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职高手][双鬼]虚空 九
2014-02-01 18:11阅读:
※本章轩哥专场,依旧走剧情。有些是对前几章的补完,毕竟从阿策的角度来说,他会想明白不少东西,但是也有一些在他的思考之外。所以本章姑且算是刷了刷轩哥的男友力和时髦值?
※自我上次爆肝熬出了人生第一锅肉(汤)之后,小伙伴的反响之热烈简直超出卧的预料之外。看在你们都急切地想要知道卧再一次破廉耻是什么时候的份上,先给你们透个底吧。正文里双鬼的肉的确还有一锅,而且是做完全套的,但是在此之前剧情线还要走挺长…另外其实还有一篇设定内的外章,讲林方的第一次,耻度爆表到设定出来卧自己都有点要爆血管,有兴趣的话卧就写没兴趣的话就算了www
※我还看到有不少亲留言表示了对轩哥下半身的关♂心。放心只是没做完而已,不会因为这次经历产生影响到后半生幸福的什么阴影的,否则不光是轩哥,就连阿策都要半夜怨鬼状入梦来找我了…
※我春节是在老家过的,基本上没有网,有网的只有我大哥家…因为没有网书又没带回老家,查资料很麻烦,很多都只能记个大概,抱歉各位w只要能到我大哥家去的话我绝对会挤出时间来写的,请各位放心。(请看我真诚的眼神
[全职高手][双鬼] 虚空
九
第二天李轩直至日上三竿才起。冯玉祥遣了赵四儿来请的时候,正巧看到李轩小心翼翼尽量一点声儿不出地关上卧房的门,还不放心地往里望了好几眼才离开,脸上的笑顿时也跟着暧昧起来。
要是他知道,李轩的床上蒙头盖被的其实是盖才捷和被盖才捷缠了一晚上问“到底是什么计划为什么不能带上我”直到天色发白才睡着的吴羽策,想必就不是这个脸色了。
冯玉祥一向起得很早,正端坐堂上听着府里的管事说着些什么。看到李轩被小厮带了来,他笑着迎了上来:“李少爷昨晚休息得可好?”
“托冯督军的福,还不错。”李轩略一拱手,表情不咸不淡,却能在眼角看出些许情事之后的餍足,衬得他整个人的神色懒洋洋的很放松,管事不依不饶地跟上来说着礼单上烟酒入库多少多少云云,他看了一眼那个管事,“年末果然事多,冯督军这是还在忙?那我就不打扰了。”
“唉,李少爷这话说的,好像我老冯没有待客的规矩一样。”冯玉祥连忙给他让了一步,把人请进厅里,“年末忙来忙去不过就那点事儿,都是家里的老人了也信得过,不过是年关照旧例溜个嘴皮子罢了。”说着便吩咐着管事,“李少爷来得也正好
,库里正经有几样贵重物事儿,我粗手粗脚的怕埋没了这玩意儿,不如请李少爷替我掌掌眼?”
李轩闻言一乐,伸手一拍他的肩膀,像是心情不错,也有兴致与他稍稍亲近了:“冯督军今日倒清闲。”
两个人进得堂来。厅里摆着一张可二三十人围坐的樟木台子,上头零零散散地堆着些古玩奇珍。李轩只打眼一扫就能看得出里头没一件假货,不少都是宋甚至之前的奇珍,全都被巴巴的送到屋子的主人面前,只为了博他一乐。而这当中的每一件都是天价,那些费心思凑礼物不惜撒钱逢迎上级的军官们绝不会知道,这当中哪怕一件的钱都能让整个省城的老百姓过个有肉有菜的好年。
想到西安城此时李家应该已经在城门口施粥安顿逃难的百姓,李轩的心思终于转了回来,看着那一件件被小厮捧到他眼前的东西,到底是失了兴致,只短短地讲了两句是哪朝哪代的真品,连出处都略过不提。
冯玉祥不知道他又是哪里得罪了这个少爷,不过李轩在直隶惯以喜怒不定而出名,今天他高兴了分文不赚帮你运进违禁品来只收个船钱,明天他心情差了不宰你个三四十万绝不会松口,也就没在意:“看来是这些玩意儿档次太低,入不得李少爷的眼——不知这一件又是什么?”
