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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津小洋楼风情(原徐州道台儿庄路交口)末代贵族爱新觉罗·载抡(金赞臣)旧居

2010-11-03 05:31阅读:
天津小洋楼风情(原徐州道台儿庄路交口)末代贵族爱新觉罗·载抡旧居 - 新泉 - 新泉的博客
  假使载抡旧居还保留着,必定是台儿庄路上最引人注目的风景之一。
  一个世纪前,载抡定居天津旧德租界,住在一所纯日耳曼风格的宅子里;而在不远处的旧英租界,他的大哥载振则买下了原大内总管小德张的旧居,装点成了庆王府。这一对兄弟,从皇城根走出来之后,
一同来到天津做寓公,却过着两种截然不同的生活。
  有关载抡的生前轶事,大部分资料皆来源于载抡女婿林尊任的回忆。林尊任娶了载抡的女儿金叔颖,载抡生前与女婿闲聊,常常讲起一些自己年轻时候的事。这些闲谈为后人了解这位末代贵族提供了珍贵的资料。
  原徐州道台儿庄路交口
  载抡旧居
  特点:该楼房原为德国进出口商人尚·浮士德旧居,建于1904年,由法国建筑师设计。1911年载抡从浮士德手中将房子和地皮买下。楼房内格局及家具用品均为徳式,院中有网球场,四周栽种高大的铁树、龙舌掌、橡皮树等植物。
  
  爱新觉罗·载抡
  (?-1950)汉名抡赞臣,又名金赞臣,是庆亲王奕劻的第五子,加封辅国公爵位。
  慈禧赐他珍贵银元
  慈禧太后十分宠信庆亲王,因此对载抡也很喜欢。庚子之变,慈禧太后西逃,一路跑到西安,庆亲王随驾携眷西行。六岁的载抡在途中不时被召至太后车内,慈禧将他抱在腿上,逗他玩儿,以解烦忧。回到北京后,慈禧感念西行途中小载抡常伴左右,于是经常宣召进宫,每次必有恩赏。
  在慈禧赏赐他的物品中有四块银元非常珍贵。清末废两改元时,曾由英国代铸样品,有一元、五角、二角和一角四种,后因故未被采用,但银元的样品却保留下来。慈禧把这四块银元当做玩物赏赐给载抡,既有历史价值,又是御赐,所以载抡特别珍视。后来有人想用旧英租界二亩土地来交换这四块银元,载抡都没有答应。
  向往维新游历欧洲
  载抡的妻子是原山东巡抚孙宝琦的二女儿孙韫辉。孙家是汉族,清室旧制满汉不能通婚,但庆亲王奕劻为了在朝廷中培植个人权势,笼络汉族封疆大臣,主动提出与孙家结为儿女亲家。
  孙宝琦曾出任驻德使节,对于欧洲形势较为了解,属于思想开放的新官僚。孙韫辉曾去过西欧,深受西方文化影响。载抡婚后,受妻子影响,又醉心于光绪帝的维新变法,所以很想到欧洲去游历一番。他组织了一个小型观光团,带上翻译、医生、秘书、随员等共8人,以王子身份到德国、法国、意大利、瑞士、比利时、匈牙利、英国等国家观光游览。旅程中他采购了大量翠、钻等名贵饰物、西洋名画和雕刻艺术珍品,还买了一辆英国汽车。
  出国前载抡筹集了十万两白银用于出国游历,他认为足够花销了,于是临行前嘱咐府中总管,无论如何,不许再额外汇款,以约束自己的开销。但是当他来到英国伦敦后,由于英国是君主立宪国家,皇族在英国国内享有十分优越的地位,因此载抡享受到饭店极为优厚的待遇。为了不丢面子,载抡不得不摆出王子的排场,大肆挥霍。没多久,载抡的十万两白银花了个一干二净,只好发电报向府中总管索款,但连拍两封电报,均如泥牛入海,这才想起临出国前对总管的嘱咐。因为花光了银两,载抡只好在饭店内装病,谢绝一切社交活动,同时亲自写信向母亲求援。回到北京时,载抡已经偷偷将辫子剪掉,所以他谒见老王爷的时候头戴一顶带有假辫子的帽子,竟然未被识破。
  酷爱京剧结交名角
  载抡非常喜欢京剧,结交了很多梨园界的朋友,梅兰芳、杨小楼、马连良、谭富英、孟小冬、杨宝忠均为载抡府座上客。著名京剧票友夏山楼主韩慎先、朱作舟、近云馆主、郭仲霖、李厚康、刘子朴、张楚卿等,也常来载抡家中引吭高唱。载抡的二夫人李倩如和梅兰芳夫人、马连良夫人尤为莫逆。孟小冬来津演出时,李倩如联合几家相好的姐妹,把戏院前五排统统包下,场场不漏。
  载抡不但喜听京剧,自己也能唱须生。家中请有琴师,每天吊嗓。受韩慎先影响,载抡的唱腔很有点谭派韵味,他最喜欢唱《八大锤》。二夫人李倩如喜欢青衣,且能粉墨登场,曾在曙光剧场演过《二进宫》。载抡的三夫人夏慰君,擅演须生,嗓音甜润高亢醇厚,人谓可与孟小冬媲美。
  不善理财坐吃山空
  庆亲王奕劻去世后,载抡兄弟分家析产,载抡分到了三千两黄金及大量珠宝、玉器、字画等。定居天津后,他不擅长理财,却整天挥霍。
  当时载抡全家只有六口人,但汽车司机、厨师、花匠、当差、保姆等却有二十余人,家里有天玉顺、祥泰义等大商店的取货折子,可随意选购商品,每年三节清算,开支毫无节制。他盲目投资于纱厂、矿山,赢利所得甚微;在银行存款,又赶上道胜银行倒闭,损失数万元之巨,从此生活渐渐拮据。1936年,载抡只好将楼房售出,得款二十万元,另在旧英租界租得一幢旧式二层楼房。载抡每年夏天都要带着家人去北戴河避暑。当时在津有名望的士绅在北戴河都建有别墅,载抡也买了一块地,但一直闲置,未作任何打理。
  日本投降后,国民党官员常到载抡家拜访,载抡每次都大摆筵席,热情款待。其实他一不求官,二不求财,只是旧贵族固有的那种生活习惯让他“死要面子活受罪”。不久,载抡花光了卖房子的钱,只得用二夫人李倩如的钻石花篮及宝石镶嵌的蜻蜓别针和一个六克拉菠萝黄钻戒指,向老友吴季玉押借了一万美元。借到钱之后,载抡并没有吸取以往的教训,继续过着以往的挥霍生活。
  病倒异乡落叶归根
  天津解放前,租界内的寓公们坐立不安,很多人选择了南下之路。这时候,载抡的结拜兄弟严家诰极力怂恿载抡离津。严家诰携家眷返回了故乡云南,而载抡则乘飞机跑到了香港,没有半年的时间就病倒了。
  这时天津城已经解放,孙韫辉、李倩如、夏慰君三位夫人在天津的生活并没有因为解放而发生变化,相反她们过得非常安定。得知载抡病倒在香港,家人非常焦虑。三位夫人商议觉得载抡在抗战胜利后虽然结交了许多国民党军政大员,甚至与一些人结拜成兄弟,但仅限于吃喝、跳舞、唱戏,并不过问政治,更没有做过对不起人民的事。因此三位夫人都主张将载抡接回天津。
  不久,三夫人夏慰君启程赴港,此时载抡的病情已经非常严重。1950年冬天,载抡回津不久,终因病情恶化,医治无效去世。
  专家支持 张绍祖 金彭育 撰文 马樱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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