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雷雨》之女性形象分析
2014-05-18 16:04阅读：
一 、“黑暗王国”的忠实卫士，宗法秩序的忠实维护者。
《大雷雨》剧本中黑暗王国的代表人物就是卡捷琳娜的婆婆卡巴诺娃。巴诺娃是旧道德的守护者，她恪守宗教仪式，按时做祷告、上教堂、守斋期、施舍、在家里接待香客等。但她那表面的伪善行为并不能掩盖她那内心的冷酷和自私。当她知道卡捷琳娜发生了越轨行为时，她第一个念头便是把她活埋。当卡捷琳娜跳河自尽时，她不许救人，结果是卡捷琳娜丢了性命。卡巴诺娃兼有贪婪无耻、残忍专制而又无知等农奴主和资产者的特点，是黑暗王国中生活、仪式和习惯等一切基础的一贯而自觉的保卫者，也是造成卡捷琳娜悲剧的最直接、最主要的因素。卡巴诺娃的信念是：家庭关系的基础是恐惧，而不应该是彼此的信任和爱情。她认为小辈不能有任何的自由，不能表现自己的意志，应该由她主宰一切，而“当事人则应该安心顺从”。我们从卡捷琳娜在第二幕十场的独白中，可以清楚地看到卡巴诺娃的专制暴虐以及她在卡捷琳娜悲剧上的不可推卸的责任：“要不是婆婆！……她太让我伤心啦，因为她，我讨厌透了这个家；甚至瞧着这四堵墙都讨厌。”（《大雷雨》第二幕十场）。卡巴诺娃的专制还带着一种特殊的虚伪性。她把压迫家庭成员的权力和反对自由生活斗争的一切行为，都用服从上帝意志的假面具掩盖起来。对于她这种假仁假义的虚伪态度，库利金说得形象：“她是个假善人，先生！对叫花子可以慷慨施舍，可是对家里人却心狠手辣。”
卡巴诺娃的残忍特别表现在戏剧的结尾。她严禁儿子季洪去救投河的妻子：“我不让你走，你休想！你去，我就诅咒你。”在卡捷琳娜的尸首旁边，她对泣不成声的季洪说：“得啦！哭她都是造孽！”（《大雷雨》第五幕七场）。卡巴诺娃以她残忍专制的意志统治着家庭，使其成了一个小小的黑暗王国、俄国社会缩影。在这样的环境里，卡捷琳娜的愿望和要求不但得不到丝毫满足，甚至连感情也受到了令人不能忍受的压制,可以说“可恶的封建宗法制度和封建礼教剥夺了卡捷琳娜做人的权利”。于是，卡捷琳娜对自由的渴望、对正常生活和爱情的自然要求使她与这个令人窒息的环境发生了激烈的冲突，并最终导致了卡捷琳娜的悲剧性命运。
二 、脱离现实疯狂追
求爱情的热情少女
《大雷雨》剧本中有一位对卡捷琳娜命运起到了关键作用的女人，这就是卡捷琳娜的小姑子，卡巴诺娃的女儿瓦尔瓦拉。瓦尔瓦拉是一位疯狂追求爱情的新时代少女，她对于感情的大胆和痴狂是当时一般女性所不具有的，虽然他的很多行为都不考虑后果，脱离现实，但是她的这一份追求真爱的执着是值得赞赏的。可以说瓦尔瓦拉的大胆痴狂的性格和她从小的教育和生活环境是分不开的。从小出生在富裕的上流社会家庭，受到很多高等教育，接受社会新潮思想的机会可定比一般的女孩子多的多。瓦尔瓦拉生活在这样的上流贵族家庭里，从小她就看到了这种所谓的上流社会阶层的丑陋。他们贪婪，为了利益竭力剥削劳动人民，仗势欺人为所欲为。可能在很多时候这些上流社会的任务很体面，绅士和女士走在街头衣着绚丽，还有仆人陪伴，给人以温馨恩爱的感觉，让很多人都羡慕。