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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理·芒格:从寻找目标到寻找价值

2019-07-13 13:17阅读:
文/姚斌
查理·芒格:从寻找目标到寻找价值
所谓的目标指的是射击、攻击或寻求的对象,也指想要达到的境地或标准。目标是对活动预期结果的主观设想,是在头脑中形成的一种主观意识形态,也是活动的预期目的,为活动指明方向。
目标的制定必须与自己期待最终完成的任务相挂钩。有意义的目标需要理由支撑,这样才能检验我们是否制定了正确的目标。所以,目标的制定必须满足:有明确的定义;重视结果;符合现实而且合理;可量化;与个人的需要相符;能适时变化目标。同时,还需要最后限期与控制系统,易于检验目标的完成进度。
在2001年的伯克希尔公司年会上,巴菲特和查理·芒格阐述了他们对“目标”的看法:在电力系统中,我们需要一点产能过剩。怎么样才能做到?给大家创造出额外产能的诱因。电力企业不会因为缺乏产能而受罚,也不会因为产能不能满足需要而受到奖励。为了确保不再发生这样的事情(能源危机),我们需要做到这三点:首先,要合理的运营效率;第二,因为它有一些垄断的特征,我们希望资本能够得到公平的回报,不是更丰厚的回报——足够的回报率来吸引更多的资本;第三,我们需要安全边际或者比需求要高一点点的产能。总之,我们需要这些所有的要素的共同作用。
个人的成本常常用以衡量各个选择的优劣。每个人的时间和金钱都是有限的,如果决定做一件事就放弃了另外一件事。因为投入到这件事的每一分钟就意味着放弃了在另外一件事上的用场,而我们在某个投资机会上的资金将没有机会用于其他投资机会上。如果决定把钱用于今天的支出,则放弃了未来的投资机会,同样也可能放弃了未来更多的支出机会。
决策意味着成本,甚至理解也需要机会成本。如果花时间理解某件事,那无疑放弃了理解其他事物的机会。我们在某件事上使用的有限资源,比如时间、努力和金钱决策成本,可以用被舍弃掉的选项中的最高价值和机会来衡量,即机会成本。做出一个选择、放弃其他选择的真正成本是多少?巴菲特曾列举一个例子追问:不接受大学教育的真正成本是多少?接受教育和没有接
受过教育的人在长期收入方面有什么差异?如果把教育接受教育后在非经济上的优势忽略不计,那毕业后的收入差异是否是教育的价值或者是没有接受教育的真正成本?
每个人都有许多珍爱的东西:伴侣、工作、房子、汽车等。在我们做出改变时,常常需要把改变后的情况与目前拥有的最好状况进行对比。此外,我们还可以用一个互补式的过滤器来评价面临的多项选择,即列出各项的优缺点。达尔文用这个方法来决定是否结婚。巴菲特借此告诉我们物色一个什么样的伴侣:“寻找那些可以无条件爱你,并默默鼓励你,让你做的比想象中还出色的另一半。”
并不是所有的决定都是重要的,一些决定更能主宰我们的生活。一个能够影响你未来10年生活的决定比起只能影响当前生活的决定要重要太多。如果我们在度假上面做出了错误的选择,那么造成的长期后果是微小的。但假如我们选择了一个错误的伴侣、教育、职业、朋友或者投资,造成的可怕后果将会纠缠我们很久很久。
巴菲特说,经济领域中最关键的是不管别人对你说什么,你总要问:“然后呢?”这个方法可以应用于几乎其他所有领域,所以你必须经常问:“然后呢?”但是,一些经济学家总是只考虑看到的效果,而另外一位经济学家不仅考虑那些看得到的后果,还考虑那些隐藏着的效果。
必须考虑一个行动带来的次要的和长期的后果。查理·芒格曾指出,在商品产品和其他企业中存在的一种利润惨淡的情况:技术大幅改进的好处只会流给客户。推销机器的人将向你展示采用新科技后,在目前价位水平节省下来的钱。但他们欠缺第二个步骤——告诉你什么钱能够留在你手里,什么将流向客户。他们经常如诵经般:“这种资本费用让你节约不少钱,3年内你就会收回成本,开始返利。”于是你持续不断地买进那些将在3年内给你回报的东西。20年后,你每年的回馈仅达到4%。这就是纺织行业的情况。并不是机器不好,而是那些积累的资金并没有流入你的腰包。成本降低是没错,但成本削减时购买机器的人没有好处。
巴菲特也谈到这些像幻影一样的收益:因为我们许多竞争者全都勇于投入相同的资本支出,使得降低的成本被迫全数反映在售价上。从个别公司看,每家公司的资本支出计划看起来符合成本效益,再合理不过,但若以整体观之,其效益完全被抵消掉,而显得毫无道理。
在我们决定政策、采取行动或者评价观点时,不要忘记掂量后果。所以,在行动中存在的4个关键因素:1、关注整个系统,关注直接和间接的效果;2、结果暗含蕴意或者会带来更多的结果,而其中有一些并不是我们想要的。虽然无法预测到所有的可能结果,但至少要警惕一个负面的结果;3、考虑反馈、时间、等级、临界指标、局限性等带来的影响;4、在成本和收益上,不同的选择有不同的结果。预测长时间的实际效果,并分析是否能有助于达到最终目标。
以替代能源为例,在思考时要考虑这几个相关问题:目前使用的能源与替代性能源的比较?对基础设施的要求?规模的弹性?运输和储藏?成本谁来买单?对环境的利弊如何?可持续水平?长期效果?对相关因素作出评价的难易度?错误会带来什么代价?
