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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人不适合婚姻生活

2017-04-09 20:57阅读:
这样的人不适合婚姻生活 自由思想和婚姻。——自由思想家是否要和女人一起生活?我大致上相信,他们像古代说真话的鸟一样,作为当代的真理思考者和宣告者,必须做到单独飞行。
婚姻的幸福。——一切习惯之物都在我们周围织成越来越坚固的蜘蛛网;而我们很快就发现,蛛丝变成了绳索,我们自己像蜘蛛一样坐在中央,这蜘蛛把自己囚禁于此,不得不靠它自己的血为生。所以,自由思想家仇恨一切习惯和规则,一切持存者和确定者,所以,他不断地忍痛撕扯开围绕着自己的网;虽然结果是他会被许多大大小小的伤口折磨,因为他必须把那些丝从自己身上,从他的肉体、他的心灵扯开。他必须在他从前恨的地方学会爱,反之亦然。是的,对他来说,在他从前让他丰饶的善意繁荣的同一块田里播下龙牙,这决非不可能之事。——他完全不考虑,他是否是为了婚姻的幸福而这样做的。
金色的摇篮。——当一颗自由灵魂终于下定决心,摆脱女人们借以控制他的那种母性的关怀和监护之时,他总会松一口气。因为与金色摇篮、孔雀开屏、压抑感之类的不自由相比,她们如此大惊小怪提防他遭受的那一阵凉风对他有什么害处,他生活中多少有点儿实际的祸害、损失、不幸、疾病、过错、迷惑算得了什么,何况他还得为那不自由心怀感激,因为他像一个婴儿一样受到了期待和溺爱?所以,那些哺育他的女人的乳汁虽然传递了母爱,却又是如此容易变成胆汁。
可爱的敌人。——女人本能地倾向于平静、稳定、幸福和谐的生活和交往,在生活之海上她们具有如油一样润滑消解的作用,这一切无意中正与自由思想家内心的英雄主义冲动相敌对。她们对此毫无察觉,女人的行为就像那个人,他替一位漫游的矿物学家搬走路上的石头,以免后者踢着它们,——殊不知矿物学家正是为了要踢着它们才上路的。
两个和音的失调。——女人愿意服务,她们的幸福系于此;可是自由思想家不愿意被服务,他的幸福也系于此。
桑蒂普。—
—苏格拉底找到了一个女人,一如他所需要的,可是,假如当时他对她充分了解,他也就不会找她;这位自由思想家的英雄主义不至于走得如此之远。事实上,桑蒂普把他弄得有家不能归,从而迫使他越来越深入到了他独特的使命之中;她教会他在街头以及人们可以在那里闲谈和发懒的任何地方生活,以此而把他造就成了雅典最伟大的街头论辩家;他最后只好自譬为一只叮人的牛虻,因神的吩咐停留在雅典这匹美丽的马的脖子上,为了不让它安静下来。
盲于远视。——正像母亲们压根儿只感觉到和看到自己孩子的明显痛苦一样,有崇高追求的男人的伴侣们也忍不住用同情、困苦乃至轻蔑的眼光去看她们的丈夫,相反,对他们来说,这一切也许不仅是正确选择自己的生活方式的可靠标志,而且也是在某个时候必定实现其伟大目标的保证。女人们总在对自己丈夫的崇高心灵暗施诡计;为了一个没有痛苦的舒适的现在,她们试图骗他们忘记他们的将来。
权力和自由。——女人尊敬自己丈夫的程度,赶不上她们对社会所承认的势力和观念的尊敬;几千年来,她们已经习惯于向一切统治力量鞠躬和作揖,谴责任何反对正统权力的行为。所以,她们并非有意地,毋宁说是出于本能,充当了安装在自由心灵的独立追求之轮上的制动器,有时把她们的丈夫弄到忍无可忍的地步,尤其是当她们唠叨什么女人这么做完全是受爱情推动之时。反对女人的手段,尊重这手段的高尚动机,这是丈夫们的方法,常常还是丈夫们的绝望。
Ceterum censco。——如果一个赤贫者团体宣布废除遗产权,当然是可笑的,如果无后的人们忙于一个国家的实际立法,其可笑的程度并不稍减;在他们的航船上,他们没有足够的重量以保证在未来的海洋上安全航行。但是,显得同样荒唐的是,一个以整个存在的最普遍认识和评价为己任的人,却让自己担当起照看一个家庭及其生计、安全、妻儿抚养的私人负担,在他的望远镜前罩上一层不透明的纱巾,使得远方星辰的光芒几乎完全透不进来。我也由此得出一个命题∶在最高哲学类型的事情中,一切已婚者都是可疑的。
终结。——存在着各种各样的毒参,而命运通常能找到一个机会,把一杯这样的毒汁端到自由思想家的唇边,为了“惩罚”他,如同人们事后所说的。那么,他身边的女人们做了什么?她们会哭喊悲叹,也许搅扰了思想家的黄昏的宁静;正像她们在雅典监狱里所做的那样。“哦,克里同,让人把这些女人带走吧!”苏格拉底最后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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