但是在瓦尔瓦拉看来这些很多都是假的，也许当天色暗去的时候丈夫以公务繁忙的借口还在哪边私人住所里和老情人约会。然而他们的妻子只能在家里呆着，独自忍受着寂寞和家庭生活的痛苦。也许他们知道自己的丈夫在和情人约会，但是他们是女人被封建宗法制度所制约，他们就应该对于自己的丈夫忠贞不渝，否则他们就是罪人。所以瓦尔瓦拉根本就不觉得自己生活在卡巴诺娃这个富裕家庭了二感到自豪。她内心充满了对上流社会男女感情虚伪的不屑。瓦尔瓦拉要的是真正的爱情，充满自由，浪漫，没有社会阶级的限制，没有家庭人员专制的干预。所以瓦尔瓦拉对于自己的嫂子卡杰琳娜充满了同情和怜悯，所以瓦尔瓦拉发现卡杰琳娜并不爱自己的哥哥卡巴诺夫，而是爱着一个叫鲍里斯的男人时，她不但没有指责嫂子的这种不遵守妇道，随意出轨的羞耻，反而鼓励卡杰琳娜勇敢的追求自己的真爱。她从母亲那儿偷来花园小门的钥匙，悄悄递给卡捷琳娜说；'给你，也许会有用的。'卡捷琳娜像触电般，惊恐地推开钥匙，叫起来：'干什么！干什么！不要，不要！'瓦尔瓦拉不容分说，留下钥匙，找鲍里斯去了。真是在瓦尔瓦拉的帮助下卡杰琳娜才获得了真正和鲍里斯约会的机会，找到了自己的真爱。瓦尔瓦拉对于卡杰琳娜勇敢追求真爱，以至为爱而死的行为起到了关键的促进作用。虽然她是卡巴诺娃的亲生女儿，卡巴诺夫的亲妹妹，但是他们的思想理念和人生价值观差距甚远。瓦尔瓦拉对于自己的母亲专制伪善极为不满，但是她又没有能力也没有胆量公然来反抗母亲，反抗这种封建宗法制度的决心。她的内心是矛盾的，导致了她的行为是不切实际，失去理智的。只要有机会拜托母亲，瓦尔瓦拉就会和库的利亚什来到湖边开始幽会。他们相拥在一起当着月色，坐在湖边，唱起情歌，享受着偷来的短暂的美好时光。瓦尔瓦拉其实也在逃避现实，她没有想过如何彻底拜托这种封建宗法制度的制约。她没有胆量和母亲坦白，表达自己要追求真爱的决心。因为这肯定会遭到母亲的强烈批判和更严厉的管教，与其这样他还不如把握现有的偷情机会。最后当大雷雨来临时，卡捷琳娜内心充满了恐惧以至于吧自己和鲍里斯幽会的事情全盘告诉卡巴诺娃和丈夫。在这样的情况下瓦尔瓦拉也被母亲关起来了，她感觉自己的丑事也会被母亲发现，于是她大胆的选择了私奔。这样的行为是瓦尔瓦拉逃避现实，不切实际的性格偏执所造成的。她无法勇敢的站出来反对黑暗王国社会秩序，也无法顺从这种陈旧的宗法制度来控制妇女的情感。瓦尔瓦拉是一个疯狂追求爱情，讨厌就秩序下虚伪爱情，不切实际但又无法勇敢追究自由，追求真爱，反对黑暗统治的矛盾性女性形象。
三、 冲破黑暗秩序，追求自由爱情，黑暗王国叛逆者，俄罗斯民族性格体现的俄罗斯妇女。
卡杰林娜是俄罗斯的新女性,她纯朴、善良、性格果敢坚毅,她那渴求自由和光明,追求妇女解放的坚毅意志和性格是怎样形成的呢?这与她自小的家庭生活环境和教养是分不开的。卡杰林娜在母亲爱抚下过着自由、幸福、圣洁的生活,无拘无束,象小鸟一般:去教堂祈祷、游玩、帮助妈妈作家务活,她常沉浸在美妙的梦幻中。在家里她是自由的精灵、幸福的安琪儿,从来不知道什么是忧伤和痛苦。此外,卡杰林娜从小秉性倔强,如果家里谁委曲了她,她就跑出家门,直到家人把她找回。