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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金融系统博大精深远超马云想象,携技术以令央行意欲何为

2020-10-28 05:54阅读:


中国金融系统有没有问题,有问题?中国金融系统有没有借鉴西方,有借鉴。但是,如果把中国金融系统完全看成是对西方的追随和复制,把西方金融系统的根本缺陷强加到中国头上,对中国金融系统,尤其是对央行的监管横加指责,那就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甚至无知无畏。 马老板在商业上获得了巨大成功,但是,获得成功是一回事,真正理解如何成功则是另一回事。具备获得商业成功的能力,并不意味着也具备真正理解商业何以成功的能力。 如果单纯从技术创新上看,淘宝所需要的新技术都是从国外引进,从欧美、日本引进,为何欧美、日本类似于淘宝的公司从未取得淘宝的成功。因此,从根本上来说,淘宝的成功的关键,并不在技术创新,而在中国独特的人民和独特的文化。 或者说,淘宝的成功是西方技术与中国实际结合的产物,但是,西方技术与中国实际的关系是“中体西用”的,起决定作用的是中国实际,是西方技术服务于中国实际。 蚂蚁金服的基础是支付宝,支付宝的基础则是淘宝,而淘宝的基础则是具备独立自主经营精神的广大中国人民。 最近,大家都在纪念、怀念抗美援朝,毛主席1953年曾经对抗美援朝成功的原因做了一个总结,他说原因有两个,第一个,也是最主要的,是依靠人民,抗美援朝是人民战争,其次才是共产党的正确领导、正确的组织。 从根本上看,淘宝的成功的根源,也与抗美援朝一样,是依靠人民。无论买家和卖家,都是具备独立自主的精神去经营和生活的人民,每一位人民,每一个中国人,在中国文化的熏陶下,都是天然是一个独立自主的行为主体。 大家可能有所不知的是,每一个都是天然的独立自
主的行为主体,这一点唯有在中国能够做到,中国之外的任何国家都做不到,包括被认为资本主义最发达的美国。在美国,包括整个西方,唯有上层的受过高等教育的少数精英们,才具备独立自主经营精神。对广大的普通民众,则是独立自主精神的普遍缺失。 举个例子。 此前美国出现大规模的“低端产业”转移,将其制造业转移出去,结果其主要目的地是中国。这一点曾经被大肆讴歌,说美国专门从事高端产业,而中国则是低端云云。 其实产业转移的基本动力并非什么高端、低端,也不是成本,而是有没有人愿意做。对于美国的大公司、大资本家来说,制造业的利润是很低,但是,并非所有的美国人都是大富豪、大资本家,也并非所有的美国人都是大公司就业。相反,大部分的美国人是不富裕的,甚至贫穷的,他们也无法挤入大公司工作。那么他们为何不去承接大公司所转移出去的制造业,他们为何不去籍此来改善自己的经济条件,而白白地将机会让给广大的中国人民?当广大的中国人民凭借“低端的”制造业富裕起来时,广大的美国人民则依然如故,甚至倒退。 答案就在于,中国人民天然具备独立自主的经营精神,习惯于独立自主的进行生产和经营,而美国人民则缺乏这种精神。很多人说,中国人勤劳能吃苦,美国人懒惰不能吃苦,这只说对了一半。中国人勤劳能吃苦的根源则是其独立自主的精神,是为了能够独立自主而勤劳吃苦。美国人不勤劳不能吃苦,根源也在其缺失独立自主精神。 独立自主的经营精神就是被熊彼特吹嘘为“企业家精神”的内核,企业家精神在美国,在西方是短缺的,仅仅为少数精英们所有,但是在中国,却是泛滥的,遍地都是,为普通的中国民众所拥有。 也就是说,在中国遍地都是老板,每一个中国人天然具备老板精神。而在美国,只有少数人是老板,广大的民众则是依附性、依赖性很高,都天然的打工的。 中国广大民众所普遍具备的独立自主的精神、老板精神,不仅让美国的制造业转移到中国,而且,也会发现一切可以发现的机会,在整个制造业的生产链条中,凡是可以独立的,就独立出来,成为一个独立的生产单位,由一个新老板来独立经营。甚至一个小小的零件都是由一家单独小工厂单独地完成。