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浪博客

姹女阴魔 二十五、魔头原欲 (作者  刘帮华)

2013-01-04 10:52阅读:
姹女阴魔 二十五、魔头原欲 (作者 刘帮华)

    二十年前第一次五台山大战后不久,有一天,有两个少女,结伴来到了太白山玉皇池。
  玉皇池,为太白山之名胜之一,是一个高山积雨湖,无数小小溪之水,潺潺汇入玉皇池中。玉皇池四周高山环抱,林木掩翠,云雾环绕。静极。幽极。美极。
  玉皇池畔有一座大山岩。山岩半腰有一个大山洞。大山洞口前有一个大平台。平台正中有方虎形石座。石座上面端座着一只人猿。人猿的两边坐着三个年青男子,是人,却长着猿猴的绒毛。
  石麻上端坐的人猿,便是武林人闻之变色的灵猿真人。他是人,是武当派元老,但如今却全身长满了灵猿绒毛。
  他盘膝坐在虎形石座上,捏着功诀,他的三个弟子和他一模一样,正在练气。
  灵猿真人不动声色,心中却在奇怪:什么女子能躲过太白山三道巡山防线,能有功力接近玉皇池?
  两个少女身形漫妙,在这山林间的树捎御风飘行,就如灵虚仙子一般。
  空山好象渺无一人。
  自从灵猿真人在太白山住下后,山上原有的道人和尚,因惧怕万兽王的虎狮和灵猿,相继逃避而去。南天门塌了,周至楼观台荒废了。太白山几乎成了一座空山。灵猿门师徒共五人,长徒千面人魔长期在中原游动,留在太白山的还有四人。为这四人效力的万兽王一伙,训猿练乳就有上百人,加上其它仆役又有数十人。可是,人丁虽多,但山太大,还是渺如无人的空山一般。
  两个少女飘近玉皇池这个山洞,对着稳坐在虎形石台上的灵猿真人“扑嗤”一笑,笑声极富挑逗意味。
  灵猿真人略一睁眼,便又闭上,轻喝道:“姹女走开!退出山外去。花碎颜伤,岂不可惜?”
  一个少女冷笑道:“普天之下,能令我姊妹花碎颜伤者,只怕不多。”’灵猿真人噫了一声,微微睁眼道:“纵然是安字辈的姹女,还是赶紧走吧!”
  这时,另一个少女轻喝道:“喂!”
  灵猿真人一震,倏地睁开双目,大笑起来。
  笑毕,他说:“如非这一声姹女摄魂喊,老夫还不知是安掌门亲自到了!”
  原来这少女竟是姹女门掌门人安娥。
  安娥道;“赵真人在太白山足不出户,竟连老身也不认得,岂不可惜?”
  “岂不可惜”
四个字,刚才灵猿真人用了一遍,如今她用来回敬灵猿真人。
  灵猿真人又是一阵大笑。但他仍然没有起身,三个弟子也是一动不动。
  安娥冷声道:“好傲慢无礼的灵猿真人!老身来了,连请坐也没有一声。”
  安娥话毕,只见灵猿门最年青的两个弟子无端向后飞起,摔了出去,同时,两个蒲团也如自己会飞一般,飞到了两个姹女面前。也不见两个姹女作势,却已经稳稳坐在蒲团上,各人面含微笑,望着灵猿真人。
  灵猿真人眨眨眼,抬手搔了搔后脑,说:“安掌门凭这一手‘姹女乾坤’,想要坐以论道,原也无妨。”
  安娥望着仍然端坐在蒲团上的灵猿门二弟了道:“畜生!
  还不将果品为老身送上来?”
  那弟子怒目以示,却不说话。
  灵猿真人怒道:“安掌门是专程上太白山来骂人的?”
  另一个少女,是安娥的同胞妹妹,叫安姝,她笑道:“尔等几人,不但讨骂,而且讨打。我姐姐专程来送一件至礼,尔等却大刺刺地目中无人,岂不是自己讨骂讨打?”
