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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语教学论》读书分享(一)

2014-05-14 21:31阅读:
题记:这是一本关于理论的书,但读起来津津乐道,因为就像文中说的那样,理论在本质上是实践的,因为它的原核性概念是从实践中提炼出来的。但同时它又是高于实践的,因为那是人们对实践加工的结果。所谓理论,“说的大胆一点,它是一种企图:要通过构思过程,后验地来重建存在”(爱因斯坦语)。

510号“思考(二)”一文中,我说“我认为教学内容要指向言语形式”,我持的是“言语教学论”的语文教育教学理论。“言语教学论”是关于语文本体论的主要研究,也就是研究语文教学之所以为语文教学的内在品格。李海林的《言语教学论》从词源学的辨析开始,得出语文=口头语+书面语的式子,这个不难理解。因为“语文”始用于一九四九年华北人民政府教科书编审委员会选用中小学课本之时(前此小学称“国语”,中学称“国文”,后统称为“语文”)。叶圣陶任当时华北人民政府教科书编审委员会的委员,他在北京中华函授学校举办的“语文学习讲座”中讲过“什么是语文,语就是口头语言,文就是书面语言。”
为什么要进行语文的词源学考察,因为一门课程的名称的解释,往往就是规定这门课程性质的出发点。任何一种事物的本体论研究的第一步,都应该是释名,一种词源学上的探究。吕叔湘先生也说过:“每逢在种种具体问题上遇到困难,长期得不到解决,如果能够退一步在根本问题上重新思索一番,往往会使头脑更加清醒。”“语文”到底是什么,即语文内涵的外延的问题,就是吕叔湘所说的“根本问题”。
着,在李海林的《言语教学论》一文中,又从口头语和书面语的属概念的推论中得出“语文即语言运用”的结论,最后把这个结论术语化为“语文即言语”的命题。这个过程是这样的:首先第一个关键的问题是口头语与书面语这种分类的意义。为什么要把语文分为口头语和书面语,这是语言的分类吗?如果要进行语言的分类,可以有很多分类方法,比如说古代语言和现代语言,比如说文学语言和日常语言,还有方言语和共同语,还有语言的形式和内容等等。分类都是有标准的,这个标准就是对所要分类的事物的某种属性的揭示。比如把语言分为古代语言和现代语言,是对语言历时性的揭示;把语言分为方言语和共同语,是对语言发展的民族性、地域性的揭示。那么,口头语和书面语的分类,蕴含着什么意义呢?口头语和书面语,根本就不是语言的分类。口头语是指口头使用的语言,书面语是指书面使用的语言。换一句话说,口头语和书面语是根据使用语言的不同凭借和方式进行的一种语言功能分类。口头语是口头运用的语言,书面语是书面的语言运用,口头语和书面语的的属概念是“语言运用”,口头语和书面语是在这一属概念下根据“语言运用”的不同凭借方式区分开来的种概念。
其次,语言和语言的运用是不一样的。但是关于语言运用,严格来讲,它不是一个术语,而是一种描述。所以文章立论并不满足于“语言运用”这种描述来概括“语文”的内涵,而期望找到一个更具有抽象性和简洁性的术语,使之与“语言”在内容和形式上都要有对应关系。有这个概念吗?有,这就是“言语”。概括地说,语言是潜在一群人的脑子里的语法体系,言语是说话者运用这潜在物表达他个人思想的各种组合。语言是潜在的系统,言语则是潜在系统的实现。
于是,这个根本问题就解决了,语文是什么?语文即言语。有什么样的语言观,就有什么样的语文教学观。“当我们用“语文即言语”来关照“语文即语言”(不管是语言文字说,语言文章说,语言文学说,还是语言文化说,“语文”的基本含义都是语言。文字是语言的符号体系,文章是语言的组合,文学以语言为工具,文化则内蕴在语言中)的语文教学观及其实践体系的时候,过去许多纠缠不清的问题一下子豁然开朗。为什么现代语文教学长期摆脱不了少慢差费的局面,因为我们是在教语言和不是教言语,结果学生只是对语言知识的掌握,“而学生听说读写能力的形成,主要不是靠掌握语言知识,而是靠语言实践,在听说读写的实践中,感受——领悟——积累——运用”
到了这一步,关于语文教学本体论的思考,是否已经到了尽头呢?答案是没有。因为“语文即言语”是一种广义的语言学命题,对语文教学来说,他还少了点“操作性”。对于语文教学实践者来说,在接受了这个理论命题之后,很自然地要问:那么,言语又是什么呢?接下去就需要语用学理论的介入了。敬请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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