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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新年寄语二《个人篇——我就是一名“教育工匠”》

2012-01-23 16:39阅读:

2012年是龙年,今夜是除夕夜,一大家子围坐在暖暖的太原家中看春晚守岁,不时还传出女儿银铃般的笑声,零点的钟声敲起,伴随着屋外此起彼伏的鞭炮声,我开始端坐在电脑旁,开始回忆过去8年走过来的路,用哪些词来形容过去的八年呢?首先想到的一个词是“艰辛”、然后是“蜕变”、“挣扎”、“修行”、“喜悦”,最后是“暖暖的……”。

我决定用两篇文章来“回顾过去,展望未来”,就把2012年1月1日写的文章《2012我们的事业》作为第一篇
《事业篇——“我们的事业”》,
http://blog.sina.cn/dpool/blog/s/blog_616d792d0102e2jn.html?vt=4

今夜,2012龙年除夕夜我写下了第二篇《个人篇——“教育工匠”的诞生》记录个人成长的蜕变历程。

2012新春寄语二《个人篇——我就是一名“教育工匠”》


回顾过去8年(2004——2012)个人成长的历程,可以用
一句话来总结自己“从一个追求成功急功近利的商人蜕变成为一个追求幸福止于至善的修行者”。

缘起:我和我追逐的梦

我是大学二年级就自己创业开公司的,想当年也算是学校的风云人物,现在想起当时的自己真是“少年不识愁滋味”,“出生牛犊不怕虎”。大学创业淘到第一桶金是为中小学校做“多媒体机房”工程并开设“培训学校”专门从事“计算机培训”业务,从那一刻起就算是踏入到了教育培训行业。

大学毕业我进入“中国航天”的上市企业“中国卫星”,因为自己的勤奋和创新,26岁就担任了卫星应用事业部副总经理,一直从事“远程教育”工作,为全国知名的教育机构提供远程教育服务,与这些知名的教育机构打交道让我浸染于中国的教育行业,这也给我提供了对中国教育深入思考的机会。对教育深入思考来源于两件事,其一,由我策划并主持实施了教育部全国大学生就业专网项目工程,我作为该项目办公室的副主任,在全国接触了大量的大学生和企业,一方面“大量的大学生就不了业”,一方面“大量的企业招不到合适的人才”。在深圳,一个老板对我说:“你们教育部不要做大学生就业工作了,我是不会用应届毕业生的,他们没有经验、要的钱多、吃不了苦还总是跳槽,我告诉你们,很多大学生就不了业是因为不就业可以活着”。就是这个老板的这一句话让我开始重新审视当代的大学生,审视当代的中国教育,我从专注“大学生就业”转向了研究“大学生素质”问题,我发现,原来我们的大学毕业生的素质真的是越来越低。而经过思考和调研,我发现大学生素质低完全是因家庭教育的不当造成的,这样下去,我们中华民族的国民素质会不会越来越低?带着一份社会责任我开始关注中国的家庭教育行业。其二,当时“国美”模式很热,国美品牌以“消费者霸权”的形式让老百姓认可这一品牌,一定程度上,“国美”代表了消费者,消费者想买电器就去国美,而国美为了保护消费者权益,利用自己的渠道优势,要求电器制造商们提供价格相对低,质量相对好,服务有保障的产品,“国美”引导了消费者消费电器的同时,它也成为行业的领军人物。那时的我就一直思考:在中国的教育行业中能不能有一个品牌,这个品牌代表家庭,老百姓认可这个品牌,老百姓会到这个品牌的商店中购买最优秀的教育资源,这个品牌最后成为教育行业中最大也是最赚钱的上市企业。

一个大胆的设想后来成为我自己的理想——建立一家公司,成为教育行业中的国美,最终成为代表中国老百姓的最大的教育上市公司。想起当年的我,真的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想通过教育追求成功的商人形象。

置疑:怎么样才能让中国的老百姓信任一个品牌呢?为中国老百姓提供什么样的服务老百姓才会信任这个品牌呢?

答案:家庭教育。所有的家庭都望子成龙,所有的家庭都需要家庭教育,如果给家长提供有效的家庭教育服务,那么家庭就会信任我们,我们就可以引导家庭进行教育消费,这个理想不就形成了吗?当时我真的为自己的想法感到兴奋,加之之前对家庭教育行业的关注,我就一头扎进了家庭教育行业,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遍访名师,当时的想法特别简单,找到几个名师把他们包装起来,为家庭提供有偿服务,直到达到自己的理想。

然后,结果让我非常失望。其一,名师太多,良莠不齐;其二,很多名师讲的都是道理没有效果,给出具体的家庭问题都不会解决;其三,名师们讲的很多观念都是相冲突的,我也不知道谁对谁错;其四,名师都不愿意相互合作;其五,很多名师并没有在一线和家庭打交道的经验,也就是没有实践经验。

我该怎么办?

