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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出游(1)

2019-11-25 14:19阅读:
三人出游(缩写本)
【英】G.K.杰罗姆原著
王纪云


第一章
我们三人要换口味
一天晚上,哈里斯、乔治和我静静地坐在哈里斯家里抽烟,这时哈里斯突然说:“我们需要有所改变,要彻底换换空气和环境。”
我们就此谈了一会儿,一致说这是个好主意。
然而问题在于:怎么个变法呢?
像往常一样,哈里斯想去航海。他说他知道有一艘游艇,我们能自己驾驶它。我们也了解那艘游艇,我把这一点告诉了他。我们曾和哈里斯一起上过那艘游艇。游艇上有污水的臭气,还有一种说不定是好些年以前吃剩下的馊饭的气味,一般的海风别想把这股气味吹跑。艇上没地方躲雨。你还得在甲板上洗澡,而当你正要使用毛巾时,它会被风吹到海里去。哈里斯和一个水手把有趣的活儿全包下,留给乔治和我自己的活儿是做做饭、洗洗杯碟。
“那么好吧,”哈里斯说,“既然你们不喜欢我说的游艇,我们就租一条像样的游艇吧,带上一名船长,安安稳稳地旅行。”
我又说不行。我认识那位船长。他驾驶游艇时总想靠近海岸行驶,这样他可以与妻子和家庭保持密切联系。
若干年前,我自己租过一艘游艇,当时我是个缺乏经验的年轻人。一天早晨,我打开报纸,看到下面这份广告:
致游艇爱好者——大好机会!“罗格”号28吨游艇待租。船主突然因事出差,愿将此装饰精美之游艇无限期出租。两舱一厅。(这意味着有两间卧舱和一间餐厅,水手们为什么不能这样说,我可想不通!)一星期十镑。请和巴克勒斯伯里三号甲组珀特威公司接洽。
我一直认为呼吸海上空气对我有好处,这广告就像是上帝对于祈祷者的恩赐,我乘公共汽车前往巴克勒斯伯里三号甲组。珀特威先生给我看一张正在顺风疾驶的“罗格”号的照片。它简直像侧卧在海面上。照片上看不见人影。我猜想他们已经掉进海里了。真的,我想象不出怎么可能会有人待在船上而不被摔进海里,除非把他钉在船上。我向珀特威先生指出这个弊害,然而珀特威先生向我解释说,这是“罗格”号在一次著名的比赛中获胜的照片。他似乎认为我应该了解这个大事件的全部细节,因此我不愿提出任何问题。另一张照片拍摄了这艘游艇停泊在格雷夫森德岸边的情景,看上去它牢靠得多了,于是,当我的全部问题得到了令人满意的答复后,我租下了这条船,租期为两星期。
珀特威先生说,我只租借这么短的时间实在是他的幸运,因为另有人一俟我的租约满期就要租用它。后来,我十分赞同他的说法。
租借手续办妥后,珀特威先生说,如果我没有船长,他可以担保,我最好让现任船长高埃里斯先生——一名出色的船长——继续在船上留任。珀特威先生告诉我,这个人了解海洋就像了解他的妻子,而且他从未让乘客丧生。
那天时间还早,而游艇正停泊在离伦敦不远的地方。十点钟刚过,我赶上了一趟火车,到一点钟,我已经在甲板上同高埃里斯先生谈话了。
他是个胖子,言谈举止和蔼可亲。我把我的旅游计划告诉了他,说我准备先去荷兰岛屿,然后慢慢向挪威行进。他说“好呀,好呀,先生”,显得对这趟旅行非常热心;他说他会过得很快活。
我们讨论了食品问题,他的热情愈益高涨。食品数量是由高埃里斯先生提出的。我承认,这个数目使我很吃惊。然而,他慈祥地笑着向我担保这决不会过多。不管剩下什么东西,水手们会把它分掉,拿回家去——似乎这是惯例。在我看来,我好像得为他们准备过冬的食物,但我不愿显出自己舍不得花费一点点钱,于是不再说什么。饮料的需求量同样使我吃惊。我把自己所需要的那一份计划好之后,高埃里斯先生把他要为水手们准备的饮料数量告诉了我。我得替他说上一句:他确实一心为他的伙计着想。
