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如云读《吉檀迦利》1～20则 批注
2011-10-08 11:29阅读：
稚嫩的和声
——干如云读《吉檀迦利》1～10则
1
你已经使我永生，这样做是你的欢乐。这脆薄的杯儿，你不断地把它倒空，又不断地以新生命来充满。
这小小的苇笛，你携带着它逾山越谷，从笛管里吹出永新的音乐。
在你双手的不朽的按抚下，我的小小的心，消融在无边快乐之中，发出不可言说的词调。
你的无穷的赐予只倾入我小小的手里。时代过去了，你还在倾注，而我的手里还有余量待充满。
｛干如云批注｝
人死了，是指肉体死了；但是心灵仍然存活着，所以说：“这脆薄的杯儿，你不断地把它倒空，又不断地以新生命来充满。”人是一枝芦苇，但是不同于芦苇的一点就在于能“从笛管里吹出永新的音乐”。
因此，人是一枝苇笛，上帝便是每枝苇笛的最后的吹奏者。
也可以理解成三弦琴（因为我想起了史铁生的《命若琴弦》），断了弦的琴是无法弹奏出音乐来的。只有绷紧了弦索，才能够弹出悦耳的曲调。如果断了弦，就要换上新的；如同“你不断地把它倒空，又不断地以新生命来充满”。
生命能承受多少爱呢？能付出多少爱呢？就像一把三弦琴可以弹出多少音乐。把自己的全部的爱交予世界吧，这样你就能和上帝同在。
2
当你命令我歌唱的时候，我的心似乎要因着骄傲而炸裂，我仰望着你的脸，眼泪涌上我的眶里。
我生命中一切的凝涩与矛盾融化成一片甜柔的谐音——我的赞颂像一只欢乐的鸟，振翼飞越海洋。
我知道你欢喜我的歌唱。我知道只因为我是个歌者，才能走到你的面前。
我用我的歌曲的远伸的翅梢，触到了你的双脚，那是我从来不敢想望触到的。
在歌唱中的陶醉，我忘了自己，你本是我的主人，我却称你为朋友。
｛干如云批注｝
将自己融化成为音乐吧，忘了自己吧……上帝是每个人的朋友，不需要像对待国王一样地对待我们永远、而且永恒的朋友。
把自己碎裂成片片灵魂，洒向万物。（就像我《云离帝国》里的寒闪星大人一样。）
因此万物也成为了你的歌唱中的一部分，成为了你的一部分。
只有把自己融入其中，才能把它融入你自己。
3
我不知道你怎样地唱，我的主人！我总在惊奇地静听。
你的音乐的光辉照亮了世界。你的音乐的气息透彻诸天。你的音乐的圣泉冲过一切阻挡的岩石，向前奔涌。
我的心渴望和你合唱，而挣扎不出一点声音。我想说话，但是言语不成歌曲，我叫不出来。呵，你使我的心变成了你的音乐的漫天大网中的俘虏，我的主人！
｛干如云批注｝
泰戈尔总是句句不离“音乐”。上帝的乐音是高昂的，但是并不逼人；上帝的音乐的光辉照亮了世界，音乐的圣泉冲刷了世界。（又想起Rurutia的《哈利路亚》歌词：“欲望的漩涡开始加速，街道渐渐沉没。噢，哈利路亚！冲洗一切吧！”）
所以我想和你合唱，但是我却同样被困在了你的“音乐之网”中。难道是我也需要这样“洗刷”一下吗？还是我太卑微了，不配和你合唱呢？上帝的能力是无穷的，都是无法估量的。
我与此同时正在听V.K克的《琴之翼》，要是懂音乐的人听了便知道我此时的感受了。我对音乐总是有种同上帝谈话的感觉，面对上帝的歌唱，我只要静静地听就足以了……
（但是，不知道上帝怎么想呢？是不是想让我勇敢起来、相信自己，一起合唱呢？这样有点小小的妄想了，我可不敢当啦……）
4
我生命的生命，我要保持我的躯体永远纯洁，因为我知道你的生命的摩抚，接触着我的四肢。
我要永远从我的思想中屏除虚伪，因为我知道你就是那在我心中燃起理智之火的真理。