没想到就是这一句“我该怎么办?”把我带上了一条“艰辛、痛苦、蜕变、喜悦”的修行路,当然,那个时候的自己还根本没有这样的觉悟,就是一门心思想成为一名最大的教育上市公司的老板,现在回忆起来,就是因为这一句“我该怎么办?”把我带上了8年的蜕变之路,“从一个追求成功急功近利的商人蜕变成为一个追求幸福止于至善的修行者”,我想这一定是我性格中那一股不屈不挠的精神“不怕困难”在作祟!

这条蜕变之路的引路人就是“齐大辉”老师,我的引路人,我的老师,我的大哥也是我一辈子的朋友。(注:几分钟前收到齐老师的祝福短信“我们是一辈子的朋友”,我们想到一起了,感觉暖暖的。)

蜕变一:感恩齐老师,人生蜕变的引路人

现在也想不起来是怎么认识齐老师的,可能是网上搜索到的吧,当我第一次见到齐老师的时候,我们整整聊了一个下午,带给我的是兴奋,这种兴奋来源于几点:第一,齐老师提出了“家长教育”的概念,找到了家庭教育的本质是要教育家长,这让我眼前一亮;其二,齐老师不是专业教育出身,他是工科毕业生,我也是工科毕业,他没有像别的专家那么“八股”,直接抓住本源“研究就是为了解决问题”;其三,齐老师有着丰富的人生阅历和经验,他的很多理论都来源于实际生活;其四,齐老师不像一些专家闭门造车搞研究,他深入到家庭第一线搞实验,是个不折不扣的教育实践家。

这都是我想要的,记得那是一个春日的下午,我在齐老师的办公室里先给齐老师“上了一堂课”,我用PPT给齐老师讲了“我对中国教育行业的理解”,当时齐老师非常兴奋,打开了话匣子给我讲他对中国家长教育的理解,我们都有相见恨晚的感觉。之后,经过多次在中国家长教育研究所办公室,在齐老师的家里,在望京的实验基地,在很多茶馆里的深入探讨,我答应了齐老师的邀请,担任中美合作的中国家长教育研究所副所长,帮助齐老师整理资料并和齐老师一起做“家长教育”的研究。我自己公司负责市场运营,我和齐老师负责科研。

就在前几天,我和齐老师又在一起聊天,回忆起我们一起搞科研的“美好时光”,我可能是把家长教育研究所的资料翻了个底朝天的第一人,每天都在阅读大量的实践报告,每天阅读大量的书籍,最后我干脆就隔三差五的住到了当时单身的齐老师家里,我们在炎热的夏天,光着膀子,每天都在研究和探讨,我们吃的最多的就是速冻饺子。同时我和齐老师一起去了很多城市,北到哈尔滨,南到海南岛,东到上海,讲了很多课程,见到了很多家庭,我也在齐老师的带领下参与到了问题家庭的调整当中。

现在回忆当时的我,其实就是几个想法,其一,帮助齐老师整理多年的资料;其二,我们合作整理出来一套理论体系,其三,包装齐老师成为这个行业的专家;其四,找到一条可以复制讲师的路,第五,我作为市场运营的负责人在全国推广这个项目,实现齐老师家长教育的理想,实现我“教育国美”的理想。

我把事情想简单了,用“商业来运作教育”和“急功近利做教育”是我之后陷入极大痛苦并不能自拔的祸根,因为“教育高于商业”。不过不体验怎么会有经验的,很多痛苦是避免不了的,不经历风雨怎么见彩虹呢?

不过那个时候,我真的是乐此不疲,渐渐地,我在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发生了第一次蜕变——“我转行了”,我成为了一个“家长教育”工作者,尽管我内心当中还自认为自己是一名“商人”。这一次蜕变的引路人是齐老师。

置疑:当时的我也开始接触大量的家庭和案例,让我最为困惑的是,大量孩子的问题是夫妻关系问题,大量孩子的问题都是因为学习问题,如果不解决夫妻关系问题,很多家庭问题得不到解决,如果不去关注孩子的学习,很多家长根本不会信任你,怎么办?