  灵猿真人笑了:“原来老夫师徒还如此讨爱,倒真是始料不及。”
  俗话说:打是亲,骂是爱。讨骂,讨爱,这反唇相讥有些牵强,却也是魔头的脾性。
  “甚么讨骂讨爱?如此下流的讥诮,不该是赵真人的为人。
  想当年,赵真人为了和两个师兄弟争那掌门之位,三个人打过去打过来,谁也胜不了谁,于是,只好相约三人都离开武当山,都不争掌门之位。你师兄去了山西阳泉,养了个私生子从于淳,你师弟去了黄山和九华疯僧毗邻而居,打得火热,弄了个僧道合流,在中原很受人推崇。唯有你跑到太白山来练这灵猿绝毒掌,几十年足不出户。待得老身飘来一看,哎,人不像人,猿不象猿,而且弄得粗俗不堪。”
  灵猿真人大怒:“安掌门不想回关外了?是想留在这里当压寨夫人么?”
  “凭你师徒四人还拦不住老身!不过,老身说你练奇功弄得人不人猿不猿,毫无讥诮之意。因为老身来此,原意是要让你恢复人样的。”
  安娥一边说,一边从怀中取出一个大玉瓶,道:“这是老身特地为你练制的‘玉体神水’。老身知道你练灵猿绝毒掌,要服食一种灵猿乳,此乳固然可以滋生内力,但有一个副作用,使人身上长出灵猿一般的绒毛。服食灵猿乳后,骨胳变,毛发变,那还象人么?所以,你们平日总以内力搓洗绒毛。须知这掌力洗毛,便如寺庙中以刀剃发一样,越剃越肯长,而且越长越粗,越长越硬,越长越长。于是,越以内力洗毛,猿相愈显。赵真人,你为此十分苦恼,是也不是?”
  “是又怎样?”
  “老身送来玉体神水,你不悦么?”
  “悦什么?老夫这灵猿门,以练功为乐,以杀人为乐,以征服武当派八大门派为乐,以征服中原武林为乐,毛绒越长越奇妙,老夫何忧之有?你送玉体神水,便将老夫洗成少郎潘安,又何悦之有?”
  安娥叹息一声,摇了摇头。
  安姝道:“赵真人,你无忧无乐,我这姐姐却有忧有乐。
  你还不明白么?”
  “安二主要老夫明白什么?”
  “姐姐大老远赶来,是要和你打个赌。”
  “打个什么赌?”
  “你和我姐姐切磋三招,三招二胜者为赢家。我姐姐如若输了,便嫁给你为妻,助你征服武当妖道、助你征服中原武林。姹女门满门听你调用。你若输了,便入赘给姹女门,当个上门女婿,我们也不要你灵猿门听候调用,只是在但有所求之时,应有所遵。”
  灵猿真人一听,顿时仰天大笑,长笑不止。笑了好了阵,陡然止住笑道:“好!我赵独尊交好运了!我赵独尊不管输赢,当安掌门的丈夫却是当定了的。列候!”
  “弟子在。”灵猿门的关门弟子邱列侯走上前来,揖拜听令。这时候的邱列侯,还不到二十岁,身上已经长起了一层细长的灵猿绒毛,还从来没有用内力搓洗过。后来大战开始,他在黄山为卫灵壁所杀。
  “安掌门,你将玉体神水洗我这小徒儿,让老夫先看看。”
  邱列候知道这姹女门有许多神功神药,皆是绝功之品,加这少年心性,把美看得很重,当下万分喜悦,脱掉了衣袍,让姹女门的人为他洗毛。
  安姝将玉体神水搽于邱列候的绒毛之处,然后让灵猿门另一弟子提来两桶清水,从邱列候头上淋将下去,清水所到之处,只见那灵猿绒毛顿时随水而下,冲落了一地。而邱列候,顿时便成了一个肌肤光洁而结实的俊美男子。
  灵猿门的其它两个弟子见了,尽皆喜形于色,唯有灵猿真人,心中虽喜,便面上却不露声色,反而做出不悦的样子。
  安娥道:“你这老猿,不想做人么?”
  灵猿真人沉声道:“老夫纵要做人,也全为老夫自己。唯不成为了姹女门的霸业,要老夫做你的裙下之奴么?”