我要从我心中驱走一切的丑恶，使我的爱开花，因为我知道你在我的心宫深处安设了座位。
我要努力在我的行为上表现你，因为我知道是你的威力，给我力量来行动。
｛干如云批注｝
“我生命的生命”，便是我的上帝。基督教的说法便是做错了事就要真诚地忏悔，不然上帝会惩罚你的。所以“我要保持我的躯体永远纯洁”。
我的思想不能虚伪，我也不能容忍心中还有丑恶的存在。因为上帝给了我们生命，所以我们要像上帝一样，永不抛弃穷人和那些我们瞧不起的东西。去施舍吧，因为是上帝给了我们力量来行动。
5
请容我懈怠一会儿，来坐在你的身旁。我手边的工作等一下子再去完成。
不在你的面前，我的心就不知道什么是安逸和休息，我的工作变成了无边的劳役海中的无尽的劳役。
今天，炎暑来到我的窗前，轻嘘微语：群蜂在花树的宫廷中尽情弹唱。
这正是应该静坐的时光，和你相对，在这静寂和无边的闲暇里唱出生命的献歌。
｛干如云批注｝
在背这则时我总是和老妈开玩笑（文字游戏）：“请容我懈怠一会儿，来坐在你的身旁，我的老妈。我手边的工作等一下子再去完成。”
对于这则我实在是没有什么“批注”“解释”了，只是喜欢——纯粹地喜欢，欣赏。泰戈尔是就让我们休息一下，享受生命吗？那我倒很喜欢。
生命是上帝赐予的，如果只用劳劳碌碌来填满，那才叫真的浪费呢。静坐一会儿吧，休息一会儿吧，在休息的时候，闭目（或者再放上轻柔的音乐，沉浸在诗般的词，温暖的曲调和透明声线的诠释下）养神，这样的时候同上帝最为接近。
虽说劳作时上帝就在你的身旁，但在我看来只有在休息时上帝才和我坐在一起，在这静寂和无边的闲暇里唱出生命的献歌。
6
摘下这朵花来，拿了去罢，不要迟延！我怕它会萎谢了，掉在尘土里。
它也许配不上你的花冠，但请你采折它，以你手采折的痛苦来给它光宠。我怕在我警觉之先，日光已逝，供献的时间过了。
虽然它颜色不深，香气很淡，请仍用这花来礼拜，趁着还有时间，就采折罢。
｛干如云批注｝
花朵开放的时间总是有限的。娇艳的花花期短，引起人们的感叹欣赏；但是一朵颜色不深、香气很淡的花花期也是一样的啊！为什么人们总是被表象迷惑呢？所以，请把这朵花及时摘下吧！上帝不会恼于你献给他的礼物是多么卑微；但是这朵小花会因为你的忽视而枯萎死去。
趁着还有时间，稍微顾及一下我们以前忽视的，但是其实是一样重要的事物吧。
7
我的歌曲把她的妆饰卸掉。她没有了衣饰的骄奢。妆饰会成为我们合一之玷：它们会横阻在我们之间，它们丁当的声音会掩没了你的细语。
我的诗人的虚荣心，在你的容光中羞死。呵，诗圣，我已经拜倒在你的脚前。只让我的生命简单正直像一枝苇笛，让你来吹出音乐。
｛干如云批注｝
第一段：要说妆饰，对于女孩来说自然是很重要滴，但是我却不喜欢：在这点上我和这一则是观点相同的。所以我也特别喜欢第52、53则（你已把你的宝剑给我佩戴，我不再要玩偶的装饰品了）。
第二段：粗看似乎没有差别。但是看最后一句：只让我的生命“简单正直”，正是在说抛弃一切玩偶的妆饰。抛弃虚荣心吧！不然你会在上帝的荣光中羞死的。
总体看来就是在说：抛弃妆饰，抛弃虚荣心，它们是无用的。只让生命简单正直像一枝苇笛，让上帝来吹出音乐。
8
那穿起王子的衣袍和挂起珠宝项链的孩子，在游戏中他失去了一切的快乐；他的衣服绊着他的步履。
为怕衣饰的破裂和污损，他不敢走进世界，甚至于不敢挪动。
母亲，这是毫无好处的，如你的华美的约束，使人和大地健康的尘土隔断，把人进入日常生活的盛大集会的权利剥夺去了。
｛干如云批注｝
