,金色幸福的童年!
教育总是丑陋的,“最好的学习方式是行为的教授。”跟随在自然中淳朴生活的人是最好的教育。古老的池塘,青蛙扑通跳入!古老池塘的宁静、喜马拉雅自由的雪,是成长最好的伴侣。诸佛无意映射世界的美,而这个世界也无意被反映。没有谁带着意图,它就是那么美地自然发生了,而结束往往是普通的。
贫穷的人有着亲昵的财富,为彼此富裕的爱而快乐。他们可以不知道开悟而开悟,你无法丈量农夫村姑超越尘世的富足。匈奴、蒙古、希腊和其它文明都曾征服并统治过印度,这使印度的血统和他们的思想混合起来,从而出类拔萃。
带着寻找的念头是愚蠢的。寻找的人总是看得太远,而神是这么贴近,比你的心跳更近。教士离真实很远,而诗人相对接近真实。
承诺必须被履行!这是真正活着的人的必需!
占星术是胡扯,但也许有百分之零点一的纯真。带着洞见、直觉、单纯的人能看到未来。未来并非不存在,它隐藏在我们的眼睛里,是思想的帷幕分割了现在与未来。
佛陀在点化女人之前犹豫了,怕比丘尼会扰乱了修行。马哈维拉说:没有人能在女身中达成“终极的自由”;穆罕莫德不允许女人进清真寺;犹太教会里,女人只能坐在走廊边;耶稣的十二个使徒中没有女人,当他被钉在十字架上,那十二个笨蛋全都不见了。只有三个女人留下——玛利、玛达琳娜和她的姐姐。
愚蠢的顶峰就是把圣灵带进了基督的三位一体:上帝、儿子、圣灵!他们放置圣灵,只为了避免女人。基督试图完全避开女人,完全抹掉女人,而女人可以胜任圣灵的工作。没有女人,就是一片沙漠,光有父亲、儿子和圣灵怎么行!
越有勇气就越接近家园,铤而走险的人才能成佛。会算计的人银行存款会增加,但无法因此而觉悟。
老子说:大道如水。水流倾泄大地自有其方向。每个孩子都该有自由的金色的童年。这样的孩子长大才能创造金灿灿的世界。
在尔虞我诈的世界里,做个简单的人就是世人眼里的怪人,他是离群的,不属于尘世。人需要原始,至少有时候是这样。一片森林、一丛灌木、一片汪洋、星空之夜……不该只在乎银行存款,那不是人的本身,人应该像山河大地花草树木般自然。
我能做什么?我没去做,只是允许事物的发生。跑在事情前面,是艺术,而不是去做什么!“做”其实不存在。
女人需要的是时间和耐心,而男人应该保持宁静。不论你做什么,不论你怎么试图逃跑都是没用的,存在就是存在。
人可以在任何时刻、以任何形式开悟,就如蜜蜂酿蜜,经历了千万种方法,千万次生命。真正的师父是可遇不可求的,遇到了就千万别错过。释迦牟尼、达摩、耶稣、穆罕默德、老子……才是真正的师父。师父砍掉你内在的狡诈、顽固、圆滑,引领你走向神圣。对佛性的体尝就像读懂大海一般,无论在哪里,你都能尝出海水的咸味。
印度语白痴buddhus和佛Buddha,来自相同词根。这是至高和最低的融合。
开悟无需任何人认证。不为任何教条和理论而活,活在自己的生命里,自由地用自己的方式活着。生命没有什么要说,或许有首歌要唱,或许舞一曲,或许准备一杯清茶静静啜饮……
找回被世俗打断的思路,找回自己的本真,恢复原本自然的面目,这才真正的人生。
古老的坦德瑞喀斯(Tantrikas)的卡迦拉赫有无数尊雕塑——赤裸的性爱雕像。印度的神殿前都有性爱的塑像,只有走过性才能进入神殿。卡迦拉赫是无与伦比的,卡迦拉赫拥有真爱,是鲜活的生命,是一种感染力一种电击!你越了解,就越想了解更多。卡迦拉赫庙宇的每个细节都是奥秘。卡迦拉赫是无瑕的,泰姬陵不过是美丽的建筑而已,卡迦拉赫涵盖了新人类的所有哲学与心灵,卡迦拉赫这名字敲响了人生和生命喜悦的钟。
字典的意义不是一切,存在才重要的。石雕是赤裸的,但不暴露;暴露是色情的字眼,而赤裸是真实。
勇敢与危险并存。没有完全醉过爱过,是无法摆脱酒色的诱惑的。这是摆脱任何牵绊的方法,只有深入它,才能超越它!
