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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兰河畔古城址探秘

2018-06-27 09:07阅读:
呼兰河流域上朔至远古时代,就有人类活动的遗迹。时至有文字记载,给人们的印象一直是人烟稀少,并且都是游牧渔猎状态。直到1862年,满清在封禁200多年开放后,这里依然是林海苍茫,杳无人烟。
事实上,早在1000年前,呼兰河畔就是一个繁华的地带,人烟稠密,都市林立,农事繁忙,物产丰富,是大金朝的战略后方基地,为巩固金朝的统治和连年不断的征战需求,源源不断的提供着丰富的战略物资。
据专家研究考证,在黑龙江省有195处金代古城遗址,而呼兰河流域就有12处,占6%略强。出于对母亲河的热爱和好奇,我曾独自考察过呼兰河的源头,在考察的过程中,发现和听说了许多古城遗址与传说,不仅仅是12处遗址,经过几个月的实地野外勘察和考证,查找到辽金时期的古城遗址有27个,约占14%,丰富了黑龙江省金代古城遗址的数量与内容。在探访古城遗址过程中,发现许多城址中,都有辽金时期具有代表性的布纹瓦实物证据,可以作为断定古城遗址年代的佐证。
这些古城是何时建造的呢?又是什么规模等级的城池呢?带着这些疑问,让我们走进浩瀚的金代历史之中。
在金史有记载的72个部落中,曾经有三个较大的部落居住在呼兰河流域。一个是纥石烈部一支的腊培和麻产兄弟,居住在活刺混(胡刺温)水(呼兰河)诃邻乡;另一个是唐古部(唐括部)的唐括氏,居住在帅水(通肯河)河畔;再就是泥庞古部的跋黑和拔里开,居住在泥河和少陵河畔。这些早期的部落,只能作为1000多年前,曾有众多人口居住在呼兰河流域的文字记载,但绝不会建造这么众多的城池。
在金史卷八世宗下记载,大定24年(1184年)11月,‘’丙午,上书省奏徙速頻、胡里改三猛安二十四谋克以实上京。‘’这是准确记载迁往上京路猛安谋克的具体时间和数量,说明从这时开始,将要动议移民上京路。
金朝为何要从这两路移民到上京路呢?这有两方面的原因。一个是贞元元年(1153年),海陵王完颜亮不顾众臣和遗老们的反对,强行迁都于
燕京,将上京城焚毁,再加上南方战事频繁,曾把胡刺温的猛安谋克迁往山东东路等地,造成大金朝肇兴之地的后方非常空虚,所以要移民以实上京;另一个原因在金史卷八上记述的更为清晰,大定26年(1186年),‘’六月癸亥,上书省奏速頻、胡里改世袭谋克事,上曰:‘其人皆勇悍,昔世祖與之,苦战累年,僅能克復。其后乍服乍叛,至穆、康时,始服声教。近世亦尝分徙。朕欲稍迁其民上京,实国家长久之计。‘’这段话说的是移民搬迁已基本完成,尚书省奏请世宗皇上任命世袭猛安谋克的人选了。
从上述文献记载中可以看出,从速頻、胡里改路迁往上京路的猛安谋克,是从1184年开始,历经两年时间,才迁徙移民完毕。
那么问题来了,这些猛安谋克具体迁移到上京路的什么地方了呢?
据金史卷八世宗下记述,大定25年(1185年)4月,‘’甲子,诏於速頻、胡里改两路猛安下选三十谋克为三猛安,移置于率都畔窟之地,以实上京。‘’从这段叙述中得知,这两路的人马,是迁往率都畔窟之地了,至于到底是24谋克,还是30谋克呢?至少是24~30谋克之间吧。
那么率都畔窟具体又是哪里呢?