在中国的制造业中,就对生产链进行了无限拆分,形成无比精密的产业分工和产业协作。 因此中国的制造业,是个人化的,集群化的,每一个个人都是老板,所有的个人老板组成一个大集群。 这种个人化的、集群化的特征也体现在零售业上。中国零售业的主要业态是小商品城。一个大市场被分割为密密麻麻的无数个小摊位、小店铺,每一个小摊位、小店铺都是由一个独立的个人、家庭来独立自主地经营。他们看起来很辛苦,但他们都是一个个的老板,既然是老板就要独立自主,为了独立自主他们不得不勤劳吃苦。 其实淘宝的成功,不过就是把线下的小商品城搬到网上。为什么马云来自浙江杭州,或者说,为什么来自浙江杭州的马云获得了成功,这都不是偶然的。因为浙江的小商品城最发达,作为其中的翘楚义乌已经成为全球的小商品集散地。耳濡目染,马云对小商品文化更为了解,这是文化优势。 中国的这种孕育独立自主精神独特文化,不仅孕育生产和零售上的批量的个人化老板,而且也孕育个人化老板之间的高度的协作和信用。事实上,协作、信用与独立自主是一体两面。就像要独立自主,就必须勤劳和吃苦一样,要独立自主,也必须相互之间的协作和信用。 独立自主是中国文化的核心特征,在文明伊始的伏羲时代便是如此。这也意味着,协作和信用也是中国文明、中国社会的固有特征。中国就是协作社会、信用社会。 从古至今,中国社会的独立程度、协作程度、信用程度,都远远超越中国之外的文明。就眼下而言,中国社会的独立程度、协作程度、信用程度,是远远超越美国的。 实践层面,历史上的中国很早很早就发明出先进的信用理念和信用工具。中国信用理念和工具的先进性和古老性,远远超越现代人的理解力和想象力。所以,马云们才可以对中国传统的金融无知无畏、肆无忌惮。因为现代人所受的教育是基于西方范式的,对中国传统的学术则是彻底否定。而西方学术方式则是基于西方的历史和文化,在信用上远远落后于中国。 人类最早的协作和信用工具是契约,而契约则是由远古时代的中国人所发明。契约在西方的出现不仅远比中国为晚,而且是异化的、变态的。而且此时西方是不是欧洲,而是古两河地区,欧洲尚为荒蛮之地。 《周易 系辞》说:“上古结绳而治,后世圣人易之以书契,百官以之治,万民以察”。结绳和书契就是中国最原始的契约,结绳最早,书契次之。结绳就是打着绳结的绳子,书契就是刻有契齿的小木片。因此,“结绳而治”,就是“契约而治”。“契约”二字就直接来自书契和结绳,“契”就是书契、木片,“约”就是结绳、绳子。 关于作为原始形态的“结绳”和“书契”,直接的文献记载比较少,但是,甲骨文的字形结构中却保留的大量信息。事实上,结绳和书契不仅是原始形态的契约,也是成熟的符号系统。甲骨文之前,中国尽管没有字,但是却存在成熟的记录符号系统,最主要的就是契约符号,即结绳符号和书契符号。甲骨文造字时,就是以契约符号为基础,对其进行直接借用。即契约符号是甲骨文的基本字形结构。因此,我说甲骨文是契约文字。 不仅甲骨文的基本字形结构是契约符号,而且甲骨文的造字也是基于契约原理和契约场景,因此,一个甲骨文字形中包含着重要的历史信息,记录了上古时代的契约情况。关于甲骨文是契约文字,以及破解甲骨文中的历史信息,我在前面已经发表了很多文章和视频,请参考。 综合传统文献、甲骨文,以及考古资料,可以得知,中国的上古时代,即中国文明的早期,是一个“契约而治”的“契约时代”,那时没有政府,良好社会秩序的实现,是通过契约来实现。或者说,契约替代政府,成为治理社会的主要工具。 政府在中国的出现是在尧舜时期,尧舜是五帝时代末期,这样“三皇五帝”时代就是无政府的,就是纯粹的“契约时代”。“三代”时期尽管政府已经存在,但是一方面政府对社会的参与度不高,另一方面政府本身也是高度契约化的,因此,从根本上看,三代与三皇五帝一样,也是契约社会,只是不那么纯粹。 契约时代终结于春秋时期。孔子说的“礼崩乐坏”,实质就是契约社会的崩溃,因为礼乐的核心就是契约。春秋战国的大混乱直至西汉才真正结束,但是一种崭新的制度范式和治理范式开始出现,政府替代契约,开始在社会治理中发挥主要作用。 契约时代的契约,与现在的契约有着本质不同。契约时代的契约是“直接契约”,其基础是契约双方或多方之间的直接信任、信用。