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知创|吃茶去,我在湄公河畔等你!
2014-12-09 20:01阅读:

湄公河的爱与忧愁
10月的雨水,让澜沧江的水位涨起来,涨得可以把船从云南景洪港远远开出去。于是在这个清晨,应一个“神秘人物”的特别邀请,我们这批来自全国各地闽商浙商一行30多人从这里出发了。
从18世纪开始,澜沧江——湄公河就成为波西米亚们的大地圣经。亚热带丛林的黑暗、高山的积雪、吴哥的落日,甚至大理南诏国的秘史……所有引发旅行者、探险家、诗人、僧侣的痴迷都顺着这条河流蜿蜒回旋。她流经6个国家,被称为东方多瑙河。

眼前的浑黄让河北商会的老乡想到中国另一条古老的河流,黄河。年轻的云南籍水手告诉我们,雨季的河水都是这个颜色,雨水将两岸的泥沙裹挟着一路向南,冲积并不断增长着下
游越南的入海三角洲。
2小时,到达关累港,从这里出关,澜沧江就叫湄公河了,左边是老挝,右边是缅甸。就这样,我们乘坐的东道主特别提供的“博爱1号”在缅老的国境线上航行,两岸热带雨林以原始的姿态郁郁葱葱,当然里边也混杂片片橡胶林,一起诉说着这条大河的历史与现在及将来的大开发。
湄公河流域激起的浪花和不知何时突至的雨水打在窗户上,模糊一片。“我的母亲对我说,我一辈子再也看不到如此壮阔,如此浩大,如此荒僻的江河了。”耳边放佛传来那苍老的声音。对,杜拉斯。在湄公河上怎能不想起她,想起她的《情人》。那些关于湄公河畔支离破碎的回忆,那些关于末世绝望的爱情。

15岁白人女孩站在渡船上,身后是清晨的阳光,拥挤的人群。她的目光穿过人群,在远方定格。中国北方的黄皮肤男人,走上前去,他们就这样相识了。然后是上世纪30年代的越南西贡,嘈杂的唐人街上那排蓝色屋子,一段注定离别的爱情……很多年以后,女孩已白发苍苍。她再次遇见那个男人,在巴黎街头。他说:“相比你年轻的容颜,我更爱你现在备受摧残的面容。”
爱情不能够永远。分离可以。
永远的分离,在杜拉斯的故事里,华丽而寂寞。
雨后天晴,我走出船舱透气,美女船员周到地给我递来了一杯冒着热气的普洱茶和一套崭新的救生衣。阳光已经出来,热带雨林散发出氤氲烟气。暗礁和险滩让我们的船不时颠簸,而老船长似乎对这一切了如指掌。
当然,危险并不仅来自于此。2011年10月5日,这里爆发了震惊全球的惨案,两艘中国商船在湄公河金三角水域遭劫持,13名中国船员被残忍杀害。去年,主犯、毒枭糯康等人在云南昆明被执行死刑。老船长讲述,他曾经被糯康集团抓过3次,捆住双手,跪在沙滩上被搜身,到至今心仍有余悸。但他说,现在的航道已“很安全”。

后来我们也被特区旅游集团的导游告知,我们是湄公河惨案后,被东道主邀请的第一批从水路来的全国浙江/福建商会旅行考察团。
事情发生后,湄公河——金三角的游客剧减。然而,整个航行过程,我们没有感觉任何危险,亦没有任何不明因素的干扰。我们看到的是这条黄金水道的平静以及忧伤,大家歪在船舱里睡觉、或者冥想,完全能够沉浸在自己旅行的状态里。
想起几年前,一个从温州来的朋友走了这条水道后,用“闷骚”来形容湄公河,并在一个夜晚,在香烟的袅袅中,为我们朗读自己的稿子:“几天后在琅勃拉邦,我收获了这样的句子:这条河有着明媚的忧伤,雨季的阴郁,法式殖民地的华美落寞。如同一切泛黄的照片,留声机里的歌唱,露天咖啡的香气,大朵的莲花与少女白皙的足裸,还有长衫轻摆在膝上的柔动。”

如今再没有一座城,肯以坍塌的姿势成全一段爱情。在湄公河的渡轮上,西贡这座城市,与此生至爱擦肩而过。
那些日夜是我们的黄金年代,我们心怀理想、仰望星空,充满热情地用相机和笔去丈量云与云之间的距离。那个温州朋友如今已不再做记者,而是加入了东道主的团队,成了一名全国商会联络官。此刻面对同样的河水,我似乎明白了他当初那些涌动的不可抗拒的东西。
航行9个小时后,船到达泰国清盛港,出关。“信仰、自由、公开、公正、和平、博爱、包容、接纳”十六个大黑字,在寂静的金三角牌坊上,再望向那条南去的河流,我突然意识到,生命之水奔腾流逝,离别和落寞且行且歌,现世的幸福才需要你去驻足停留。

