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器物的话题,冯唐已经说过很多次了,这次重新捡起来,了无新意。冯唐的文字还是如锦如绣,文字间有散着墨香的纸书,有巧笑倩兮的美人,有kindle,有古玉和古瓷,贯穿古今,兼通中外。但冯唐谈起来,无论一把鼻毛剪,还是跑步、散步、泡妞的学问,所见大多是皮相,空疏、浮泛,用一点起兴,就夸大成顿悟和至道,未免有说大话使小钱的嫌疑。
男人过了四十了,不应再执着于相。冯唐谈机械手表、谈高仓健的风衣,都是相。谈禅,只谈相,那是一点灵机未透,见山不是山的境界尚未到,返璞归真就更遥不可及了。看冯唐写宋瓷,再看谷崎润一郎在《阴翳礼赞》里描述日本的陶瓷,发现哪怕经过了一次翻译腔的洗礼,折损了谷崎润一郎的魅力,也不难分辨出,谷崎已登堂入室,冯唐大约还在城外五里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