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年,我有幸参加了“榕树下——民谣在路上”全国巡演,走了八个城市,演了九场。跟个人巡演不同的是,随团队演出,你既是表演者,也是旁观者。
青岛深圳,一北一南,两场演出有着强烈的反差。青岛演出在一个小剧场,主办方在台上摆了一大桶青岛一厂出品的新鲜散啤。表演者可以一边喝,一边聊,一边唱。本场女主持人,是大家公认的“在路上”巡演中最好的主持人。那叫一个会调节气氛。还有两个当年街头碴琴的“老炮”,俩人一开口唱,整个八十年代都扑面而来。虽然观众也算爆满,但是真正买票看演出的人并不多。这个喝散啤、吃蛤蜊的城市有着太重的爷们气,就是说,可以花千八百请你吃个饭,但就是不愿意买票。拿赠票看演出才有面子。
深圳音乐厅,是巡演中最豪华的场地。且有领导列席于台下,主持人先把演出的禁唱曲目交待给我们。总之要配合,要谐和。台上甭说一桶啤酒,万晓利想拿一瓶小二上台酝酿一下感情,都绝对不行。晓利不愿意老老实实地听组织的话,最后一个曲目来了一个即兴实验,陶陶然忘记了时间,可众目睽睽之下,谁也不能把他拽下来。但晓利突然异想天开,想去打一段架子鼓,这时主持人趁机抢过话筒,“谢谢万晓利的表演”,终于把他结束掉。
南京和上海各安排了两场演出。南京的音响非常简陋,我们在调音的时候,十三月的调音师很无奈地说,只有两个钮,一个高音,一个低音,实在没啥可调的。来自云南的“山人乐队”一向以乐器多、人口杂著称于世,这样小的舞台根本耍不开。主唱子寒演了一半,就愤怒地跑到外面喝酒去了,但他们有个强大的替补小不点,能唱能跳会表演口技,关键时刻冲了上去,总算没有使演出尴尬地中断。南京还有个记者小朋友,要采访我。要深入生活,就跟我们一起吃饭,坐我旁边,挖掘我的内心世界。他突然话锋一转,嘴里嚼着食物问,老周,你能听出来我在吃什么吗。我说,听不出来。他鼓励我:你再听听。最终他解释说,自己在吃薯条。这跟采访有啥关系呢,我想。结果过两天,我看到了他的文章,说周云蓬除了音乐,还有别的神奇的能力,比如某饭局,周云蓬忽然问旁边的人,脆饼好吃吗?对方惊愕他是怎么知道的,“‘从你嘴巴里听出来的’然后,周云蓬露出得意的笑容。”
上海演出的场地在MAO.平均每场将近千人的观众,台上台下HIGH成一片。但我
青岛深圳,一北一南,两场演出有着强烈的反差。青岛演出在一个小剧场,主办方在台上摆了一大桶青岛一厂出品的新鲜散啤。表演者可以一边喝,一边聊,一边唱。本场女主持人,是大家公认的“在路上”巡演中最好的主持人。那叫一个会调节气氛。还有两个当年街头碴琴的“老炮”,俩人一开口唱,整个八十年代都扑面而来。虽然观众也算爆满,但是真正买票看演出的人并不多。这个喝散啤、吃蛤蜊的城市有着太重的爷们气,就是说,可以花千八百请你吃个饭,但就是不愿意买票。拿赠票看演出才有面子。
南京和上海各安排了两场演出。南京的音响非常简陋,我们在调音的时候,十三月的调音师很无奈地说,只有两个钮,一个高音,一个低音,实在没啥可调的。来自云南的“山人乐队”一向以乐器多、人口杂著称于世,这样小的舞台根本耍不开。主唱子寒演了一半,就愤怒地跑到外面喝酒去了,但他们有个强大的替补小不点,能唱能跳会表演口技,关键时刻冲了上去,总算没有使演出尴尬地中断。南京还有个记者小朋友,要采访我。要深入生活,就跟我们一起吃饭,坐我旁边,挖掘我的内心世界。他突然话锋一转,嘴里嚼着食物问,老周,你能听出来我在吃什么吗。我说,听不出来。他鼓励我:你再听听。最终他解释说,自己在吃薯条。这跟采访有啥关系呢,我想。结果过两天,我看到了他的文章,说周云蓬除了音乐,还有别的神奇的能力,比如某饭局,周云蓬忽然问旁边的人,脆饼好吃吗?对方惊愕他是怎么知道的,“‘从你嘴巴里听出来的’然后,周云蓬露出得意的笑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