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文政、梁建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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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历史是各种文明自身变化、相互影响、此消彼长的过程。随着交通和通信的便利与世界经济一体化,不同文明之间的界限可能会趋于模糊,但天下大同依然遥不可及。除非人类面临严峻的共同外在威胁,各种文明之间的竞争依然是人类发展的基本矛盾之一。而且,文明的特质比政治边界更弥久。比如,沙俄与前苏联在中亚上百年的统治并没有从根本上改变当地的突厥和伊斯兰文化的特征。维持自身文明的独特性是文化安全的基本保证,而人口是文明传承的基础。 中华文明一脉相承,历经“五胡乱华”及蒙元和满清的统治却历久弥新。这很大程度归功于主体民族顽强的生育文化和庞大的人口基数。基督教产生初期是个微不足道的宗教流派,但几百年后成为西方主流。社会学家Rodney Stark(1996)认为,基督教崛起的重要原因是禁止堕胎、杀婴和生育限制,使基督徒的生育率远超异教徒,逐步形成压倒性的人口优势。 中国是人口最多的国家,但作为一个文明,中国现在并无人口优势。比如,西方文明就有十多亿人,内部拥有共同的种族、语系,宗教、价值观和文化认同。二战后,西方国家在经济和安全上高度整合,是一个稳定的文化和利益共同体。人口是文明传承的基础。中华文明一度占世界人口三分之一,现不足五分之一,而每年新生儿只占世界十分之一略强。如图1,即使在2014年完全放开但不鼓励生育,中国占世界人口的比例也将急剧萎缩,到本世纪末,中国的份量将一落千丈,中华文明将彻底衰微。 当然,影响文明兴衰的绝不仅是人口数量,还有人口素质、发展水平、组织能力和凝聚力等人口质量方面的因素。但人口数量是基础条件,在其他因素相同时,文明的力量与人口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