小城没有故事
清盛属于清莱。再加上清迈、清孔,这些美丽的名字,总不至于会让你想到“恐怖”的金三角。但是,他们就那样静静地立在泰北大金三角区域。这天黄昏,我们邂逅了清莱,这个湄公河边的宁静小城。

小城有皇太后行宫和花园。整个行宫就是一座木质小楼,简洁、平和、安详,花园幽静绚烂,有小瑞士之称。而就在数十年前,这里还是成片的罂粟王国。泰国皇太后诗纳卡琳目睹了清莱人民生活的艰辛以及鸦片给他们带来的痛苦,致力于改善这一切,发展经济作物,最终在泰国北部消灭罂粟种植。后来才修建了这座被称为“世界上最美的花园”作为纪念。

诗纳卡琳在泰国享有很崇高的威望。从平民之女到皇太后她有着非常传奇的故事,两个儿子都成为泰国国王。虽然她离世已有十余年,但泰国人民依旧深切地怀念她,她的画像至今仍被供奉在各主要路段和百姓家中。事实上,整个泰王室在泰国人心中都拥有很高的地位。

小城还有巧夺天宫的白庙,是泰国一位著名设计师建造,为献给他们敬爱的皇后。泰国籍导游阿明说,白庙被评为世界第二美丽的寺庙,“第一美丽的寺庙是中国的布达拉宫”。
走进庙宇,纯白的屋顶,纯白的墙壁,纯白的基座,镶嵌在墙面的玻璃时不时反射出耀眼的银光,放佛置身魔幻世界,极美的感官享受。
这是一座未完成的寺庙。它已经建了10多年,据说还要90多年才能建完。如此可见泰国人的精细和虔诚。他们最爱说的一句话就是“哉焉焉”,意为不要急,慢慢的。

商会会员们住宿的别墅是超豪华五星级花园温泉大酒店,房间阳台前有一个非常大的荷花池。这天夜里,大家坐在荷花池茶台上,品茗回忆东道主的江湖上对他种种神秘及隐富低调神奇经历……夜半时分,几个副会长就这样静静地低声聊着,看着异域的夜空,看着稀疏星光下的花影,大约觉得自己是找到了一些东西。总会会长得知我们这次金三角旅行,说:“你们去吧去吧,去看看世界,看看我们老乡的事业!”是啊,我们就是去看不一样的世界、不一样的人。走出遥远的路,走向自己的门,唯独醉了往来的风。

怀着这样“文艺”的心情,我们来到了清迈。这个仰慕已久的“北方玫瑰”,总觉得一定要来见它,否则人生就不完美。小城前有滨河后靠素贴山,山上有著名的双龙寺,寺中有雄伟的大金塔。这天,我们手捧莲花,绕大金塔三圈,许下一个虔诚的愿望。我们惊奇地发现,寺庙门票相当于人民币30元、缆车票20元,有卖票的,却没有查票的,全靠自觉……
九点左右,东道主特地派了两台路虎越野车和一台悍马,带着我们六七个副会长直奔imperial
mae
ping
hotel,美萍酒店,我更愿意称它“湄滨”。是的,就是邓丽君最爱的湄滨。这一代佳人,热情洋溢地为清迈歌唱“小城故事”,并将生命最后的时光留给了这个小城。

导游阿明说,有两个华人对清迈影响很大,一个是邓丽君,一个是王宝强。前者将清迈带给华人社会,而后者主演的《泰囧》为清迈带来了大批的大陆游客,也带来了喧哗和嘈杂。
其实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个清迈。我的,在那天的微雨夜色中,在步履匆匆中,在某一个街角的文艺小店内。更重要的,在街边干净利索慈眉善目的老阿姨做出的那一碗炒面和冬阴功汤里。小城其实没有故事,它以自己的步调迎接每一个日升月落。倒是我们这些外来人,总想着寻找什么。
平常心对待每一个清晨和每一次远行,归去来兮,也不过是几个秋。

泰北美斯乐的隐者·爨|私家茶飘香
收获却必不可少。就在游览完皇太后行宫后,我们一队20多台的军用山地越野车拐进了泰北的崇山密林之中,经过无数急弯、陡坡,到达泰国北部美斯乐。在这里,我们收获了另一种认知——隐者·爨|百年古树普洱茶!