据金史卷四十四兵志记载,‘’上嘗以速頻、胡里改人骁勇可用,海陵嘗欲徙之而未能,二十四年以上京率、胡刺温之地廣而腴,遂谴刑部尚书烏里也出府库钱以济行资牛畜,迁速頻一猛安、胡里改二猛安二十四谋克以实之。盖欲上京兵多,它日可为缓急之备也。‘’
卷四十四兵志与卷八世宗下的记载非常吻合,时间都是大定24年(1184年),移民的数量都是二十四谋克,也可能金世宗皇帝下诏时强调的是三个猛安,具体谋克数量就以为是三十谋克也未可知。
率、都畔窟,我认为就应当是‘’帅水‘’和胡刺温水的异写,应当理解为在帅水和胡刺温水畔建造城池的意思,从已查找到的古城遗址数量看,也充分证明了这一点。速頻路治所在今俄罗斯滨海边疆区乌苏里斯克,辖境相当于乌苏里江流域及绥芬河流域以东至日本海之间地区,这里是野人女直居住的地方。胡里改治所在今依兰县城,辖境是牡丹江流域,是与宗室有姻亲关系的女真人。可以看出,迁往上京内地率、胡刺温之地的猛安谋克,大多数是皇家忠实可靠的和少部分野人女真人,以此来充实上京内地人口和戍边垦殖。据此,可以十分肯 定地说,呼兰河畔的24个金代古城遗址和通肯河畔发现的3个古城遗址,都是从速頻、胡里改路迁徙过来的移民,在这里建造或沿用过去的旧城址加以修缮,形成了密集而庞大的城市建筑群落,为呼兰河流域的开发建设,创造了辉煌的历史。
呼兰河畔的24个古城遗址,分布在左右两岸各有12个,这些古城址集中排列在呼兰河岸边,大多数距离呼兰河主河道1~3公里之内,少数几个靠近泥河与诺敏河边的,也距离呼兰河岸边不超过10公里。从而可以看出,濒河而居,是金人构建城池的一大特点,这里水草丰美,便于渔猎和放牧,适于开垦丰腴的土地耕种。
第二大特点漕运,是金代在这里最主要的运输方式。从这些城池分布来看,所有的城池都建在河边,生产的粮食等物资可以随时装运上船,运往上京或中都以及西部的边堡界壕地区。通肯河、泥河以及诺敏河边的城池,也是在汇入呼兰河的口岸之地建有城堡,例如郝家城子遗址、何小怀遗址、四方台遗址,都距离呼兰河主河道不远处。还有,下甸子古城、古城村古城、新城古城都有古河道通往位于泥河岸边的郝家城子古城。各水系最终都汇入呼兰河,进入松花江,或进入阿什河流域而进入上京会宁府,或进入第二松花江而南进中都或西部边堡界壕地区。
第三个特点是分布广泛。这24个城池广泛分布于呼兰河的上、中、下游,中下游地区分布较多,从呼兰河进入松花江口的腰堡古城,直至兰西县城附近铡刀城子的下游地区,共有11座古城,占整个呼兰河畔古城近一半;中游地区有9座古城;上游地区最少,有4座古城。从分布状态来看,所有城池是从下游开始,逐渐向上游铺展开来的,每个城池相距10~15公里左右,城市群分布密度非常之高,可以见证,呼兰河畔确实是大金朝最为重要的战略后方基地。
呼兰河畔的24座古城遗址,类型众多,城池规模大小不一,其等级差别也很大,反映出大金朝在这里的战略布局意义非凡,除了屯垦戍边,提供战略物资之外,防范正在崛起的蒙古部族袭扰,为频繁的战事需要提供战略机动部队,护卫皇家肇兴之地,也是以实国家长久之计。
呼兰河畔的古城遗址形制多样,在这24座古城遗址中,(1)有方形或近似于方形的城池7座,这是金代古城较为常见的城池类型,并且城池的规模都较大;(2)长方形城池10座,这金代后期最为普遍的城池类型;(3)梯形城池2座,这种风格的城池,是因为受地理环境的限制,一条边只能建造的短一些;(4)不规则型城池1座,这是一种特殊类型,四条边都不等长,有两条边向内收拢,近似于虎头型;(5)山城类型4座,这种类型的城池,都是建在山顶上平坦的地方,2~3面临水,扼守着河道的关隘。在山城类型中,其中有一座十分特殊的城池,那就是团山子要塞古城,这是一座带腰垣的古城,除了上京会宁府皇城之外,这在金代古城遗址中是唯一的一个城池类型。
