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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鲁诗人塞蕯尔-巴列霍小议新诗

2019-06-11 13:07阅读:
秘鲁诗人塞蕯尔-巴列霍
小议新诗

所谓的新诗是这样的:其词汇是由“电影”、“飞机”、“爵士乐队”、“马达”、“无线电”等等词语组成的。总而言之,是由现代科学和工业方面的一切术语组成的,不管这些词语是否符合某种真正新的感觉,重要的是使用这类词儿。

但是不应该忘记,这不是什么新诗,也不是什么旧诗,什么也不是。现代生活所提供的物质,必须被精神所汲取,再转化为一种新感性例如无线电,它的用途不单是为了让我们说它是“无线电”,而且是为了激发新的紧张情绪激发更深刻的洞察力,扩大透明度和理解力,加深人们的爱心。于是,人们的忧虑加强了,生活的气流加快了。这是它唯一的艺术内容,而不是耀眼的词语装满我们的嘴巴。尽管往往缺少新语汇,尽管诗中不提“飞机”,但是它却以隐蔽的和无声的、然而有效的和人道的方式拥有其飞机的激情。这才是真正的新诗。

在其他情况下,几乎很难把这样那样的艺术材料精巧地结合作一起从而形成一个比较漂亮而完美的形象。在这种情况下,就不能说它是一种建立在新词汇基础上的“新”诗。而只能说它是一种建立在新的比喻基础上的“新”诗。但是这样的诗仍然存在着缺点。真正的新诗可能缺少新的形象——这是才能的作用,不是情绪的作用——,但是创作者在这种诗中享受或忍受着这样一种生活:在这种生活中,事物和人的新联系和新节奏变成了血液,变成了细胞,总之,变成了某种被生动和有机地融入感觉的东西。

以新词为基础的“新”诗或以新的比喻为基础的“新”诗,可以根据它卖弄新奇的学问及其复杂性和巴洛克主义来辨别。与此相反,以新的感觉为基础的新诗却是简单的,符合人之常情的。粗略地看,会误认为它是古诗;或者,它不让人注意它是不是现代诗。

读后感:中国诗歌现代性的生成
苗雨时

读了秘鲁著名现代诗人小议新诗,使我联想到中国新诗现代性建构问题。诗歌的现代性生成,外在因素会历史的现代转型,其内在动力,从理念层面来说,是个人主体性原则和人本主义的理性主义;而更深层次的感性生命层面,一个时期,则被我们相对忽视了但这却是现代性的致命要素。
而塞隆尔的论述启示我们:诗歌的现代性,不在于使用一些现代科学和工业的术语,而是肇源于现代物质被现代精神所汲取从而转化生成的一种“新感性”。“新感性”所依托的是现代情绪、现代思维方式,也就是他所说的“激发新的紧张情绪激发更深刻的洞察力”。“新感性”这一概念的提出,对诗歌现代性的营造是至关重要的环节。
由此,我还进一步想到了最近读到的王一川的一部新著《中国现代性体验的发生》。作者在《导论》中指出,现代性的生长,要回到现代性生命体验的地面。他说:“人们不仅以自己的政治活动去推动或阻挡现代性进程,也不仅以自己的思想活动去认识现代性转型,而且从根本上说,以自己的全部的生命和热血去体验现代性的痛感或快感、忧郁或希望、灾祸或幸福。如果离开了这种现实的活生生的生命体验,现代性就只剩下空洞的躯壳,或者就像某些精英人物的无关民众生活痛痒的空话一样。”这种论述,显然也适应诗歌现代性的构成与推动。
最后总结起来,诗歌现代性之树,应该深深扎根于现代人生命体验的泥土,经过适当的培育和灌溉,生出现代新感性之叶,开出现代性情感之花,长出现代性理念精神之枝干。这样,在世纪风的吹拂之下,在与世界诗歌的对话与交流之中,或许才能真正结出中国现代诗歌的丰硕果实!
诗人们的创作,都应朝着新诗现代性的建设,而坚卓地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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