能帮助经验自己的教育方式才是最好的,要去亲身经历而不是被告知。孩子就是神的重生,应该受到尊敬,给孩子所有机会,让他去成长,去存在,而不是根据父母老师的告诫和愿望。不要给孩子灌输什么!不要逼着无助的孩子听从你的信念,那不是孩子自己的意愿!
任何宗教都无法静心。宗教干涉静心,静心不需要神明,不需要天堂和地狱,不需要惩罚的恐惧和欢娱的诱惑。静心和思想无关,它远离思想,而所有宗教都局限于思想之内。
我拜倒在阿里罕塔斯的脚下,他是耆那的名字。他到达终极却毫不关心他人,他到达了家园又回到世间。他不创立宗教、不布道,不宣称成道。已经知道的人保持着沉默,他不为得到尊重的颂词,只为得到内在的宁静;不为服务,纯然为自我达成。对尘世之人而言,真正了解自己是很困难的。耆那教把达成自我、沉醉其中、忘记世界的人,称为阿里罕塔斯,这个词的文学意味就是“一个杀死敌人的人”,敌人就是自我。那段咒语的意思是:“我触碰了那个达成自己的先知之脚。”Prakrit意味着“原始的、自然的、未经修饰的。”咒语真美,但很难理解,人们甚至拜倒在没有达成的人的脚下,不知是否有人有勇气将它显现。教堂里无限的重复是一回事,授予是另一回事。咒语没有宗派之分,咒语是唯一具有宗教性的。通过它总能发现无限的宁静,感觉触碰了那些知者之脚,比我们能做的还多。咒语是难解的,重复那些咒语是美的、虔诚的、芬芳的。
要认出同时代的师父很难,他的命运是被谴责的。他不会被尊重尊敬。这需要时间,甚至需要几千年。人们原谅他、理解他才会开始尊敬他。人们从责难他的罪恶感中解脱出来,才会开始尊敬他、赞颂他。阿里罕塔斯从不往后看,从不操心服务、基督或其它事。他可以做也可以不做,二者的成就是相同的。面对世界服务于尘世,他们生活于其中却不属于这世界。
女人真的很伟大,就宗教而言,每个人都在撒谎。女人的伟大,并不因为她知道,而因为她不对小孩撒谎!没人可以对孩子撒谎,撒谎是不可原谅的。人性就这么沦落,沦落在光滑又浓厚的淤泥中,那是许多世纪以来对小孩的谎言形成的淤泥。不对小孩撒谎,对孩子承认自己的无知,就成为具有宗教性的人。孩子是天真的,他让你逃离所谓的知识,天真的孩子会粉碎你的自我。
“Om”是终极的无声之声,就如第一缕阳光下的露珠,你进入它,那儿只有宁静、宁静、宁静。南无阿里罕塔斯,我来到那些知道者的脚下。我来到那些达成者的脚下,我来到所有师父的脚下。我来到所有老师的脚下。
不带目的地问任何人,目的可能不明显,但总是存在的。所有的荒谬都有原因,疯狂背后都有着全然合理的暗流。
欢庆吧,别担心,把生活安顿好不要难过。和情人小别总是好的,它会使你和渴望更深刻,它让你忘掉以往的愚昧,只留下美好的回忆,永远不要难过!
教授总是不停地把人家的言论思想和观点窃为己有,他们哪里有自己的东西!美国人说,这狗娘养的得了智力便秘,他需要自己开始运动,吃掉那些粪便。这是对冒牌教授,对随从时尚没有自我意识者最大的嘲讽。
墨西哥有甘尼虚(Ganesh)的雕像,那是印度的象神。墨西哥的教堂甚至有梵文的石碑,这说明墨西哥和东方和印度早就相连。
菩提达摩爱我就像我爱他一样,他爱我因为我从不问他任何问题,我和达摩属于同一类型的疯狂。
按自己的方式说话,不做任何人的奴隶,不在乎别人怎样看自己,必须学些世人不在乎的东西。分离之美如同相遇。领悟分离的诗意,深深活在其中。完全的分离即使不再见面依然美丽!