  “公平一战,以定主从。你并不吃亏,为如此小气?”
  灵猿真人冷笑道:“定什么主人?老夫这灵猿门要征服武林天下,自有老夫的征服法门。老夫派大弟子去中原,先将中原的武林人一个一个地挨着悄悄杀了,杀得差不多了时,咱师徒五人去中原一齐动手,一下子就把中原武林征服了。”
  姹女阴魔笑道:“此法甚好。只是有一点不对。”
  “哪一点不对?”
  “你将武林人杀完了,你自己当谁的霸主?”
  “老夫当谁的霸主与你无关!”灵猿真人一呆之后大怒,“年前五台山大战,老夫听报说你吃败,老夫就知道安掌门心有不甘必有所为。哪知竟‘为’到我赵独尊头上来了。安掌门,须知老夫于这女色一途看得可有可无,却将这武林霸业看得比性命还重!”
  灵猿真人说他自己将女色看得可有可无,但从安娥一上山,“畜生”“老猿”“狂傲”等等话都骂了,灵猿真人却没发作,实际上心中于这女色是够谦忍的。
  “那么。老身将这男色也看作是霸业的附属。咱们打三招好了。我安娥虽死无悔!”
  安娥说罢,慢慢抬起双掌。
  灵猿真人道:“好。来吧。先比力功。”说着他也慢慢抬起双手。
  其时,二人中间隔着五丈距离。安姝与安娥并排而坐。安姝为了避嫌,怕灵猿真人万一输了,说她二人在内力上有连力对抗之疑,便双掌在地上轻轻一拍,那蒲团随着她本人,向外侧飘了开去。
  两个人对视着,各自坐在虎台和蒲团上一动不动。
  灵猿真人这一年是七十三岁,身材高大,膀宽腰圆,犹其是那骨骼粗大,真如兽骨一般。他的面部骨骼,基本上是人形,但颞颥骨与颌骨尽皆外凸,眉骨也比常人高了许多,加之满脸毛绒,面色腓红,下颌上更是须如钢刺,那形象便成了人与猿之间的类似物了。
  而安娥,此时已是六十八岁的人了,但貌美如花,鲜嫩有如初婚少妇。由于修练姹阴驻颜术,她既保持了少女的青春美貌,而神情步态之间,却又比少女更多一种成熟的丰满与神韵。她那浅笑仍然如五十年前一样令人倾倒,令人忘却身家性命似地去追求。
  而此时他们将比力功、技击、轻功,各以一招而定胜负。
  谁若赢了,便有了操纵对方的特权。虽然灵猿真人不管胜负都将得安娥为妻,实在是占尽了便宜,但这婚配却又要以胜负来定婚后的主从关系,于是,婚配本身便成了将二人更紧地绑扎在一条小舟上的锁链。婚配本身便具有了一种后人称之为“政治”的性质。
  二人同时将双掌向对方推出。
  二人的掌心,同时吐出两股有形气体。
  安娥的姹阴冰寒内力带着一种透明的微绿色,如色泽不深的透明翡翠,掌力一吐,犹如寒风凛冽,呜呜作响,又急又尖锐,数丈方圆顿时变得寒冷不堪。
  而灵猿真人的灵猿内力打出来时如打了两声劈雷,那两股暗红色的气柱,快如闪电,如飞鹰夺食、如龙卷狂风、飞沙走石、热气炙人。
  两股掌力接实了。只听轰地一声炸响,如雷击劈断了一棵大树。接着,只听一声闷哼,坐在虎形石座上的灵猿真人那一个庞大的身躯,向后直飞入洞中而去。而姹女门掌门人安娥,却神闲气定,坐在蒲团上,脸上挂着那令天下男人倾倒的微笑。
  眨眼之间,灵猿真人又从洞中倏地飞掠而出,仍然盘膝坐在虎形石座上。只是他此时不住地眨着双眼,满脸惊骇,不住地抬起右手,抓搔后脑骨。
  他输了。
  他已出了九成力道,仍然输了。
  他这四十年灵猿乳白喝丁么?他那一身以常人练力的度数计算百五十年的内力,为何竟会被人击飞下虎台?
