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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明,去看看爹妈

2019-04-05 19:52阅读:

清明,去看看爹妈

清明,去看看爹妈
时间就像坐在飞驰的车里看窗外,刷刷的向后退去,转眼又是一年的清明,快得让人心惊肉跳!






黑龙江的清明,花没开、树没绿,只有背风的向阳处和埋着取暖地下管道的温暖处小草才刚刚发芽,隐藏在去年衰败的荒草里,不仔细寻找都发现不了,站在窗前目及之处还是灰茫茫的一片,风不再如冬天一样刺骨,但依然料峭,江南的烟雨辗转到这里也被清冷变成了细雪,记得妈妈远去的那个早晨,清明的前一天,也是漫天飞雪。






儿时就会背诵“清明时节雨纷纷”,那时的清明与我而言只是诗词里的日子,‘欲断魂’还和我八竿子打不着,我不明其意,也无需明白。对清明节最急盼的就是我妈头天晚上许诺的清早起床的煮鸡蛋,而且必须是两个,那叫清明果,我妈说清明早晨的煮鸡蛋一定要趁着温热在眼睛上滚一滚,然后再剥壳吃掉,这样会让你的眼睛明亮,有了明亮的眼睛你才能看世界!这个习俗一直到我长大,长大后那时的清明也不放假,对不需要祭扫的人也不算是重要的节日,我也不一定会回去吃我妈的煮鸡蛋,
这个习俗在我这里弄丢了,不知道后来越来越近视的眼睛是不是忘了吃清明果的缘故!




年幼真好,所有的风雨都被父母挡在外面,小小的心只装载着快乐就好。只是时光会老去,父母会老去,而今我也正走向沧桑,以前总许诺永远,总觉得永远像天边那么遥远,走不到也走不散,如今转身回望,原来永远并不远,也就一点回忆,一点思念,一首诗,一阙词的距离,无需光年的速度,用双脚就能量完一生的长度。




亲人故去,我曾经口中不屑的“迷信”现在已变成了我宁愿相信,我愿意相信从古到今清明以及那些祭奠的日子是上天为我们和故去亲人专设的交流平台;我愿意相信我们看不到的都会以另一种方式存在;我愿意相信我们与故去的亲人之间,一定有着一条秘密的通道,可以缩短此岸和彼岸的距离,我在时光的河里寻寻觅觅,在回忆的山林间兜兜转转,终于发现原来思念可以成海,可以渡一叶小舟从我的心出发驶向你,跨越生死,让灵魂与灵魂喜相逢。




所以我怎么能够错过每一个奠的日子,这个清明我我和我妹回忆着过去,细细的准备一样样我们认为爸妈能喜欢的食物,我是一个俗人,我想用这世上最烟火气的方法:




记忆里每年的春天我妈都会念叨故乡我姥姥家门前的香椿树,念叨那些年我们这里见不到新鲜香椿从故乡邮来的腌制香椿包裹,清明我想给他们带一点,我走遍家门口的超市和菜市场都没有买到,特意打电话给我姐叮嘱她一定要买一些香椿焯烫一下味道调好一点;买一把头刀的春韭,包一顿咱家每年春天韭菜下来时都要包的鲜肉韭菜馅饺子;我爸的粉旋子早已不知掉在哪年哪月的哪里了,我爸最拿手的粉皮现在每个菜市场都能买到,早先五月才能见到的黄瓜现在一年四季都有,这么早春的时节也可以顶花带刺,拍一根拌个黄瓜粉皮,让我爸喝一盅;小时候的稀缺货香肠我也买上一些,据说现在最好吃的是连哈尔冰也排长队的商委红肠,之前我已经替爸妈尝过了,味道还真不错;农村人家亲戚给的笨鸡蛋我煮了一锅茶叶蛋,让爸妈尝尝能不能吃出小时候的味道;正在给孩子们做绿豆糕,不是以前他们吃的那种干干的粉粉的绿豆糕,是那种润润的豆沙做成的,我小火慢炒了一个小时才弄好的豆沙,用他们以前卡果子的模子做出了好看的样子,也给爸妈放几个;




以前我们回家时总会顺道带点熟食回去添个菜,这次我路过总去的熟食店也顺手买几样;水果我也准备了几样,现在的水果品种太多了,上次看爸妈带过的这次就不买了,换几样也换换口味;爸妈知道的,他们故乡可以赏花踏青的清明在这里还没有一树树的花开,甚至连新绿都没有,春天还只是刚刚探了个头,我找不到杏花梨花苹果花,买了一束鲜花不知能不能把他们故乡的春天带给他们。




我姐说她一会还要开车,她陪妈喝点饮料,让我陪爸喝点酒,端起杯烈酒入口,直冲眼眶,模糊了双眼,入了肝肠是热的暖的,不再如烈火般烧灼,时间真的是疗伤的良药,我们终于懂得这一生有相聚就会有别离,不能长久的陷入悲伤里,爱你的人都希望你能好好地幸福地生活下去。




我们每个人都跟爸妈说说我们最近的生活,有喜悦有难过,有得意有失意,就像我们曾经围着桌子唠家常,只是他们不再作答,只借风的手抚摸我们的面颊;我们还把我们的愿望都告诉给父母,让他们保佑我们能够健康平安一切顺遂,掉落的香灰烫了我的手一下,很轻很轻,我知道他们是在告诉我们,会的,一定会为我们祈祷的,会给予我们前行的力量。


曾做过一个特别清晰的梦:
梦里是一个和爸妈在家里吃饭的场景,就像从前很平常的某一刻,吃完饭我爸妈说他们要做火车去远方,问我去不去,我从来没有和父母一起远行过,当然想去,于是我着急忙慌的赶紧吃完饭收拾行李,我竟然收拾了两个大包袱而不是用拉杆箱。




然后就和爸妈出门走进了苍茫的夜色里,爸妈牵着我的手急急的赶路,可是那条通往火车站的路特别难走,前方是雾气蒙蒙,脚下是沟壑遍布,压在我肩上的包袱让我的腿像灌铅一样,很奇怪年老的父母却如履平地,我踉踉跄跄的终于来到了火车站,火车停在一片汪洋的中间,就要关门了,我像蝴蝶飞不过沧海一样就是迈不过这汪洋,我看见爸妈叹了口气放开我,纵深一跃就上了火车,火车瞬间就不见了,只留下四顾茫然喊也喊不出的我一下子惊醒过来,起床打开窗帘,天边已经露出了鱼肚白,新的一天又来了。




解梦:
我姐说你要是上去那辆车你就不知去哪里了,你上不去那辆车是爹妈到最后根本不舍得带你走,你在这世上的责任还没有尽完,你还得好好活着,努力地生活。




我问我妹爸妈坐上那列火车会去哪里了,我妹很肯定的说是穿越了,也许是过去也许是未来也许是一个平行的空间,但是无论是去哪里都是重生了,都去了新世界,所以千万不要流泪,泪水会绊住他们的双脚。




我妹估计是穿越小说看多了,但我非常认同她的想法,我觉得这是故去亲人最好的归宿,我相信他们去的地方一定是一个快乐幸福的所在,以后我们再回忆和他们曾经在一起的日子,一定要脸上带着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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