妈妈总是让我自由自在地去创造，不会过多地束缚。在这里华丽的衣服并不一定就是指真的衣服，指约束也是好的。
他们想出去玩，但是怕母亲会责骂；所以他们不敢走出，不敢去自由地创造。这就是母亲的约束。
但是这是毫无好处的，孩子们无法同大地、同自然接近。他们拥有自己狂欢的权利，但是母亲，你的约束将他们的这种权利剥夺去了。
所以母亲，请褪下孩子身上华丽但却碍事的衣饰，让他“一丝不挂”（指纯真）地去自由地玩耍创造吧。
9
呵，傻子，想把自己背在肩上！呵，乞人，来到你自己门口求乞！
把你的负担卸在那双能担当一切的手中罢，永远不要惋惜地回顾。
你的欲望的气息，会立刻把它接触到的灯火吹灭。它是不圣洁的——不要从它不洁的手中接受礼物。只领受神圣的爱所付予的东西。
｛干如云批注｝
第一段说的便是那些不自量力、欲望多得几乎要膨胀的人的。这些人想要的太多，又不愿意同别人分享，把它们占为己有，自己一个人背起了所有的欲望；这就像傻子想把自己背在肩上、乞人到自己门口求乞。
于是泰戈尔又说了：把多余的欲望卸载上帝手中吧！不要惋惜，那说明你还残存着欲望。这是不圣洁的。
所以，不要接受欲望对你的诱惑；只领受上帝的简单伟大的赐予。
10
这是你的脚凳，你在最贫最贱最失所的人群中歇足。
我想向你鞠躬，我的敬礼不能达到你歇足地方的深处——那最贫最贱最失所的人群中。
你穿着破敝的衣服，在最贫最贱最失所的人群中行走，骄傲永远不能走近这个地方。
你和那最没有朋友的最贫最贱最失所的人们作伴，我的心永远找不到那个地方。
｛干如云批注｝
上帝永远在穷人中。他和他们同在，衣袍上蒙着尘土。所以说，我们要接近上帝，首先需要抛弃所谓的礼拜——其实那是无用的；我们下到土地里去吧，去和上帝一同劳作。
上帝是永不抛弃穷人的。所以我们要怀着慈善的心真诚地去帮助穷人。
这样，我们就能和上帝同在了。
稚嫩的和声
——干如云读《吉檀迦利》11～20则
11
把礼赞和数珠撇在一边罢！你在门窗紧闭幽暗孤寂的殿角里，向谁礼拜呢？睁开眼你看，上帝不在你的面前！
他是在锄着枯地的农夫那里，在敲石的造路工人那里。太阳下，阴雨里，他和他们同在，衣袍上蒙着尘土。脱掉你的圣袍，甚至像他一样地下到泥土里去罢！
超脱吗？从哪里找超脱呢？我们的主已经高高兴兴地把创造的锁链带起：他和我们大家永远连系在一起。
从静坐里走出来罢，丢开供养的香花！你的衣服污损了又何妨呢？去迎接他，在劳动里，流汗里，和他站在一起罢。
｛小云批注｝
当你礼拜时，以为自己正在接近上帝；可是泰戈尔说得好，“睁开眼你看，上帝不在你的面前！”
无谓的礼拜或许能得到上帝的聆听，但是上帝最终是近于穷人、劳人的。所以，真正接近神性的办法是劳作，在劳动里、流汗里，和上帝站在一起罢。
如果礼拜是为了寻找超脱，那么，既然上帝不在你的面前，你去哪里找超脱呢？其实我们的主已经戴起了劳作、创造的锁链，因此他已经和我们大家联系在一起了。想要接近他，就劳作罢。
12
我旅行的时间很长，旅途也是很长的。
天刚破晓，我就驱车起行，穿遍广漠的世界，在许多星球之上，留下辙痕。
离你最近的地方，路途最远，最简单的音调，需要最艰苦的练习。
旅客要在每个生人门口敲叩，才能敲到自己的家门，人要在外面到处漂流，最后才能走到最深的内殿。
我的眼睛向空阔处四望，最后才合上眼说：“你原来在这里！”
这句问话和呼唤“呵，在哪儿呢？”融化在千股的泪泉里，和你保证的回答“我在这里！”的洪流，一同泛滥了全世界。
｛小云批注｝
每个寻求神的人，旅途都是漫长的。