按照金代城市等级建制规模,路所在地府州一级的筑城规模为4000米以上,如泰州(现在的泰来县塔子城)和肇州古城(现在的肇东八里城);而路下面的观察州和刺史州一级别的筑城规模为2500~3500米之间;县一级或猛安级别的筑城规模为1750~2500米之间;谋克一级别的筑城规模为1000~1750米之间;1000米以下的多为军事边堡及戍边一级别的城池。
呼兰河畔的古城遗址,其建制规模大小、建制类型差别十分明显,为分析金代古城建制,提供了详实而十分宝贵的实物索证。
建制规模在2500米~3500米之间的古城遗址有3座。
1、山湾古城址:位于绥化市兰西县榆林镇林安村城山屯南50米处。这是一座近似于方形的城池,东西宽890米,南北长840米,周长为3460米。城墙残垣高2~3米,在四面城墙的中间位置,开有城门,特别的地方是这个城池没有翁城、角楼、马面等痕迹。城墙底宽12米,护城河宽15米。
2、郝家城子古城址:位于绥化市兰西县长江乡双城村郝家城子屯西,紧邻古城遗址的东边墙。这也是一座近似于方形的城池,东西宽840米,南北长820米,周长为3320米。城墙残垣高2~3米,在南北城墙中间位置建有带翁城的城门,四个角楼台基除西南角的毁损外,其余保存完好,整座城池的城墙上保留有44个马面,每个马面间距50~60米之间。
3、簸拉火烧古城址:位于绥化市兰西县北安乡朝阳村簸拉火烧屯南500米处。这是一座方形城池,东西宽625米,南北长650米,周长约2550米。由于城墙全部毁损,但城墙残垣位置都变成了农田道路,其隆起的高度明显高于城内种植土地的高度1米左右,所以还能丈量出城池大约的规模大小。
建制规模在1000米~1600米之间的古城址有18座,这也是呼兰河畔古城遗址规模数量最多的一种类型。
1、半拉城子古城址:位于绥化市北林区东富乡万合村赵老爷屯东北角500米处。周长1000米,城垣已全部毁损。
2、小城子古城址:位于绥化市北林区双河镇西北村苑家屯北50米处,周长1000米左右,城垣已全部毁损。
3、小城子古城址:位于绥化市北林区新华乡新立村屯北,东西宽230米,南北长330米,周长1120米。仅残存部分边墙,但残垣隆起部分十分明显。
4、卡路城子古城址:位于绥化市宝山镇永顺村(原方城村)卡路城子屯西北700米处,东西宽400米,南北长300米,周长约1400米。虽然残垣全部毁损种植庄稼,但隆起的城墙残垣明显高出1米左右,可以丈量城池的规模大小。
5、老虎城古城址:位于绥化市北林区连岗乡河东村小城子屯南,城池四个边不等长,周长约1610米,东西两边墙向内收拢呈弧形,南城墙短约250米,北城墙约330米。城墙全部毁损,但隆起明显可丈量。
6、水头古城址:位于绥化市望奎县卫星镇水东村水头屯东100米处。这是一座边长为350米的方形城池,周长1400米。因城中有一个大型庙宇,当地人都把它称作为大庙。现在全部毁损,仅有部分城墙残垣隆起可供丈量。
7、通江古城址:位于绥化市望奎县通江镇通江村东南1000米处。这是一座山城,建在临河的一级台地的黄崖子上,周长约1000米,现仅存北城墙140米左右,其它残垣隆起较明显,此城东、南两面临水,南城墙下有一条人工河通往一公里外的呼兰河主河道。