我又开始彻夜不眠的研究“夫妻关系”和“孩子学习”两个家庭教育领域,我在家长教育研究所的历史资料里面看到了很多学习理论的研究和案例,这其中,最有代表性的是齐老师家长教育实验基地“商丘一中”和“银川市教育局”的案例,其中有大量的关于孩子学习成绩提高的方法和案例,加之从小到大,我的学习一直都特别优秀,我对资料中学习成绩提高的方式和方法很容易理解。在我和齐老师一次一次的探讨中,齐老师给我介绍了两个专家,一个是婚姻家庭专家陈一筠老师,一个是曾经在家长教育研究所共同研究的研究员赵雨林(现用名赵育麟)老师。我关于“两性关系”和“学习方法”的基础知识构建都来源这两位老师。

蜕变二:家庭教育原来是“系统论”

中国的家长很现实,他们不管你的名头有多大,理论有多高深,他们要的就是效果,只要有效果,他们就相信你。因此我和齐老师在进行家长教育理论研究的时一直坚守“有效果比有道理很重要”的理念。因为我大学学理论物理的缘故,“透过现象看本质”是物理学的精髓,那么怎么通过家庭现象看到家庭问题的本质呢?标准需要“有效果”,样本需要“统计”,研究需要“数学建模”,模型需要拿到家庭“实验”,实验后调整数据“修改模型”,直到模型的有效率达到一定比例就可以“成品”推广,我们就是采用这样的“工程学原理解决社会学问题”的新方法,走出了一条特别独特的家长教育研究与实践之路。

上文中提到,家庭问题如果需要“有效果”,必须要研究“两性关系”和“学习问题”,如果要把这两项研究明白,必须要把这些知识重新按照我们的理念解构,并遵循“有效果比有道理更重要”的理念下形成方法体系。

通过齐老师的介绍,我认识了陈老师和赵老师,当时的我根本没有想过自己最终会成为一名专业人士,我当时的想法还是特别简单,照着和齐老师的合作模式,和两位老师合作,先把两位老师的知识重新解构,再把两位老师包装起来,形成齐老师、陈老师和赵老师三名专家的专家团,找到可以复制的模式,最后再培养出第二梯队的专业人士,这些专业人士走进家庭为家庭提供家庭教育服务,实现我的最终理想。

我真的要感谢自己的这个所谓的“教育国美理想”,是这个“理想”让我一步一步不自知的走上了最终止于至善的修行道路。

和陈老师谈的很愉快,我用同样的方式想解构陈老师的理论,那个时候,我们团队的所有人都围着陈老师,为陈老师制作网站,为陈老师录像,和陈老师一起制作课件,我深深佩服陈老师的人品和人格,当时陈老师非常喜欢我们的团队,并要把她的青苹果事业完全托付给我们(关于青春期教育),我当时根本没敢接受,一来是和我的“理想”不一致;二来,也是更为重要的,我觉得自己根本没有能力来接受陈老师的托付。我当时就是想解构陈老师的理论并培养更多专业的夫妻关系讲师。在解构陈老师理论的时候我遇到了问题,陈老师的理论非常庞大而且并不是以工科实验为基础,是完全文科研究的方式和方法,我陷入了困境,其一是难以解构,其二是找不到与我们之前研究的家长教育的结合点,其三,陈老师年龄很大了,长期在云南,我根本不忍心让陈老师到处去演讲和上课。怎么办?

和赵老师谈合作就更难了,因为赵老师是一个有着自己理想和追求的人,他也要把教育做成一个“教育产业”,要形成一个巨大的“商业链条”,我们在一起探讨合作的根本困难就是“谁被谁收购”的问题,我的公司在过去的六年一直都处于亏损状态,而赵老师的经济状况和我比还差很多,几度还向我借钱,呵呵,这就像是两个穷哥们讨论很多年后两个人都成功了,谁收购谁的问题。当然这样的讨论当时根本没有意义。不过,因为赵老师曾经和齐老师合作研究“学习”项目,我在与赵老师认识之前就在家长教育研究所看到了大量的实验资料,我和赵老师的谈话就很投机,我记得在我的办公室里,在他借住的朋友房子里,我们有过好多次的彻夜长谈。每一次长谈都让我受益良多,我当时一门心思就是两个目的,一是赵老师的理论怎么“用我们的方法”解构,第二,怎么说服赵老师成为我们的专家,包装他。在和赵老师的谈话中,我一直想不明白一个问题,“学习本身是不能独立存在的,他的方法到底有没有用?”,我们谈话很投机,也相互欣赏,但是没有结果。怎么办?