  灵猿真人一声大吼,举起右掌便向自己的天灵盖击去。
  一声尖啸,姹女阴魔点出一道隔空指力,点在灵猿真人的臂根穴位上,灵猿真人顿时手掌无力地击落在头上,如以掌抚额。
  这时,他的三个弟子才大叫出声:“师父!不可轻生!”
  安娥柔声说:“独尊夫君,为何要轻生?”
  这一声“独尊夫君”只喊得灵猿真人砰砰心跳,去了死意。
  安娥道:“你这笨才。自古以来,只有妻尊夫令,也就是‘夫为妻纲’吧。老身再强,总需尊你为夫,莫不成真以你为老身的裙下奴仆?安娥与赵真人皆是独尊天下的人,既有如此身份,为何要去逞血气之刚?黄山疯道与真阳真人是你的敌人,不也是老身的敌人么?我二人生死同舟,纵然力有强弱,言有主次,却是在一家之内,又何心为此计较,竟尔轻生?”
  这几句红颜软语,只说得灵猿真人破颜而笑。
  姹女阴魔,从何而来如此之高的内力?
  借来的。
  为了来会灵猿真人,她向留守家中的两名同门师妹各借了三十年内力。她数十年采阳补阴吸取的内力本身就比灵猿真人靠灵猿乳打熬的内力纯正和快速,加之来前又“借”了六十年内力,所以才一掌击飞了灵猿真人。
  灵猿真人转忧为喜道:“夫人既有此言,赵独尊又何必再想不通?夫人,请为独尊洗毛。”
  灵猿真人走下虎台,上前携起姹女阴魔的手,向山岩脚下的玉皇池走去。
  安娥边走边问:“还有技击与巧功未比,夫君莫非要放弃胜算么?”
  “还比什么?万千技击法门,全以内力为本。夫人既然内力通神,独尊有一事大惑不解。”
  “夫君想问,安娥既有如此内力,年前的五台山大战,为何会败与八大门派?”
  “正是想问此事。”
  “你那师兄真阳真人和黄山妖道隐在一旁,少林和华山派也是元老尽出,以至老身,……不便……出手。”
  “原来又是那两个畜生!夫人,独尊发誓杀了他二人,为你报那败北之仇!”
  “不必如此小气。好好准备,十年二十年,天道不爽,他二人修仙生了仙倦,不理世事之时,咱们便可放手征服武林了。来吧,让安娥为你洗毛。”
  二人已经来到了池边。
  偌大一个玉皇池,无风也有微波荡萍,波浪涌动,撕碎倒映在水中的白云,使山影也为之颤动不息。
  灵猿真人在水边脱掉了衣袍,露出了一身粗壮大异常人的身躯以及马畜一般的人器。这使安娥淫心大起。她将药水搽于灵猿真人的全身,然后,灵猿真人潜入玉皇池中,等得他再上岸时,已是一个肌肤光洁的中年人模样了。
  灵猿真人摸着那自从他开始长毛后便从未如此光洁过的躯体,不禁狂喜,走近安娥,捏住她的下巴道:“夫妻交,天地合。老夫要你。”
  姹女阴魔说:“老身万里迢迢,便是要送一个狂乐给你。”
  说着,将一应衣物解开放好,二人就在湖畔草坪上开始了野合。
  二个魔头的野合,只有“狂野”二字可以形容。二人犹如狮虎抢食一般,狂扑、烂咬、猛动、乱翻。刹时间,草坪便倒伏了一大片。
  在灵猿真人来说,这种狂野,一是野性使然,二是存了一点心机,只有如此粗野,才使姹女阴魔没有从容行功吸阳补阴的余地。
  二人犹如野兽交合一般滚扑撕咬,从草坪上滚下了深湖。
  二人在湖中也不分开,反而犹如二条大鸟鱼一般搂得更紧,腾动更烈。一时间,波涛翻滚,吓得倒映在湖面的碎云乱飞不迭,连山影也为之裂变、树影为之乱倒,一二尺长的游鱼也吓得逃窜不迭……
  两上大魔头就这样结下了霸业盟。
 

我的更多文章

下载客户端阅读体验更佳

APP专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