“我们可不希望他们喝醉,高埃里斯先生。”我说。
“喝醉!”高埃里斯先生惊叫道,“他们就喝掺在茶里的那一小滴酒。”
他解释说,他的主张是雇用身强力壮的人,并给他们以良好的待遇。
“这样他们为你干活更卖力气,”高埃里斯先生说,“而且再雇不难。”
就我个人而言,我可不愿再雇用那些人。在见到他们之前我便开始对他们反感;我看他们是一群贪吃鬼。然而高埃里斯先生是那么快活,而我呢,在这方面知识那么贫乏,只得再一次让他行其所欲。他担保他会留心不让任何东西白白浪费掉。
我把招募水手的事也交给他去办。他说,有两个大男人和一个男孩作帮手,他就能把为我做的活儿全包下来。我认为如果他所说的活儿是指把准备下的食品和饮料全部清扫进肚,那么这几个人是不够的,不过也许他所指的是驾驶游艇这种活儿。
在回家的路上,我上包做我衣服的裁缝店订制一套深蓝色的游艇服和一顶白帽子,他们答应在几天之内把这套衣服赶做出来。于是,下一个星期一,我穿上一身新衣出发了。
高埃里斯先生在甲板上迎接我,说午餐准备好了。我得承认,高埃里斯先生的确找到了一位极高明的厨师。至于其余那几个人能干些什么,我从未有机会做出判断。
水手们刚吃完饭,我脑子里冒出的第一个念头就是“我们该启航了”,而我将抽着雪茄,俯身在舷栏上,观望英格兰海岸渐渐沉陷于地平线之下。我等了一阵又一阵,盼望有点儿动静,可是,一个钟头就那么寂静无声地过去了。我走向前去,站在舷梯口往下喊高埃里斯先生。我大声呼喊了三遍,他才慢吞吞地登上舷梯。他似乎比我上次见到他时显得笨重而苍老了。他嘴里含着一支没点燃的雪茄。
“高埃里斯船长,”我说,“你准备好了,我们就出发。”
高埃里斯船长从嘴里取下雪茄,“今天我们不开船,先生,”他回答说,“如果你允许的话。”
“哦?今天怎么啦?”我问道。我知道水手们有一些奇怪的信条,我想,也许星期一这个日子被认为是不吉利的吧。
“今天这日子倒挺好,”离埃里斯船长答道,“我担心的是风向。看样子,风向不会改变。”
“可是我们需要它改变吗?”我问道,“我觉得风向完全对头,正好是顺风,这风会死跟在咱们后边吹。”
“是的,是的,先生,”高埃里斯船长说,“你用词很准确——死,因为在这种情况下开船,我们都只有一死。要知道,先生,”他看到我露出惊诧的神色便马上解释说,“这就是我们所说的‘大陆风',它径直从大陆吹出,而大陆风总是威胁生命的。”
我把这事情想了一下,觉得这话有道理,风正在从大陆吹过来。
“夜间风向可能改变,”高埃里斯船长满怀希望地说,“不管怎样,风势并不猛,而咱们的游艇挺结实。”
早晨风转而吹向北面,我起了个大早,向高埃里斯船长指出这一点。
“是的,是的,先生,”他答道,“真不幸!我们对此一点办法也没有。”
“你认为我们今天不可能出发吗?”我问道,
他没生我的气,只是笑了笑。看来,根本不能指望乘着那样的风驶向荷兰海岸。
我决定在岸上度过这一天。那是个单调、乏味的日子,用过下午茶点以后,高埃里斯船长来接我回游艇时,他比我还要兴奋。要不是他亲口对我说他只喝了一杯烈性甜酒,其他饮料点滴未沾,我还以为他喝醉了呢。
次日早晨刮的是南风,这使高埃里斯船长颇为不安,好像我们不论是开航还是停泊在原地都不安全。我们唯一的希望是:风向会在灾难临头之前起变化。
我又在岸上打发了一天。当晚和第二晚,由于一直刮着南风,我只好在当地一家旅馆里过夜。
星期五,风从正东方向吹来。我见了高埃里斯船长便建议开船。这下可把他给惹恼了。
“如果你懂得稍多一点,先生,”他说,“你不用问就会明白这是办不到的。风是直接从海上吹来的!