可见,她身上自幼就有一种反叛精神,但自从嫁给卡巴诺夫以后,往日的自由幸福一去不复返,婆母卡巴诺娃刻薄尖酸,专横冷酷,守旧,而且狠毒,伪善无时无刻不刁难、虐待她,象她这样的阎王婆需要的并不是具有常人感情和想法的儿媳妇,而是绝对服从的家奴。她百般催残卡杰林娜的身心,侮辱她的人格,甚至当卡杰林娜见到丈夫向她表示爱抚时,她想去拥抱他都要受到责难,卡巴诺娃不允许她拥抱自己的丈夫,而要她跪在丈夫的脚前听训,过去生活像在天堂,如今好似关在牢笼的卡杰林娜怎能忍受这样的生活呢?在地狱般的家庭环境里她更渴望呼吸自由的新鲜空气,追求自由幸福的愿望也更加强烈。这就是为什么她对同情自己命运的瓦尔瓦拉———卡巴诺夫的妹妹说:“人为什么不能象鸟儿那样会飞呢?有时候,我觉得我是一只鸟儿,当你站在山上的时候,你就想飞……”,卡杰林娜在卡巴诺娃家里感到异常苦闷、窒息,闷得她想逃走。她想把自己的想法如实地告诉丈夫,以求争取他的同情和理解,但是季红并不了解她内心深处的痛苦,虽然他真心爱她,有时也觉得母亲不该那样对待卡杰林娜。由于他长期生活在“黑暗王国”的环境里,在卡巴诺娃的直接威力下,使他变成了一个没有个性,软弱无能,逆来顺受的人,作为丈夫他不能保护妻子免受母亲的虐待,他把妻子总看得低人一等,有着“男尊女
卑”的封建思想,认为她理应忍耐、顺从。他不仅把母亲的束缚看成是他痛苦的根源。而且也把妻子视作他烦恼的根由。
因此,只要他一有机会便想离家,尽情地去饮酒作乐,去过他的自由生活而抛下妻子不管。夫妻间的分离和相互的不理解使卡杰林娜爱上了鲍里斯,她把问题的严重性告诉了自己的丈夫并祈求他留下或者把她一同带走,她说:“你要是不走的话,或者,你要是把我带走的话,那我会多爱你啊……”可奇虹拒绝了。他说:“我不能带你走,所以没有法了”现在既然我知道我可以不用担心害怕,无拘无束地过两个礼拜的日子,那我还管什么妻子呢?”他还对卡杰林娜讲:“有时候你连句话也不跟我说,更不用说亲热,可有时候你又自自然然地缠着我……”卡杰林娜绝望了,她痛苦地说:“你说出这种话来,叫我怎么能爱你呢?”她只能在梦中寄托自己的感情,憧憬着自由、光明、平等。她得不到真正的爱,就更加向往着纯真的爱。她幻想着,“如果我能自由的话,那我现在就会驾着一叶轻舟、唱着歌,沿着伏尔加河浮荡,或是坐在一辆漂亮的三套马车上,拥抱着……”她不怕周围的一切禁锢,她要追求自由平等和光明幸福的新生活。有一次她对瓦尔瓦拉说:“我觉得我要重新开始生活。”哪怕这新生活的前景对她来说可能是危险的,她也一定要去执着地追求。然而,当卡杰林娜知道自己爱上了鲍里斯时,她又感到恐慌,她竭力想迫使自己打消这个念头,她作了最后的努力,她尽量把感情集中到丈夫身上,努力使自己的灵魂与他结合起来,但都无济于事,感情的潮水放纵奔流着,无法控制。鲍里斯是提郭意的侄子,过着寄人篱下的生活,饱受叔叔的虐待。他受过教育,富有同情心,共同的命运把他和卡杰林娜联系在一起。卡杰林娜热烈地爱着他,因为在她的生活中再没有别人的比他更好,这爱情使卡杰林娜在绝望中重新看到了希望,有了重新生活的勇气和力量。她对鲍里斯的爱是热烈的,她对鲍里斯讲:“我既不怕为你犯罪,难道我还怕人家的裁判吗?”这充分显示了卡杰林娜反抗黑暗势力的坚强意志和追求个性解放的性格力量。因为她已知道了自己的需求,所以她就不顾一切地要去得到它。卡杰林娜与鲍里斯的纯真爱情是自然的,合乎情理的。卡杰林娜在家中毫无地位,受尽婆母的欺压,丈夫奇虹又不理解她灵魂深处的感情,是个懦弱自私的可怜虫。卡杰林娜的生活就象坟墓一样死气沉沉,没有生气。她希望有人爱,更渴求能得到丈夫的爱,但现实使她一次次地失望伤心。