我又陷入了置疑,我该怎么办?我进入了一段极其迷茫的时期,齐老师说他不是夫妻关系的专家,而很多孩子问题不解决夫妻关系是解决不了问题的;陈老师说她不是亲子关系专家,而很多夫妻问题都是因为亲子关系问题引起的;赵老师说他是学习学的专家,他研究家庭教育,但他并不研究夫妻关系。如何把家长教育、夫妻关系和学习方法三个方面有机的融合到一起,这个关键点到底是什么呢?如何把能让专家们相互协作,相互补充,这个关键点到底是什么呢?当时的我真的很迷茫。

然而,更让我迷茫,迷茫的让我发疯的是……

当时我已经具备了基本的解决家庭问题的能力,但我并不能深刻地说明白我为什么要用那些方法,我发现我进入了一个很可怕的“车轱辘”思维:

很多家庭出问题是因为孩子出了问题,我就研究家长教育;出问题最严重的是青春期的孩子,我就研究青春期问题;青春期孩子问题很多焦点都集中在学习问题上,我就研究学习问题;很多孩子学习出问题是在小学阶段就不喜欢学习,我就开始研究小学阶段孩子的学习问题;我发现很多孩子是在小学1-2年级就失去了学习兴趣,我开始研究幼小衔接问题;研究幼小衔接问题发现幼小衔接问题是孩子的生活习惯问题,我开始研究孩子习惯养成;我发现很多孩子生活习惯问题是爷爷奶奶从小带大没有规矩造成的,我就研究爷爷奶奶如何教育孙子问题;爷爷奶奶的问题又牵扯两代人教育观念差异问题和婆媳关系问题,在研究婆媳关系问题的时候,发现夫妻关系是解决婆媳关系问题的核心,我就又开始研究夫妻关系问题;很多夫妻关系问题是因为选择时就是个错误,我又开始研究恋爱择偶的问题;很多恋爱择偶的问题是文化差异和价值观冲突问题,而价值观的形成关键期是青春期,青春期时期是孩子最容易出问题的时候,出问题的根源是家庭问题和学习问题……

天哪!我该怎么办?解决家庭问题的出路究竟在何方?难道解决家庭问题要成为全面的专家?这怎么可能?
没办法,我开始大量接触家庭并大量开始阅读和思考,那个时期看得最多的是家庭教育类书籍、夫妻关系类书籍、学习方法类书籍,最多的就是心理学书籍,中西方、古今的都有。在北京紫竹院我的办公室里,我一坐就是一天,根本不管其他同事在给干什么,常常是通宵阅读和思考,我不知道自己在办公室里度过了多少个不眠之夜。

“怎么办”?当时的我几近崩溃。

当然,迷茫和无助只有我知道,这个项目已经投入近两百万,进,不知方向,退,没有后路,每个月还要支出大量的资金维持公司基本运转。同时同事的不解让我无助“我们这个团队做什么不能赚钱,非要去做这样的行业”;夫人的不解让我孤独“别干了,损失就损失了,换个行业吧”;而我自己也出现了动摇“要不要做下去?”成为思考“怎么办?”之外又一个主要思考的问题。

幸运的是我坚持下来,很多时候,成功并不是因为我们付出了多少,而是我们坚持了多少。

在我读到大量心理学著作的时候,我发现“解决家庭问题要用系统论的方法”,也就是“解决了关系问题也就解决了家庭教育问题,我们解决的不是问题,我们调整的是整个家庭的关系”。但到底这些关系的本质是什么?有没有“相通点和关键点”呢?

这个阶段是我的第二次蜕变,回忆起来,这个阶段的我真正开始向“专业研究”发展,我完全摒弃了“商人”以逐利为核心的价值观,在“家庭系统研究”领域找到了新的努力方向,我发现我更多的兴趣在后者而不是前者。

这个阶段的痛苦还有就是公司运作的痛苦,我会在第三篇文章描述项目运作的心路历程《团队篇——“真﹒正∙好”的诞生》

蜕变三:从“家庭教育”转向了“幸福教育”

转机出现在一个夏日的早晨,我一直以来坚持早上四五点钟就起来阅读并坚持写作,那天凌晨我在看一本《积极心理学》的书籍,书籍上的一个关于“幸福”的知识点贯通了我的思考,这可能就是西方哲学中所讲“量变到质变”的过程,东方哲学中所讲“开悟”的过程吧,在以后的学习和工作中,我发现这样的“开悟”总是出现。

人活着不是为了追求成功而是追求幸福,那什么是幸福呢?如何解构“幸福”这个知识点呢?如何用最形象的方式展示给大家呢?

那个早晨我第一次画出了“幸福坐标”,当时的幸福坐标非常简单,但是已经足以让我兴奋,我找到了解决痛苦的第一剂良药。其一,我自己就是追求成功而不追求幸福的价值观,因此我一直活在成功但不幸福中,这个知识点让我找到了自己的人生新的方向;其二,绝大部分孩子问题是因为家长追求成功,急功近利希望孩子成功造成的;其三,绝大部分家庭问题都是因为家庭成员们追求“成功”的价值观而急功近利导致的;其四,幸福是每个人的追求,但到底什么是幸福却没有人能够明确的说出来。不知道什么是幸福,不能确定自己所谓的幸福又如何追求自己的幸福?《大学》上讲“知止而后有定”,当确定了方向和目标的时候,人的心就安定了,如果每个人把追求幸福当成人生追求的方向和目标,那这个社会会怎样?这个家庭会怎样?这个家庭的孩子会怎样?每一个人会不会更加平静,人和人之间会不会更加和谐呢?