我说:“高埃里斯船长,告诉我,我租的这东西究竟是什么玩意儿?是一艘游艇还是一所水上住宅?”
对我的发问他似乎很吃惊。
“我的意思是,”我接着说,“它究竟是开得动的,还是这儿的固定装置?如果它是固定装置,你就跟我直说好了,这样我们就去买些鲜花草木把它装饰得漂漂亮亮。再说事情的另一面,如果它能开动的话——”
“开动!”高埃里斯船长打断我的话,“你去把好风安排在‘罗格'号后方吧!
我说:“什么是好风?”
高埃里斯船长显出为难的样子。
“在本周内,”我继续说,“我们遇到了北风、南风、东风和西风。如果你能想出风还可能从别的什么方向吹来,请告诉我,我恭候它到来,要不然,只要锚没有沉入海底,我们今天就把船开出去,看看到底会发生什么事情。”
他看出我的态度很坚决。
“好吧,先生,”他说,“你是主子,我是仆人。可我还有个孩子靠我养活,要是我们都葬身鱼腹,谁来照料我的小孩呢?”
他的严肃劲儿使我大为感动。
“高埃里斯先生,”我说,“对我说实话吧。我们究竟有没有一点点希望在某种气象条件下离开这个地方?”
高埃里斯船长恢复了他那慈祥的面目。
“你瞧,先生,”他说,“这是个挺怪的海滨区。要是我们已经出海了,就万事大吉啦!可是要乘这样一条小船离开此地——嗯,老实说,先生,那是极困难的。”
他向我保证他会像母亲观察甜睡的婴儿一样观察天气,于是我离开他,又进城了。
当天傍晚五点钟,我交上了好运。我在大街中心区碰上了两个玩游艇的朋友。我给他们讲述了我的经历,他们似乎被这事逗乐了。这时高埃里斯船长和那两个水手正从一家小旅店的窗口观察天气的变化。游艇上只留下那小伙计一个人。我们三人悄悄爬上小船,划向游艇。 上了游艇,由我的两位朋友掌船,到了六点钟,我们已经轻松愉快地沿海往北航行了。
当晚我们停靠在东岸一个小港口,第二天抵达亚茅斯。由于那两位朋友要离船,我决定放弃那艘游艇。我们在当地卖掉了贮存物品,虽然我卖这些东西赔了钱,但我知道我把高埃里斯船长耍弄了,因此很开心。我把“罗格”号交给一个愿为两英镑把它开回哈里奇的本地水手。然后,我乘火车回到了伦敦。也许世上还有不同于“罗格”号的游艇和不同于高埃里斯先生的船长,然而那一次的经验使我对两者都厌烦了。
乔治也反对乘游艇,于是我们打消了这个念头。
“在泰晤士河上航游怎么样?”哈里斯提议说,“我们曾在那条河上度过一段美妙的时光。”
“那条河已经不是我们年轻时那个样子了,”我说,“河上有某种东西老是使我腰酸背疼。我想是因为长时间离水近在咫尺的缘故。”
“我也有同感。”乔治说,“如今,我无论如何受不了躺在河边睡觉的滋味。”
“我只是建议而已,”哈里斯说,“就我个人而言,我认为这对我也没有好处。”
“那里的空气对我最适合,”我说,“去苏格兰作一次徒步旅行,你们认为怎么样?”
