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翻译”普希金的名诗——《致西伯利亚的囚徒》
2016-06-08 20:19阅读：1,274
用中文翻译外国文学作品，近代著名翻译家林琴南提出三个字的要求：信、达、雅。信是指译文与原文内容一致，做到真实可信；达是指译文能够顺畅地将原文的含义准确地表情达意；雅是指译文典雅优美（或曰具有文采），也就是切实注重可读性和欣赏性。一百多年以来，这“信达雅”三字标准，一直被翻译界人士奉为圭臬，作为遵循的原则。换言之，一部外国文学作品是否翻译成功，必须兼备信、达、雅三方面的优点，否则判为不合格的产品。我个人对于中国翻译界的看法，觉得每况愈下，一蟹不如一蟹。清朝末期，不懂外文的林琴南与别人合作，倒翻译出不少精品，作出巨大的贡献。民国时期，杰出的译者比较多，例如朱生豪、傅雷等。直到解放初期，还有汝龙、曹靖华等。近三十年来，翻译作品乏善可陈，且泛滥成灾，绝大多数不堪卒读。十几年前，我买了一本俄国大诗人萊蒙托夫的诗选，直觉译文实在太差劲，根本沒有一点诗的味道。于是我就在译文的基础上，重新构思，再组织字句，逐首缀成诗篇。这次我因为写一篇赏析辛弃疾的《粉蝶兒·和赵晋臣敷文赋落花》词的文章，联想起自己读过的俄国伟大诗人普希金的名诗——《致西伯利亚的囚徒》，与之主旨一致。我有一本《普希金诗选》（上、下），欲从中找出此篇作为参考。然而藏书太多太乱，一时不能如愿。于是另走捷径——通过电脑搜索，喜出望外，果然找到两个版本的译诗——
俄汉对译汉文版本之一——普希金《致西伯利亚的囚徒》：
在西伯利亚矿坑的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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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你们坚持着高傲的忍耐的榜样。
你们悲壮的工作和思想的崇高志向，
决不会就那样徒然消亡！
灾难的忠实的姊妹——希望，
正在阴暗的地底潜藏，
她会唤起你们的勇气和欢乐，
大家期望的时辰将会光降！
爱情和友谊会穿过阴暗的牢门，
来到你们的身旁。
正像我的自由的歌声，
会传进你们苦役的洞窟一样。
沉重的枷锁会掉下，
阴暗的牢狱会覆亡，
自由会在门口欢欣地迎接你们，
弟兄们会把利剑交到你们手上！
俄汉对译汉文版本之二——普希金《致西伯利亚囚徒》：
在西北利亚矿山的深处，
保持住你们高傲的耐心。
你们的思想的崇高的意图
和痛苦的劳役不会消泯！
不幸的忠贞的姊妹——希望，
在昏暗潮湿的矿坑下面，
会唤醒你们的刚毅和欢颜，
一定会来到的，那渴盼的时光：
爱情与友谊一定会穿过
阴暗的闸门找到你们，
就像我的自由的声音，
来到你们服役的黑窝。
沉重的枷锁定会被打断，
监狱会坍塌——在监狱入口，
自由会欢快地和你们握手，
弟兄们将交给你们刀剑！
两种版本的译诗均不理想，起码的文从字顺都做不到，佶屈聱牙，味同嚼蜡。我心中暗忖：难道普希金就是这种水平，写出如此非驴非马的所谓的诗篇——那太贻笑大方之家了！“版本之一”的第一节后三句生硬的词组令人莫名其妙，不知所云。全诗使用“会”字凡九次，使用“阴暗”凡三次，说明译者遣字造句的功夫相当贫乏，毫无文采可言。“版本之二”的第一节后二句，与“版本之一”一样犯同类的毛病。第三节和第四节，都沒有押韵。当然两种版本的内容，人们读后大致明白。也就是说“信达雅”三者，“信”这一项基本上符合要求，而“达”与“雅”两项根本不合格。我的“翻译”在参照两种版本译文的基础上，去粗存精，再加上自己的意会和领悟，尽量用诗的语言连缀成篇，自觉略胜一筹，差强人意，庶几更接近普希金原作的精髄——
（俄国）普希金《致西伯利亚的囚徒》：
请坚持高傲的忍耐,
在西伯利亚那深层的矿床,
你们艰辛的苦役和崇高的信念,
决不似竹篮打水——空忙一场！
不幸的忠实姊妹——希望
在幽暗潮湿的地底潜藏，
它能唤醒勇气和欢乐，
你们盼望的良辰很快从天而降：
爱情与友谊会穿过黑狱的铁门，
令人惊喜地出现在你们的身旁，
正如同我这热情洋溢的歌声，
从远方飞到各位的耳边一样。
砸碎那沉重的枷锁，
摧毁那魔鬼的牢房！
弟兄们将尽快递给各位锋利的宝剑，
自由之神的光芒必定沐浴你们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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