人类的未来需要一座连接物质与精神、东方与西方的桥梁。静心的讯息会到达西方,这世界将对此感恩。西方只知道耶稣、毕达哥拉斯、戴奥珍尼斯,他们都是成道者,但不是完整的佛。
死亡必须被欢庆,爱必须去享受。爱没有“为什么”,看着他(她)的眼睛,一种从未有过的信任就会在心中生起,就能看到美。
我每天听鸟尔都语歌手娜迦罕(Noorjahan)美妙的歌:
“无论你是否记得,我们之间曾有的信任。你曾告诉我:你是世上最美的女人。我不知你是否还认得出我,或许你已忘却,但我记忆犹新!我忘不了那信任和你对我说过的话语。你曾说,你的爱完美无缺。你还记得吗?或许你已忘却,但我记忆犹新!当然不是字字清晰,岁月已将我侵蚀。我是座荒废的宫殿,如果你来察看,仔细察看,我依然如故。我依然记得那信任和你的话语。那信任曾在你我心间,如今你是否依然记得?我不知道,但我记忆犹新!”
人生短暂,真情可贵,爱和信任不容忘怀!
耆那教是最讲苦行的宗教,是最自虐和虐他的。它的追随者大都是商人。耆那教以另一世界的利益为根本驱动力,他们折磨自己,为了在彼岸获得今世得不到的一切。耆那教为了不再生而做努力,它有一整套防止再生的方法。
上帝和耶稣只是个词语而不是人的名称,耶稣只是约瑟夫脚踝撞到石头时发出的一声感叹,上帝也一样。当某人说:“我的上帝!”这不是说他相信上帝,他只是在抱怨。
自杀是所有问题中最真实的。马赛尔说:自杀是唯一真正的哲学问题。耆那教是世界上唯一尊敬自杀的宗教,他们为自杀取了个美丽的形而上学的名称“桑塔拉”(Santhara)。怎么称呼自杀不重要,重要的是那人死了。自杀应该是人的基本权利之一,别人无权强迫人家去活!其它人能做的是让死者舒服愉快地消失。
我的整个旅程把我带到——无人(Nobodiness)、无家(Homelessness)、无物(Nothingness),甚至把开悟也抛弃。我没有宗教、没有国、没有家,整个世界都是我的。
耆那教僧侣每年都要拔掉自己的头发、胡须及所有毛发!他们反对一切技术。以不吃不喝来实施桑塔拉(自杀),纯粹是漫长的自我折磨。我不赞成自我折磨,但绝对支持自由死亡。我反对各种形式的愚蠢、谬论、迷信——宗教的扯淡。除非你自己体验到了,否则什么也不要相信!
教育掩盖了人真实的本性,这是对孩子犯下的最大罪行,世界最终的解放是孩子的解放!天生淘气鬼是真正的种子,他可能成为一个佛。乔达摩佛陀太传统了,左巴佛陀才是东西方的会合,它把所有被分割的东西统统合并了起来。
每个人都应该活得最充分,最小化不是好方式。要活到最大限度,超越最大限度,最小化是胆小鬼的模式。达到了光速,就能逃离任何即将死亡的行星。尽一切可能活在最大限度里,即使去死也要以最快速度去死,别死得像个胆小鬼,要一纵身跳入未知。神秘主义者是到达者,他们的内在只有光,没有别的。
女人的方式是踌躇不定,你永远不可能知道她到底想干什么。女人不会变成傻瓜,她只会把男人变成傻瓜,那是她的才干。她即使坐在后座也能驾驭司机。
改变永不嫌迟,选择不对就要立即改变。生命在流逝,人会越来越老;不马上改变,也许就永远不会改变。即使是一件错事,只要时机刚刚好,错的也会变成对的。在错的人手中,对的也变成错的;在对的人手里,错的也变成对的!