当她与鲍里斯相遇时,他点燃了她心中潜在的快熄灭的爱情火焰,她把鲍里斯看成能够帮她摆脱“黑暗王国”可怕处境的救星,她不顾一切地勇敢地爱上了他。对获得纯真爱情的渴望,对专制统治的叛逆终于在卡杰林娜的心中占了上风。卡杰林娜对鲍里斯的爱,是她追求自由新生活的象征,他们的相爱是对封建礼教的勇敢挑战,是对“黑暗王国”发出的声声呐喊。他们的爱情是高尚纯洁的,合乎道德而无可厚非。然而,卡杰林娜毕竟生活在“黑暗王国”之中,她的愿望、要求无法得到实现,感情受到令人不能忍受的压制,她那热烈的性格,对自由的渴望,对真正爱情的强烈要求与这个窒息人的环境发生激烈的冲突。宗法礼教旧思想、旧风俗和旧习惯无形的影响,使卡杰林娜内心在爱的同时,充满了矛盾和痛苦。使她在感情上受到折磨和煎熬,她笃信宗教,她在热烈追求幸福的同时,内心又认为她不爱丈夫而爱鲍里斯是一种罪恶,甚至相信打雷是神在惩罚像自己一样“有罪”的人,而她不愿带着“罪孽”去见上帝,于是在一个大雷雨之夜,她当着卡巴诺娃和卡巴诺夫的面坦白了自己和鲍里斯的感情,这非但没能使卡杰林娜的心得到片刻的安宁,反而遭到了更加残酷的虐待。她被关在家里,自由、幸福又再次化为泡影。可她却钢强地站立着,她不愿继续受奴役,不愿俯首贴耳,不愿变成迎合婆婆心意的媳妇,不愿做丈夫温柔的奴婢,卡杰林娜为了获得独立生活的利,为了追求真挚的爱情,她抱定一个信念:不管遇到什么阻碍,都得坚持下去,即使海枯石烂,也永不改变,就是死亡也无所畏惧,这就是卡杰林娜人格魅力所在,这就是卡杰林娜独特性格的闪光点,她就象一道刺眼的闪电,划破死一般寂静的夜空,给人们带来新的希望和启迪。“黑暗王国”的专横顽固已经达到顶峰,达到了否定一切正常见解的地步,这种专横顽固比以前任何时候都更加敌视人的自然要求,更加残暴地阻挡这些要求的发展,因为在这些要求的胜利中,它看到自己已无法避免的毁灭,这种专横甚至在最软弱的人们中间也越来越引起怨愤和抗议了。因为极端的压制一定会得到极端的反抗,最强烈的抗议最后总是从最软弱而且最能忍耐的人的胸中迸发出来。当卡杰林娜决心冲破家庭的牢笼,执著地追求自由,美好的新生活之时,鲍里斯退缩了,他不敢带自己的心上人一块同奔自由之帮,“鲍里斯不是英雄,他远远配不上卡杰林娜,她之所以爱他,只是因为再没有别人比他更好”他明知道他走后卡杰林娜会毁灭,但他为了能体面地活下去,竟独自走了。这些使我们对“黑暗王国”产生了更深的仇恨,因为在提郭意和卡巴诺娃的权势支配之下,只能产生象奇虹和鲍里斯那样的人物,这是当时的时代所造就的,鲍里斯的出走,给卡杰林娜以沉重的致命打击,她最后的一线希望破灭了。卡杰林娜的出路究竟在哪里呢?是重新回到“黑暗王国”里去,还是独立生存,或者是再去寻找一个爱人?