他们路过很多的地方，风尘仆仆；这一切痛苦，都是你最后追寻目的的一部分。
就像小王子的地球之旅；就像绿野仙踪里四个人所寻求的；就像寻找青鸟的两个孩子。他们经历了旅途中的痛苦和快乐，最后一无所获时，却突然发现：原来自己想要的东西就在身旁！小王子想要的爱就在他的玫瑰身上绽放；绿野仙踪的四人发现自己想要的家、头脑、心、勇气，都潜藏在自己的心里；寻找青鸟的两个孩子，发现幸福就在自己家里。
或者就像泰戈尔，寻找神性、追求神性，最后才发现：神是在自己心里。
也或者像每一个人。
13
我要唱的歌，直到今天还没有唱出。
每天我总在乐器上调理弦索。
时间还没有到来，歌词也未曾填好：只有愿望的痛苦在我心中。
花蕊还未开放；只有风从旁叹息走过。
我没有看见过他的脸，也没有听见过他的声音：我只听见他轻蹑的足音，从我房前路上走过。
悠长的一天消磨在为他在地上铺设座位；但是灯火还未点上，我不能请他进来。
我生活在和他相会的希望中，但这相会的日子还没有来到。
｛小云批注｝
我的愿望很多；我想完成它。但是我却一直无法完成，因为时间还未到来，必要的东西还未准备好。
我想完成它，这个愿望是那么的强烈；但是我却无能为力，为此我只有叹息。
谁能体会到这样的痛苦呢？只有愿望的苦痛在我心中啊！
14
我的欲望很多，我的哭泣也很可怜，但你永远用坚决的拒绝来拯救我，这刚强的慈悲已经紧密地交织在我的生命里。
你使我一天一天地更配领受你自动的简单伟大的赐予——这天空和光明，这躯体和生命与心灵——把我从极欲的危险中拯救了出来。
有时候我懈怠地捱延，有时候我急忙警觉寻找我的路向；但是你却忍心地躲藏起来。
你不断地拒绝我，从软弱动摇的欲望的危险中拯救了我，使我一天一天地更配得你完全的接纳。
｛小云批注｝
我的生命中充满了欲望；但是你是不会轻易答应我的。一味娇惯不是应该有的，所以你总是用拒绝来回答我。这不是不爱我的表现；因为拒绝了我，所以我才能理智地存在于世界上。这就是“刚强的慈悲”。
上帝不是干什么事情都帮助你的人，那样只会使你无法独立存活下去。
所以，在我犯错、在我需要帮助时，上帝常常便忍心地躲藏起来；这时候不要以为上帝待你不公平了，这是他伟大的刚强的慈悲。人总是埋怨上帝的不公平，但是上帝却从不抱怨人类的无知。
不要误解上帝关心你的表现，那只是另一种伟大的爱。
15
我来为你唱歌。在你的厅堂中，我坐在屋角。
在你的世界中我无事可做；我无用的生命只能放出无目的的歌声。
在你黑暗的殿中，夜半敲起默祷的钟声的时候，命令我罢，我的主人，来站在你面前歌唱。
当金琴在晨光中调好的时候，宠赐我罢，命令我来到你的面前。
｛小云批注｝
在上帝的世界里我们都是无能为力的，上帝不需要我们的赐予。
但是我们可以为上帝献上我们衷心的礼赞，那便是对上帝最好的礼物了。
所以，献上我们的歌声吧，表达我们最深的敬意——或者友谊，因为上帝不是国王。
16
我接到这世界节日的请柬，我的生命受了祝福。我的眼睛看见了美丽的景象，我的耳朵也听见了醉人的音乐。
在这宴会中，我的任务是奏乐，我也尽力演奏了。
现在，我问，那时间终于来到了吗，我可以进去瞻仰你的容颜，并献上我静默的敬礼吗？
｛小云批注｝
初学这首诗时，我的理解便是：这说的是一个人的一生。虽然老爸还有一种说法，但是我还是在此解释我自己的想法：
我接到世界节日——生活的请柬，于是我的生命受了祝福——出生了。我看见了世界，我也听见了世界。
在这生活中我的任务便是活着，这是每一个人都必须遵守的任务。于是我尽力演奏了这生命的乐章。我努力地追求神性。
