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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中医的不了情

2022-04-11 08:36阅读:
我与中医的不了情

——“传承张仲景精神,弘扬中医药文化”征文比赛


白衣书生

我是一个,跟中医颇有缘分的人。至少在半年前,我还去前面街上的一家规模不小的中医馆,做过一回理疗。
我去做理疗,是由于患了腰椎间盘突出,这又第二次发作了。以前,我从没觉得自己会患这样的病,可毕竟病来如山倒,到底不由人。好在如今医疗科技发达了,患了病只管去积极治疗就成了,一般要不了几天都会好。我办的一张理疗卡,在用过一次之后,就再也没有去过。
记得我小时候,几岁的样子,在老家的乡下,患了重病,父母的焦灼可想而知。但那是上世纪70年代,广大农村缺医少药不说,就连温暖都成问题。小小年纪的我,不得不去面对那种百般无助的处境,任由母亲一次又一次地于深更半夜里背着,急慌慌地赶上三四里路,去
到本村唯一的赤脚医生家,使劲地砸门。那医生是个好脾气,不恼不怒的,只管悉心医治,不管你带没带钱。故而那些年,在外地工作的父亲每年春节回老家,首先就是去结清家里人赊欠的中药费。故而我说,我的童年飘着一股浓郁的中药味儿,便不算虚晃。
在历年清明的祭祖中,每每回到老家的祖坟地烧纸,就不免会被长辈们提到张宗周,我爷爷的父亲,晚清的一名秀才。据说他当初就是一位中医,并有不少偏方传世。只可惜我并没有亲见,据说全传给了隔房的一位伯伯。那位伯伯后来成了一名远近闻名的中医,有一回竟连几千里外的藏区都有人过来热情地相请。只不过,我到底跟这位伯伯接触不多,直到他后来的溘然离世,我都不了解他的几多故事。
父亲以前保留着有两个厚本子,我曾不止一次地打开翻看过,上面全是他用钢笔记下的一些偏方。虽然他并不从事中医,但依然对那引起偏方保持着莫大的兴趣,有时竟也拿来给周围的村民治病,似乎也有治好了的,没听说过有什么败绩。只不过后来,由于社会医疗越来越好起来,村民们慢慢地腰包里也有了钱,父亲那些精心珍藏的偏方,便渐渐地英雄无了用武之地。尤其是他退休之后,眼睛花了,精神不济了,还时常患病,那两个厚本子里写的夹的偏方,便再也寻不见踪迹。
我现在所在的一家内部医院,近年大兴中医建设,成立了一个像模像样的中医馆。我时常从门外经过,都可以看见一些患者趴在床上,正在接受理疗或是针炙,甚至还哼哼得出声。我生过病,当过患者,自然知道其中的滋味。俗话说“西医治标,中医治本”,想是寻常求医,只要不是什么危急险重的大病,一般都愿意去看中医,至少不会有什么副作用。
在上世纪80年代,我家“农转非”后没几年就入了城,总算成为了城里人。那时候我就知道,地处市中心的家属大院隔壁,就是市中医院,如今都在。只不过不知哪一年,更名成了“中医医院”。要我说,还是“中医院”叫起来亲切,这至少可以唤醒我一路以来的无尽记忆。由于这家医院离得很近,加之费用不算太贵,父亲每每患病,便和院子里的那些离退休的老人们一样,首当其冲就是去这家医院。直到他四年前的离世,都是在那里几经抢救后寿终正寝的。
我在这家医院住过一回院,是在上世纪90年代。那年春节后才上了十来天的课,由于我在学校里被传染上了腮腺炎,在大院外的门诊一周都没治好,由于病情加重,反复发烧,便去了旁边的中医院。那时候父亲正好在住院,并且刚被停了药,家里人借了500块钱来,是给父亲续医还是给我办住院,实在成了摆在大家面前的为难事。那时,我刚被安置到四楼的病房里,躺在病床上,父亲得知消息后,就在母亲的陪同下,从二楼的病房里,爬上楼来看望我。见此情形,他便笑了笑,让先给我办住院,至于他那边的续费,让家人再去借就是。那场景我至今都记得,就像我小时候重病时,若不是他把我从老家接到身边来全力医治,恐怕小命早就不保了一样。
五年前,我又住过一回院。这次我是因为突然患了痔疮,并且很严重,于是就住到了那家靠往城西的八医院。这家医院也有中医,同样有中西医结合科,于是我的术后日日里都要躺在病床上艾炙,每顿都要服中药。无论是中医院还是八医院,都有专门的煎药房,每顿餐前都会按时把煎好的药汤送来。于是我的患病与治疗,便告别了老家乡下的那种熬药的大砂罐,至少不用再亲见。我在门前大街上的那家中医馆就医时,他们也有煎药台,处方一交过去,说声你多久多久来,眼看时间到了,人一过去,他们就拎给你一个大塑料口袋,里面就装了20小袋塑料药液包,每顿服一袋,慢慢就见好。
还记得当初我去就治时,接诊的那位中医笑呵呵地说,你体内的湿热重,等过一阵子我给你开一剂药,用来泡酒喝,效果包好。虽然半年没去了,但我一直记得这话,说不定哪天闲遐无事就过去拎一副,多少钱都不是好担心的事情。反正我这人平常喜欢喝点小酒,既过酒瘾还治病,又有什么不好的呢?
忽然想起曾经一件事,大院里的一位我小时候带过我的叔叔,患了癌症,并且是晚期,那家本城的大医院告诉他,恐怕也就两三个月的事。那位叔叔夫妻二人便回到了老家,四川省的绵竹市的乡下,去寻访到了一位怪脾气又特别喜欢喝酒的老中医,好说歹说拎了二十斤好酒去,总算说通了,花了两三块钱,那位老中医就给他开了80副中药,让他带回家去遵循医嘱煎来日日服,结果后来十多年都没事。就连当初那家大医院的主治医生,在街上遇见他都感到极为地吃惊。再后来,我的一个好朋友的姐姐患了癌症,我便请父亲去找当初的那位叔叔打听那位民间的老中医,两三天后父亲无奈地回复我说,那个老中医一年前就去世了,我便只好一声叹息。好在我朋友的那位姐姐,在后来的治疗中终归好转起来,真是可喜可贺,便让人无比地欣慰!
还记得在我考高中的那阵子,由于祖上有医脉,父亲也不想轻易就放弃,便来征求我的意见,第一志愿就选填了本市的中医校。只可惜我没被录取上,而后被三中和技校给录取上了,经过我的仔细斟酌,便选了实为职业中学的三中就读,想来也是一种错过。五年前,我应邀前往位于本市郊区教育园区的中医校参加他们一年一度的读书月开幕式,我以作家的身份站在讲台上发言,就感慨万千!后来,我工作的这家内部医院,在大力兴建中医馆后,跟这家中医校又建起了课题研究的平台,就让人感觉好神奇!
几年前,我去过一回本市境内的药王谷。我还记得谷中的一个小广场上有几个与人同高的小铜人,瞧那架势,演绎的正是传说中的“五禽戏”。谷中随时云雾缭绕,在大力打造自然景观的境地下,又见针插针地种植了很多中药材,什么麻黄啊杜仲啊甘草啊,都应有尽有随处可见。
忽然想起李时珍,想起孙思邈,想起张仲景,想起华佗、扁鹊和宋慈,历史的尘烟竟扑面而来,想这世间多少事,又不似那滔滔长江东逝水的呢?好在一切都会记得,现代的中医药也会在历史的传承下,不断地探索与前进,而焕发出它熣灿夺目的光彩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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