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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之印象

灯芯绒2009-11-21 07:17
雪,在一边飘洒,一边融化。
落到地面的,瞬间消逝;落到房顶和树梢的,还会稍作停留。
细细的雪花,悠然地纷飞;舒缓的节奏,让凝视的心也安然沉静。
想起自己小的时候,逢到大雪,那些鲜有人车经过的开阔的土路面,被孩子们齐心合力,踩踏得结结实实。鞋底触到地面,那可是要小心翼翼。一不小心,就摔个四仰八叉。自然这滑溜溜的雪地便成了孩子们天然的滑雪场。
那时候的我们,盘腿坐在用木头板子自制的简易滑板上,手握铁棍做撑杆,两条胳膊不停地运动,屁股底下的滑板跟着“趋溜趋溜”滑向前方。有个斜坡那自然是最爽的了。雪地里的孩子们,总是一边滑,一边笑,一边尖叫。欢快的笑声在冰雪中格外清脆响彻。
儿子小的时候,逢到大雪,闲置的空地和路面自然是寻不到了,于是他们就在楼下的水泥坡上滑雪。一大群孩子用一块块硬纸板垫在屁股下面做滑板,(多半是折叠的苹果箱,)小人儿只需坐在纸板上面,顺势就可以飞速地从坡上一路尖叫着滑到坡底。然后一边哈着热气,一边屁颠屁颠地爬到坡顶,秩序井然地排队站好,等待重复依次自动下滑的动作。
其实等人滑到坡底的时候,屁股下垫坐的硬纸板经常是早就不知飞哪儿去了,不过可没人理会这茬儿。孩子们自顾兴趣盎然地捡起那硬纸板,等轮到自己下次滑的时候,继续重复这个把硬纸板塞到屁股底下的动作。
这硬纸板充其量就是对大人们的一个搪塞。楼上的大人们时不时开窗户喊:“XX,快回来,衣服都湿透了!”楼下响亮地应声:“没事儿,湿不了,有纸板垫着。”
本来硬纸板在冷空气和雪的包围下,也是冰冷的。可玩的时间时间长了,大概被小屁股们也捂热了,反正玩到最后的纸板也有不少湿塌塌的,可谁也不曾在意。
就这样乐此不疲,热情高涨地持续一个上午,有时候甚至连同一个下午。赶上上学的时候,抓紧放学的那一会儿时间,也要玩到天黑黑才恋恋不舍、一步一回头地上楼。回家的时候,总是笑脸绯红,裤子鞋子袜子全湿透了......
在这初雪悠然纷飞的时刻,我在客厅,儿子在他自己的书屋,都在窗前凝视空中的飘雪。
“妈妈,你还记得我小时候在北楼的坡上玩雪吗,那过瘾的劲儿......”
怎能忘记,那一幕幕记忆中的场景鲜活正如昨天!
那红红的脸蛋儿,那一股股哈出的热气儿,还有那一串串清脆的笑声,一如我自己童年时的雪印象。
纯洁,快乐,欢畅......
200911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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