现在我老了，快死了——我可以快点见到上帝了吗？那时间终于要来了啊！生命便是追求神性，现在终于就要圆满这愿望了。我就要去献上我默默的敬意了啊。
17
我只在等候着爱，要最终把我交在他手里。这是我迟误的原因，我对这延误负咎。
他们要用法律和规章，来紧紧地约束我；但是我总是躲着他们，因为我只等候着爱，要最终把我交在他手里。
人们责备我，说我不理会人；我也知道他们的责备是有道理的。
市集已过，忙人的工作都已完毕。叫我不应的人都已含怒回去。我只等候着爱，要最终把我交在他手里。
｛小云批注｝
这也许是一个追求神性的人，他只关注着神性，因此迟到了一切。
因为怕被自由的神性所抛弃，他不去遵守法律和规章，不愿意被约束。
他寂寞而又冷漠孤傲，因此人们责备他；其实他自己也知道别人说的是对的。但是他为了接近神性，放弃了和大家接触的机会。
当所有忙碌的工作都已完毕，他还在等候着那还不知会不会来的上帝；但是也许有一天，他是会等到的。
（这个人是不是老爸？或是今后的我？）
18
云霾堆积，黑暗渐深。呵，爱，你为什么让我独在门外等候？
在中午工作最忙的时候，我和大家在一起，但在这黑暗寂寞的日子，我只企望着你。
若是你不容我见面，若是你完全把我抛弃，我真不知将如何度过这悠长的雨天。
我不住地凝望遥远的阴空，我的心和不宁的风一同彷徨悲叹。
｛小云批注｝
我惶惶地盼望着上帝的来临，盼望我这无聊日子的告终。为此我隔绝了世尘，但是上帝却迟迟不肯来临。
暴风雨快要降临了，上帝却不一起来。为什么你要让我在外独自等候呢？
我曾经充满憧憬地幻想过你来临时那忽然炫耀的豪华，也曾经惶恐地幻想过如果你不来，我该如何度过这一天一天漫长又平凡的日子。
天是灰色的，云霾深深；风不宁地吹过，孕育着一场汹涌的暴风雨；我的心也是如此，和不宁的风一同叹息。
19
若是你不说话，我就含忍着，以你的沉默来填满我的心。
我要沉静地等候，像黑夜在星光中无眠，忍耐地低首。
清晨一定会来，黑暗也要消隐，你的声音将划破天空从金泉中下注。
那时你的话语，要在我的每一鸟巢中生翼发声，你的音乐，要在我林丛繁花中盛开怒放。
｛小云批注｝
上帝，为什么每次我向你祈祷时，你总是不说话呢？
但是我相信你是在倾听我的祈祷，所以我含忍着，沉静地等候；我相信总有一天你的声音将划破天空从金泉中下注。
那时你的召唤、你的笑音，将会在我的生命中开出最绚烂的花朵。
彩虹一定会出现，暴风雨也要渐渐消散。那时你的声音将在我的心中开放。
20
莲花开放的那天，唉，我不自觉地在心魂飘荡。我的花篮空着，花儿我也没有去理睬。
不时地有一段的幽愁来袭击我，我从梦中惊起，觉得南风里有一阵奇香的芳踪。
这迷茫的温馨，使我想望得心痛，我觉得这仿佛是夏天渴望的气息，寻求圆满。
我那时不晓得它离我是那么近，而且是我的，这完美的温馨，还是在我自己心灵的深处开放。
｛小云批注｝
这首诗在不同的人眼里，或是相同的人的不同心情看来，便会有不一样的意思。比如现在，我便觉得诗中“奇香的芳踪”指的是Rurutia的歌。
但是当我忧伤时，我又觉得芳踪指的是幸福；
但是当我气愤时，我又觉得芳踪指的是平静；
但是当我迷茫时，我又觉得芳踪指的是路标……
其实，无论我认为芳踪是什么，这些东西都已经存在我的心里了，只是我没意识到。所以我想要的这些东西，让我想得心疼，但却还只是在我心底深处安静地开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