不用担心你在做什么,只要记住你是(being)什么。所有宗教都关心“做”,而我关心“是”。你能欢喜、宁静、和平、慈爱,那么你做什么都对,你不需要任何的戒律!即使全世界都说你做错了,也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做了自己的“是”。基督被钉上十字架,他的心照样纯然自在。所谓的大人物和圣人全是胆小鬼,只有真正的反叛之士才有宗教精神,反叛是宗教性的基础。
时光不能倒流,但是头脑可以。但头脑的思考未必都是智慧。生命充满矛盾,这使生命更有味道。
如果男女同体的话,除了繁殖毫无诗意可言了。男女间的冲突、唠叨、争斗、口角如能产生诗意,那也就值得了,否则没有任何意义。内心敞开才有灵犀相通,否则只是交往没有交流。交谈要有倾听,否则空无一物,没有洋溢的喜悦。变迁是存在的天性,风物变迁、爱情变迁、肉体变迁,绝不要期望永恒。
耆那教远比基督教高明,它不信上帝和圣灵,他是无神论的宗教。“无神论宗教”看似矛盾,而矛盾只是词语。耆那教没有上帝,是纯粹的伦理、道德规范。美丽的世界不是任何人创造的,宇宙一直在那儿,它只是“在”而不是被创造、被产生的!
真正的问题从来没有被回答过,真正的问题永远不会被回答;在真正的问题面前只有沉默,不是他人的沉默,是你内在的沉默。世上诸多沉默的人对别人没有任何帮助,耆那教称之为阿利汉,佛教徒称之为阿罗汉(arhata)。他们也许找到了答案,但沉默不宣说。真正的师傅不仅知道,而且会去帮助无数的人知道。
我始终热爱美,自然处处有美,不爱美怎能知道真理!美通向真理,道路和目标没有区别,道路就是目标,第一步也是最后一步。
觉醒不分老幼,它永远都是崭新的,是亘古常新的。我不喜欢去找别人,即使那个人是克里虚那穆提,我喜欢他所说的,我喜欢他所是的,但是我从不想去见他。我是个自由人,我可以支持这个人,同时也可以反对这个人,我喜欢矛盾和前后不一致。克里虚那穆提反对我,但我不反对他,我仍然爱他。他是二十世纪最优美的人之一。他的局限就是他废除行为,试图成为绝对的理智。超越文字和数字是不可能的,克里虚那穆提应该是超越的,但他被理智捆住了,他的理智甚至不是现代的,而是维多利亚时代的,陈旧了一个世纪。
我对任何人都绝没有伤害性,可还是屡屡遇险。既然生命自己迟早会结束的,为什么有人喜欢让它中途结束?这能达到什么目的?
世界充满奇怪。许多人长相美丽,但是当他们微笑的时候,他们的脸就会变形,很难看。笑不需要缘故和原因,笑跟合理性没有关系。合理性和不合理是同一事物的两面。有原因会不自然和勉强,就会丑陋。
女人有种奇怪的现象:其貌不扬却又假扮美丽的人,到了四十五岁成了最丑陋的人。如果这个女人的确美丽的话,她就会达到她的巅峰。男人在三十五岁达到他的巅峰,女人则在四十五岁。
我从不问别人认为我是对还是错。无论错对,我想做就把它做成对的。我从不让任何人干涉我,这种性格给予我现在所拥有的一切,这不是财富和金钱,而是对美、爱、真理,自己永恒的品味。
耶稣说:“那些像小孩一样的人有福了,因为(For)他们的世界就是神的王国。”又陈述说:“虚心的人有福了,因为(because)他们必将继承神的王国。”“为着他们的世界就是神的王国。”没有未来、没有推理、没有理由、没有利益上的许诺,完全只是对事实的单纯陈述,这话缺乏逻辑却又多么真实!
别人的死亡,即使亲眼目睹,对自己没有任何意义。除非是你爱的人死了,否则你无法真正遭遇死亡。当爱与死同时围绕你,你就会有巨大的转变,新的生命诞生了,你再不是以前的你了。没有爱无法体验死亡;没有爱,死亡不会把存在的钥匙给你;有了爱,死亡会把打开一切存在的钥匙递给你。
爱这人,也得爱对方的自由;自由受到尊重,你才能够爱;牺牲自由得不到爱。情深爱重怎会使人成为彼此的囚徒!爱永远不是束缚!爱带来巨大的自由感、非占有感。爱与自由同在,你拥有它,你才是真正的国王。神的王国,爱与自由同在,爱给你自由飞翔的翅膀!