我带着这份兴奋开快车到达单位,召集全体同事开会,和他们一起分享我的喜悦,我不知道他们当时是不是理解我的兴奋和喜悦,但我自己确实在兴奋和喜悦之中。我在白板上画出了幸福坐标,和大家一起讨论,最终,这个“幸福坐标”知识点在同事严聪一句“第三象限应该叫把解脱当幸福”的建议中完成了基础结构的建立。

“幸福坐标”知识点的建构,让我的所有研究和思考有了全新的方向,我自己抛弃了急功近利,我所研究的理论体系抛弃了急功近利,我的团队从此抛弃了急功近利,我们实际上从“家庭教育”研究转向了“幸福教育”研究。

因为有了方向,我心静了——亲子关系、夫妻关系、学习方法这些领域都因为人追求幸福而有意义,这就好像是爬山一样,但确定了目标后,剩下的就是努力和坚持了。那到底亲子关系、夫妻关系和学习方法他们的“链接点”到底是什么呢?这个置疑开启了下一次蜕变。

随着幸福坐标的知识点的确立,我开始接受中小学校和各类机构的邀请上台讲课,讲课都是以“培养孩子的目的?”“培养孩子的目标?”和“培养孩子的方法?”这三个问题展开,让我没想到的是,我的讲课得到了空前的欢迎,我开始有些膨胀:一方面,一个老师站在台上,台下是上千的家长,2-3个小时基本没有人离场,讲完以后掌声雷动;另一方面,很多家庭在我们团队的帮助下发生了巨大的变化,每天都接到大量的邮件表示感谢。对于我来说,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让我没有准备,我个人开始慢慢膨胀,“特别把自己当回事”就是那个时候我的状态。

我的第三次蜕变从“把成功当幸福”向“追求真正的幸福”开始,以“特别把自己当回事”的自我膨胀的破灭结束,好在我的自我膨胀期非常短,我想如果自我膨胀期特别长的话,我会不会“爆炸”呢?这一切都要感谢一个人,这个人是我此生第一个偶像“苏霍姆林斯基”,因为苏霍姆林斯基让我感到无地自容!这次无地自容的感受让我进入了核心的蜕变时期。

蜕变四:苏霍姆林斯基让我无地自容

我有一个好朋友是著名的出版人“石恢”先生,我和他总是在探讨教育和出版问题,石恢先生是个苏霍姆林斯基的忠实粉丝,苏霍姆林斯基的所有著作他都有收藏。苏霍姆林斯基的书我一直也在读,但因为自己的成长过慢,读早了,读的时候都不能很好的理解。当我从石恢先生处找到了一本非常陈旧的苏霍姆林斯基的著作《家长教育学》时,我如获至宝,经过石恢先生的同意,我借走了这本书,我拿到书的时候赶上出差,我是在飞机上读完了这本书,兴奋和喜悦之后我“无地自容”。我发现自己太把自己当回事了,苏霍姆林斯基在几十年前就提出了“家长教育”的概念,而我们却以率先提出“家长教育”概念而自豪;苏霍姆林斯基在这一本书的第一章就阐述了一个概念“夫妻关系重于亲子关系”,而我却以为是自己率先提出而自以为是;苏霍姆林斯基阐述教育的“道”关键就是一个“爱”字,而我却陶醉在家庭教育领域的“术”上无法自拔;苏霍姆林斯基一生跟踪了两万多个孩子,拿到了第一手的统计资料,而我们却因为“蜻蜓点水”般调研和服务过2万个家庭而自吹自擂;苏霍姆林斯基是一位普通的教师、普通的校长,在教育界却做出了如此巨大的成就而没有自诩为专家,而我们这些只是摸到了一点“教育”门道的人就敢接受别人对自己称作专家的评价……

哎,真的是无地自容!苏霍姆林斯基的高尚人格折射出我的愚昧和无知,一本《家长教育学》给了我当头的棒喝,让我一下清醒过来,我开始重新研读苏霍姆林斯基,在研读苏霍姆林斯基的过程中,我抛弃了所有现代家庭教育类的书籍,又一遍遍的潜心研读陶行知、陈鹤琴、杜威、斯宾塞……这些大师的著作,我才发现真正的教育都在他们的笔下。

