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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驴说鼠总关世情——读《三戒》读柳杂记之三

2023-06-14 07:25阅读:
谈驴说鼠总关世情
——读《三戒》读柳杂记之三
我楚狂人
《三戒》是柳宗元另一组著名的小品散文,唐人喜欢写一些传奇故事,但是柳宗元写的不是传奇,而是寓言。中国的寓言始见于春秋战国诸子散文,如《庄子》、《晏子春秋》等就多有寓言。但是唐代并不是寓言繁荣的阶段,《三戒》或许就是唐代最出名的寓言。
《三戒》最著名的是第一篇《黔之驴》,因为成语“黔驴技穷”而向来被人熟知。自从见于毛泽东同志的文章,“大驴子”和“贵州的小老虎”就更加遐迩闻名了。柳州的研究文章说柳宗元是毛泽东同志写得最多的历史人物,依据是毛泽东给康生的信,对康生推荐章士钊的著作《柳文指要》。(见柳宗元:毛泽东论述最多的一位古代人物,作者蔡自新 翟满桂,2005-09-12 09:37来源: 永州市人民政府发布机构:永州市人民政府)这个“最多”真的不好说。但是,毛泽东同志多次说到黔之驴,这是事实。
今天,关于《三戒》有这样几种解读,一曰自我反省,二曰抨击政敌,三曰喻世之作。
比较有影响的评点如下:
清·浦起龙《古文眉诠》卷五十四:节促而宕,意危而冷。猥而深,琐而雅,恒而警。
按:这是从艺术角度评点的。
清·学者常安《古文披金》卷十四:糜不知彼,驴不知己,窃时肆暴,斯为鼠辈也。
;这是认为是喻世之作。
清·文学家孙琮《山晓阁选唐大家柳柳州全集》卷四:读《三戒》,真如鸡人早唱,晨钟夜警,唤醒无数梦梦。妙在写糜、写犬、写驴、写虎、写鼠、写某氏,皆描情绘影,因物肖形,使读者说其解颐,忘其猛醒。
按:这也是认为是喻世之作。看来这一观点还是主流。
那么,另两种观点又是怎么来的?我认为,自“新文化运动”以来,就有“索隐派”的思维方法的流行,早期的代表人物如蔡元培、胡适。
这种做派,到“评法批儒”达到顶点,有点走火入魔的况味。直到今天,这种“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路数成为网络时代的时髦,时髦话叫做“博眼球”。所以就有这样的观点产生了:
结合作者的人生遭遇来看,他作《三戒》的用意,不能排除有以下的可能:一是在政治方面,借动物的行为来影射讽刺那些在位的宦官、藩镇和大地主大官僚等,以及对永贞革新运动失败的总结和反思;二是处于个人角度,苦于无人可倾诉,借之来抒发自己心中的苦楚和不平, 以及对自己的过去、对当时的社会和对人生的反省与思考。(见网文)
下面我谈自己的看法。
我认为,还是从作品本身寻找答案。其实我们看一看《三戒》开头的引言,或许就能得出结论了:
吾恒恶世之人,不知推己之本,而乘物以逞,或依势以干非其类,出技以怒强,窃时以肆暴,然卒迨于祸。有客谈麋、驴、鼠三物,似其事,作《三戒》。
我觉得作者说的够清楚的了。作者有感而发是肯定的,作者有郁博不平之气也是肯定的,作者的语涉讽刺也是肯定的。但是,如果我们对号入座就有点过分了。
后来读了《愚溪诗序》,忽然对《三戒》有了一些新的想法,或许真的是作者的自我反省。这个我放在后面一篇《读《愚溪诗序》》中再说。
谈驴说鼠总关世情——读《三戒》读柳杂记之三
永州柳宗元纪念馆,下同。图片均来自网络。
谈驴说鼠总关世情——读《三戒》读柳杂记之三
谈驴说鼠总关世情——读《三戒》读柳杂记之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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