一个孤零零的女子,在那样的环境下是不可能的,而且她的心灵再也承受不起任何打击,她宁可死亡,也决不屈服,当她想到墓地时,她感到轻快一点,安宁之感好象注入了她的灵魂。因为她将不再回到过去的生活中,不再遭受婆婆的虐待,不再和那个没有感情,没有性格,令人讨厌的丈夫在一起生活,于是卡杰林娜告别了她过去的朋友,告别了她的痛苦与欢乐,纵身跳进了伏尔加河。“黑暗王国”的残暴、腐朽扼杀了卡杰林娜的青春和爱情,可恶的封宗法制度和封建礼教剥夺了卡杰林娜做人的权利。
在“黑暗王国”里卡杰林娜一心向往的自由幸福之路无疑是一条通往毁灭的不归路,而卡杰林娜性格的力量就在于她有勇气和胆量走上这条可怕的道路,卡杰林娜并未丧失作为一个人的高贵的天性,她不需要卡巴诺娃对她作什么让步,而要婆婆、丈夫和周围的人完全承认她的追求,承认她天性上要求的合法性,她的死决不是什么“寻短见”,在她的身上,我们看到了对卡巴诺娃们道德见解的反抗,看到了那个时代俄罗斯人民的愿望和要求,看到了时代的步伐和未来俄罗斯的希望。卡杰林娜的死是对“黑暗王国”的强烈抗议,它向俄罗斯人民发出了反对沙皇专政和农奴制的战斗号令。卡杰林娜鲜明的个性不仅是奥斯特罗夫斯基笔下新女性的典型,而且也是整个俄罗斯文学中塑造女性性格的创新。这种性格是符合当时俄罗斯人民生活的新阶段,当时的社会迫切需要一种果敢、坚毅的性格,而卡杰林娜正是这样的性格,可以说,是俄罗斯民族性格的体现。她使我们呼吸到了一种新生命的空气,这种生命正是通过她的自身的毁灭而被揭示得淋漓尽致。
卡杰林娜追求个性解放而自身毁灭的悲剧,预示着在沙皇农奴制的沉重压迫下,俄罗斯人民和妇女反抗封建法制度的炽热火种即将撒遍全俄罗斯,预示着俄罗斯人民完全摆脱旧的道德羁绊,冲破宗教藩篱的光辉的明天已经指日可待。卡杰林娜的肉体虽然毁灭了,然而她那伟大的斗争精神和高尚的品德却是永存的。她以身相殉的美好理想是与人类历史前进的方向一致的。她的死震撼着她周围所有人的灵魂,甚至象奇虹那样的人,我们永远记得,库力金怎样抱着卡杰林娜的尸体,向“黑暗王国”的罪魁祸首卡巴诺娃和她的儿子卡巴诺夫义正辞严地说:“这是您的卡杰林娜。随您把她怎么办吧!她的身体在这儿,把它拿去,但是她的灵魂现在可不是您的人,她现在正站在比你们更慈悲的审判者的面前!”而奴才性十足的奇虹面临妻子的毁灭也有所醒悟,他第一次愤怒地指责母亲:“您毁了她!您,您,您……”还是第一次我们感觉到卡巴诺娃有些胆怯了,这时的卡巴诺娃已经众叛亲离,陷入狼狈孤立的境地。
可见,俄罗斯人民的无穷潜力已在活动,新的生机已在萌芽,革命的风暴即将到来。卡杰林娜的死是悲惨的,但决不是软弱的,而是勇敢的,她的死,是“对顽固势力的可怕挑战……我们从卡杰林娜身上看到了对卡巴诺娃们的道德观的抗议,这是一种坚持到底的抗议”卡杰林娜的死唤醒了俄罗斯人民。只有人民的强有力的反抗才能把吃人的旧世界摧毁,只有革命才能拯救俄罗斯人民。卡杰林娜不朽的形象将永远鼓舞着人们为实现自由、平等、幸福的新生活而不懈地努力、斗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