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视小说】《香帅传奇》(第六部1)
2011-04-05 12:44阅读:
第六部《情义两定》
中原,仍旧是一片繁华景象,柳绿花红,细腻委婉,一别大漠黄沙万里辽阔壮观。楚留香等人风尘仆仆,待到了故地,天色已近黄昏,众人纷纷落马而行,信步入了洛阳西城门,家乡的气息扑面袭来,众人顿感心里一暖。
环顾四周,只见古城肃然,百姓乐业,太平盛世,到处都是热闹的景象。洛阳城,就这样屹立在中原大地,迎接了南来北往的旅人,自顾自地接受岁月风雨的洗礼,安静地看着每一个人来了又走了,似是不带一丝悲喜,却足以让游子的心瞬间盈满暖意。
混在人群之中走着,楚留香一行人均是兴致昂然,在经历了大漠的风风雨雨、生死考验后,大家都格外珍惜这样宁静的时刻。回归故乡的喜悦把所有对未来的担忧和烦恼都抛到了虚空中,既然来日的风雨注定来扑面袭来,那又何必浪费现在的时间去担忧它呢?
“哎!美不美,山中水;亲不亲,故乡人!”楚留香突然大发感叹,悠然念道:“回来的感觉还真好啊!难怪古人云‘月是故乡圆’啊!我今天才体会出!”
无极笑盈盈地望着楚留香俊朗的侧脸,心中也跟着泛起一丝感叹,达里比斯国远了,但是却似乎仍盘旋在思绪中,那些事是注定一辈子也忘记不了的吧。“呵呵。”她不由得扯出一笑,眼神坚定了不少,该来的,就让它来吧,有多少风雨,都展开双手坦然迎接。不后悔,自己做下的任何决定。
轻微的笑声让楚留香扭过了头,却只见到无极秀眸中滑过的坚定,他不由自主探手轻轻地拍了拍无极的肩膀,然后两人对视而笑。
“嘿嘿!”胡铁花望着楚留香的举动,不怀好意地大笑出来,刚要开口调侃,忽然一阵香味冲进鼻子,他急忙扭头皱起鼻子使劲儿闻了几下,“哎?有酒味儿!”深深吸了一口气,他突地大叫起来:“而且是上好的女儿红诶!!”言罢,立刻酒鬼本性爆发,转身拔腿就跑,“对不起啊!我失陪啦!”话音传来之时,人已经奔出十多丈。
“哎!胡铁花!!”在众人无可奈何的惊叹中,高亚男也追了过去。
剩下的一群人无不面面相觑,胡铁花的酒性和高亚男的死缠烂打,让众人哑然失笑。
望着一对冤家的背影渐行渐远,童颜笑了笑,随即朝楚留香一抱拳,道:“楚香帅,既然回到了中原,那我也该告辞了!”
楚留香一愣,急忙问道:“你不到我的船上小叙?”
“哎呀!何必急在一时呢!以后机会多得很,就算你不请我,我也会自己找来!”
“那我就不强留了!”楚留香抱拳笑道。
“各位……”童颜环顾众人,双手合十,“咱们后会有期了!告辞!”言罢,转身而去。
剩下的人刚刚起步欲走,迎面便有一人直直地走过来,拦住众人。
楚留香抬头见到来者,剑眉一挑,一丝无可奈何的情绪浮现在脸上,“哦!莫大捕头!好久不见了,最近可好啊?”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刚刚得知楚留香已返回中原的莫言莫捕头。
仍旧是一贯不温不火的脸,带着一板正经的语调,“好不好?就得看你肯不肯帮忙喽!”
“呵,”楚留香笑了笑,“象你这么负责正直的大捕头,我怎么可能不照顾呢?”
“少废话!把人交出来!”莫言倒也不和楚留香绕圈子。
楚留香一摊手,满脸的疑惑表情,惊讶地问道:“交人?交什么人啊?”