这一次蜕变是一次彻骨的蜕变,我就像被人扒光了扔在人头攒动的大街上一样,一个一个伟大的教育家都让我无地自容,但现在回忆起来是一种痛苦后的重生,是一种从心底的喜悦,这可能就是修行的感觉。从那时起,从小自以为是的我第一次有了偶像,而且一次有了两个,一个是苏霍姆林斯基先生,一个是陶行知先生,他们的共同点都是具备伟大的人格,站在教育的第一线,用老百姓听得懂的话讲述教育,为人谦虚,教育实践家,并不拘泥教育理论,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从他们身上我看到了人性的伟大和光芒,我把他们当作自己的偶像和老师,我的新的人生目标就是成为像苏霍姆林斯基先生和陶行知先生那样的人,当然我可能此生都无法达到这一目标,但我会一直努力望其项背。

这次蜕变过程中我思考最多的是什么是“教育”?什么是“爱”?如何用我的方式为老百姓阐述这两个基本概念呢?

家庭教育是教育的一个分支,只有家庭教育回归到了教育的本质的时候,家庭教育才能真正称作为教育。那真正的“教育”到底是什么呢?

家庭教育的根本是一个“爱”字?一旦家庭缺少了真爱,那这个家庭一定会出问题,爱少了会缺爱,爱多了会溺爱,那“真爱”到底是什么呢?

我又开始了置疑。这两个置疑让我蜕变,这一次蜕变是充满喜悦的,因为我找到了“道”。

蜕变五:解开谜团“教育孩子就是教自己做人的过程”

苏霍姆林斯基的一句话“教育孩子就是教育自己做人的过程”,我一直并不是特别的理解,陶行知先生的一句“私德”是教育的基础,我也一直并不是完全理解。在我积极探索关于“教育的本质”和“爱的本质”的过程中,我发现我思考的问题越来越简单,而越简单的问题思考起来越难。

有一天,我的学生扎西给我看说文解字关于“教育”的解释,让我醍醐灌顶,教,上所施下所效也,育,养子使从善也。教育的根本是施教者给受教者做榜样,施教者给受教者传授“善”的知识,也就是“道德”“责任”“完善自我”的知识。说文解字的这个解释让我把积攒在心中的所有教育家的知识融会贯通。

伟大的教育家都是自身为学生做榜样的,伟大的教育家们都是把教学生做人作为教学的基础。原来教育的真谛和本质在这里!这个时候的我才开始把教育、学习和培训的概念划分清楚:

教育的对象是人,教育的目标是让人成为合格的社会公民并为社会做出应有的贡献;

学习的对象是知识,学习的目标是让人获取更多的知识去积极思考和生活;

培训的对象是技能,培训的目的是让人获得更多的技能去处理和解决问题;

当代的家庭教育,父母不给孩子做榜样同时不系统的教孩子做人的知识,家庭教育背离了教育的本质,走上了重智轻德的歧路;当代的学校教育,老师不给孩子做榜样,同时并不真正关注孩子德行和责任的培养,学校教育背离了教育的本质,走上了重分数轻德行的歧路;当代的培训教育背离了教育的本质,教育者不给孩子做榜样,不关注孩子德行和责任的培养,走上了重技巧轻本质的歧路;当代的社会教育以媒体为代表,媒体不给孩子做榜样,并不真正关注正确价值观的文化引导,媒体教育走上了重收视率和发行量轻社会责任的歧路。

教育已经违背了教育的本质,试想,当一个人连做人都出了问题,没了德行,没了责任,那学习再好有什么用?技能再好有什么用?不但没有用可能还危害社会!同时我又发现,当一个人德行和责任都好的时候,学习根本不是问题,技能根本也不是问题!这就是我常常讲的“有德必有才”的道理。

而这个社会的核心问题也在此,我们不能抱怨社会的功利和拜金,不能抱怨社会人情的冷漠和信任的危机,陶行知先生说:“社会的公德是我们每一个人的私德组成的”,我们每个人私德好一点,这个社会就会美好一点”。然而,现在因为教育背离了教育的本质,孩子不主动学习的越来越多,问题孩子越来越多,离婚的越来越多,啃老的越来越多,很多人因为一私之利就可以逾越道德的底线。这样下去,“中华民族会不会一窝不如一窝?”改变这样的现实,必须要有人站出来去努力改变,一股从心底激发出的“社会责任感”油然而生。我觉得我做站出来的人,当时的我思考最多的是“如何缓解这样的现状?怎么解决教育本质的回归?”,在第一篇《事业篇——我们的事业》当中我做了详细的阐述。

当我发现这一规律的时候,我开始又一次蜕变,这次蜕变不只关乎我个人,也关乎了整个的团队:

我决定把自己定位成为真正的“教育工作者”,我做教育的传道而不做学习的传道和技能的传道,怎么做呢?不把自己当老师,让自己学会做人,不断地完善自我,成为别人的榜样,传播的知识都是关于“教育本质的知识”,关于“爱、幸福、德行和责任”。

