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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学生邸超——华其敏

2016-09-20 10:01阅读:


邸超
1984年生于甘肃兰州。2012年研究生毕业于中央美术学院中国画学院,导师华其敏教授。2012-2015年就职于文化部中国艺术研究院,国家三级美术师。2016年调入中央美术学院,现为中央美术学院中国画学院教师,中国美术家协会会员。
文/华其敏(著名人物画家,中央美术学院中国画学院教授)
邸超是我的学生,是一个从大西北高原来的嫌北京气候还太潮湿的尕小子。初次见面,还以为他是高原牧民的子弟,他身强力壮、能歌善舞,讲话声中带着一股“膻味”,生活中乐观活泼、古灵精怪,有亲和力。唱“花儿”时看到他一手捂着耳朵,眯起眼睛纵情地嘶吼,让人顿时有“长河落日、平野千里”的穿越时空的感觉。
可是他却是中央美术学院水墨人物画专业的优秀学生。以后在整个研究生阶段,我们接触比较多,于是便有了更深入的了解。

邸超《高原花儿红》
邸超不尚空谈,是个“行动派”,他喜欢到自己熟悉的生活中去旅行写生,乐此不疲。这些年写生吃了一些苦,但也锻炼了自己,确实积累了很多不错的作品。他一有机会便混迹于西北某地,在喇嘛、牧人、农民、民间歌手、刀郎
人和漂亮姑娘之中,摸爬滚打一段时间,之后就会带回一卷作品。邸超的那种“短、平、快”的艺术学习生涯,在当今的艺术学子中是很罕见的。且不论其中的是耶非耶,仅就那种“太阳能充电板”式的光电转换——对生活最直接的热情反映,也常常会使人为之眩目,继之报以会心一笑。

邸超《好球!》

邸超《伊斯法罕一家》
无疑,中国书画是中华文化中最有代表性,且传统积淀深厚的艺术。和西方的音乐、建筑等文化优长相比较,以中国书画为代表的东方艺术是可以与之比肩的不太多的长项之一,她曾经对世界造型艺术的发展起到过非常深远和积极的影响。毕加索说世界上真正懂得艺术的只有中国人和非洲人应当不是过誉之词。

邸超《上寺2》
然而,在近代以来的各种思潮的冲击下,中国文化处于风雨飘摇的颓唐境地,人们不自信而狐疑莫名,中国画艺术同样也不可避免地受到殃及。特别是近些年来,中国画创作更多地表现出矫情与麻木:浅薄的滥情使艺术充满虚假的夸张;而缺乏热情与灵性的造作又使人感到乏味、匪夷所思。这和历史上明清某个时期的书画状态有非常相似之处,是一种文化与社会脱节的现象,是心灵与精神上的疲态。
“礼失求诸野”,中国文化自有她独特的自律、自纠的发展轨迹。每当这种脱节的文化现象阻碍了艺术发展的时候,有抱负、有意识的画家往往会自觉地寻找突破,回归和重振中华文化具有生命力的本源——那就是鲁迅先生所认为的“朴素、自然、通脱”的文化精神。

邸超《疏勒青年》

邸超《修车人》

邸超《妹妹小阿》

邸超《老骑手》
因此,就当今中国水墨人物画的令人担忧的现状来说,邸超的那种“无厘头”、那种百无禁忌、那种不假思索、那种带着太阳温度的热忱、那种稚拙和执着、那种不世故等等,不啻是一种健康正面的冲击力,是值得珍惜的。在教学中我鼓励了他,并让他在这方面充分地得到发挥。在严格的学院训练基础上,引导他注重生活滋养。每次看完画上完课后,他常常打起背包就走,在自己熟悉的浪漫却艰苦的西部基层生活里写生锻炼、实践学到的知识。从学生时期到参加工作,他一直保持着这个习惯。如今,我看到邸超已经渐渐成长起来,近年来参加了不少全国性的展览,例如青年美展、全国美展、北京双年展等,取得了一定的成绩,也受到了一些老画家的肯定和好评。经过长期的磨砺,现在邸超已有了扎实的基本功和很强的创作能力,描绘人物既有学院的严谨准确又不僵化板滞,画面感情充沛、气韵生动,且能够驾驭宏大场面。可以说,他已经初步具备了传承中央美院自徐悲鸿、蒋兆和以来,一直延续到我们这一辈人的写实性水墨人物画传统的能力。

邸超《古丽和爷爷》

邸超《乡村毛拉》

邸超《节日前夕》
艺术学习是一个苦痛漫长的修炼过程,既要有积极向上的精神追求,也不能失去宝贵的天真本性。学识功力的积累和质朴心灵的持护是具同样价值的珍宝。记得吴昌硕大师曾给予当时年轻的潘天寿先生这么几句赠言:“天惊地怪见落笔,巷语街谈总入诗”,“只恐荆棘丛中行太速,一跌须防坠深谷”。前两句是鼓励年轻人勇于实践与踏实创作的,而后两句便是提醒青年学子要一步一个脚印,扎扎实实地走好艺术生涯的每一个阶段,培养深厚的精神底蕴。邸超还年轻,艺术生涯正在起航,所以我乘这次画册出版的机会,借这几句话送他,也是对他最好的鼓励与鞭策。
华其敏
2014年4月于美国圣路易

邸超《藏族青年》

邸超《索南病了》

邸超《候场》

邸超《西域顶碗舞》
大韵堂美术馆正在展出:
新意——中央美术学院2016年入职教师作品展
参展艺术家邸超 · 展览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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