小厮捧上来的是一根石头做的粗壮物事,样子与男人的那玩意儿相仿佛,模样粗鄙,看起来却触手光滑——然而明白那是什么的东西的李轩碰都不想碰:“这倒是件稀罕玩意儿。明代的石祖…(注一)哼,也不知道是哪个没文化的送到冯督军府上来。”
都不用明说,看到这形状,脑子转得快一点就就明白这份礼是有多尴尬了。小厮赶紧小跑着把托盘拿了下去,至于是不是毁尸灭迹就不知道了,看着冯玉祥面色涨得通红的样子,李轩也理解地笑了一笑,拿手在他肩上一拍:“冯督军莫怪人家,这在旧时也是千金难得的好东西呢。族中有个堂叔父偏好收藏这个,性情又左些,前些日子你猜怎么着,他在我父亲的生日里送了柄汉时的玉势…我父亲又不好这个,气得嗽疾差点又犯了,要不是族中叔伯劝解,差点就要差我上门讨说法了。”
赵四儿伶俐,早吩咐了下去把绞好的面巾奉了上来,接过热热的面巾揩了揩面,冯玉祥的神情才稍缓:“下头的人粗陋不识物,让李少爷见笑了。”一边又故作不经意似地提起话头,“李少爷可喜欢玩这个?我看您也认得不少嘛。”
李轩不疑有他:“原先玩过,大家伙儿一块儿去找乐子,就你一个人不玩,总显得扫兴。不过现在不玩了。阿羽不喜欢这个。”
“李少爷倒也是个体贴温存的,羽娘子好福气。”见李轩如此上道,冯玉祥自然乐得合不拢嘴,“不过这我可要说一句李少爷,你看我老冯像是那种没眼色不会招待的人么?带着羽娘子住在我冯邸却偏偏与他歇在外头,被浮月馆的陈老板知道了铁定要笑我老冯不解风情不会办事。”
果然是派人一个字不拉地偷听了么。“阿羽脸薄,又说怕扰了府上清静,浮月馆东西也齐全,不至于伤了他。就昨天晚上那一回,因着大半夜的要热水,锅炉大爷也被吵吵了起来,加之昨天纵情了些,今天早上差点就没起来,可恼了我半天。”
见李轩提起两个人的私密并不遮遮掩掩,冯玉祥听着倒也不尴尬:“羽娘子那般好相貌好气质,闹一闹更显风情不是?”纵然他一不好男风二不好戏曲,但男人提起这些事的时候总有共通的得意处,他挤了挤眼眉,面上露出猥琐的笑意来。
闻言,李轩端起茶碗,不知道想起了什么,脸上的表情倒没多少暧昧,只眼里浮起一点温存的笑意:“阿羽他就是这样,脸皮薄,不爱给别人嚼舌头。之前在西安那个李迅写得满城都知道了,要不是他气得几日没给我好脸色看,我也不会去砸他们的报社。不过说到底,我也就爱他这样儿。要他也像那些专营卖笑的小倌儿一样,见到你就巴巴地贴上来,没骨头似的和那姐儿一般,那也就不是他了。”
冯玉祥同样端起茶碗,暗自吞下一声叹息:对个戏子上心至此,对方千般不好也爱之若宝,可见还是新鲜的。就是不知道那个戏子那里…
“倒也情深。”只恐不寿。
李轩放下茶碗,厅里气氛现在松快得很,冯玉祥果然有些本事,他要逢迎谁,必定奉承得谁舒舒服服的,看他情深不寿只说了前半句就知道了:“所以,先是找了阿羽来跟他说我必不长情,之后又鞍前马后地留我在湖南…”
“冯督军到底是想要我的什么?”