“你少装蒜,杀害沈家三十六口的凶手!你曾经答应过府台张大人,一个月内查出凶手!”
无极闻言一愣,抬头望向楚留香,却见对方也正望向自己,双眸一撞,对方轻轻点点了头,似是让她不要担心。经历过如此多的起起伏伏,她又怎会不明白面前这个男人,见他一副洒然的模样,自己自是也跟着一笑。
见楚留香不语,莫言却不见动怒,正在众人不解之时,又听到他道:“若非你捐献十万担白米救济灾民有功,否则就把你押进大牢!”
“我捐十万担白米救济黄河灾民?”楚留香莫名其妙地自问。
众人也是面面相觑,当下心中寻思,是谁冒充楚留香做了这么大的一件好事。
莫言奇怪地盯着楚留香,疑惑地问:“不是你捐的么?”
“啊!”楚留香似乎一下子回过神儿来,笑道:“我是说,如果捐米可以抵过的话,我应该再多捐一点!”
“好啦,楚留香,少耍嘴皮子,你该不会告诉我说凶手还没找到吧?”
楚留香和无极迅速地交换了一个眼神,他立时收起了顽皮的表情,神色一沉,道:“凶手叫哈里发,为了夺取舍利子,杀了沈万山一家人。”说着,他取出那根钨丝针递到莫言面前,继而道:“所用凶器就是细如牛毛的钨丝针。”随即眉头一皱,“可惜我将他寄囚在达里比斯的监牢里,他又遭人勒毕,至今尚未查出凶嫌。”
“口说无凭,你要我如何向上头交代呢?!”
微微一笑,楚留香自衣袖中取出一纸文书递过去,“这是达里比斯新君圣年的亲笔手谕,足以证明楚某所言不虚。”
接过手谕展开看了看,莫言旋而将其收起,抱拳道:“好,那我就将此物带回复命!”
“好!”
“楚留香。”走了两步,莫言突然又折身返回。
“又有何指教啊?”见莫言去而复返,楚留香惊道。
莫言沉声道:“绝对不能让杀害哈里发的凶手逍遥法外!”
楚留香望进了莫言的双眸,看到了和自己一样的热血与正义,当下也不犹豫,郑重地点头应道:“我知道。”
见莫言带人走远了,阿布才窜到楚留香身边,奇怪地问道:“楚大哥,那十万担白米真的是你捐的啊?”
“嗯!”楚留香露出一丝微笑,轻轻点头。
“可是这段时间我们都在达里比斯,你怎么可能分身啊?”
楚留香笑而不答,无极却在旁边指了指阿布,笑道:“你真是木头刻的脑袋!难道楚大哥他没有别的朋友啊!”
“朋友?就算是朋友也不能替他做这个主啊!”阿布还是一头雾水。
“唉!”姬冰雁无奈道:“当然是老臭虫的红粉知己啦!”
“红粉知己……红粉……”阿布仿佛一下子清醒过来,“那一定是女人喽?”
楚留香“哈哈”一笑,再不言语,信步而行。众人尾随其后,一行人说说笑笑,出了洛阳城。
宽阔的湖面,停靠着一艘漂亮的单翼船,光洁的甲板在月光下泛着银光,船身笼罩着湖面轻若蝉翼的薄雾,宛如一方净土,尽荡世间尘埃。一红衣女子倚在船舷上,望了望月亮,又望了望平静的湖面,低声吟道:“盗帅楚留香,不知今夜销魂在何方?”
“我踏月色而来!”浑厚的男声让那女子眉头一展,笑颜即刻涌出。
轻轻跃上甲板,楚留香迎风而立,眉角含笑,温文俊朗,令星月无光。
“楚大哥!!”女子冲到楚留香身边,然后朝着舱内大喊:“蓉蓉,红袖,是楚大哥回来了!!”此红衣女子正是楚留香三位红颜知己其一的宋甜儿。
一阵脚步声急促地响起,片刻后,蓉蓉和红袖从舱内奔出,见是楚留香,急忙围了上去,亲切地叫着:“楚大哥!!”