8、何小怀古城址:位于绥化市青岗县昌盛乡幸福村何小怀屯北1000米处。东西宽230米,南北长290米,除南城墙改成道路外,其余三面城墙保存完好,残垣高1~1.5米,城墙底宽约10米,北城墙上有马面5个,南墙似有一个带翁城的城门。
9、女儿城古城址:位于绥化市兰西县临江镇民河村前城子屯西北,城池建在呼兰河转弯处一级台地上,是一座山城。周长约1000米的方形城池,现仅临河的西边墙残存100多米。在这里曾出土过一方铜印,重1800克,上书‘’都提控所之印‘’,这是一个金代武官之印。在女儿城北500米处,还有一个大佛殿遗址,说明那时佛教在这里非常盛行。
10、小城子古城址:位于绥化市兰西县远大乡民主村小城子屯南,这是一座方形的城池,周长约1000米,已毁损种植,但残垣隆起部分可丈量。此城坐落在草原深处,但距离簸拉火烧古城17公里左右,这里可能是以放养军马和牲畜为主的地方。
11、下城子古城址:位于绥化市兰西县榆林镇林城村下城子屯北,东西宽360米,南北长约300米,周长约1320米。东西边墙可见,南城墙上已建民居。
12、铡刀城子古城址:位于绥化市兰西县兰西镇发展村,坐落在哈黑路西500米处,兰——安公路南侧,东西宽约400米,南北长约350米,周长约1500米,残垣隆起部分隐约可见。
13、团山子古城址:位于哈尔滨市呼兰区孟家乡团山子村团山子屯西北1500米处,是一座山城,坐落在龟山顶端平坦的地方,与山湾古城隔河相望。
这是一座带腰垣的城池,城墙残垣高1~1.5米。东西宽310米,南北不等长,东城墙220米,两端向内收拢中间位置有一翁城城门,直径约20米左右,腰垣城墙长240米,中间位置也有城门,腰垣上还有3个马面,两端各有一个角楼台基遗迹。南北城墙上各有3个马面,西边墙已塌陷滚落崖下。城池周长约1100米。
因为有腰垣,所以构成内外城结构,分为东城和西城,外城大,边长180米,内城小,边长130米,但内城濒临悬崖,易于防守,外城大或许易于储运粮草。在悬崖下有一条人工运粮河,通往呼兰河主河道的马蹄形大转弯处。沿着一条人工土山梁,可通往龟头峰,在龟头峰上还有一座六角青砖塔基遗址,有的说是瞭望塔,也有的说是座浮屠塔。
14、下甸子古城址:位于哈尔滨市呼兰区石人镇城子村下甸子屯西南1000处。东西宽250米,南北长240米,城墙残垣高约2~3米,城门开在西城墙的中间位置,四角有角楼台基遗迹,南北城墙上各有2个马面,西城墙上有3个马面,城墙底宽约8米左右。一条古河床从东北流向西南,在南城墙下蜿蜒伸向西南方向的泥河。
15、古城村古城址:位于哈尔滨市呼兰区石人镇古城村屯南,城墙残垣高1~1.5米。东西宽250米,南北长350米,周长为1200米。南城墙中间位置开有城门,每个边墙上有2个马面,西北角处有角楼台基遗迹,其余的角楼都已毁损。
16、裕辛古城址:位于哈尔滨市呼兰区利民街道办事处裕田村西南1000米处,这是一座梯形的古城池,东城墙长232米,西边墙长210米,两条长边为340米,周长约1122米。现在已开发成新楼盘。据当地人讲,1982年曾在此挖掘出三马车人头骨残骸,可能是金后期蒙古人攻打上京时期的遗骸,说明当时战斗是何等的惨烈。也间接证明了世宗当时移民,屯垦戍边的战略意义。
17、裕丰古城址:位于哈尔滨市呼兰区乐业镇裕丰村小城子屯南,这也是一个梯形古城,与裕辛古城一样大小,两条长边也是340米,两个短边分别是210米和232米,周长为1122米左右。城墙隆起部分隐约可见,城内种农作物,建有民居住宅。