对行为的评价必须从整个系统、长期效果出发,因为一个行为带来的影响是一个长期、缓慢凸显的过程。要密切关注单个变量的变化,并决定该变量会对系统其余部分产生什么样的长期反应。某方面风险的降低可能暗示着其他方面风险水平的提高。一个变量的变化足以引起整个系统的变化,而一个变化还可以引起连锁的变化。
生活中,许多时候依赖于我们量化的能力和对模式、关系、命题或量值的理解能力,数学的作用可以帮助我们预测结果、评价事物的意义。数学具有稳定度,2+2=4这个结果在100万年前是正确的,而100万年后同样正确。一旦能够把数字用数学表达出来,可以方便我们进行比较。
但是,有些东西无法做到精确衡量,所以把它们划分到一个数值范围内算是一个最佳的选择。正如约翰·梅纳德·凯恩斯所说的:“粗略的正确好过精确的错误。”不要过分看重能够运用数学计算的东西,也不要过分忽略无法计算的东西。警惕虚假的“详实性”,因为我们常常认为那些具体到小数点后面许多位的数据要比文字更为准确。
查理·芒格说:“在一个复杂的系统里面,有许多数据便于来衡量一些因素。但有一些至关重要的因素却无法做精细衡量。你虽然知道它们的重要性,但手里没有相关的数据。所以,几乎每个人都过分重视那些能够量化出来的因素,因为它可用学校里学到了统计技术来衡量,忽略了那些无法衡量却可能更重要的因素。”
假设两家企业X和Y能够同时产生1000万美元的现金收益,而持续增长率保持在5%,两者的差异就体现在它们总投入资本上。X需要1亿美元,而Y只需要4000万美元。这意味着它们总投入的资本收益分别为10%和25%。这同样表明它们的自由现金流或可分配现金不同。X创造了500万美元,而Y创造了800万美元。总投入资本所得到的收益确实会造成价值的不同。对于这样的问题,巴菲特会评论道:“先不管价格是多少,最值得拥有的企业能在相当长一段时间可以将大笔的资金运用在较高报酬的投资上;最不值得拥有的企业则是与此相反的企业——长时间内,将大笔资金运用在较低低报酬的投资之上。”
巴菲特给我们举了一个伯克希尔子公司的例子:盈利从800万美元以下增长到7200万美元,看起来惊人的完美——事实上也是,但你千万不要以为本来就是这么回事。首先你必须确定基准年度内的收益并不惨淡。如果收益与资本的投入息息相关,下面就要考虑一个关键的问题:为了产生额外的收益,还需要投入多少额外的资本?
我们应该理解数字背后的东西,巴菲特所说“股本最初的收益”也是“衡量一年绩效的最好的方法”。使用这个标准,我们还需要了解许多其他因素,比如会计政策、历年资产创造价值情况、财务杠杆以及工业状况”。不要指望长期投资回报高于企业总资本回报的收益,查理·芒格这样说:“长期来说,这个股票的回报率跟企业发展丝丝相扣。如果一家企业40年来的收益为资本的6%,在长期持有40年后,你的收益不会超过6%——即使你当初是以低价买入一个便宜货。相反,如果该企业在20年或30年间盈利为资本的18%,即使当初出价较高,回报却更让人满意。”
再把所有盈利或大部分盈利用于再投资后,很少有公司能够在10年或20年间创造出占总资本投入20%或更高的收益,而市场竞争、客户习惯以及环境的变化等几乎让这么高的手已成为遥不可及的东西。根据历史记录,1970-1980年间,在200家盈利最高的公司中没有几家能够维持15%的年收益成长率,这样的公司少之又少。巴菲特说:“我可以跟你打赌,在2000年获利最高的200家公司当中,在接下来20年中年均增长率达到15%的公司绝对不超过10家。要特别小心那些习惯夸大收益预测及成长预期的公司,企业很少能够在毫无意外的环境下一帆风顺地经营,所以收益也很难按照当初预计的那样稳定成长。”
企业价值是由未来现金流产生的时间和数量多少来决定的,如果现金流下滑或者未来有缩水迹象,企业价值也将随之下降。估值时所依赖的现金流越遥远,越有可能发生我们不愿看到的事情,而预期的回报也越加充满不确定性。不管一家企业是卖钉子的,还是卖电信设备的,在现有的价值基础上,如果投入的钱要多于流出的钱,这是毫无意义的。正如巴菲特所说的,不管一个企业的临时股价有多高,如果它终身亏损,那不是在创造价值,而是在毁灭价值。短期内会发生许多奇迹,比如说市盈率,比如说玩弄会计账目等,但最终你不会得到高于企业本身成长的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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