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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书,那么好的事二二六@365

2025-12-12 22:59阅读:
2025年12月4日 星期四,乌鲁木齐 晴 -9~0。

反正都是一说,张爱玲因为恐怕跳蚤、皮肤爬满虫的恐惧症而住进单身公寓,死于简易行军床上,几天后才被发现,异味儿已经充溢了楼道,一个誉冠全球的大作家香消云散,如此陨落也是世事难料的体现,为何到了离别时刻没有做好准备,难道不想离开就可以这样放弃,就可以不予承认,就可以完全的放任世界对待自己离任的样子,而没有任何的期待,也许只有张爱玲才能做出这样的举动,坚持到离开这个世界都是我行我素,都是不按世俗行事,就是对自由的诠释,用这样的方式表面最后的态度,最后的动作也体现了张氏的风格,最后的坚持,独立的女性的形象她要以这样的方式坚持到底,不吃软饭,靠自己的写作养活自己,不依赖任何力量,不看任何人脸色,不指望他人,做一个纯粹的自食其力的人不容易,近乎偏执的履行诺言,完全沉浸于自己的圈子里,寄托在有限的蛛网中,洞见有限的天地风景,甘于寂寞,勇于承担,一个单薄的身体竟有如此的信仰的担当,也许人世间需要这样的特例暗示一些不同凡响的存在。苏轼一生困厄,仕途几起几伏,不停贬谪之中,绝顶聪明人,众矢之的,木秀于林风必摧之,遭际世人妒忌,而他秉性温良,遇事又耿直,佛性又让他不善逢迎,性格中有矛盾处,羡慕嫉妒恨与他的才华成正比,以他的才华得到的人世间的嫉恨何至于常人所能承受的分量,几乎得罪当朝的知识阶层、文化界,又有才又有名还有功,这还能不引来世人的诽谤吗,无风三尺浪,况这样一个旷世奇才,怎么能避开世俗的眼光,他们不会饶过他,他也不曾向世俗低头,他的无所畏惧、无所反应的言行更招致更加强烈的算计,因为他们的目的始终得不到实现,东坡的每一次重生都伴随着文化的精神的爆发,这也更加激发了他的对手们的斗争意识,让人们有了更加丰富的方法对付他,当他到凤翔任职的经历已经预示了他的仕途坎坷,他的少年轻狂、恃才傲物的性格暴露无遗,虽然有所醒悟,但这次的经验并没有为他今后的仕途带来什么改变,不屈服不奉迎不藏拙都为他的官运定调了,起伏宦海也就顺理成章了,至于不屈不挠的过程也是为世人所景仰的地方,却也是让他为此付出一生代价的地方,他的超脱的近乎禅的逍遥思想、近乎佛的行为也是遁世的无奈之举,官宦的庙堂容不下身也容不下精神、思想,只有离开寄情民间、江湖寻觅自己的存在。李白诗仙本是出仕的愿望,他的政治主张更是胎死腹中,一位诗家做的好其它的也好,就可以治理
天下,遭际正面非难,诗情画意与现实的差距让诗仙的梦境破碎,做官与作诗没有多少相通的地方,倒是诗家少有具备理性思维的特质,文学的形象不是政治的复杂,激情爆发性格又如何入得了政治盘算的精密,完全不同的行为方式,根本不一样的逻辑路径,根据个人喜好政治愿望步入仕途,博得众人喝彩,让人夸赞颜色好,嫉恶如仇解决不了现实问题,那些大众眼里的坏人不是李白的戏弄所能除却的,相反他们的算计让李白吃了辣子,壮志未酬,黯然离场,政治不是打打杀杀,政治不是激情澎湃,政治不是情绪发现,政治不是道德讲堂,政治是平衡的艺术,政治是妥协的机巧,政治是利益的权衡,诗家李白对此一窍不通,他沉迷于情绪之中,他寄情山水却不屑于人间烟火,生活之于只是抽象的存在,用在他的诗意表达的具象,他提出问题、夸大悲苦,但他不能解决问题,他悲愤痛苦同情民间疾苦,但是鲜有具体的解决问题的操作,李白基本不了解生活,也不知情社会,更无力提出合理而有操作性的治理措施,面对政治操弄更是缺乏技巧,一旦被围剿一筹莫展,一败涂地。屈原,也是诗人,而且是诗人的诗人,是诗歌的鼻祖,天赋极高,楚辞的集大成者,楚文化的代表,也是文人的气质让他对于政治的理解不同于世道,是文人从政失败的始作俑者,悲剧的必然性从性格开始,道德的制高点并不代表政治的胜利,偏执对于诗人是必要的精神张力来源,而对于政治则是致命的死结,诗人气质让孤军奋战的屈原往往处于孤立无援的地步,纯洁无瑕的品格和道德洁癖让屈原在政治的漩涡在没有任何回旋余地,他的从政之路只能是死路一条,停留在道德判断是非层面的人们又如何能理解屈原的处境,只能对他的行为作道德的理解,恰恰是道德的模糊激发人们情绪性公愤引导屈原走上不归路,人们后世纪念他对他又是怎样的意义?人类社会的悲剧就是这样延续的,只有牺牲才能换来一些经验,矫正人类的过错。与当局格格不入的他们都是社会的拥趸丰富者,代表了人们的普遍反政府的意愿,他们对于政府的若即若离的态度也恰恰反映了普通人的对于政府的态度,一定意义上正是他们的非正式代言人,一种心情,一种态度,一种意识,人生态度、社会处境、繁复经历都让他们有大量的同情、共情的同行人,这些民意拥戴了他们也伤害了他们,他们依赖拥趸而享有精神的富有,却被当局视为危险因素,因此导致更沉重的压力,被官方猜忌、抛却,被遭人嫉恨、暗算,带来厄运,当然他们也享用了这种矛盾导致的复杂经历和精神丰富,由此激发了他们诗歌、文学创作的悲情因素、成分,也让他们有了对抗官方对手的一些底气和支持力量,至少精神上有一番武装,并不如一些人希望的那样屈尊下跪、拜倒权贵,增加对抗的强度引来新的更大的围剿,一轮又一轮的跌宕起伏都不同程度地仰赖各种民意支持对诗人文学家的道义拥护,他们享受、利用了民意也误解了民意对自己的作用、意义,简单的当成政治资本只会导致更大的挫折更大的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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