1950年,元江战役后,国民党两支残军从云南逃出,从滇缅边境来到泰北山区,残军四分五裂,分散在金三角各处,在生存和毒品面前,大部分残军选择了后者,开始了“以毒养军、以军护毒”,从此,金三角的毒品变本加厉,一发不可收拾。

残军的一部分,终于在帮助泰国政府剿平内乱后,获得泰国国籍和一块贫瘠的山区土地。美斯乐就是其中的一片,他们在军长段希文的带领下逐步解甲归田,开荒种茶,在融入泰国社会中延续中国文化。段希文去世后,雷雨田成为继任者,这支部队彻底交出武器,潜心发展农业和旅游。直到2011年,东道主从老挝·金三角过来,成为这里万亩百年古树茶农业基地的第三代继承人。

于是,我们看到,漫山遍野的【隐者·爨】红酸枝木牌高挂树干的百年甚至千年树龄的古树普洱茶和荔枝,蜂飞蝶舞、鸟语花香。很难想象,这里曾经罂粟花开满山岗。

美斯乐这个金三角的腹地,曾经紧邻毒枭坤沙盘踞的“满星叠”。如今散尽硝烟,铲除罂粟。在美斯乐,用了30年,在游客心中,不过一瞬。

半个世纪之后,那群在艰苦中磨砺出来的中国人,在异国的土地上勤劳耕作,渐渐脱离贫困,已经发展到第三代、第四代,但他们仍保留着浓浓的中国文化。村庄更像是一个唐人街,每家每户都说中国话、吃中国菜、过中国节,挂大红灯笼。他们中的大多数还是云南人,地道的云南话在这里是另一种“官方语言”。

村子里的“泰北义民文史馆”记录了美斯乐的故事。在“段将军|隐者·爨|茶楼”,你也可以听到关于美斯乐的一切。

故事还藏在每一个美斯乐人的心中,在隐者·爨|高尔夫与普洱茶传奇故事会所,东道主王xx吩咐他的东北籍警卫阿诚为我们用木头煮山泉水泡了一壶香气四溢的千年古树普洱茶,阿诚说隐者·爨|古茶园在老挝·丰沙里还有万亩百年古树普洱茶基地,并说自己的父亲是长春人(东道主曾经在长春),曾经是佣兵团的雇佣兵,母亲是浙江人。他回忆起少时随父母逃难的历程,缅北丛林中的毒蛇和瘴气,成年累月的饥饿和恐惧,仍忍不住颤抖。

事实上,金三角的故事,讲不清楚,也说不完。世界上没有什么地方像它这样,背负百年的耻辱与世隔绝,又承受全世界从未间断的关注;拥有如诗如画的风光,又出产猛于蛇蝎的毒品。这里的贫困触目惊心,一个被现代文明遗忘的角落,却用它出产的毒品困扰人类文明。贫困、战争、贪婪和野心营养了邪恶的罂粟,年年盛开的罂粟花又为这一切罪恶提供了在现代世界维持下去的支撑点。

湄公河与麦塞河的交汇处冲积成一个三角洲,这是缅甸、泰国、老挝三国交界处,也是地理金三角的核心区域。泰国一侧有地标式建筑金三角大佛,还有著名的鸦片博物馆。在那里,你能看见金三角的鸦片发展脉络,有毒品商标、各种制作鸦片的工具和精确的称重砝码。

在过去的20年里,金三角完成了一次华丽的转身,从一个备受瞩目的世界毒源地,成为最具神秘色彩的东南亚旅游度假热地。这里就是那个曾经毒品泛滥、治安混乱的可怕金三角吗?当你亲近它,被迷雾笼罩的它真正撩起了一角面纱,所有人都会看到不一样的神秘金三角,这里有着令人震颤的美和安静,是那么令人不可思议和向往!

原始壮美的自然风光,热带雨林处子般的旖旎温柔,吸引着来自世界各地的仰慕者。无论是清迈森林里的大象训练营,还是泰北、缅北的长颈族村落,无论是隐藏在青山绿水间欧洲殖民色彩的建筑,还是终年茶花飘香的普洱茶农业生产基地,都能让你有不一样的体验。

最难忘的是阳光下大片大片的水田,那里,老挝妇女正卷着裤腿悠闲地插秧,水牛甩着尾巴,看向天边的云彩。我们这些拼杀商场十数载的闽商浙商乡亲们,仿佛都回到了各自童年的故乡。

从老挝波乔省出发,一路经过会晒大桥、磨丁口岸、进磨憨口岸,终于回到景洪、昆明。昆曼大道烟尘飞舞,风华绝代,我们在一条路上完成了一条河一个神话的梦想。因为粗解,所以心里更加迷乱和感概万千。特别是此番邀请的东道主,以往江湖种种传说的神奇身份和经历,使我们越发琢磨不透……

无数次深入金三角的董胜在他的《金三角真相》里写道:到达“金三角”地理核心的人,并没有到达真正的“金三角”,它与由地理、历史、政治等综合因素构成的“金三角”还有很大距离。要了解金三角,首先要跳出金三角。

伤痕与复苏同在,问题与成绩同在,经历与磨难同在。迷一样的金三角,迷一般的东道主,可能只是一个符号,存在于历史的深处,存在于某个人的心中。这个人,是你,是我。

【隐者·爨】古茶园公益微信号:achus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