忽然三人头顶一痛,竟是被人用手击打了下,回过头,见姬冰雁的脸此刻正做特写状,三人立刻惊呼道:“姬大哥,你怎么打人嘛?!什么意思嘛?我们又没有惹你!”
“你们还说没惹我啊?你们是谁半夜三经装成了莫大捕头闯进了我家?!说我擅盗国宝,要把我抓进衙门里治罪的?!”
三女同时一愣,然后不觉笑了出来。
姬冰雁可是一脸正经,“你们开玩笑是小,可惜害我差点死在大漠里诶!你们说,我该不该打你们?嗯?!”说着作势要动,吓得三人一下子躲在了楚留香的背后。
“好啊!大公鸡!”楚留香笑了笑,“你迟迟不肯走,原来就是要找她们算帐?”
“呃?”姬冰雁掀了掀眉头,“那还客气啊?”语气中早已是玩笑多半了。
“俗语说得好,‘好男不跟女斗’,你打也打了,气也出了。”
“怎么?你想赶我走?”姬冰雁指了指一脸笑意的楚留香,“那容易啊,咱把帐给算一算!”
双手抱胸,楚留香一脸的懒散,悠然道:“你慢慢算吧。”
闻言,姬冰雁立刻掰开手指,念叨道:“好!这笔帐数目不少!一共是十五万四千两!咱们是老朋友啦,我可以打个折,就七万七千两!”
“啊?什么东西要这么贵呢?”楚留香哑然失笑,无极却好奇地问了出来。
“不是东西,是办事!跑腿带救人!嘿嘿!”
“反正我这条船只值五万两,你自己慢慢算吧。”楚留香仍旧是一副懒散的样子,丝毫没有当成事儿。
“楚大哥,你把船卖给了他,那我们住哪里啊?”蓉蓉急忙道。
“天地之大,哪里不能容身呢?”阿布倒是很乐观。
“可是……”红袖拉着楚留香的衣袖,未等开口,姬冰雁就接话道:“唉!好吧!最后一个价!五万两!”
“哦?那你不是吃亏了么?”楚留香笑着问。
“唉!”姬冰雁长叹了口气,满腔颇为无奈的语气,嚷道:“谁叫我们是好朋友呢?”指了下楚留香,哈哈一笑,道:“就这么说定啦!我走了!”言罢微微一笑,飞身离去。
“哼!”甜儿望着姬冰雁消失的方向弩弩了嘴,然后拉了下楚留香,“楚大哥,舍利子找到了没有?”
红袖跟着问:“楚大哥,你有没有查出杀死司空摘星的人啊?”
“他们的目的是什么呢?”蓉蓉也问,三人均是好奇得很。
楚留香左右看看,顿感温暖异常,突地听到无极在旁边轻轻叹了口气,“楚大哥,我也要回总坛。”
心里一沉,一丝担忧瞬间涌入楚留香的双眸,他扭了头望向无极,见对方的秀眸中正滑过一丝悲伤,当下心中不舍,舍利子的事情和那个以命许下的承诺,自己怎么能就这么让小丫头离开呢?但是他很清楚她的个性,那股倔强与固执,是任他也左右不了的。语气一涩,他听到自己开了口:“上官姑娘,一路上奔波劳累,为什么不休息几天再走呢?”