“苏格兰老是下雨。”乔治说,“前年我在那儿呆了三个星期,没穿过一根干纱。”
“有啦!”哈里斯嚷道,“骑自行车旅行!
乔治显得犹疑不定。
“骑自行车旅行要爬很多上坡,”他说,“又老是顶风而行。”
“有上坡就有下坡,而且风从你背后吹来。”哈里斯说。
“这我可从未注意到。”乔治说。
“你想不出比骑车旅行再好的主意了。”哈里斯接着说。我也同意他的说法。“我告诉你们走哪儿,”他继续说,“穿过黑森林!”
“可那儿尽是上坡路。”乔治说。
“不全是,”哈里斯说,“大约占三分之二。你忽略了一件事——那儿有窄轨铁路通上那些山头。”
乔治不再表示反对,事情就这样定下来了。
时间不早了,应该做哪些必要的准备工作只好留待下次商议。我们约定第二天下午在俱乐部碰头。

第二章
我们做准备
第二天下午,我们在俱乐部会面了,立即开始讨论摆在我们面前的问题。
“我们什么时候出发?”乔治说。
“就我来说,”哈里斯答道,“越快越好。”
我们确定下星期三出发。
“我们走哪条路线?”哈里斯说。
“我有个想法。”乔治说,“我们熟悉荷兰和莱茵河。这样,我提议坐船去汉堡,看看柏林和德累斯顿,然后从纽伦堡到斯图加特,再到黑森林。”
不管好歹,我们接受了他的主意。
“关于自行车,”乔治说,“我看还是照旧吧。哈里斯和我骑双人自行车,老杰——”
“我不这样想,”哈里斯坚决地打断他的话头,“你和老杰骑双人车,我骑单人车。”
“这对我倒没什么,”乔治表示同意,“老杰和我骑双人车,哈里斯——”
“我不反对干我的那份活,”我赶紧插话,“不过,我可不打算一路到头载着乔治;那负担应该平分。”
“行!”哈里斯接受我的意见,“我们分担吧。不过事先得说清楚,他得蹬车。”
“你说什么?”乔治喊道。
“我说你得蹬车!”哈里斯斩钉截铁地重复一遍,“不管怎样,上坡时你得蹬!
“天哪!”乔治说,“难道你就根本不需要锻炼?”
在双人车这个问题上,总是有争执。前面的人以为后面的人什么也没干,而后面的人却深信不疑车子每前进一步都是他个人的功劳,前面的人只是故意出粗气。
哈里斯在新婚期间,有一次由于无法知道坐在后面的人在干什么,给自己添了不少麻烦。他和妻子一起骑车穿过荷兰。路上满是石子,车颠簸得很厉害。
“坐稳了!”哈里斯头也不回地说。哈里斯太太以为他说的是:“跳下去!”为什么当哈里斯说“坐稳了”的时候他妻子却以为他说的是“跳下去”,他们两人都没法解释清楚。
然而,无论怎样解释这件事,事实却是哈里斯太太真的跳下了车,而哈里斯则把车子蹬得飞快,把妻子甩在后边老远的地方,还以为她仍然坐在自己身后。不难设想,哈里斯太太起初以为丈夫一个劲地往山上冲,只是为了向自己显示他那股灵巧劲儿。那时候他们俩都很年轻,这类事情他干过不少。哈里斯太太满以为丈夫一到山头就会跳下车等候她。然而,当她看见哈里斯越过山头,沿着一段又长又陡的下坡路飞也似地往下却去时,她开始是吃惊,继而愤怒,最后害怕了。她跑到山顶上大声呼喊,然而哈里斯始终没有回头,她看着自行车消失在一英里半外的树林里,于是她坐在地上哭了起来。那天早晨他们拌了几句嘴,她疑心哈里斯要永远地离开她。她一个子儿也没有,她根本不懂荷兰语,过路的人们似乎很同情她,她试图让他们明白事情的原委。人们猜测她可能是丢失了东西,但怎么也猜不着她到底丢失了什么。他们把她带到最近的村子里,帮她找来一名警察。根据她的手势,警察猜想是某个男人偷走了她的自行车。人们开始用电报联系,结果发现在距当地四英里的一个村子里,有一个倒霉的男孩骑着一辆老式的女自行车。他们把男孩带到她面前,可她显然既不需要这男孩也不需要他的自行车,于是人们把男孩放走了。