我决定把公司定位成为“真正的教育机构”,公司本身成为社会的榜样,向更多人传播关于“教育本质的知识”,关于“爱、幸福、德行和责任”;

选择这样的路任重道远,但选择这样的路非常有意义,人一生中能做一件有意义的事情,足矣,无论结果如何,坚持去做就好了。

一句“教育孩子就是教育自己做人的过程”和一句“上所施下所效,养子使作善也”的相互碰撞,让我蜕变,教育的本质是教人学会做人,家长自己都不学如何做人如何让孩子学会做人;教育家长的人也就是家庭教育专家和指导师本人不学习做人,不把成为家长榜样作为教育目标的话又如何传授教育理念。
这次蜕变让我知道:“其实就不存在家庭教育行业,只有学习做人的行业,当家长做好自己的时候,孩子自然就会好”;

然而,家长怎么做才是做好自己?做人的基本规律又是什么?带着这样的疑问,走入了下一个蜕变的过程。

蜕变六:回归传统文化“教育的根本是做人”做人的根本在“传统文化”

当我越来越接近教育的“道”的时候,我越来越清晰的认识到,我最初研究的关于家长教育,关于夫妻关系,关于学习方法都太过于关注“术”;

其实,大量孩子的作业问题和作业本身无关,大量孩子磨蹭问题和孩子的磨蹭无关,大量孩子注意力不集中和注意力本身没有关系,大量孩子不孝敬父母和孩子本身没有关系,大量孩子学习不好和学习本身没有关系……说这些话的时候可能很多人都不是很明白,说到底就是一句话要解决家庭问题,必须要研究“道”,也就是规律,就像大学中所说“物有本末,事有始终,知所先后,则近道矣”,也就是说,孩子的所有问题的根源是因为家长的“教育方向,教育标准,爱的能力”出了问题,夫妻的所有问题的根源是因为夫妻之间“爱的能力,平等和尊重,信任和理解”出了问题,而家庭的所有问题是因为家庭“不是以爱为基础,不是以幸福为目标”造成了问题。

从那个时候,我开始关注成人“如何爱?”、“如何幸福?”、“如何信任?”、“如何尊重他人?”、“如何修行自己的德行和责任?”、“拥有生活的智慧?”、“如何提高解决问题的能力?”这些问题如何形象简单地传达给家长和孩子。

当这些生活和做人的基本问题摆在每一个家长面前的时候,基本上没有家长能回答出来,这是一件多么值得我们每个人深思的现象!当我们为了考试而学习的时候,当我们为了升职而学习的时候,当我们为了赚钱而学习的时候,我们什么时候为了“幸福生活”而学习呢?我们考试是为了工作,工作是为了赚钱,赚钱是为了更好的生活,但我们每个人却缺少“幸福生活”的能力。

幸福生活的学习其实就是“做人的学习”,做人的学习其实就是“个人修养”的学习,我多年思考、实践、总结并整理出的“郑委老师爱与幸福理论体系”,我发现我传授给家长的知识无外乎“幸福是目的、真爱是基础、德行是核心、责任是关键、信念是保障、教育是方向、智慧是方法、好人是标准”八大知识。掌握了这八个知识点,理解了其中的内涵,掌握了其中的原则和方法,我们的家庭问题就不是问题,我们个人就会走上一条幸福的人生之路,然而学会这八个问题却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自从开始研究家庭教育的时候,我就开始阅读和学习中国传统文化,“郑委老师爱与幸福理论体系”基本形成后,有一天我又重读《大学》,我再一次兴奋起来,《大学》开篇讲“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亲民,在止于至善,知止而后有定,定而后能静,静而后能安,安而后能虑,虑而后能得”,我发现这完全与我研究的“爱与幸福理论体系”吻合!大学即做人之道,就是在于弘扬美好的道德,在于不断的改变观念,目标是不断的完善自我,当我们确定了目标,我们心就安定了,我们就具备的基本的信念,当我们有了信念,我们就能做到心静,当心静了,我们遇到问题就能安详而泰然处之,当我们能够心静并泰然处之的时候,我们就能思维缜密,当我们思维缜密的时候,我们通过行动就能得到我们想要的“止”,明明德、亲民和止于至善。

《大学》的开篇就是教育我们如何做人,如何处理问题,如何思考,原来五千年前的老祖宗就已经把教育、做人、学习的事情搞的明明白白了,我这一次没有像遇到苏霍姆林斯基那样无地自容,我反而为我是中华民族的子孙感到骄傲和自豪,其实教育和做人的根源,包括解决问题的方法我们老祖宗都给我们留下了答案。

儒家讲“仁”,其实就是讲人和人的关系,读懂论语也就是读懂了教育;道家讲“道”,讲的就是人和自然的关系,更是处理问题的方法论;佛家讲“空”,就是让我们摈弃贪嗔痴,追求真正的幸福。

当我换了一个角度看待中国的传统文化,我发现我的研究真的是“微不足道”,原来我所有的研究都是“徒劳”的,8年走了多少的弯路,最终的真经却在手边!中国的传统文化讲究一个“悟”字,但有多少人有这个悟性呢?“没有体验就没有经验”,当我们没有体验的时候,怎么会拥有悟性呢?