现代的契约则是一种间接契约,其基础并非契约方之间的直接信任、信用,而是具备最高权威的第三方,就是由政府和暴力作为支撑的法律。不妨将前者称之为“信用式契约”,将后者称之为“法律式契约”。 “法律式契约”是“信用式契约”变异、变态,首先出现在4200多年前的古两河地区,相当于中国的尧舜时期。最早的“信用式契约”是结绳,其出现的时间在中国文明之初的伏羲时期,至少在10000年之前。现在已有明确的证据,“法律式契约”在古两河的突然出现,是中国“信用式契约”西传和变异的结果。 现代欧美的契约也是“法律式契约”,其源头就在古两河。而中国现行的契约也是法律式契约,又来自欧美。 在中国的“信用式契约”中,信用的源头在个人,即个人是信用的创造者;而在西方的“法律式契约”中,信用的源头不在个人,而在作为第三方的法律,而支撑法律的,则是教会和政府。 尽管契约制度在春秋崩溃了,尽管在现代西方的“法律式契约”又成为中国契约的主流,但是,“信用式契约”的基本精神,依然在中国顽强存在。中国社会的深层,依然是“信用式契约”式的,人与人之间依然存在高度的直接信用、信任。 事实上,“信用式契约”的基本精神就是中国文化的核心精神,春秋之后,通过两种途径来传承,一个是学术线,一个是实践线,而且以实践线为基础。学术线就是读书做学问,传统学术的核心是儒家,儒家的核心在四书五经。实践线则是社会实践活动,包括家庭生活、经济活动、政治实践等。 儒家之所以成为传统学术的核心,根源在于儒家很好地总结和继承了“信用式契约”的基本精神。“信用式契约”的基本精神是什么?就是孔子说的“仁”,也是《中庸》说的“诚者天之道”,这些都可以被概括为“义理”。 义理不仅仅存在于儒家经典、儒家学说中,更存在于中国民间的、基层的社会实践中。事实上,民间的、基层的社会实践,要比学术稳定地多,是中国文化存在和传承的基石。因此,孔子说“礼失求诸野”,上层出了问题,一定是由民间实践来纠正。因此,在学术上否定儒家绝不意味中国文化被彻底否定。 事实上,正是通过继承的民间实践,当下的中国社会的精神内核,依然是“信用式契约”精神,依然是义理。中国的社会依然是义理式社会,中国的政府依然是义理的式政府。中国的央行也是义理式央行。 从技术上看,结绳是人类最早的信用工具、信用符号,甚至也是人类最早的货币。理论上,结绳和书契是可以充当货币的。事实上,书契的确用来充当货币。 因此,从中国的金融史、货币史看,最早的货币并非实物货币,而是信用货币,是结绳、书契,或者是“绳币”、“契币”。 金融的核心是信用,而信用的核心则是义理、道德。中国文明的金融、信用思想不仅古老的可怕,而且领先的可怕。其领先之处就在于,抓住了金融的最本质的东西,就是义理、道义、道德。 如果脱离义理、道德,而把金融单纯当成一种技术,但就必然导致金融工具的滥用,而导致金融危机。西方之所以屡次地出现,周期性地出现金融危机,根源就在于义理、道德的缺失,把金融技术化。 中国金融技术历史以来都是高度发达的,都是基础直接信用的。宋朝出现的纸币,不过契约时代的“绳币”、“契币”的翻版,介质换成了纸而已。但是自古至今从未出现过近现代西方式的金融危机。因为中国的金融、信用是基础义理的,义理对金融工具的滥用构成了制约,包括个人层面的主动制约,以及政府层面的监管。中国金融技术的发达,也意味中国金融监管技术的发达。中国的金融监管也是义理式监管。 中国的政府是义理式政府,中国的央行也是义理式央行,接受央行的监管就是接受义理的制约。显然,马云关于金融的认知是缺失义理、道德的,而只看到了利益和技术。仅仅利益和技术,对中国金融系统,尤其是对央行的监管和政策说三道四,就是无知者无畏,或者利欲熏心。用所谓的“大数据”新技术去重构金融系统,重新定义金融和信用的想法无疑是浅薄无知的,如果听之任之,只能制造新的金融危机。 因此,央行需对蚂蚁系严格监管,为其套上义理的笼头。(公众号:蔡子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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