无极淡淡地回答道:“不了,我从小到大从没试过离家这么久,也不知道我爹是否无恙,所以我归心似箭。”心里却已下定了决定,无论父亲要怎么惩罚自己,自己都会遵从,她现在唯一希望的就是面前的男人不要去神教总坛。
楚留香默默地望着无极,半晌才自唇边勾起一笑,幽深的眸子浮出一股温柔,轻声道:“这么说,我就不勉强你了。”心里却唯有一叹,小丫头即已决定要独自面对风雨洗礼,那么自己纵使担心也不会干涉,因为,自己决定了一件事的时候,任何人也是无法干涉的。这种认同让他不觉心中一颤,似是隐约看到了另外一个自己。
望着楚留香,无极自唇边挤出一笑,两人对视无语,似是此刻多说一句都是浪费的。
“小姐!”秋心突然开了口,“我……我一个人孤苦伶仃的无家可归,我可不可以跟你回去伺候你啊?”
无极秀眉一皱,面露难色,道:“秋心,虽然我很同情你的遭遇,但是我教教规甚严,非我教教徒是绝对不准踏入总坛一步的!”
“小姐,只要你肯收留我,我愿意入教,绝对不会给你找麻烦的,好不好?!”
“这……”无极语涩,一时不知怎么回绝才最为妥当。
“上官姑娘,”楚留香在一旁却笑了,轻声道,“我看秋心善解人意,她不会给添麻烦的。你就答应她吧。”
无极微地一愣,似是有些奇怪一向不爱理会别人闲事的楚留香怎么这么热心,回望着他,却看到了一丝期待,她略一思索,终于点了点头,“好吧!”
楚留香闻言顿感心里一稳,有个女孩陪着小丫头,总好过让她女孩家一个人在那个暗不见天日的总坛里,而且秋心聪颖机灵,也会成为她的好伙伴,自己也稍微安心一些。
“哎!”旁边的阿布突然眼睛一转,急叫道:“那我也入教!”
“啊?”无极愣了。
“阿布!”楚留香怎会不明白阿布的心思,只是这会儿实在不适合再去给无极增加负担,“秋心要入教是因为无家可归,你要入教又是为什么?”
如此的明知顾问让阿布尴尬极了,他又不方便直接回答,只好瘪瘪嘴不再坚持,心里却是老大的不甘心。
“别再闹啦!暂时待在我这儿,等你找到明师以后再走也不迟啊!”
深深望了眼朝夕相处、经历风雨生死磨难的楚留香,无极纵有千言万语终是化为心中的轻轻一叹,她只觉得眼底一热,心猛地抽痛,却仍旧倔强地绽放出一个极致灿烂的笑容,轻声道:“那我们告辞了。”人生自古多别离,即使有万般不舍,也是不得不走。
“保重!”楚留香抱拳,幽深的眸子紧紧地琐着无极的秀眸,他只觉一股不舍与怜惜盘旋而上,却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盯盯地凝视着她,唇边轻扯勾起温暖的一笑,一如往昔。傻丫头……
“保重!”无极不再看他,潇洒地转身而去,再也没有回过头。
“秋心,不要难过,有空我和楚大哥会去看你的!”阿布扯住秋心,恋恋不舍。
“好小子,真会自作主张!”楚留香笑骂着,一脸的无奈。
阿布“嘿嘿”傻笑,然后望着秋心跑下船追到无极身边。
楚留香扭头望着无极愈行愈远的背影,愣愣地出了神儿。
夜色旖旎,薄雾将彼此的身影渐渐模糊了……
一边是离愁惹人烦忧,一边是纠缠令人头痛。两种人,两种心境,当真是自家苦自家吃。
追着胡铁花而去的高亚男,此刻正无奈地呆望着一杯接一杯把酒灌进肚里的胡铁花,见对方还要继续喝,她一把扯住胡铁花的手臂,“哎!不要喝了啦!再喝下去你都走不动了!”
“走不动又何妨?!”胡铁花笑嘻嘻地咧着嘴,含含混混地说着,“那就住在这儿啊!”
“这里又不是客栈哪能让你住啊?!”
胡铁花斜了眼高亚男,随即又灌下一杯。
旁边一直默立着的店小二终于忍不住了,冲到两人身边,嚷道:“对不住啊!小店真的要打佯了!”
