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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W.E.盖洛世纪约会—寻找传说中的“东岔道”

2019-08-31 09:03阅读:
与W.E.盖洛和F.詹能斯的世纪约会—寻找传说中的“东岔道”
中国长城学会理事,中国摄影家协会会员 张保田/老普
与W.E.盖洛世纪约会—寻找传说中的“东岔道”
The eastern Y “东岔道” 水彩画 作者 F.詹能斯 1908
与W.E.盖洛世纪约会—寻找传说中的“东岔道”
在西大墙最高处看北京结(左东)和耷拉边
(右西) 张保田 200910
这幅照片解释了W.E.盖洛和画家F.詹能斯为何把耷拉边误作东岔道(北京结)。片中两个长城节点,左侧为北京结,即盖洛想要寻找的东岔道。右侧是耷拉边。盖洛一行翻越长城西大墙时,其所在位置较低,受地势约束,只能看到耷拉边,看不到北京结,所以误把耷拉边当成东岔道。
  
盖洛团队为何错失北京结和九眼楼
美国地理学家W.E.盖洛心目中寻找东岔(The Eastern Y)是一个重要的情结。盖洛笔下的东岔道长城分岔的岔道,长城往西北通向张家口,向西南直达南口。我们不得不佩服皇家地理学会会员盖洛博士的专业精神,须知这是100年前的认识。事实上直到盖洛一行寻访东岔道之后80年,人们才给这个长城节点起了个科与民俗相结合的名字-北京结。今天尽管《长城保护条例》已经颁布,但每逢周末奔向北京结的各路游客络绎不绝北京结上原本的两株百年古松也荡然无存。不过应该记住,在寻找和确认内外长城节点的往事中,W.E.盖洛远远走在今人前面,比我们早了一个世纪。
  盖洛他的专著《中国长城》叙述:山海关和遵化很容易找,但要发现长城古岔道非常困难。这是一个漫长而艰难的搜寻。其原因是:上山之路十分陡峭,难以攀登。当地人甚至不知道长城到底是在哪里分岔。我们在自称知道分岔口确切地点的当地人带领下迷了好几次路。对他们自信的依赖使我们随其登山,却只能一路观赏山野秀丽的风光,遗憾的是并没能找到从西边过来的两道长城与向东的一道长城交汇之处。我们所使用的地图的一处错误,也诱导我们迷了路。根据盖洛本人的这段述,他们一行并没能找到东岔道,《中国长城》书中没有东岔道的照片。但奇怪的是《中国长城》的50页却有一幅东岔道写生水彩画。
  东岔道水彩画曾经是一道迷雾,什么人画了这幅画?画的是什么地方?,度需要今日之长城研究者专家解答200699日长城小站聚会九眼楼,我们在九眼楼上向南观察,认定东岔道写生画上的长城结点并非北京结,而是沙峪北沟长城的耷拉边位置景物虽然确定了,但东岔道写生画的谜雾并未消散,下一个问题是画家詹能斯为什么错把耷拉边当成东岔道?为了寻找答案,我上路了,目标是判明写生画东岔道的作画地点。
为了阳光,晨4:30起床,5时从大兴出发,在夜幕中穿过整个北京城。我把车开到公路的极端停下来,背好背包,准备步行。在这里抬头就看到高高在上的九眼楼,这正是想象中的出发点。估计往返用时一个小时左右,只带了半瓶水没带食品,这是失误。10:40从海拔590米基地出发,走过最后一段柏油路,前面仍有未完工的房屋,是准备来年启用的度假村。凭经验直接找到通向九眼楼的山路,上升大约百米之后,感到方位不对,要接近写生画地点,必须攀上右侧的山峰。再前行一段,我感觉走错了一条沟。停下来思考盖洛团队的行动方式规律,当年他们寻找东岔道是从莲花池出发,在慕田峪正关台登上长城一路向西。所以我不应该直奔九眼楼,而应该还原盖洛一行的路线。这个思路明确了,原路返回出发点,询问度假村的看门人,选择南侧另一条山路进山。根据两侧山势,要上升到相当高度才能复现写生画东岔道因此判断作画的地点一定在西大墙已经没有悬念。于是不断上升,山谷中只有一个人踩过落叶的声音。在山路唯一岐点作了标记,以便返回走原路。路上发了一个正在前往西大墙手机短信,但因为山里没有信号失败。
  12:30到达山脊,登上西大墙。回目西望,可以断定写生画地点就在附近。经过对比,更趋近于北侧高处的实心台。攀上实心台上发现这里没有树木遮挡,十分难得
  这个地点位于北京结和九眼楼之间,长城南北走向,北京结在南,九眼楼在北正是内外长城交界的区域。从地形上说,这里相当于一个倒置马鞍形的底部,作画实心台海拔高度为942虽然这里离北京结和九眼楼距离很近,但由于峰底地形的影响,但在这个局部区域既看不到北京结,也看不到九眼楼,而向西南看去可以看到形似三道长城交汇的耷拉边。所以我们可以还原盖洛一行寻访东岔道的最后过程:
  100年前的某一天,盖洛一行由当地向导带路从南吉利出发,向西大墙 前进,寻找心仪中的东岔道。当一行人等带领骡马气喘吁吁登上长城,放眼望去,一眼看到三道长城的交接点耷拉边,众人欢呼东岔道找到了。画家詹能斯欣然拿出画笔,登上北侧更高一点的实心敌台,挥笔作画。而盖洛或许还在思考,眼前看到的真的就是东岔道吗?其实盖洛等人不论向南还是向北再升高100米,占据更高的制高点,就可以东岔道(北京结),九眼楼,耷拉边三顶点一览无余。可惜他们没有最后的冲刺,以至于近在咫尺而错失了北京结和九眼楼,留下了无限遗憾。
  从开始登山开始就没有遇到一个人,直到在实心台上拍照片的时候,听到山下由远及近的说话声。须臾老乡带领10几个年轻人上来,他们走的正是当年盖洛登山的道路,老乡说要带他们上九眼楼去。我收拾准备下山的时候,老乡惊异于我只一个人,很郑重地告诫:这里有山猪啊,山猪急了也会吃人的。我比划着登山杖说:不怕,山猪不就是野猪吗,我可以用棍子赶它。
  1:50返程下山。嘴上说不怕,但山猪的影子还是在眼前晃悠。甚至看到一块黑色的石头,都疑似山猪。联想到城友小拖和大道曾经在这一带目睹比山猪还厉害的山猫(很可能是猞猁)于是便更加紧张。拿出备机DC,设定到短片录像模式,如果遇到山猪,就拍录像,即便了,也留下北京近郊发现山猪的视频,这样别人就不会说我是周老虎。同时录像可以留下遗言,比方骨灰撒到什么地方等。当然是撒到长城边了,嗯,还是撒到龙泉峪去吧,和长城笨笨做伴......。一路胡思乱想,一根山猪毛也没看到,就到了公路。看表才2:20,半个小时就跑下来了,全亏山猪在后面催的紧啊。 200811月初稿
与W.E.盖洛世纪约会—寻找传说中的“东岔道”
接次墩,昌镇长城与宣镇长城的真实分界点 张保田摄 200910
与W.E.盖洛世纪约会—寻找传说中的“东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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