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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应台的《目送》与《(不)相信》

2011-09-08 21:56阅读:
最近在看龙应台的作品集《目送》,确切的说是散文集。
其中它的代序,清楚地说明了《目送》与《(不)相信》这两篇文章在台湾海外和大陆的不同反响:在台湾与海外,流传最广的是前者;而在大陆,后者的点击率最高。或许这是真实情况,但对我来说,我却更喜欢《目送》。
《(不)相信》作者诉说自己的相信与不相信,原本的相信到后来的不相信,原来的不相信直至现在的相信。在这两者的变化,讲述自己的心路成长过程。在看完后,我不由地叹:我的相信与不相信似乎也如此。其实,也是我对现实的低头与屈服。所以,我是害怕这篇文章的,轻易地将内心仅存的美好幻想打碎了。在我看来,相信与不相信之间,不仅仅是令人沉吟,还有寒噤……
而《目送》则描述出对父亲的逝与儿子的离,那股淡淡忧伤又浓浓不舍的情感。可能是因为我是感性之人,不太喜欢理性地去看待一些现实的问题。对感情,尤其对亲情,我永远是那么不加节制,泛滥自己的情感。可以是说是冲动。冲动地想哭、想笑,所以比较看《目送》这一类的散文,因为它只是让我哭或是笑。《(不)相信》则是让我恼,令吾愤,毁灭我对未来的期盼……
龙应台的《目送》与《(不)相信》


所以,我还是比较喜欢《目送》,我不喜欢自寻烦恼,在现实的边缘徘徊着信与不信。

摘录
《目送》
我慢慢地、慢慢地意识到,我的落寞,仿佛和另一个背影有关。
博士学位读完之后,我回台湾教书。到大学报到第一天,父亲用他那辆运送饲料的廉价小货车长途送我。到了我才发觉,他没开到大学正门口,而是停在侧门的窄巷边。卸下行李之后,他爬回车内,准备回去,明明启动了引擎,却又摇下车窗,头伸出来说:“女儿,爸爸觉得很对不起你,这种车子实在不是送大学教授的车子。”
我看着他的小货车小心地倒车,然后“噗噗”驶出巷口,留下一团黑烟。直到车子转弯看不见了,我还站在那里,一口皮箱旁。
每个礼拜到医院去看他,是十几年后的时光了。推着他的轮椅散步,他的头低垂到胸口。有一次,发现排泄物淋满了他的裤腿,我蹲下来用自己的手帕帮他擦拭,裙子也沾上了粪便,但是我必须就这样赶回台北上班。护士接过他的轮椅,我拎起皮包,看着轮椅的背影,在自动玻璃门前稍停,然后没入门后。
我总是在暮色沉沉中奔向机场。
火葬场的炉门前,棺木是一只巨大而沉重的抽屉,缓缓往前滑行。没有想到可以站得那么近,距离炉门也不过五米。雨丝被风吹斜,飘进长廊内。我掠开雨湿了前额的头发,深深、深深地凝望,希望记得这最后一次的目送。
我慢慢地、慢慢地了解到,所谓父女母子一场,只不过意味着,你和他的缘分就是今生今世不断地在目送他的背影渐行渐远。你站立在小路的这一端,看着他逐渐消失在小路转弯的地方,而且,他用背影默默告诉你:不必追。

《(不)相信》
那么,有没有什么,是我二十岁前不相信的,现在却信了呢?
有的,不过都是些最平凡的老生常谈。曾经不相信“性格决定命运”,现在相信了。曾经不相信“色即是空”,现在相信了。曾经不相信“船到桥头自然直”,现在有点信了。曾经不相信无法实证的事情,现在也还没准备相信,但是,有些无关实证的感觉,我明白了,譬如李叔同圆寂前最后的手书:“君子之交,其淡如水,执象而求,咫尺千里。问余何适,廓尔忘言,华枝春满,天心月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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