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威并非如此,他没有顿悟自己的渺小卑微。他死前还留了遗书,交待工作上的事情,并且提出一些改进意见,其中有的条目是对犯人好的。他是要去肯定自己一直否定的东西。
他死于信仰危机。他一直按自己信奉的准则去做好每一件事情,如果不是他站错队,偏激片面,很难否认他是个称职的优秀警察。可是他被冉阿让救了,他发现自己信奉的不是对的,那么他多年以来的作为就出现了存在意义方面的危机。
他被冉阿让救了,也救冉阿让一次,做了自己一直否定打击的事情。然而事情并非“回头是岸”这么简单,他的过往并非可以随时掉转方向的马车,而像自己修建的墙,除非摧毁,否则不可移动。死也许会让这不可调和的矛盾消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