我发现,8年的努力探索与追求,我只是找到了一种“解构”知识的方法,找到了一种“解决问题”的能力,我太渺小了。这一次的蜕变让我回归了中国的传统的文化,我完成了真正的一个体验循环,8年让我努力找到了一种“呈现知识”、“帮助家长掌握知识”、“促进家长行动思考”的一套方法而已,我现在要用这套方法重新“解构”中国的传统文化,让更多的家长“悟”“道”。呵呵,原来我只是个搭梯子的,8年我做了一把梯子,这把梯子上没有知识,但这把梯子可以让家长们顺着梯子去努力寻找自己的幸福。

我要做的是把这把梯子做的更好爬,更稳固,这就是我研究的全部。

那么怎么才能让家长们愿意爬这个梯子,愿意坚持爬这个梯子呢?

蜕变七:陶行知先生让我知道“行知合一”

一直让我头痛的问题是“家长不爱学习”,成人宁可花费巨资让孩子上一个培训班,也不愿意为自己掏钱学习做一个好家长;有些家长爱学,但是他们学了不用;有些家长会用,但不能坚持,遇到困难就会退缩;如何让家长主动学、乐于学、学了做,做了坚持做,坚持做能取得效果。这是这些年我思考最多也是思考最系统的问题。皇天不负有心人,在这么多年的探索和思考的过程中,三句话让我找到了所有的答案。

陶行知先生的一篇文章《“知行知”还是“行知行”》让我找到了“如何让家长主动学习”的方法;易经上说“鼓之以雷霆,润之以风雨”让我找到了“如何帮助家长改变”的方法;我在一本道士炼丹的书上看到“法财侣地”让我找到了“如何让家长坚持改变”的方法;

学习过的家长们可能都知道以上方法的答案,在此我就不一一赘述,可以另外写一篇文章专门论述。
不断找方法帮助家长改变的过程,是我的又一次蜕变,要知道,帮助家长改变的过程就是帮助我自己改变的过程。

蜕变八:我的个人定位“教育匠人”

最后一次蜕变,就发生前一段时间,当我读到著名作家周国平先生的文章《父母如何爱孩子》的时候,我又一次“开悟”,周国平先生的这篇文章俨然让我看到的是一位了不起的家庭教育专家的文章,而文章中周国平先生却谦虚的说,我不是一位教子专家!一位了不起的哲学家,每天在思考生活本源的哲理,却称自己根本不是专家,多么谦虚的作风,多么伟大的品格,我再一次的觉得自己渺小。那天清晨,突然间我找不到了自己,我到底是谁?我到底在干什么?我的定位到底是什么?

是老师,我配吗?是专家,我敢当吗?我在书房里闭目了很长一段时间,我找到了答案,这个答案让我喜悦,因为我很喜欢,我是一名“教育匠人”!

老子洋洋洒洒五千字道尽了自然的规律,孔子未写一字弟子为他整理出来论语,道尽了人生做人的道理,古今多少哲人贤人伟人?上下多少文字文章文学?五千年来的人类智慧有谁敢说自己还能在教育上“创新”点什么?“永远不要把自己当回事”才是一名教育工作者的情怀,教育的智慧在民间,我们能做的只不过是把他们翻出来,整理出来,让更多的人知道而已。

第六次蜕变让我“重生”,我总算找到了自己的“定位”,其实我就是一个做教育梯子的匠人,把古今中外的先贤、哲人、名家的知识重新整理,重新排序展现出来而已,我其实没有贡献内容,我只贡献了内容的次序。

我和我追逐的梦经历了八年,三个阶段:第一阶段,想成为一名商人,带领着企业走向纳斯达克;第二阶段,我想修行自己,但却扔不掉商业理想,把自己做成了夹生饭,这个过程就是“自我修行”为了“实现商业理想”的过度阶段;第三阶段,把所有的事情作为“自我修行”的道场,因为这个阶段我找到了我新的理想,那就是一生追求幸福,想追求到幸福,做好三件事足矣——“明明德”、“亲民”、“止于至善”。

教育匠人,贡献次序,只管修行,不问前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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