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林外史》速读——劣绅篇
2020-02-07 09:08阅读:1,713
《儒林外史》速读——落魄乡绅篇
落魄乡绅
主要人物:严监生 严贡生 张静斋 王仁
王德
严监生(严大位,字致中)(第5-6回)
(一)性格特点:对己吝啬、敛财成癖、薄情、有时对人慷慨,不乏人情味。
(二)主要事件: 临死前的两根指头
(三)故事概况
严监生原名严大育,字致和,是个胆小有钱的人。
严监生临终之际,伸着两根指头就是不肯断气,大侄子、二侄子以及奶妈等人都上前猜度解劝,但都没有说中,最后还是赵氏走上前道:'爷,别人说的都不相干,只有我晓得你的意思!你是为那灯盏里点的是两茎灯草,不放心,恐费了油。我如今挑掉一茎就是了。'直到赵氏挑掉一根灯草,他方才点点头,咽了气。这细节说明了严监生对自己的吝啬。
当然,人性是复杂的,他的性格中也有慷慨与不乏人情的一面。他以金钱作为护身符,来消灾弭难,苟且偷安。正妻王氏病后,他延请名医,煎服人参,毫不含糊。他妻子病卧在床,生命垂危,侧室赵氏假意殷勤,骗取正妻王氏答应把她扶为正房,王氏刚一吐话,严监生'听不得这一声,连三说道:'既然如此,明日清早就要请二位舅爷说定此事,才有凭据。'这一件事,可以看出严监生外柔内奸、心狠情薄。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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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氏死后,他又深情悼念,'伏着灵床子又哭了一场',这不是'做戏'的眼泪,诚如闲斋老人的评语:'此亦柴米夫妻同甘共苦之真情。'
由于他没有家族优势,至死也怕严老大,他活得卑微,死得窝囊。至于对财产的聚敛,主要靠两种方式:一是靠剥削来占有;二是靠惨淡经营,精打细算,甚至靠生活方式上的自虐来减少开支。他爱财、聚财,但有时慷慨。他并不甘心屈从别人,在他临终托孤于内兄时,他说:'我死之后,二位老舅照顾你外甥长大,教他读读书,挣着进个学,免得像我一样,终日受大房的气。'临终前的一席话,可谓是他人生经验的总结。
严贡生(严大育,字致和)(第5-6回)
(一)性格特点:六亲不认,无恶不作
伪'优贡'
(二)主要事件: 侵占弟妹财产
(三)故事概况
在《儒林外史》里,被学政'提了优行贡入太学肄业'的,就是这个哄吓诈骗、无恶不作的严贡生,他还恬不知耻地对王家兄弟自称'前任周学台举了弟的优行,又替弟考出了贡'(第六回)
。作者将书中最恶劣的人同'优贡'这个名目联系起来,既是冷嘲,也是从根本处来鞭挞科举制度。这一段有关'优贡'的突出描写,正是作者借'严贡生'这个侧面对科举制度的虚伪性给以深刻的揭发。
严贡生的'六亲不认'被作者刻画得淋漓尽致。在第六回中,严贡生自己的弟弟严监生病死,临死前也不见严贡生来询问、关心;直到严监生死后'过了三四日',才见'严大老官''
从省里科举了回来'。这也说明了当时封建科举麻痹人心,'科举'在严贡生这一类文人眼里远远比'亲情'重要。接下来,严贡生的虚伪和贪财又进一步得到揭露:严贡生回到家并没有立即去拜见死者,而是悠闲地'和浑家坐着,打点拿水来洗脸',直到打开严监生的遗物,看见'簇新的两套缎子衣服,齐臻臻的二百两银子',立刻'满心欢喜','即刻换了孝巾,系了一条白布在腰间','在柩前叫了声'老二',干号了几声,下了两拜。'在与王家兄弟攀谈中,还大言不惭地为自己辩护说'我们科场是朝廷大典,''就是不顾私亲,也还觉得与心无愧。'
严贡生的欺压和敲诈,更是在'云片糕'上表现得入木三分。
第六回中,严贡生取出一方云片糕来吃,剩下几片,'阁在后鹅板上,半日也不来查点',而当掌舵驾手'左手扶舵,右手拈来,一片片的送到嘴里了',严贡生先是'只作不看见',直到'船拢了马头',他便'转身走进舱来,眼张失落的,四周看了一遭',还明知故问地询问四斗子:'我的药往那里去了?'此时一个装模作样的人物宛然浮现眼前。当他'得知'是掌舵的吃了,便'发怒道':这药是'张老爷在上党做官带了来的人参,同周老爷在四川做官带了来的黄连!''值几十两银子',还要写帖子送到'汤老爷衙里,打他几十板子再讲'。这一段精彩的描写,表达了作者对此人物的厌恶和鄙夷。
严贡生欺凌妾出身的弟妇,企图夺产,闹得人仰马翻,碰巧遇着一个'也是妾生的儿子'的知县支持了他的弟妇,那一场官司,在形式上他是打输了;但是,第十八回里写出了他活动的结果,'仍然立的是他二令郎,将家私三七分开',他得七股,实际上他还是得到了胜利。
张静斋(第4回)
