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不管是寒冬腊月还是炎夏酷暑,只要有机会,总会寻思着往汛洲岛上跑。距海山岛仅有一公里水道的汛洲岛,东西部两座山峰凸起,中部地势低平,沙滩绵长,东面海拔144米的烟墩山下,还有一块三叠石的秀美景观。
在三叠石下,退潮时,还常常可以见到别的地方已经很难看到的采蚝女。这些采蚝女大都是上了年纪的女人,有些是生活在岛上的,有些是生活在柘林湾对侧的。开始退潮时,隔岸的采蚝女就会不约而同乘渡船而来。
小时候,汕头湾有不少海滩,其中不乏成片的蚝埕,特别是与主城区一江之隔的牛田洋。涨潮时,这些蚝埕都消失在海水里,退潮时,它们连同滩涂都一齐露了出来。出现在视线中的,还有在礁石间忙个不停的采蚝女。随着时间推移,汕头湾的大量滩涂,不是被围海填地,就是建起了漫长的石堤,这些成片分布的蚝埕也就淡出了人们的视线,那些可爱的采蚝女也就自然而然地消失了。
汛洲岛南湾这片蚝埕,一连片摆布着无数不规则的大大小小石块,石块上斑斑驳驳、重重叠叠地长满了外壳粗糙的生蚝,一直延伸到三叠石下的乱石丛中。遍布礁石表面的生蚝,是一种生命力极强的固着型贝类,自附着开始终生营固着生活,不能脱离固着物而自行移动,仅有启闭壳运动。壳微张时,藉纤毛波浪状运动将水流引入壳内,滤食微小生物。碰上退潮时,采蚝女就会。敲蚝不仅是个费力气的活儿,稍不留神还会被蚝头那坚硬而又锐利的外壳划伤。
来到烟墩山脚,只要碰上退潮,总会见到采蚝女背着竹筐,拿着铁钎铁锤敲蚝的身影。她们躬身弯腰立在或大或小的礁石旁,把铁钎作为敲蚝刀,贴近礁石表面,用力从根处往下剜,带壳的生蚝就会落到海滩上,随之便捡起扔到竹筐里。在这样原生态的蚝埕敲蚝,还真应了费力不讨好的这句话,既辛苦又得之甚少。一个潮汐退去的时间,即使采到一竹筐子蚝头,撬开来又能有多少蚝肉。
如今,在汛洲岛小金门水道附近水流平缓的海面上,那一串又一串排列有序形成一大片随波起伏的洁白浮标,就是人工吊养的生蚝养殖基地。在蚝田中忙着采蚝的蚝船都是柴油机动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