“啊!对不起对不起啊!”高亚男尴尬地朝店小二笑了笑,然后一把扯下胡铁花手里的酒壶,“不要再喝啦!人家都快要打佯了!”扭过头,她问道:“多少钱?”接着翻出一些银子塞进店小二手里,“这些够不够?”
“够了够了!多谢多谢!”店小二立刻笑逐颜开。
“谢谢!”高亚男道了谢,挎住胡铁话的手臂拉他起来,“哎!你好重哎!走啦走啦!回去再喝嘛!”
摇摇摆摆,脚步画着圈儿,胡铁花被高亚男强拉带扯地带出了酒店。刚出了酒店,胡铁花就挣脱了高亚男的手,指着关闭上的店门,嚷道:“你不让我睡!我就以苍天为被、大地为床!”说着,他跌坐在店门口,倚着墙打起瞌睡来。
“哎!”高亚男无奈地看着胡铁花坐在那里开始睡,心里是气不打一处来,蹲在旁边猛推了下他,“胡铁花!你到底要不要回去啊?!”
“回去?回哪儿去啊?我自己都不知道我从哪儿来的,我回哪儿去?”胡铁花乱七八糟地嘟囔着。
高亚男更加的无奈,刚要说话突然发现对方已经发出轻微的鼾声,急忙一推他,叫道:“哎!胡铁花!你不要在这里睡着了!喂!!”
可是无论她怎么摇晃,胡铁花就像个死猪一样,一点儿反应都没有,她只有挫败地坐在胡铁花身边,半晌后,她吃力地连架带扛地把胡铁花拖进了一家客栈。
等胡铁花从睡梦中渐渐转醒,天早已大亮了。惬意地伸个懒腰,他迷糊着坐起身来,刚刚睁眼便被吓得跌回床上,离他不到一尺处,正是高亚男的脸,“这!”他慌乱地左右看看,大惊低呼。
“你醒啦?”高亚男倒是一副不慌不忙的语调。
“这……这是哪儿啊?”
支着下巴,高亚男答道:“悦来客栈啊!”
“客栈?!”胡铁花单手抱头,猛劲儿摇晃,感觉头疼不已,他努力地回忆着,“昨天晚上我好像喝醉了……”突然混身一震,指向高亚男,“你没对我做什么吧?”
“我?!我哪儿会对你怎么样啊?”见胡铁花一脸的不信任,高亚男接口道:“干嘛?!你不要乱想好不好!我是那么随便的人吗?!”
胡铁花瞥了她一眼,带着疑惑的表情,急忙从床上起身坐在床沿上,拼命地让头脑清晰。
“哎!胡铁花,咱们现在废话少说,应该言归正传哦!”
“正转什么啊?”
双手抱胸,高亚男笑了笑,“现在你我都在中原了,咱们的婚事你应该履行了吧!”
胡铁花立刻像只呆鸟一样愣了下,然后一副头疼欲裂的样子。
“喂!”高亚男“腾”地坐在胡铁花的身旁,猛地一扯他的手臂,“大丈夫一言应该怎么样啊?”
此言一出,胡铁花立刻没了反驳的力气,顿了下,他道:“是该履行了。”
高亚男一见胡铁花开窍,心里乐开了花,紧抱住他的手臂,甜蜜蜜地问道:“那咱们什么时候成亲啊?”
“呃……”见对方温柔地依在自己的肩头,胡铁花是“哑巴吃黄莲有苦说不出”,眉头一挑,他慢悠悠地说道:“亚男啊,其实……婚姻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啦!”
“胡说!只要你情我愿啊,咱们就可以天长地久!”
“哎呀!”胡铁花拿开了高亚男的手,顺势起了身,“那只不过是一种理想!其实却不然啊!”一双大眼迅速地转着,想着应对之策。
一脸茫然地站直了身子,高亚男问道:“你说这话什么意思啊?”