(一)性格特点:方头大耳 攀附权贵
(二)主要事件:攀附范进
(三)故事概况
在胡屠户眼里,张静斋是方面大耳,是天上的星宿,有万贯家私,家里的银子比皇帝家还要多,是有脸面的人。张老爷来拜新贵范老爷,众乡邻都散去了,膀大腰圆的胡屠户也躲起来不敢出来。这说明封建社会,等级森严,一旦中举,便成为人上人,社会地位、经济地位迅速攀升。
从张静斋的表现看,范进中举前,他“一向有失亲近”。一见范进中举的题名录,他当天就来拉拢,开口“世先生”,闭口“亲弟兄”,竟然将八竿子打不着的范进称为“如至亲骨肉一般”,又送银子又送房子。目的是攀附范进宗师周学道和汤知县,来巩固和扩大自己的权势。作者轻轻的几笔勾勒,张静斋丑陋的形象便跃然纸上,封建社会的世态炎凉、人情冷暖便可见一斑。
王仁、王德——严监生的内兄
(一)性格特点: 虚伪势利的小人
(二)主要事件:
帮助妹夫严监生把小老婆立为正室,不顾姐弟亲情,冷漠贪财
(三)故事概况
他(指严致和)两个阿舅姓王,一个叫王德,是府学廪膳生员;一个叫王仁,是县学廪膳生员。都做着极兴头的馆,锋铮有名。听见妹丈请,一齐走来。严致和把这件事从头告诉一遍:“现今出了差票在此,怎样料理?”王仁笑道:“你令兄平日常说同汤公相与的,怎的这一点事就吓走了?”严致和道:“这话也说不尽了。只是家兄而今两脚站开,差人却在我这里吵闹要人,我怎能丢了家里的事,出外去寻他?他也不肯回来。”王仁道:“各家门户,这事究竟也不与你相干。”王德道:“你有所不知。衙门里的差人,因妹丈有碗饭吃,他们做事,只拣有头发的抓,若说不管,他就更要的人紧了。如今有个道理,是‘釜底抽薪’之法。只消央个人去把告状的安抚住了,众人递个拦词,便歇了。谅这也没有多大的事。”王仁道:“不必又去央人,就是我们愚兄弟两个去寻了王小二、黄梦统,到家替他分说开。把猪也还与王家,再折些须银子给他养那打坏了的腿。黄家那借约,查了还他。一天的事,都没有了。”严致和道:“老舅怕不说的是。只是我家嫂也是个糊涂人,几个舍侄,就像生狼一般,一总也不听教训。他怎肯把这猪和借约拿出来?”王德道:“妹丈,这话也说不得了。假如你令嫂、令侄拗着,你认晦气,再拿出几两银子,折个猪价,给了王姓的。黄家的借约,我们中间人立个纸笔与他,说寻出作废纸无用。这事才得落台,才得个耳根清静。”
当下商议已定,一切办的停妥。严二老官连在衙门使费共用去了十几两银子,官司已了。过了几日,整治一席酒,请二位舅爷来致谢。两个秀才拿班做势,在馆里又不肯来。严致和吩咐小厮去说:“奶奶这些时心里有些不好。今日一者请吃酒,二者奶奶要同舅爷们谈谈。”二位听见这话,方才来。严致和即迎进厅上,吃过茶,叫小厮进去说了。丫环出来请二位舅爷。进到房内,抬头看见他妹子王氏,面黄肌瘦,怯生生的路也走不全,还在那里自己装瓜子、剥栗子办围碟。见他哥哥进来,丢了过来拜见。奶妈抱着妾出的小儿子,年方三岁,带着银项圈,穿着红衣服,来叫舅舅。二位吃了茶,一个丫环来说:“赵新娘进来拜舅爷。”二位连忙道:“不劳罢。”坐下说了些家常话。又问妹子的病:“总是虚弱,该多用补药。”说罢,前厅摆下酒席,让了出去上席。
叙些闲话,又题起严致中的话来。王仁笑着问王德道:“大哥,我倒不解,他家大老那宗笔下,怎得会补起廪来的?”王德道:“这是三十年前的话。那时宗师都是御史出来,本是个吏员出身,知道甚么文章!”王仁道:“老大而今越发离奇了,我们至亲,一年中也要请他几次,却从不曾见他家一杯酒。想起还是前年出贡竖旗杆,在他家扰过一席。”王德愁着眉道:“那时我不曾去。他为出了一个贡,拉人出贺礼,把总甲、地方都派分子,县里狗腿差是不消说,弄了有一二百吊钱,还欠下厨子钱,屠户肉案子上的钱,至今也不肯还,过两个月在家吵一回,成甚么模样!”严致和道:“便是我也不好说。不瞒二位老舅,像我家还有几亩薄田,日逐夫妻四口在家里度日,猪肉也舍不得买一斤,每常小儿子要吃时,在熟切店内买四个钱的哄他就是了。家兄寸土也无,人口又多,过不得三天,一买就是五斤,还要白煮的稀烂,上顿吃完了,下顿又在门口赊鱼。当初分家,也是一样田地,白白都吃穷了。而今端了家里花梨椅子,悄悄开了后门,换肉心包子吃。你说这事如何是好!”二位哈哈大笑,笑罢说:“只管讲这些混话,误了我们吃酒。快取骰盆来!”当下取骰子送与大舅爷:“我们行状元令。”两位舅爷,一个人行一个状元令,每人中一回状元吃一大杯。两位就中了几回状元,吃了几十杯。却又古怪,那骰子竟像知人事的,严监生一回状元也不曾中。二位拍手大笑。吃到四更尽鼓,跌跌撞撞,扶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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