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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戏·看电影·看电视·看手机

2022-05-24 07:41阅读:
看戏 · 看电影 · 看电视 · 看手机
我父母是京剧迷,但我从小就不喜欢看戏什么戏都不喜欢,听不懂他们都在唱什么,只要台上“依依呀呀”一开唱,我就被催入梦乡。父母不时推醒我,“快醒醒,快醒醒,小姐出来了。”可那小姐云步慢移,几声一依呀,我又被催了眠。“出来了,出来了,大花脸出来打仗了。”听到“咚呛咚呛”锣鼓声越来越急,我勉强睁开睡眼等着大花脸上台开打。又是好一阵锣鼓,大花脸终于出来了,上场后摆了个一动不动地架势,便“啊……啊……”起来,全场掌声雷动,因他只唱不打,我又被送回梦乡。
但我看电影从来是瞪大两眼,还不时紧张地让两只够不着地的脚悬得更高,好像椅子下有坏蛋拽脚似的。不知怎么回事,每当看一半总想小便,父母正看兴头上,互相推着最后让我蹲下就地解决。水往低处流,有时前面的人低声叫道“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上学后由学校组织看电影,每次同学们都欢天喜地的象过年。过寒暑假,最有劲的也就是看电影,五分、一角,新片子才一角五分,我一场不拉。
上五年级得知中华剧场专门放老片子,一角几乎是每天翻新,于是下午放了学,就连跑带颠地赶到中华剧场。文革前夕小学毕业时,我几乎看了国内公开放映的电影
改革开放后是电影的黄金时代,人们如饥似渴地享受着国内外新老影片,电影票大多由单位包销了。电影院对负责订票的人进行感情联络,于是我有了工人和延安两家影院的观片证,凭此证可长驱直入这家影院,我几乎没漏过一部电影,只有一次中途退场。
那是一个小学生专场,一进去就象掉进鸭子塘,叽叽喳喳,只见银幕上的人嘴直动,却听不清在说什么。扭头四望,附近高出学生一头的老师全聚精会神地盯着幕布,看得津津有味。我两耳嗡嗡烦躁不安地挺了五分钟,见嘈杂声毫无减弱迹象,只得落荒而逃。
出大门时检票员笑我,“我说你看不下去吧。”我非常高兴地说,“体验了上小学时看电影的场景”不过,真不知老师们是在看电影还是在受煎熬?
当电视机慢慢普及,影院外不再有等票的和“黄牛”,人们也不再高高兴兴地领电影票,每次发票,好象是提醒大家给工会提意见。众人意愿不可违,渐渐色拉油、小包装、水果取代了电影票。偶尔有人叫两声,“怎么老不看电影啊,农民还组织在空地上看电影呢。
电影院经常换发观片证,以去除只看电影不订票的。自被淘汰出局,我几乎就没进过电影院。不是舍不得银子,而是下班回到家,只要手指一按,各类影剧各种节目纷至沓来,精彩节目令人目不暇接,上百个频道让人顾此失彼,连续剧比电影更撩人,诱人心荡神迷地泡在其中不能自拔,让人看的恨不能多长几个脑袋。
现在一家家电影院都在缩小场地,减少座位,而我和很多人的打算一样,争取把家里的彩电再换得大些。与此同时,还得想方设法让自己尽量抵挡住电视的诱惑,留点时间看看书上上街。
此文写于彩电刚开始普及红火,因为普及了,频道才会多。
2020年,因为疫情只能国内游。在西宁的青年旅馆大厅吃饭,我指着彩电问老板,能开开吗?老板说,年轻人不让开,说是影响他们看手机。只有碰到球赛什么的,他们才欢迎大彩电。
现在的手机,就像是人的一个外接器官,无时不刻地盯着看,好像一刻也离不开。特别是最近的疫情,没手机,有点寸步难移。
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啊,不知以后是看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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