简单的事情最难以相信,而困难的事情倒最容易相信。德雨图良(Tertullian)说:我相信,因为它荒唐(Credo qua
absurdum)。因荒唐而耸耸肩,这就是德尔图良哲学的全部内涵。
我的主啊,你给我的这个生命,我带着感激把它交还给你。(I vadiyam vastu Govinsa, tubhyam eva
samaryet),这是我外祖父的临终遗言,尽管他从不信上帝。
希特勒在给他妹妹的信中写到:“此刻我被无尽的美所包围。我从未见过那种美。”“我听见过的最美好的声音。”希特勒所谓的美不是贝多芬、莫扎特,甚至不是华格纳,而是德国军人列队前进的皮靴声!这个杀人魔头!
西藏人临终念一种咒语“巴豆”(bardo),就是《西藏度亡经》Bardo
Thodal。咒语说:“放松,安静,来到你的中心,停在那里,无论身体发生什么,都不要离开它。只是观照。让它发生,不要去干涉。切记、切记、切记!你只是一个观照者,那是你真正的本性。如果你能记着这点死去,轮子就会停止转动。”
再伟大的外科医生也无法给自己的孩子和心爱的人动手术。心爱的人当然不是妻子,也永远不可能是。把心爱的人降格为妻子是一种犯罪。同样,没有哪个爱人可以被降格为丈夫,拥有丈夫是无比丑恶的事情。“丈夫”和“耕种”出于同一词根,丈夫是把女人当土地撒播他的种子的人。爱人可以理解,但不是丈夫,丈夫是非人性的。
安静地活是美丽的,安静地死更美丽,死就像珠穆朗玛峰最高点。从死亡能学到了许多,它把人震动到新的平面、推入新的维度、开始生命新的探索。
马格•巴巴(Magga
Baba)是个非凡的人。马格意为“大茶杯”,巴巴是祖父的敬称。印地语中,外公叫那那,祖父叫巴巴。他从不说自己生命中的事情,但说了许多关于生命的事。他说:“生命比看上去更广大。不要凭表象判断,要深入到谷底,生命的根就在那里。”他往往突然开口说话,又突然沉默,他不回答任何问题。他从未给过我任何指导,除了他自身的存在之外。仅仅是他自身的存在,触发了我内在的未知源泉。马格•巴巴去了喜马拉雅山,最后葬在巴哈岗。我发现一条奇怪的关系链,摩西-耶稣-马格•巴巴-我奥修。马格•巴巴尽管一贫如洗,也拥有他的毯子和他的茶杯。我生活得像个国王,但我不占有任何东西,没有东西是我的。一个人不应有贪心,我是始终如一的。
无论你升得多高,依然在同一个高度上。在灵性成长的道路上出现了不可再超越的一刻,这是矛盾的,这一刻就是超越。
印度人很执着,停止生死轮回已经成为灵魂的疾病。执着是一种心理谴责方式,几千年来已成为东方大众的痼疾。它阻止了富裕、发达和丰饶,他们把全部精神集中在如何停住生命之轮上。可是谁在给它加润滑油,使它顺畅地转动?只有全然生活过,才能停止生死轮回。想要停止它的人根本就没有生活过,他们会死得像一条狗。
耶稣极端放肆,就连他师父,当时最伟大的革命者施洗约翰都说:“听到你的宣言,我想知道,你真的是他们所盼望的弥赛亚吗——因为你的宣言非常放肆。”放肆不要紧,但是傻不行!
罗马皇帝奥勒留的《沉思录》(Meditations),是富有智慧的,但不是静心。超越心智需要一个佛:芭蕉、卡比儿,甚至一个拉勒,或者拉比亚式的女人就能实实在在地让这个可怜的皇帝达到超越。
活着的时候就应该活好,不要去考虑死;死亡来临之时,就应该死,彻底地死,不要频频回首。每时每刻都全然地活、全然地爱、全然地死,这才是应该的。欢笑着面对生死,生和死都不意味着什么!
