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赞美桂林岩石山上的老矮树 平头汉
2016-10-21 15:28阅读：
我赞美桂林岩石山上的老矮树
龙
汉华
散文
盘桓桂林山水间数载，桂林的山水却日看日新，春秋冬夏各具神韵，阴晴雨雾竟显妖娆。方知“桂林山水甲天下”之美誉，能响彻寰宇，流传千载的确是实至名归。而在书头报端影像中，赞美展示桂林山水之美的佳作亦使人美不胜收。我自知浅陋，却也另有浅识。
无论是乘车行云流水般地去浏览山水，还是下车徒步去亲近山水，我对一座座奇异独特的岩石山上那一株株趴在石头上的小矮树，从心底里由衷的赞叹。在那层层叠叠陡峭的岩石上，石缝间顽强挣扎着的那一株株苍老虬曲的小矮树，从整座山去欣赏，那可以说就是一座座硕大的盆景，如果用镜头对准那一株株苍老的小矮树取景，那就是树枝虬曲着各种姿态而神韵动人的小盆景。我在心里为这些苍老虬曲的小矮树取了个朴素的名字——老矮树。我不敢对它们不敬，我以为“老矮树”正是它们的真实写照。
我怀着虔诚之心，多次情不自禁地爬上山去，尽可能地攀爬到力所能及的山崖高处，近距离地去欣赏那一株株虬曲成各种姿态的老矮树。看到那一株株挣扎在悬崖峭壁石缝间的老矮树，我的敬畏之情油然而生。在老矮树的扎根之处，无一撮土，即便有点，也只是老矮树在年复一年的顽强挣扎中剥落下的老树皮和枯树叶，被风化后陈下的一丁点儿木叶屑，掩盖着老皮斑驳的树蔸。无一点水，甚至连湿润的痕迹也找不到。在如此干涸贫瘠的环境下，老矮树竟能顽强地挣扎着，不屈地生长着。在烈日下，在寒风中，把根深深地扎进岩缝里，拼尽全力
地挣扎着，哪怕是只能吐出一片绿叶，也要去装扮脚下的一寸土地。那虬曲的枝干，那苍老斑驳的树皮，那绿中透着深褐色的稀疏厚实的树叶，无不是在诉说着自己的苍老和沧桑。与肥沃泥土上的树木相比，老矮树树干上的年轮，不能像平地上的树那样以肉眼去分辨，不知在显微镜下能否分辨清楚。同一种树木，沃土上的树枝一般都很脆，往往容易折断，而我眼前老矮树的树枝却十分坚硬，韧性十足，不到小指头粗的枝条，要想折断它却很难。它的叶片也同样很有韧性，比平地上的树叶要厚实很多。这些无不显示着它的坚韧和艰辛。
站在高不盈膝的老矮树前，仰望着紧紧咬住山崖一道道裂痕而我却叫不出树名的老矮树，我仿佛能倾听到它们的诉说，甚至在那亿万年前的地壳运动中，岩溶从海底隆起，形成了奇异独特如诗如画的桂林山水，不知是飞鸟还是狂风将它们的种子带到了悬崖峭壁间，从此，它们就在这人迹罕至的岩石上生根发芽，不顾严寒酷暑，不顾狂风干旱，年复一年地挣扎着顽强的生长。他们是原始森林，但它们宥于悬崖峭壁之间，有原始森林的年岁，却没有原始森林那挺拔粗壮的树干和巍峨茂盛的树冠，如果生长在沃土里，它们早已是参天大树了，而它们却永远只能是高不盈膝，不引人注目，还有点卑微的老矮树。无人认为它们也是原始森林，少有人对它们怀敬畏之心，没有人给它们应得的赞美，更有的对它们不屑一顾，甚至鄙夷地用脚去踢踏它。殊不知，这一株株苍老而虬曲各异的老矮树，就是一片片原始森林，就是“八千岁为春，八千岁为秋”的古木。连八百寿的彭祖在它们面前都只能称“小年”，而我们不满百岁的常人，在它们面前不过是倏尔而逝的过客。它们目睹了人类的成长，阅尽了世间沧桑，见证了桂林城历代的兴衰和今日的繁荣美丽。它们以无私的精神，顽强的生命去将石崖上那一道道的伤痕，化为一道道美丽的风景。赢得无数赞美和游客的桂林山水，如果没有这些老矮树以顽强的生命之绿去装点，那么一座座光秃秃的石山还会有生气有美感么？是这些无数趴在地上，永不争辉的老矮树，才给了桂林山水美丽而灵动的生命。
我欣赏桂林山水，更要赞美那趴在层层叠叠的峭壁中，给桂林山水美丽而灵动生命，自己却默默无闻的老矮树！老矮树的卑微就是我心中的伟大！
其实，老矮树坚韧不拔，无怨卑微，默默奉献，，不争名利的品格，就是桂林老百姓、广西老百姓的真实写照，也是全天下普通百姓的真实写照。
2016年6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