廊下的鸟儿兀自叽叽喳喳叫得欢,整个厅堂里的气氛却凝固了。冯玉祥端着的茶杯还没放下,此时隔着茶碗说话,一时无论是表情还是声音都辨不出喜怒:“李少爷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只是年关将至,再不回西安,父亲过了年便要给我上家法了。”李轩也没理他,自顾自地从桌上拣出一枚长命锁来把玩,“看成色是万历年间的东西,别的不说,这纹样倒是精致——冯督军留我至今,大略我也能猜得一二,你看不上保洛相争想自保,我也觉得曹吴那两个人彼此牵制,直系难成大事。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吧,冯督军站的是哪一边儿?张作霖?段祺瑞?”他微一抬头觑了眼冯玉祥,又细细端详起那枚长命锁,“那就是张作霖了。我听说同盟会的孙文和张元帅一度通信往来甚密,都叫曹督军发现了?看来不是空穴来风。(注二)”
冯玉祥眯着眼睛看着他,半天不说话。李轩把玩着长命锁,有些爱不释手的样子,嘴角一钩却顿时神色莫测起来:“冯督军不相信我的诚意?谁不知道我李轩在华中处处能得三分薄面,看的就是我做生意从来一分钱一分货。冯督军且等等看,最迟今晚,张元帅那里便能收到我的诚意了——四十万大洋德国那边的火器订单,包括新式坦克和最新型号的轰炸机,由韩老大亲自走镖,先下已经出关了。”
“关内张元帅不便亲自出手,这笔订单是冯督军替他下的吧?德顺还顺带给我捎来了您二位的欠条,张元帅真是大气,光是一个转手冯督军便有十万大洋入账了。”见他依然无动于衷,李轩凌空抛下一颗炸弹。
冯玉祥终于再也没法稳住面上的表情,勃然摔了茶碗:“李轩!”
“冯督军可别吓我,我只是个生意人,当今这局势,哪位督军随便伸伸指头我便没命了。”李轩笑笑,一手端起茶碗,另一只手仍拿着那枚长命锁不放,“我的诚意已经摆在这儿了,冯督军的诚意呢?”
李轩…他也好曹锟也好,都一直小看了这个年轻人,明明上一句还是儿女情长,下一句就稳稳地捏住了他的把柄,偏偏两件事他都能用同样的语气说出来,教人判断不了他到底是在意还是不在意。吴佩孚同他在不可慢待李轩这点上倒是一致:不管表现出来的是多喜怒无常纵情酒色,这个世家子绝对是个内心有成算吃不了亏的人。
眼下看来因为那个戏子,曹锟已经彻彻底底把李轩得罪了,顺带便整个直系在他那里都讨不了好。曹锟现在还以为李轩不会为个戏子同直系翻脸,但是实际上呢?会不会他早有倒直的心思,那个戏子只是作他内心思量的挡箭牌?
几个眨眼间冯玉祥的心思已然转了好几转,面前依旧低着头的李轩迅速被他贴上“不能惹”和“结交须谨慎”的标签。
蓦然,冯玉祥放松了姿态一笑,拿起刚刚绞过面的手巾,慢慢擦起了身上的茶水渍来。
“我老冯一向是诚心诚意地想要交李少爷这个朋友的。不论我老冯倒的是谁。”
廊下的鸟儿不叫了,蹦跶着啄着小米。屋子里刚刚凝固的时间又仿佛流动了起来。
李轩终于抬起头,加深了面上的笑意:“我就是欣赏冯督军这豪爽的性子。冯督军的诚意,我收到了。”
“哎呀,不是李少爷提醒,我这个不讲理的老粗还真要把人家里的孩子留在异地过年了,令尊该捶打的是我才对。李少爷要赶回西安尽孝,我老冯哪里有拦着的道理?”冯玉祥跟着李轩站了起来,很殷切地几步走近他,也不顾自己身上的茶叶末儿还在往下掉,“李少爷很喜欢这长命锁?喜欢就拿去,我这府上几十口人加起来还没您一人有文化,这精致物件儿我们可没法带。”
李轩没跟他客气,真的把这长命锁收了起来:“这小东西雕得真可爱,更兼缕着双鱼戏水,兆头很好,如此我便不客气了。开春我便要南下,留着给阿羽做个念想也是好的。”
“呵,李少爷真是时时刻刻都惦记着羽娘子。…”
————
白言飞来的时候看李轩的眼神整个就是在看妖孽。
“你…你是从多久前就开始计划着和冯玉祥摊牌的?”