18、腰堡古城址:位于哈尔滨呼兰区腰堡街道办事处腰堡村腰堡屯南1000米处。东西宽340米,南北长430米,周长为1540米。这座古城靠近松花江边3.5公里,是呼兰河进入松花江口岸最后一个古城遗址。腰堡中学就坐落在古城之内,南城墙残垣高1米左右,北城墙残垣高也近1米,但已改建成水泥路,紧邻腰堡中学大门,东城墙隆起明显,西城墙已很难辨认。
建制规模在1000米以下的古城遗址有3座。
1、美妮城古城址:位于绥化市北林区东津镇前程村前城子屯西,这是一座边长为200米的方形城池,城墙残垣高1~1.5米左右,周长为800米。在南城墙中间偏东位置,开有一带翁城的城门,直径约30米左右。在其余三面城墙中间位置,各有一个马面,没有角楼台基遗迹。
2、四方台古城址:位于绥化市北林区四方台镇中学南2000米处,是一座三面临水的山城,周长约为600米,东城墙台基清晰可见,随山就势,略呈弧形长约200米,北城墙隆起约125米,西城墙隆起长100米,南城墙随山形变化呈曲折状,约175米左右。
3、新城古城址:位于哈尔滨市呼兰区康金镇新城村北1000米处,东西宽170米,南北长135米,周长约610米。在城北有一条古河床,从东北蜿蜒伸向西南方向的泥河。
在这24座古城遗址之外,通肯河(帅水)中下游地区还有三座古城遗址。
1、通泉古城址:位于绥化市青岗县兴华镇通泉村,这是一座周长约为5000米左右的古城遗址,据有人考证,这是距蒲裕路最近的迪古敌烈招讨司治所在地,与金史记载相近。
2、马家园子古城址:位于绥化市青岗县兴华镇安乐村马家园子屯南,东西宽500米,南北长300米,是一座长方形的古城遗址。
3、土城子古城址:位于绥化市青岗县德胜乡龙胜村小城子屯东,周长约800米,是一座边长为200米的方形城池。
在勘查这些古城遗址过程中,经常能捡拾到布纹瓦残片和定瓷以及仿定瓷残片,这都给断定古城遗址的年代提供了实物证据,从一些碑文和历史记载中,古城遗址中出土过大量的宋、金时期的铜钱,铁器等实物,都可以断定这些古城遗址确实是金代古城遗址。结合金史资料的记载,这些古城遗址,应当是金大定年间,由速頻路、胡里改路迁徙到这里来的。
如果按照三猛安24谋克计算,那么呼兰河畔的24座古城址恰好与之相等,那么三个较大的城池,山湾古城、郝家城子古城、簸拉火烧古城就应当是猛安级别的治所,这三座古城呈三角之势,相距50公里左右,分别是呼兰河的要害之地和通肯河、泥河入呼兰河口的关隘之地。而其余21座古城址,就应当是谋克级别的城址,这与世宗皇帝下诏,从速頻路迁一猛安、从胡里改路迁二猛安24谋克往率都畔窟之地,真是历史的巧合。
如果按照三猛安30谋克计算,那么通肯河畔已经查找到3座古城址,那就还应当有三座未知的古城址存在。
通泉古城址规模非常大,招讨司做为军事重镇,级别在猛安或州、县级别之上,也可能是整个呼兰河流域屯垦戍边(相当于现代的军垦农场和建设兵团)的总部所在地。
总之,1000年前,在呼兰河畔建有这么众多的古城,排列有序,级别很高,目前,保存完好的有7座古城。这足以说明呼兰河流域,自古以来就是繁荣富庶,人丁兴旺的鱼米之乡,不愧为大金朝的肇兴之地,可靠的战略后方基地。
呼兰河流域古城遗址示意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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