“婚姻啊!它……是一种束缚!”胡铁花一板正经地说道。
“束缚?”高亚男明显不懂。
“哎!束缚!”
“我听不懂诶!你可不可以讲清楚一点!”
“它就像一条绳子一样,把一对男女啊,就这样,”说着,胡铁花揽住高亚男,“就这样栓在一起,你走不掉,我也走不掉!是不是啊?”
“对。”
“而且还要准备一个窝。”
“窝?做什么?”高亚男彻底迷糊了。
“窝就是房子嘛!就是住的地方。你有房子吗?”见对方摇头,胡铁花松了一口气,直起身子,说道:“对啦!我也没有房子啊!而且再来就是开门七件事,柴米油盐酱醋茶!没有一样是不要钱的!”见对方更加挠头,他追问道:“你有很多积蓄么?”
“没有哎!”
“所以喽!”胡铁花挂起一副理所应当的表情,悠然坐下,道:“我告诉你啊,要成亲,就要准备好多钱啊!”边说边提起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为什么啊?”高亚男完全不懂这些,只认为结婚只要你情我愿就可以了,果然是天真得紧呢!
“因为古人说啊,‘贫贱夫妻百事哀’。难道你希望我们成亲之后,天天为了这些事情烦恼啊,吵架啊?”
见高亚男正露出认真的表情开始考虑,胡铁花顿觉心中妥当了不少,悠闲地喝了口茶,自茶杯口偷偷瞟着对方的反应。
“好!”高亚男好像突然下了决心般嚷道:“从明天开始,不不,从现在开始,我要努力赚钱!”说完转身就奔向门口。
“哎!哎!”胡铁花一口茶差点没呛到,急忙唤住她,“你上哪儿去啊?”
“赚钱!”高亚男一脸的义无返顾,拉开房门直直地冲了出去。
胡铁花愣了愣,突然大笑出来,“女人啊!真是笨诶!”
是女人笨,还是男人笨呢?也许,陷入一份爱的时候,谁都会变笨的吧?
不表回归自由之身潇洒浪荡的楚留香,也不提到处品尝着好酒的胡铁花,且说离开了楚留香的无极和秋心。这日,她们刚刚步入日月神教外围,便被两个头戴黄色头巾、身着黄衫的男人拦住去路。两人见是无极,立刻跪倒施礼,“参见少教主!”
“起来。”无极无精打采地应着,随即环顾四周,颇为奇怪地问道:“对了,为什么不见小怪呢?”
“教主对小姐久去未归忧心如焚,便命他随左护法去找您了!”
无极朱唇轻咬,轻声问道:“我爹……最近身体怎么样?”
“教主近来很少露面。”
无极闻言眉头微微一皱,心下寻思,“莫非爹的身子不适?”当下也不耽搁,直接带了秋心奔入神教。将秋心留在外面,无极独自去了父亲的房间。
“爹!”无极的唤声让刚刚从密室中走出来的上官守拙愣了下,随即他急步走出内室,迎面处,无极正扑进来。“极儿,你回来了?!”
“爹!”无极的眼中闪烁着久违的温情。
上官守拙却没有感应到无极的热情,劈头盖脸地问道:“舍利子带回来没有?!”此话如当头棒喝,将无极重见父亲的喜悦冲得一干二净,那些在大漠经历过的生死考验、悲喜纠葛顿间在她的思绪中肆无忌惮地翻腾起来,让她一时间秀眉紧皱。
见无极眼神闪烁,默然无语,上官守拙立刻迫紧几步,喝道:“怎么?!难道是楚留香出尔反尔?!不肯交出舍利子?!”
无极急忙摇头,叫道:“不!不是的!”
上官守拙更加一头雾水,疑惑地开口问道:“那他欺负你了?”
“啊!没有!”无极迅速地接口。
“那是为了什么呢?!”上官守拙气恼地摊开双手,质问道。
忽然房门处传来一阵响声,引起了上官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