“阿策与我第一次在宴会上见面之后。”李轩也不瞒他,“我一开始没想让阿策牺牲这么大,冯玉祥发现了我俩不怎么做,我又为了阿策扔了几十万出去,自然会觉得我对他动了真心,到时候拿着他对我威逼利诱一番,不愁不把我骗上他们那艘大船。现在阿策叫也叫了做也…差点做了,正好借此引出话头来让我占了主动,又让他觉得我对阿策也就是对戏子该有的样子,阿策反而安全些。”
“第一次见个面就想这么多?”
“没有,大部分也都是慢慢想明白的。我是虚空的负责人,总要想得多些。还是那句话,一条路自有一条路的法子可想。”
白言飞想起吴羽策曾经提过,在没见过李轩之前,唐礼升某次戏言李轩后台硬,言下之意就是除了后台之外一无所有,眼下看来,这个平日里在联盟不显山不露水只是性情平和爽快得不似世家子的三期毕业生…他只能叹服一句上头眼光绝佳选了他做负责人。
毕竟不是一个计划内的成员,白言飞只一感叹便不再去想,只拿了轻松些的话题与李轩边走边聊:“昨晚怎么样?阿策可还合李少爷的口味?你倒也忍得住,比老林还好涵养。”
“这是我亲自挑的副手,自然是一般人比不了的。味道很好。”李轩的口吻近乎理所当然,理直气壮得白言飞都想骂一句无耻了,“就是只能尝尝味儿,管吃不管饱也太过分了…啊,不是这个意思。第一是我那时还忍得住,第二是我也怕真的做了,阿策以后都要对床笫之欢有阴影了。”
“…”白言飞被噎,迅速转移话题,“也是。我看阿策那几声,连墙根底下那两个小厮都受用得不得了呢。要是真的做全了被人听去了你估计也舍不得。可后半段你怎么全用嘴堵上了?还有不少假消息可以拿来骗骗老冯呢。”
“阿策那性子,能在床笫间说一句轻些就已经是讨饶了,更暧昧缠绵的话你让他说还不如割了他的舌头,他也没经见过这些,能说得出什么?反反复复就这一句反而要让冯玉祥生疑,倒不如干脆些别说了。”李轩瞥了他一眼,看着已经到了自己的院子,打了个招呼便自去了。
白言飞站在院门口,突然觉得冬日的太阳光照在雪地上,实在晃眼。
太晃眼了。
九 END
注一:咳咳,石祖嘛,大家都懂的,古代女子用来**的器物,石头的铁的铜的玉的都有,北方似乎也有石祖庙,专门供奉这种形状的东西,据说求子很灵所以香火旺盛。至于不知道被哪个脑子被门夹了的蠢货送到冯玉祥手上的那个明代石祖和李轩提到的汉代玉势,大家感兴趣的可以去搜一搜,不附图了。
注二:出自《威震东北张作霖》。孙中山来了几封信劝说张作霖共同对抗直系,被曹锟发现了,曹锟很光棍地直接去问张作霖,张作霖不得已丢了一个秘书出来挡罪才保住了自己。经此一事张作霖深觉曹锟太跋扈,反而决定了和孙中山合作,促成了倒直三角同盟。
最后请允许我嚎一句:我好想看双鬼的ABO啊啊啊啊!!!!!总觉得双鬼的话AA、AB、AO里的任何一种都很搭,不过如果吴女士是O的话,肯定是那种“不会在意让整个联盟都知道自己是个O,但是到了发情期宁愿用抑制剂死扛也不会随便找个A,并且绝对抗得过去”的类型…一想到这样纯爷们但又莫名诱人的吴女士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