与此同时,哈里斯正兴高采烈地继续骑车前进。在他看来,他忽然间变成了一名比过去远为强健并且各方面都大大进步了的骑手。他以为哈里斯太太还在身后,便对空空如也的后座说:“这车如此轻巧,我好几个月没有这种感觉了。我想一定是空气的缘故;这儿的空气对我有好处。”
接着他叫妻子别害怕,他要显示出他骑车的最快速度。他俯伏在车把手上,全神贯注地骑车。自行车在公路上飞驰,真如龙腾虎跃。农舍和教堂,家犬和鸡群,冲他迎面而来,又掠向他的身后。老人们惊诧地望着他,小孩们尖声叫喊着为他鼓劲。
就这样他愉快地跑过了差不多五英里路程。
接着,据他所说,他开始感到事情有些不对头。他倒不是因为没听到妻子说话而感到惊讶:风刮得很猛,自行车又发出很大的声响。原因是一阵空虚感突然向他袭来。他把手伸到后面一摸,什么也没摸着。他跳下车——确切地说,是从车上掉下来——回头顺着来路往上看去:白色的路面一直延伸到幽暗的树林里,一眼望去,看不到一个有生命的东西。他又跨上自行车,掉头向山头冲去。十分钟后,他来到一个四岔口,他下了车,想记起他是从哪条路骑过来的。
他正在冥思苦想,一个男人斜坐在马上从这儿路过。哈里斯拦住这人,解释说他丢失了妻子。
那人似乎既不惊讶也不为他惋惜。他们正谈着,另一个农夫走了过来,于是先到的人向他说明这件事,从他嘴里说出来的不是一件意外事故,而是一个动人的故事。哈里斯从他们那里打听不到什么,便又骑上自行车,选取中间那条路继续前进。在半山腰,他遇见了两位年轻妇女和一位走在她们中间的青年男子。他问这些人是否看见过他的妻子。他们向他询问他妻子的模样。他所懂得的荷兰语不足以使他把妻子恰当地描述一番,他能说出来的只是:他妻子是一位非常漂亮的中等身材的妇女。显然,对于那三个人来说,这样的描述太一般了,任何男人都可以这么说,而且这种说法意味着他可能占有一个不属于他的妻子。
他们询问他妻子穿的是什么服装,他发现他没法记起这一点。
我看未必每个男人在和一个女人分手十分钟后都能说出她穿的是什么样的服装。哈里斯记得妻子穿着蓝色的裙子,并且认为她也许穿着一件短外套,然而,究竟是哪一种外套呢?是绿色的,蓝色的,还是黄色的?它有没有领子?她戴的帽子上插没插羽毛?或者插的是花?还有,她戴的是不是有边帽?这些他都不能说,因为他害怕说错,从而按照人们的指点跑出好几英里去追赶另外一个不该追的人。那两位妇女笑了起来,这使哈里斯很生气,那青年男子建议他到邻镇去找警察局。哈里斯连忙赶到那儿。警察给他一张纸,叫他写一份关于妻子情况的详细说明,并写出是在何时何地丢失她的。他不知道是在哪儿丢失了妻子,他只能说出他进午餐的那个村庄的名称。他知道当时妻子还和他在一起,然后他们一起离开了那儿。
警察露出怀疑的神色。首先,那女人真是他的妻子吗?其次,他是否真的丢失了她?第三,他为什么把妻子丢失了?不过,在一位稍会一点英语的旅馆老板帮助下,他终于使警察相信了他的话。他们答应为他寻找,到晚上用一辆关得严严实实的四轮马车把哈里斯太太送来交给了他,同时交给他一张费用账单。哈里斯夫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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