道很简单:安静,去体验本性(self)中那永远的观照者,而不是被观照者;去知道知道者,忘掉所知道的。这跟老子、庄子、克里虚那、基督、摩西、查拉图斯特拉一样,差别只在于名字和朝圣者。朝圣是一样的,真理和寻道的过程都非常简单。
存在的实质和生命的本质一样,倒立还是正立没有关系,但倒立会难受。跳起来!不要倒立,要正立.要自然!那就会活得像个神。要活得像个神,死得像个神,神是本性的主人(a master of one's self)。
实际上,全世界没人(包括弗洛伊德)接受过彻底的精神分析,因为不可能做到。念头没有实体,一个念头接另一个念头,没完没了。没有一个精神分析学家能声称接受过彻底的精神分析,有些东西终没有被碰触过,而这些东西远远大于精神分析学家玩弄的小碎片。
整个世界分为两类人,一类人执着于性,另一类人执着于死。这是东西方的真正分界。唯物论者必然执着于性,而唯灵论者必然执着于死。执着地生活等于没有生活,会错过全部的机会。东西方、死亡和性,是同一硬币的两面。性是生命的能量,生命的开始,死亡则是生命的顶点。停止生命之轮,傻瓜也能做到,转动生命之轮需要科学。印度的谭崔派对于性的认识是科学、是超越的,它毫无禁忌、毫无恐惧,探究性能量最深处的核心,根本不为性担心。
人世万事无非性与死,只要执着其一,就是完全的无知,就会一直担惊受怕。弗洛伊德执着于性,荣格执着于死,他们需要一位东方的师傅。容格访问印度时,有人暗示他该去见见马哈西•拉芒(Maharshi
Raman)但荣格没去。面对拉芒这样的人需要胆量,他是一面镜子,会揭掉你所有的面具,把你的真实面目显现给你。我真的痛恨荣格,我也许会谴责弗洛伊德,但不会恨。他也许错了,但他是个天才,而荣格纯粹是侏儒,跟弗洛伊德相比,他连站的地方都没有,他是犹大,背叛了他的师傅。有句谚语说:“一次犹太,永远犹太。”这是真实的。
东方几千年来,一直病态地以某种方式忙于摆脱生命。这是世界最古老的执着。有时,一个单纯的农夫可能比一个大学者更正确,一个园丁可能比一个教授更正确。生命的确很奇怪,真理总是造访最单纯慈爱的人。人不该为性和死亡烦恼,应该从执着里解放出来。
世界的一切都在无意识地自然地发生。几百万年都过去了,人却依然如故。如果进化是存在的法则,那为什么人没有进化成超人?觉知的人内在没有麻烦,麻烦在于外在。性不是你创造的,死亡也是自然的,你只要接受存在,享受存在。
亚里士多德是欧洲哲学、逻辑学、西方思维之父!没有亚里士多德,你无法想象西方。苏格拉底是柏拉图的师傅,柏拉图是亚里士多德的师傅,亚里士多德是亚历山大大帝的老师,而苏格拉底是被毒死的,老师总是很可怜的。
我只按照我的方式行事,做对做错都没有关系。做对了很好,没做对,也不关我的事。我并不反对摆脱轮回,但我反对执着于停住它。生命之轮是自己停住的,不是靠你去停住它,静心是某种形式的停止。无论是西瓜落在刀上,还是刀落在西瓜上,被砍的总是西瓜。无论怎样行事,承受结果的总是你自己。
历史上成为超人的没几个,超与高毫无关系。真正的超人对自己的所有行为、念头和感受,对所有组成他的材料——爱、生命、死亡都是自觉的。对傻瓜来说,什么事情都可能发生,包括开悟。
每一代人都努力地做着败坏下一代的事,还自称是爱。那的确是一种精神强奸,因为他们企图剥夺下一代的自由。如果教育不能使人无所畏惧,那么要教育干什么?开辟一个场所供孩子们学习是好的,但教育他们是不好的,教育是丑恶的!教育剥夺了孩子的自由,强加给他们社会意志,违背了孩子自己的意愿。
回归本真就是把社会对我所做的一切都清除掉,再次成为没有受过教育的、乡下来的野孩子。不是鼓足勇气,真的抛弃社会强迫我们学习的一切,是永远成不了佛的!
奥修电子书《金色的童年》全书五十章,仅见到二十一章。这是我读二十一章所感。
二零零九年十一月三十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