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托啊老妈,我爹的车里可是放了他半年的歌了。” 说来很有意思,虽然我爸英文只会你好谢谢再见,车里的光盘倒是从艾瑞克·克莱普顿,鲍勃·迪伦,披头士,莱昂纳德·科恩,埃尔顿·约翰,老鹰乐队,bb king点谁都有。反倒是受过高等教育的我妈,从一开始就守着一张收录克莱普顿十首歌的光盘和一张Dido的专辑翻来覆去的听。 除去这两次以外,再提到科恩就是今天了。“莱昂纳德·科恩去世了。” “好像听说了,他是谁啊?” “嗯…就是一个和鲍勃迪伦一个年代的差不多一个等级的老头子啦。” “怪不得,那我不知道也很正常嘛。” 比起迪伦获得诺贝尔文学奖时铺天盖地的报道和科普文,今天关于科恩的消息就少得可怜了。话说回来,关于迪伦,大家最关心的其实也不过是“所以为什么文学奖要颁给一个唱歌的?” 迪伦曾经说过,如果我必须当一分钟其他人,那个人应该就是科恩。对于桀骜不驯的迪伦来说,做一分钟的科恩,大概是对这位老朋友最好的褒奖了吧。 迪伦和科恩同是诗人和音乐人,不过迪伦的叛逆是科恩从来没有的。科恩出生于一个富裕的中产犹太人家庭,从小衣食无忧,喜欢文学,后来在一位西班牙业余歌手的指导下学会了吉他,用他自己的话来说,“当你写一本小说的时候,总希望你的生活中需要一个女人,充满了美酒佳肴。不过这些我都有了,所以我要开始做音乐了。” 在迪伦式的民谣影响下,科恩用自己与生俱来的嗓音把悲伤的音乐推向了另一个高度。“我不认为我是一个悲观主义者。悲观主义者等待着下雨,而我早已经湿透了全身。” 据说一位不懂流行音乐,也不懂英文的禅师听过科恩的歌后,对他说“你应该唱得更悲伤。”大概是天生的忧郁个性加之机缘巧合,科恩在佛教中找到了自己长久以来相信的人生既是苦的理念,愁苦,忧郁,宁静逐渐成为了科恩音乐的主旋律。 歌曲《Hallelujah》用了科恩五年的时间才完成,如今,我们可以听到无数这首歌的翻唱。据说迪伦在见到科恩之后,曾问他这首令自己痴迷不已的歌曲用了多久写完。科恩觉得在迪伦面前说五年的话实在太长,于是他告诉迪伦,这首歌他只写了两年。迪伦十分惊讶“居然用了这么久!” 1994年,六十岁的科恩搬进了加州秃山的寺院,遁入空门,法号“慈闲”(Jikan)。用他自己的话来说,“我不是在寻找宗教信仰。我只是感到生活毫无秩序,混乱,阴沉,让人痛苦。我不知道这些感受从何而来。” 害相思病的和尚 A Lovesick Monk 我剃光了头 I shaved my head 我穿上僧袍 I put on robes 我睡在一间小木屋的角落 I sleep in the corner of a cabin 在六千五百英尺的山上 Sixty-five hundred feet up a mountain 这儿很凄凉 It’s dismal here 我唯一不需要的 The only thing I don't need 就是梳子(北岛译) Is a comb 离开秃山 Leaving Mt. Baldy 许多人 A number of people 开始问我一些关于“最高实在” Have begun to ask me angry questions 的愤怒问题。 About The Ultimate Reality. 我想那是因为 I suppose it’s because 他们不喜欢看见 They don't like to see 老自闲抽烟。(北岛译) Old Jikan smoking. 八十二的科恩发布了他最后一张专辑《YouWant It
Darker》。在一篇文章里,垂垂老矣的他对已经去世的前女友玛丽安写道“我只想祝福你旅途愉快。再见亲爱的朋友。永无止尽的爱,我们在道路的尽头见。”至于他自己,在接受采访的说“面对死亡,我已经准备好了。(I'm ready to die.)” 一千个吻那么深 A Thousand Kisses Deep …… 我爱你,当你像朵百合 I loved you when you opened 向着炎热盛开 Like a lily to the heat 而我是另一个雪人 I’m just another snowman 伫立在雨雪之中 Standing in the rain and sleet 但现在你已无需再听 But you don't need to hear me now 而且我说的每句话 And every word I speak 都让你厌恶 It counts against me anyhow 一千个吻那么深 A thousand kisses deep …… 我玩手段我又出山 I’m turning tricks, I’m getting fixed 我回到不羁街 I’m back on Boogie Street 我猜他们不会换走 I guess that won’t exchange the gifts 属于你的礼物 That you were meant to keep 有时,当长夜漫漫 And sometimes when the night is slow 我们这些不幸柔弱的人 The wretched and the meek 会收拾好心前行 We gather up our hearts and go 一千个吻那么深 A thousand kisses deep 对你的想念散发着芬芳 And fragrant is the thought of you 你的档案已经完整 The file on you complete 除了我们忘做的那些 Except what we forgot to do 一千个吻那么深(北岛译) A thousand kisses deep 至于情圣科恩的风流故事,大家去随便搜搜就能到找到一大把,我就不说了吧。 你已经爱够了 You Have Loved Enough 我说我要做你的爱人 I said I’d be your lover 你笑我说的话 You laugh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